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撒謊是為了什麽?”上井直樹不解道:“為什麽要說沒有這個人存在?”

“那是為了避免她的丈夫找上門來。”

村長一臉歉然道:“說實話,侄女之前也跑回來過,但那男人讓陌生人過來打聽侄女的下落,之後又把她哄回了東京,之後又落到那男人手裏了。

這次侄女哭著跑回來說不想跟他過了,還說丈夫找了人要帶她回去。

所以我才會給村子裏的人交代,希望他們統一口徑,不要告訴外人侄女回來的事情。”

“那為什麽又突然說出來了?”一旁的高木聽完村長的解釋後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們發現這是一場誤會。”

村長看向三人道:“之前我們以為上井先生是她丈夫派過來的人,但沒想到這一隱瞞居然鬧出了這麽大的誤會。”

村長說著再度鞠躬道:“看到各位在四處探查,一副當做案件在調查的樣子,我覺得這種莫名其妙把事情鬧大的誤會,還是早點解開的好。”

“那不知道能否讓我們再見一下您侄女,確認一下對方的安全?”唐澤圖窮匕見道:“這樣也好讓我們的同伴安心。”

如果情況真的像是對方說的是一場誤會,那自然皆大歡喜。

而如果不是,那唐澤差不多也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沒問題,她本人也說想要親自向客人道歉,這會就在外麵等著呢。”

聽到唐澤的話,村長很是爽快答應了下來,扭頭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旅館老板很快便跑了出去。

很快一個穿著小西裝,打扮時尚的都市麗人拉開了房門,朝著眾人微微鞠躬後走了進來。

“真是抱歉,讓您產生了不要的擔心。”女人快步來到了上井直樹麵前抱歉道道:“實在不好意思……”

可原本帶著一絲歡喜的上井直樹,在看到對方臉的那一瞬間不由得愣住了。

“你……”上井直樹看著眼前的女性不由楞住了。

雖然眼前的女人長相也不錯,但和昨天那位充滿知性和女人味的薰子小姐完全不是一個人。

雖然長相上是有幾分相似,但也沒相似到完全認不出兩人的地步。

“你是誰啊?”

上井直樹看著對方微微後退了兩步叫道:“你不是薰子小姐!”

“您在胡說些什麽呢。”女人麵帶微笑道:“您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嗎?我就是薰子呀!”

“不對……!!”

原本以為是誤會,可現在的結果再度讓上井直樹的腦子錯亂了起來他不由大吼了一聲反駁道:“你絕對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位薰子小姐!”

“那個,別看上井君這樣,但他可是本屆警察學校的首席呢。”

唐澤笑了笑看向女人道:“我們當刑事的職業病其實很多呢,為了逮捕通緝犯,像是人的麵貌什麽的,肯定不會認錯,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討厭啦……”女人被唐澤那銳利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然,她強笑了兩聲:“隻是過了一個晚上就把我的長相給忘了嗎?

昨天我們不是現在標本館見的麵,之後一起去了酒吧,然後又打了好久的兵乓球嗎?”

“確實這些我都和薰子小姐一起做過,但那個人不是你……”上井直樹語氣篤定的否認道。

“真是的……我是化妝了啊。”女人故作苦惱道:“昨天我畫了一個濃妝,今天沒化您就認不出來了嗎……”

“應該是喝酒喝多了吧?”

酒吧老板笑著附和道:“昨天客人您先是喝了我們自釀的“雛菊”,之後又在我們這邊喝了雞尾酒,想必有些不清醒了吧?”

“不是……絕不是……”上井直樹情緒激動道:“你們這群騙子!!”

“呀呀呀……這位客人,你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可是很頭疼呢……”

村長攔住了激動的上井直樹:“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您當天晚上喝醉了,沒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

“走了。”唐澤拍了拍上井直樹的肩膀示意對方冷靜,然後想村長微微鞠躬輕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後輩給您添麻煩了……”

接著他和高木眼神示意了一下,邁步率先離開,而高木則拉著還想要再爭辯的上井直樹離開了旅館。

“高木前輩,你為什麽要拉我……”上井直樹生氣道:“他們是在撒謊,那根本不是薰子小姐!”

“放心吧,你都能看出來的事,你覺得唐澤刑事會看不出來嗎?”

高木示意對方冷靜:“但你現在有沒有證據,對方咬死那就是你昨天晚上見到的薰子小姐,你能怎麽辦?”

“那就這樣算了!?”上井直樹不忿道。

“誰說的。”高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沒感覺到,唐澤刑事之前用的是敬語嗎?”

“誒?”上井直樹聞言愣了下,有些不知所以。

“告訴你個關於唐澤刑事的小秘密。”

高木看著在前方走著的唐澤壓低了聲音道:“唐澤刑事對嫌疑人語越恭敬,就代表對方要倒大黴了。

所以你別看他們這會這麽得意,等會摔得就會更慘。”

“是這樣嗎?”上井直樹訝異道。

“你以為我和唐澤刑事一起共事過多少案件了啊。”

高木小聲道:“這個習慣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每次嫌疑人覺得自己詭計能脫罪而洋洋得意的時候,唐澤刑事不會跟對方起爭執,也不會生氣。

但如果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之後唐澤刑事會把他們想要隱藏的一切都揪出來。

你的手法、動機、甚至內心所想,你任何想要隱瞞的都會被唐澤刑事看穿。

就像是直接將你整個人解刨了一樣,那些犯人有時候甚至會驚叫著說唐澤刑事是個會讀心的怪物……”

“這麽恐怖……”上井直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那可不是。”高木點頭道:“現在警視廳裏現在都流傳著一句話從監獄傳來的話呢,你可想而知了。”

“什麽話?”

一旁的上井直樹似乎也沉浸在了警視廳的“都市傳說”中,不由得壓低身子,想要聽清高木那微弱的話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