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和伊東玉之助在得知柯南的猜測後,便離開了片岡家看樣子是去伊東玉之助猜測的地方了。
而看到柯南帶著兩人離開的行動,唐澤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不如說反倒是樂成其見的。
他是根據“柯學定律”來進行下一步行動的,但並不代表這個判斷就沒有錯誤。
之前他有和柯南說過,雙方已經達成了默契,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大家會以各自的方式行動,以此來彌補各自行動中薄弱的環節。
但其實,柯南不知道這個分頭行動的策略,其實對唐澤比他想象中的更重要。
雖然依照“柯學定律”和推理來判斷,唐澤他的行動確實會更精準、更迅速的逮捕犯人,但一旦出錯就會直接竹籃打水一場空。
簡單來說,收益高的同時風險也更大一些。
而柯南則是完全依靠推理,雖然有可能延誤時機,但卻是穩紮穩打,一旦獲得線索就沒有誤判的可能。
這兩種情況如果隻是單一進行,那自然是各有利弊,可如何兩人配合那卻是相輔相成的。
當然這種情況也隻有唐澤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柯南雖然也覺得方法不錯,但因為他不知道唐澤這方麵情況的原因,所以也隻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能夠在一些環節上進行互補。
但實際上,他是作為唐澤行動的一根“保險絲”來為唐澤的行動保駕護航的。
秒針的不斷轉動推動著時針與分鍾的前進。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送押贖金的時候到了,而此刻所有的東西已經準備完畢。
“那我準備出發了,會長。”
將裝有一億五千萬的挎包拉上拉鏈,大貫宗一看向片岡半四郎語氣恭敬道。
“恩,一切就拜托你了。”片岡半四郎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
“是。”
大貫宗一朝著片岡半四郎點了點頭,接著打開車門坐到了主駕駛之上。
上了車後,大貫宗一發動了汽車,不知道是否是錯覺,他甚至在旁邊的挎包上聞到了一絲香氣。
撇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塞得滿滿的挎包,一絲詭異的笑容在大貫宗一的嘴角一閃而逝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很快大貫宗一再度恢複了憂心忡忡的表情,接著係好安全帶發動了汽車,向著郵件中綁匪指定繳納贖金的地方行駛而去。
而在其後方,看到大貫宗一的汽車駛出,高木帶著唐澤幾人也緊隨其後跟在後方。
……
在唐澤等人向著找那附近的地方趕去時,另一邊柯南三人已經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在和小蘭與伊東玉之助說過自己的推測後,得知片岡蓮華很可能是假裝綁架的消息兩人很是驚訝。
不過也得益於思路的轉換,憑借對於片岡蓮華的了解還有柯南判斷出綁架地點是倉庫的信息,伊東玉之助倒是猜測說了對方的所在地。
而此時的三人便是抵達了這有可能是片岡蓮華藏身的倉庫前。
“看起來好像是這裏沒錯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柯南確認道。
“不用和爸爸他們說一聲嗎?”小蘭稍顯遲疑道。
“不過,這裏看起來好像沒有人的樣子啊。”柯南聽到小蘭的話後提議道:“我們還是先打開門看看吧。”
“也好。”伊東玉之助點了點頭,接著將倉庫的大門橫推到一側,露出了裏麵漆黑的房間。
整個倉庫顯得很大,裏麵堆放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伊東玉之助一馬當先走入其中,開始呼喊起蓮華的名字。
很快柯南在一側亮光處發現了視頻中的場景,連忙邁步小跑了過去。
“果然”
當他拿起地上散落的繩子時,柯南已經在心中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而一旁看到柯南動作的小蘭與伊東玉之助也連忙跑了過來。
可下一刻,小蘭卻是露出了驚恐之色,“你們看!”
柯南與與伊東玉之助順著小蘭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地板之上居然遍布著點點已經發黑的幹涸血跡,看上去很是恐怖。
在這一個瞬間,地麵上的血跡告訴了三人一個殘忍的現實。
假戲已經不再是假戲了,片岡蓮華恐怕已經真的被綁架了。
這一情況讓柯南心中猛然下沉。
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糟糕,如果說之前假戲真做沒有任何危險的話,那現在的片岡蓮華恐怕比一般的綁架更凶險。
因為對方是熟人背叛。
在綁架案中的常識中,要是陌生的歹徒如果如果沒有看到臉的話,那還是有可能會被放出來的。
可一旦被看到了,為了防止人質之後將自己的麵貌泄露給警方,為了保證自己不被逮捕,歹徒殺害人質的幾率就會增大。
而片岡蓮華這情況呢,幾乎就屬於必死之局了!
畢竟原本配合她假綁架的同夥,現在卻因為錢財真的動了貪念。
他如果想要切切實實的拿到這筆錢,那就需要把知道一切真相的片岡蓮華給滅口!
也就是說,此刻的片岡蓮華此刻很危險!
不過讓柯南心下微鬆的是,他們在倉庫之中沒有發現片岡蓮華的屍體,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所以片岡蓮華大幾率還是安全的,恐怕是因為兩者是熟人的緣故,犯人沒敢沒敢直接下手,想要以其它的方式殺死片岡蓮華……
但不論如何,他們都要抓緊時間了!!
想到這,柯南連忙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唐澤的電話。
……
時間往前推移二十分鍾。
唐澤這邊,一路開車尾隨大貫宗一很快便抵達了犯人所指定的停車場。
在大貫宗一進入停車場後,高木沒有尾隨進入其中,而是向前方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停下,觀望著停車場內的動靜。
而在停車場的大門口,停車的大貫宗一和門口的收費員交流後,從對方那裏得到了一個信封。
“上麵寫著要我換開他指定的汽車……”
很快,眾人的耳麥之中便傳來了大貫宗一傳來的信件內容,“我要換成車輛了,車牌號是13—61……”
在和警方匯報完情況之後,大貫宗一將車停在換乘車輛的旁邊,下車提著裝有巨款的挎包,打開了藍色汽車的車門。
剛一打開車門,車內傳來了手機鈴聲。
大貫宗一愣了一下,旋即小聲對著耳麥道:“刑事先生,車內有一個手機,我現在接聽看看……”
將挎包放在副駕駛上,大貫宗一拿起翻蓋手機將其接通。
“莫西莫西?是……是……我知道了……”
“犯人要我走高山公路,然後朝向北的方向行駛……”掛斷電話之後,大貫宗一開口說道:“我現在按照他說的去做……”
匯報完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後,大貫宗一便發動了汽車向著第2個目的地行駛而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藍色汽車,高木在拉開的距離後也發動了汽車,遠遠吊在其後。
而看著前方的車輛唐澤心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還是太拙劣了點啊,表現的有些太急迫了,去交贖金這種事正常人哪個不是六神無主的,每走一步都要詢問警方的意見,接著繼續行動。
可對方倒好,從頭到尾表現的冷靜自若,不但沒有任何的詢問,反而對於犯人的要求沒有絲毫的遲疑,根本就不用他們說話,自己就利落的遵守行動了起來。
就這麽的,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到了一個紅綠燈口的右轉向道前停了下來。
當然,為了避免在附近的犯人察覺,他們也沒有緊隨在其後,兩輛車之間還間隔著幾輛車。
而就在靜靜等待紅燈之際,突然間眾人的耳麥中傳來了大貫宗一略帶遲疑的話語聲,看樣子似乎是歹徒再度和他聯係了。
“不……可是這樣……”
“是……是……我知道了……”
還沒等眾人從對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隻見之間前方紅燈突然轉綠,而原本在右拐車道的大貫宗一這一瞬間卻是急速向左拐了過去。
原本在直行道的車輛已經發動開始向前行駛了,可麵對突如其來不遵守交通規則左拐的汽車,無數車輛還是被迫停了下來。
也就還好,現在隻是剛剛起步階段,不然的話恐怕就要釀成嚴重的交通事故了。
而這突然的變故也讓後麵車上的唐澤等人一驚,但經驗豐富的他們立刻意識到了這是歹徒的要求。
至於其目的自然不用多說,甩掉後續可能存在的尾巴。
“警部!”高木看著前方的車輛不由慌道:“沒辦法跟上去。”
“該死,被耍了!”目暮警官看著遠去的車輛也是麵色沉重。
“別想逃跑!!”
就在這時坐在目暮警官旁邊靠近車門的毛利小五郎,看著遠去的車輛吼了一聲,接著也不顧這是在行車道之上,直接推開車門邁步追了上去。
莽!
別看毛利小五郎平常看起來好像不靠譜,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認真起來的毛利小五郎也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下了車後的他直接狂奔跟在了大貫宗一的車後,雖然人力注定無法追趕車輛,但起碼也看到了對方在下一個路口向哪個方向拐了過去。
等到大貫宗一的車消失在街道路口,木也開車停在了毛利小五郎前方不遠。
“在前方的路口右轉!”
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來後,毛利小五郎立刻給高木指路,可是等到汽車右拐到路口的時候,高木車不由自主的踩了刹車。
看到眼前的一幕,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
因為大貫宗一正躺在地上一副昏迷的模樣,看起打開的車門,似乎是在一下車的瞬間便被打暈了過去。
見狀等車輛停好,高木三人立刻打開車門跑過去查看大貫宗一的情況。
“大貫先生!”
“你沒事吧!”
“撐著點!”
在毛利小五郎三人的呼喊下,趴在地上的大貫宗一一臉痛苦的掙紮著支起了上半身,隻是看其捂著後腦勺的模樣,顯然是被打的不輕。
“大貫先生,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看著一臉痛苦的大貫宗一,目暮警官連聲詢問道。
“犯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在過馬路的時候甩掉警方往這邊走。”大貫宗一捂著後腦勺皺著眉頭有些痛苦道:“可等到我來到這兒剛下車,犯人教程背後直接把我打暈了過去,然後拿走了車上的錢……”
“手機呢?”高木看向大貫宗一道:“三人之前交給你的手機還在不在?”
“抱歉,手機也被對方拿一起拿走了……”大貫宗一滿臉歉意道。
“高木立刻聯係警示廳,發布全麵通緝!!”目暮警官聞言一臉惱怒:“一定要抓住這個混蛋!”
“是!”
高木聞言便掏出對講機打算聯係總部下達通緝令,隻不過還沒等他翻開手機,一旁的唐澤卻是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麽了唐澤刑事?”高木看著唐澤阻止自己的動作,有些不解道。
“不用那麽大費周章的。”唐澤搖了搖頭看向一旁還趴在地上的大貫宗一笑道:“犯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什麽!”高木聞言大驚:“已經知道綁匪的身份了!?”
“什麽!?”
“綁匪是誰!!”
聽到高木的驚呼,一旁還在看顧大貫宗一傷勢的目暮警官與毛利小五郎也紛紛被吸引了注意力。
同時他們的心中也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這邊繳納贖金的大貫宗一剛被打趴搶走了巨額贖金,那邊唐澤就說自己已經知道了綁匪的真實身份。
這實在是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
不過以往對待唐澤的信任終是占據了上風,目暮警官回過神後看向唐澤連聲問道:“唐澤老弟,綁匪到底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唐澤指了指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大貫宗一輕笑一聲道:“大貫先生,你還要再繼續裝下去嗎?
自己演獨角戲很有意思,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掌控一切,一位能夠把我們警方耍的團團轉嗎?”
聽到唐澤的話,下一刻大貫宗一麵色劇變,但很快這份失態變成了化作了惱怒:“這位刑事你在胡言亂語什麽呢!!
我可是受害者啊,你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