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不知道關鍵證據在哪啊?”
上井直樹看向唐澤問道:“對方可是議員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法院恐怕不會輕易給我們頒發逮捕令的……”
“放心吧,我已經知道她怎麽處理那些證據了。”唐澤笑了笑道:“不知道去拜訪見田真壽美的時候你注意到沒有,她家可是有專門處理垃圾的燃爐的。”
“那就更不妙了啊”
上井直樹聞言擔憂道:“那樣證據豈不是會被她直接處理掉了嗎?”
“放心吧,雖然衣物很容易被燒掉,但是皮鞋卻不同那裏肯定還是有所殘留的。”
雖然兩人還想再問,但唐澤卻不再多言,於是兩人隻好帶著驗證的心態,跟著唐澤一起來到了對方的家中。
因為之前見過唐澤兩人的原因,所以對方輕易就將三人放了進來。
隻不過下一瞬間,見田真壽美便後悔了。
因為唐澤三人沒有找她談話的意思,而是直接撲向了庭院外燃爐的方向。
在見田真壽美那驚恐的表情中,帶著手套的上井直樹直接從燃爐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個殘留的黑色物品。
“這是鞋跟?”上井直樹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有些不確定道。
“沒錯,應該是隱秘增高鞋的鞋跟。”
唐澤比劃了一下根部的高度:“長度大概有十五厘米,看來是沒錯了。
有這麽厚鞋跟的話,想來重量也應該非常沉重吧,上井君你覺得如何?”
“誒?但是並沒有特別重的感覺啊?”上井直樹聽到唐哲的話後,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鞋跟有些奇怪道。
“那就對了,看來他使用了特製的輕便材料,不然鞋跟太過沉重,恐怕都無法進行正常走路了。”
唐澤笑著點了點頭提醒道:“你還記得秘書說的話吧?山崎議員親自前往成衣製造企業和化工業廠家拜訪采訪。
但其實,這也能夠理解成,為製作他特定的秘密增高鞋而反複磋商這一狀況。
而這個鞋跟恐怕就是為山崎議員特製的超輕材料。”
“難道說唐澤刑事你已經預見到這一步了嗎?”
上井直樹兩人聽到唐澤的話,不由得驚歎道:“如果回去鑒定後和山崎議員其它隱秘增高鞋的材料一致,那就是鐵證了啊!”
“我倒是也沒有想到這特製的超輕材料居然會防火,剩下了這麽多。”唐澤笑了笑道:“原本以為隻剩下一些殘骸,足以支撐鑒定,就已經是不錯的情況了。”
而伴隨著藏著話語的落下,見田真壽美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氣,再也支撐不住徑直做出了標準的“犯人跪”的懺悔姿態。
之後,唐澤和上井直樹告別了不管向兩人表示感謝的石田鷹二將見田真壽美帶回了警視廳。
在審訊室之中,見田真壽美說出了案發的真相。
真相基本上和唐澤的推理相同,也就發現山崎議員出軌的原因有些誤差。
山崎申一並不是叫錯了名字,而是房間中落下了另一個女人的耳墜被發現了劈腿。
至於剩下的就和唐澤所說情況一致了。
其實作為大議員的女兒,見田真壽美也有著很多苦衷。
而婚姻便是其中一項,她必須要和能夠繼承父親事業的人才在一起。
而山崎申一是她的第一個戀愛對象。
原本她已經對愛情不抱幻想了,可直到她遇到山崎申一,她覺得自己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
可對方的劈腿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而更讓她失望的是,山崎申一在土下座向她道歉的時候,開口說的卻是不要告訴她的父親。
那種感覺瞬間讓她感到了背叛,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可對方看中的卻還是他父親的權勢。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對方這一點。
而那種讓人發狂的憤怒讓她在當時發現了山崎申一的秘密後,開始報複式的對他進行了羞辱,這才有了之後的悲劇。
審訊落幕後,警視廳也第一時間對方放出了消息。
原本以為這是永田町的陰謀,但誰曾想居然隻是因為感情糾葛的凶殺案件,這倒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而山崎申一調查的資料,也被當做證物收回了,這就直接導致了介入了“東京地檢特搜部”介入了這場調查。
這是屬於霓虹檢察廳的一個特別機構,它專門針對政治人物貪汙、重大偷稅漏稅和經濟賄賂案件進行調查,跟唐澤老家特區的廉政公署有些類似。
這個結果倒是不由眾多大佬們暫時鬆了口氣,本來他們已經做好了就算暗抗壓力也要把案子辦下來的決心,但誰知道,卻峰回路轉直接解決了命案。
而關於非法募捐黑幕這件事也因為山崎議員的死,被提前引爆導致了無數民眾的關注。
這種情況下,如果“東京地檢特搜部”還不介入那就真的會引起民怨了,嚴肅處理追查到底恐怕也是這件事唯一的結局了。
總的來說一切還算順利。
而對於上井直樹來說,這個案件給他上了非常寶貴的一顆。
雖然打一開始就知道,待在唐澤刑事身邊能夠受益匪淺,也知道唐澤刑事非常厲害,但這次的案件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些線索就一直在他們的身邊,可作為親身經曆者,卻絲毫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關聯。
而唐澤刑事卻做到了,就仿佛書中的福爾摩斯那般根據推理演繹還原了事件的真相。
天知道他在審訊室聽到見田真壽美交代案件全過程的時候,內心是有多不平靜。
如果不是他一直跟在唐澤刑事身邊,看著他推理了全部過程,他都以為唐澤刑事能夠回溯過去看到案發經過了。
後輩的尊敬值+99!
如果用遊戲術語來說的話,上井直樹的尊敬度已經趨近滿值了。
當然,對於唐澤來說這些都是基本操作罷了,根本沒什麽自滿的,他相信換柯南來或者黑皮平次來,也一樣能夠輕鬆解決這個案件。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案件很有難點,但到了他們這種層次,這個案件的各類線索就好像遊戲中帶著感歎號的提示一般,顯眼的不能在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