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的實在是太慢了吧。”
唐澤上輩子怎麽說也是靠這個吃飯的,還是懂行的,而且既然是有求於人家,唐澤也不介意給對方捧個哏:“油畫最煩人的就是作畫的速度太慢了。”
不提技巧上的反複審視,就單單隻是在布上塗上顏料,沒有兩三個星期表麵是幹不了的。
而有的時候需要在上麵進行下一步繪畫,沒幹就畫不了下一步,所以這也算是油畫的一個缺點了。
“沒錯,就是幹的太慢了。”
山鈿教授歎氣道:“當年我心高氣傲的接手了這個項目,做了各種各樣的研究,試著在裏麵添加了各種丙烯聚合物,為的就是研究出一種速幹的顏料。
但讓人遺憾的是,結果卻一無所獲,之後我們又研究了一些碳酸聚合物還有溶劑……”
感覺話題越跑越偏的柯南,覺得有必要拉回話題,於是仗著自己小學生的身份發出了“天真”的好奇:
“等等,教授爺爺,這跟我們要找的顏料有什麽關係嗎?”
“顏料?當然有關係了。”山鈿教授被打斷後有些不愉的看了柯南一眼,然後說了個對於小學生有些“惡意”的話題:“小藍片都知道是怎麽發明的吧?
最開始的時候,它是作為一種治療心髒病的新藥進行臨床測試的時候被人發現的。
但原本人們賴以期待的治療作用很是微弱趨近於無,但是副作用嘛……我想除了這小男孩你們兩人應該都懂。”
說到這山鈿教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畢竟這裏還有牧瀨紅莉棲這位女生在,不好講的那麽直白不然顯得老不為尊。
他隻是略顯鄙視了的撇了之前打斷他話的柯南一眼,眼神中的不屑仿佛在說:“小鬼,我說的什麽你聽不懂吧?”
這“記仇”的舉動讓柯南嘴角不由抽了抽,作為一個高中生早就已經開始步入“大人的領域”了,那些知識他們還是明白的,所以小藍片是什麽他也懂。
但山鈿教授那較勁的舉動,卻是讓柯南覺得這老爺子真是幼稚,自己還是別和他較勁的好……不然總感覺會很麻煩的樣子……
於是麵對山鈿教授的“挑釁”,柯南選擇了裝傻,表現出了一副茫然的樣子。
而這個表情落入山鈿教授眼中讓他感受到了“上位鏈”的壓製,眉梢上挑發動“戰術後仰”靠在沙發之上:
“也就是這個案例給了我靈感,如果將丙烯的酯溶液加入到油畫顏料之中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呢?
於是朝著這個方向,我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不斷試驗發明了一種全新的油畫顏料。
獨一無二的。
酯溶液的揮發使得油畫顏料可以迅速的被風幹,而其表麵附著力卻高達98%,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
原本我們欣喜若狂,因為這材料一旦發明成功對於油畫界是堪稱變革性的!
甚至我們當時都已經注冊了專利,準備參加國家級別的大獎亮相於世界了。”
而這種話後麵一般都會有個“但是”,而山鈿教授也毫不例外的歎了口氣:“但是半個月之後,“天堂”變成了“地獄”,我們發現所有的塗料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老化幹裂。
實驗毫無例外的失敗了,畢竟有誰會要這種會讓畫作幹裂的顏料呢。”
“之後呢?”唐澤神色一振知道自己抓住了關鍵:“之後怎麽樣了?”
“哪還有什麽之後。”
山鈿教授百無聊賴的擺了擺手,“也就是如同眾多失敗的實驗一樣課題被中止,資料被封存在資料庫裏麵吃灰。”
“山鈿教授不知道能否帶我們去看一下這個資料?”
眼見這個可能因為孤單很有抒發欲望的老人終於說完了重要的情報,唐澤立刻打斷了他想要繼續訴說的想法,開口請求了起來。
“沒問題,跟我來吧。”山鈿教授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帶著眾人來到了資料室之中。
可當教授根據資料記載的文號找到存放資料的檔案櫃之時,原本應該存放在那裏的研究資料,卻早已經空空如也。
裝在檔案袋裏的隻有一疊疊的白紙,那些曾經記錄過的實驗數據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唐澤看著空白的紙張,戴上白手套拿起一張發動超嗅覺聞了聞,接著看向山鈿教授道:“不知道當年訂購這個研究成果的人是誰?請麻煩教授務必想起來。”
“這個倒是不用,我們這邊是有記錄的,我這就去找。”看到資料丟失,山鈿教授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邁著踉蹌的步伐小跑著離開了儲藏室之中。
不一會,他拿回來了一份資料交到了唐澤手中。
打開翻開了一下,用手機拍照後唐澤將記錄本還給山鈿教授:“謝謝,打擾了,那麽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我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告別了山鈿教授後,一行人離開了研究所走出大門後牧瀨紅莉棲笑著和唐澤道別:“既然已經找到了重要線索,剩下的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就先走了。”
“感謝你牧瀨小姐。”唐澤感謝道:“幫了大忙了。”
“客氣了,之前唐澤刑事不是也幫了我們麽,禮尚往來罷了。”
牧瀨紅莉棲笑了笑道:“而且能夠和唐澤你這樣可靠的刑事保持良好關係,可是讓人安心不少呢。”
“如果需要幫忙,隨時聯係我,能幫的一定盡力。”唐澤自然聽懂了牧瀨紅莉棲話裏的意思,笑著做出了承諾。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樣,禮尚往來很快就能建立良好的人脈關係。
至於對方交好唐澤的理由,可能是之前遭遇的案件讓牧瀨紅莉棲覺得有個刑事方麵的熟人以防萬一比較讓人安心,也可能隻是單純的擴展一下人脈。
但不管怎麽說,合則兩利的事情大家都喜歡。
看著牧瀨紅莉棲開車離開,柯南上了車剛想要說些什麽,身上的電話卻徑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