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之中。
眾人聚集之處,伴隨著唐澤指認犯人,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還有一個問題!”
安達麵對唐澤的推理卻是再度提出了質疑,“就像你說的,你和孩子們不是在阿鬆受傷後,朝他所指的方向去追哥斯拉的嗎?
但從倉庫到攝影棚隻有一條路,阿鬆又如何能夠趕在你們之前過去呢!”
“雖然他不能走我們的那條路,但從麵向過道的倉庫入口出去,同樣也可以到達攝影棚吧?”唐澤推測道:“在我們走後,他應該是走那邊到的攝影棚。
而且就算就算不用趕在我們前麵也無所謂,因為當時攝影棚的環境很昏暗,我們一開始的注意力也都在死者身上。
而之後哥斯拉的出現,再加上阿鬆的話語,自然會讓我們以為哥斯拉是在我們之前跑到攝影棚行凶的。
而他之所以當著我們的麵刺死和他提前約好見麵的龜井製作人,我想恐怕是因為這個手法需要目擊者吧!
一路追逐腳印,以為殺人者上了天台,並對此深信不疑的目擊者!
而之所以放火燒掉哥斯拉的皮套,也是為了將自己留在裏麵的痕跡銷毀掉,不然隻要一拿出去做NDA化驗的話,就能夠鎖定誰是最後一個穿皮套的人了。
另外行凶的時間之所以會選擇放映原帶的時候,也是為了那個時候人們都在放映室內,不會連累到別人被懷疑,而且過道上也不會有人。
我想一開始他的目標隻是柯南他們這些孩子吧,不然也不會主動接過帶他們參觀的任務。
而我的出現恐怕讓他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吧,但中途我到友美小姐耽擱了一段時間,這才讓計劃一切順利進行。”
“那麽證據呢!”目暮警官看向唐澤道:“你也知道的吧,雖然推理都說的通,但沒有證據的話這些也不過是推測罷了。”
“證據有哦!”柯南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笑眯眯道:“就是阿鬆先生穿的背心啦!”
“背心?”
“犯人穿著皮套拚命逃跑,恐怕衣物應該都濕透了才對,畢竟那可是厚重的皮套啊。”
唐澤看向目暮警官解釋道:“阿鬆先生的背心卻沒有汗水,是因為他換過了!”
“這點我能夠作證!”柯南舉手道:“叔叔你還記得我們去倉庫參觀的時候嗎?
那個時候你嚇步美時候,她反應太激烈把果汁撒了你一身啊。
就是在阿鬆叔叔你受傷之前的事,也是聽到步美的叫聲唐澤刑事才慌忙趕過來的。”
說著柯南帶著一臉“純真”的表情來到了阿鬆的麵前,拉著他身上的背心奇怪道:“真是奇怪啊,居然沒有果汁的痕跡?
叔叔你是在哪裏換的衣服啊,明明腿受傷了不能動彈的不是嗎?”
來了來了!!
這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說出直刺人心的話語,真是一臉微笑捅刀子的影帝演技啊!!
該不愧是真是有一個演員老媽嗎?這種小孩子的演技簡直是順手拈來啊,都沒有一點尷尬的嗎?
但很快一雙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之間友美一臉微笑的看著柯南溫聲道:“弟弟,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呢?”
“啊?”柯南回頭看向友美,不知道對方是來哪一出。
“你再仔細想想?”友美微笑著一副和善的表情,“是不是把果汁撒在地上而不是衣服上?”
“沒有,我很確定……”
“真的確定嗎?你拜托你再仔細想想……”友美的眼眶中不知何時眼淚不住的在打轉,也正是如此才讓柯南不自覺停住了話語。
“不要再說了友美。”被安達支撐著,從唐澤的推理開始便一直沉默的阿鬆開口了,“已經夠了,已經足夠了……”
“這位刑事說的一點沒錯,一切都是我幹的。”阿鬆承認了一切,“我當時也確實滿身大汗,那換下來的衣物就在我的袋子裏麵,我就是殺了龜井的凶手。”
“阿鬆!你為什麽要殺龜井製片人!”一旁支撐著阿鬆的安達不敢置信道:“你下部影片不都已經接到角色了嗎?又不是像我一樣失業……”
“下部影片……”阿鬆卻是打斷了安達話語,“我從來都沒想過那種事啊!我滿腦子想的都隻有哥斯拉的事!”
“但……你不是最想讓哥斯拉停止拍攝的嗎?”三上導演不解道:“是你強烈要求不想再出言哥斯拉了,所以才會結束的……”
“那些都不過是龜井的謊言罷了!因為他要用這個理由來讓大家同意結束這個好評不斷卻不賺錢的哥斯拉!”
阿鬆說到這自嘲一笑,“當時我還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大家都用勉強的笑容鼓勵我,而眼神都說不出的怪異……
“真是可笑!”阿鬆憤怒道:“而我本人確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個謠言的!
而我之後立刻就去找了龜井那家夥理論,但他卻根本沒有當回事。
隻是告訴我已經對外大肆宣傳“哥斯拉的最終之戰”了,一切已成了定局,根本無法改變了。
還說那種橡膠製成的怪物不到一年就會被大家遺忘……”
“為什麽!”聽到一切的原委後,三上導演心痛道:“你為什麽這麽衝動,為什麽不來找我商量啊!”
“怎麽可能說得出口呢!”阿鬆苦澀一笑,“每天看到大家那麽努力為最後一次電影努力的樣子,我都很痛苦……
但我並不後悔!隻是很抱歉陪著哥斯拉出演最後一幕了。”
說到這,阿鬆看向柯南抱歉道:“唯一抱歉的一點,就是讓你們看到了案件的發生……代我替他們道歉……”
接著在兩位警員的攙扶下,阿鬆被帶上了警車,之後會先把他送到醫院去處理傷口,然後再帶到警視廳去。
一切都已經落幕,隻留下了眾人沉浸在悲傷之中。
“友美,你真的看到哥斯拉背部的阿鬆了嗎?”安達出聲問道:“所以才讓我……”
“不,其實我並沒看到,因為太快了哪有機會看清裏麵的人影啊。”友美雙眼含淚的搖著頭。
“啊?那友美姐姐你是怎麽知道的?”柯南疑惑不解道。
“傻瓜,就算看不到裏麵的人,但從腳步和動作都能看出來啊。”
友美額頭抵著柯南,含淚笑道:“那可是我們休戚與共十年的夥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