一般來說“醋王”一吃醋,那死神就得過來幹掉自家“親兒子”的情敵了。
可惜本堂瑛佑有大“主線”庇佑,倒是比常人要好上一些。
當然了,本堂瑛佑也注定隻是一隻敗犬,畢竟人家兩個可是老天欽定的,拆都拆不散那種。
不過柯南可不知道這些,此刻的他早就沒了乖孩子模樣,一副“惡徒”的嘴臉看的唐澤一陣好笑。
果然小蘭是對方的“逆鱗”,誰碰一下都不行啊。
期待了一下在自己的介入下,兩人的感情未來會有怎樣的發展後,唐澤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方之前用刀割過的膠帶之上。
既然已經確定了三角篤是犯人,那麽,這間密室自然也是對方為了偽造死者自殺而製造出來的密室。
但是眾所周知的,這世界上絕對不存在完美的密室,除非你一直在密室內部,不然就是用各種手法而營造出來的。
而眼前的這個密室更是“簡陋”,一輛汽車的車門車窗前後可是各有四扇,在這麽多“出口”的情況下,想要製造一個密室可沒那麽簡單。
而對方的手法也很簡單,就是利用膠帶將周圍的一圈緊緊沾上,然後再帶著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充當證人。
而他準備的棒球棍以及砸碎車窗的舉動,就很值得玩味了。
破壞完好的“密室”,是為了讓這個密室在證人記憶中定型,這點不是唐澤需要考慮。
他要調查的是對方是怎麽在營造出“密室”後,從這“密室”裏麵出來的。
最知道他在意的,就是對方進入車之後想要帶安美小姐的屍體出來,用刀去割膠帶這一點了。
車上帶著美工刀雖然不奇怪,但對唐澤這樣懷疑三角篤是犯人的人來說,就顯得很是刻意了。
於是他戴上手套,再度檢查了對方割裂的膠帶,露出了一個微笑。
“看來唐澤刑事你也注意到了啊。”就在這時,柯南走到了唐澤身邊惋惜道:“可惜了,我還以為這次能勝你一籌呢。”
‘要是放在原來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讓你贏過我,但現在嘛,你也就最多和我平手了。’
唐澤微微一笑揶揄道:“是啊,如果你沒去吃醋,而是專心調查的話,這次說不定就贏過我了呢,真是可惜了~”
“才……才沒有呢!”
柯南被唐澤一番話說的臉紅耳赤的,雙手來回搖晃的都不聽使喚了。
顯然,被知情的大前輩看到自己吃醋的樣子,讓柯南感覺有些社死……
“好了,不逗你了,說正事。”
唐澤蹲下身看向柯南正色道:“今天的案件我來解決,本堂瑛佑你要小心點,我暫時看不出他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
但既然他是為了看“沉睡的小五郎”,那自然會對毛利偵探“沉睡”的時候加以探究。
你往後要小心點,有他在的案件盡量喊我過來解決,別讓他發現端倪了。”
“我明白了。”柯南慎重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去叫三角篤過來,把案件早點解決了吧。”
“怎麽不想讓你的小女友和對方在一起待太久?”
唐澤臉上的認真再度化為了玩味之色,讓轉身的柯南一個趔趄直接趴在了雪堆之中。
也還好,這附近沒有玻璃碎片,不然這一下柯南就要毀容了。
狠狠的瞪了唐澤一眼,柯南爬起來拍掉積雪跑去了紅色的汽車旁邊。
而唐澤則是朝著毛利小五郎與山村操招了招手,讓兩人向自己靠近。
“那個……這位刑事你讓這孩子喊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待到眾人聚齊之後,三角篤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然是為了結束這個案件了。”
唐澤在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三角篤:“至於為什麽喊你來,那自然是為了逮捕犯人了。”
“等等……這位刑事,求你不要胡亂開玩笑好嗎?”
三角篤出聲反駁道:“你可別忘了,是我主動去找的毛利偵探委托幫忙尋找安美的下落的,當時你也在場的。
如果我是犯人,又怎麽會去主動接觸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呢?”
“因為你非要這麽做不可。”唐澤語氣平靜:“因為你要讓人覺得安美小姐的這輛車是一件密室,你的手法才能成功。”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唐澤刑事。”
手持著攝像機的山村操舉手道:“我覺得這就是一件密室啊,鑒識人員也說車內的膠帶被貼的很緊,用手撕的話非常的難撕掉。”
“如果你是說主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的話,那確實是很難撕下來吧,畢竟那可是用膠帶真真實實的粘起來的。”
唐澤來到副駕駛旁拍了拍車門:“但誰又能夠想到,副駕駛座上的膠帶打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已經被人割開了呢?”
“可是唐澤刑事,你們大家不都看到了嗎?三角先生用車上的美工刀將車門膠帶割破的情況。”山村操不解的問道。
“沒事,我們確實都看到了。”
唐澤眸子銳利,讓三角篤不自覺的移開目光:“看到你手放在那些隻貼在最表層切口之上的那些膠帶之上,一邊將膠帶壓緊,一邊進行切割的高明手段。
我想你應該是帶著女朋友安美小姐,一起過來這裏的吧?
那加了安眠藥罐裝的咖啡,便是你迷暈她的手段。
等到她昏昏欲睡之後,你便將她放到駕駛座讓她坐好,將所有的車窗用膠帶粘好。
接著再把副駕駛貼好的膠帶,沿著車門縫隙用刀片割開,之後再從垂直的方向開始在縫隙上沾一層膠帶,以此來遮擋那些已經被切過的膠帶切口。
在之後你將暖爐點燃,營造出安美小姐燒炭自殺,一氧化碳中毒的假象。
完成了這一切後,你這開著的是先租來的紅色汽車離開,找來毛利小五郎這位“名偵探”作為你的證人。
等到他確定駕駛座這邊的膠帶將車門封死後,便打破擋風玻璃進入其中,再將那一層貼在最表麵的膠帶割破,密室殺人的手法便全部完成了。”
“原來如此,能看到坐在主駕駛上的安美小姐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去打開離她最近的車門,而透過窗戶看到對麵副駕駛的膠帶,自然也會以為同樣被封的死死的。”
本堂瑛佑聞言恍然大悟道:“而隻要那些膠帶被一邊壓實一邊割開,也不能發現它們之前隻是浮於表麵的一層對吧!”
“對,但這個手法如果有人注意到了那膠帶的切口,就能夠發現問題所在了。”
唐澤說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指了指門縫邊緣的切口。
山村操上前查看膠帶後點頭道:“真的是這樣,平貼的膠帶和垂直貼的膠帶切口完全不同。”
“這就是再切割一次的證據啊!”本堂瑛佑上前查看後,也不由得附和道。
“所以不符合死者體格的座位,還有她的外套有折痕都是因為這是一起偽裝自殺的密室殺人案麽……”
山村操說到這看向三角篤,臉上的審視沒有絲毫的掩飾。
“我做的這些事隻是想要快點把女朋友從車裏救出來啊!”三角篤看著眾人質疑道:“難道說我這麽做不對嗎?這也太扯了吧?
況且,這些都不過是你們的推測罷了,你們有證據說人是我殺的嗎?
這個手法就算換了別人,也一樣能夠用吧,萬一是其他人殺人隻是正好趕上了我來到這邊呢?”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麵對三角篤的頑強抵抗,唐澤笑了笑道:“證據不就在這煙灰缸裏嗎?”
說著唐澤探頭將車內的煙灰缸蓋子打開,從中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書信。
“安美小姐的包內,不是放著點煙器麽,她之所以會這麽做,並非是為了不讓你抽煙,而是不希望在她下車前,你看到這份分手信。”
唐澤的話讓三角篤麵色一變,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書信的內容讀出。
「你說為了讓我們變回曾經的我們,要帶我到那個地方去,但是我已經改變了。對不起,安美。」
話語不多,但其中蘊含的信息卻是已經表麵她之所以會來這個地方,就是三角篤為了挽回兩人的感情而帶她來的。
單單隻是這一點,足夠將三角篤鎖定為頭號嫌疑人了。
“這是陷阱!一定是安美設下的陷阱!”
三角篤聽完父親的內容後,卻是不肯人命依舊狡辯道:“一定要設置她在自殺的時候,故意弄成是我殺的,以此是想要來報複我!
膠帶的切口也是如此,因為車上一直放著美工刀,她肯定找一個猜到我會用刀割膠帶了,那個留言也一樣,就是為了把罪名嫁禍在我身上!”
“如果你還不死心的話,那我就讓你認命好了。”
唐澤冷眼看著三角篤狡辯,將眼前的深綠色書信展示在眾人眼前:“這真正的證據並不是書信上的內容,而是用來寫留言的這紙書套!
相信各位也都看到了,這是買書時候書店幫客人包上的紙書皮。
我想這應該就是安美小姐包中,那本兒今天發售的小說的書皮。
之前鑒識人員在采集指紋的時候並沒有在樹上采集到任何人的指紋,是因為你將指紋擦掉了。
就是在來這裏的途中,你幫她買好了書並且送給她時候所沾到的指紋。
但是,百密一疏你恐怕是忘記了,也是或是忘記了要擦掉安美小姐寫下分手信後,偷偷常在煙灰缸盒子的那個書皮上的指紋。
你說,今天早上一起床後就消失不見人影的女友車上,為什麽會在一本今天發售的小說封皮上,發現你的指紋呢?”
“但是你要怎麽能夠確認,那就是包中那本心發售小說的書皮?”
三角篤依舊狡辯,大有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架勢,抓住一點點的漏洞就不停的狡辯。
“關於這點,我這個推理小說家還真的能夠跟你解釋一下。”
可惜唐澤見過這樣的犯人太多了,已經跟他當麵挑明對峙,就不怕對方找借口:“小說發售的時候,就算是同一部小說的續集,在厚度上也會有所偏差。
所以書店用來包書的書皮,也自然是按照厚度新包的。
也就是說能夠和那本小說完全吻合的書皮不會太多,你如果還不死心的話,我們可以去書皮上標示的書店走一趟。
我想他們應該也很願意作證吧,今天早上買了那本小說的人,就是策劃了這一切的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麻煩的辦法,那就是將所有的膠帶全部采集指紋。
既然你說安美小姐是自殺,那每個膠帶上都應該帶著她的指紋才對。
而如果上麵不小心查到你的指紋,或是發現一切別的遮擋指紋的物質,那也依舊可以將你定罪!”
關於這一點唐澤也是有把握才說的,他檢查過死者的手指,上麵沒並沒有被膠帶粘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三角篤並沒有那麽細心的將所有的膠帶,都沾上死者的指紋。
隻要鑒識人員耐心檢查,那車上密密麻麻的膠帶就是三角篤最大的漏洞。
這膠帶畢竟貼了整個車,那麽大工作量的情況下,一個人難免會有粗心大意的時候。
但凡在上麵找到對方的一點指紋,一樣能夠將鎖定其嫌疑。
可以說,三角篤的這個詭計也就是乍一看上去是個不錯的手法,但實際上也就屬於“一葉障目”的詭計,看著精妙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細致的搜查。
如果最開始的時候不能欺瞞刑事的眼睛,讓他們以自殺草草結案,那後續肯定會暴露。
當然了,如果單純碰到山村操或者毛利小五郎,那對方肯定是皆大歡喜的走了。
可惜,他運氣不好,還遇到了柯南與唐澤這倆“犯罪克星”。
作為毛利小五郎的“背後靈”,柯南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再加上這次因為本堂瑛佑的出場,唐澤也到了,所以這倒黴找毛利小五郎做“證明題”的三角篤隻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自己送入了群馬的大牢之中。
微操半小時,送頭兩分鍾,說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