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到對方之後,四人的麵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起來。
而唐澤經過詢問後得知,對方叫做針尾清治,也是他們四個的高中同學。
不過相比於幾個人的密切關係,對方和四人就相當於是仇人了。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在十三年前,就是那家夥害本堂骨折,最後斷送了對方的夢想,讓其自殺走上絕路的人。
而很顯然,這家夥就是這個案件的被害人,實錘的不能再實錘的那種。
畢竟對方從案件開始在列車上一出場就引人生厭,之後又和他們遇到的大坪圭介一行四個人有間隙,是害死他們好友的罪魁禍首。
怎麽想對方這身上都插滿了寫有“死”字的flag啊!!
“抱歉,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突然有些不太舒服……”野島榮子一臉的疲憊之色朝著唐澤幾人微微鞠躬道:“我先失陪了……”
看著即將要走的野島榮子,唐澤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妙。
針尾清治出現後,通過觀察每個人的反應所獲得的情報,他基本已經判斷出了四人中兩人可能殺害對方的動機。
首先就是野島榮子,對方再提起十三年前去世的本堂的時候,明顯比其他三人要更顯得悲傷。
而之後對方看到針尾清治之後的反應,也明顯比其它三人要更加激烈一些,現在更是要直接告退,很明顯對方當年可能就是對方的戀人。
看她現在還念念不忘的樣子,估計這就是對方的動機了。
至於另一個,則是秋田穀徹了。
剛剛針尾清治出場後,眾人看到對方後其餘三人都是一臉黯然消沉之色,雖然也有厭惡,但是那麽強烈。
而秋田穀徹看到對方後,就是強烈的厭惡甚至敵視仇恨了,這個情緒很不正常。
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十三年了,如果當年因為好友死亡憤怒,甚至揍他都不奇怪,但是現在卻依舊有這麽深的恨意,又不是戀人這種關係,就稍顯奇怪了。
而之後對方基本無視其餘三個人,直接將秋田穀徹作為談話目標的舉動,則是透漏給唐澤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秋田穀徹和針尾清治之間除了好友的死之外,還另外有交集!
而且這個交集並不是什麽好的交集,反而從對話中可以聽出來,針尾清治明顯是占據上風的。
在案件即將發生的情況下,這還有啥好說的,肯定就是殺人動機了!
在唐澤這名“老柯學家”看來,現在明暗線已經組成了。
野島榮子算是“明線”,動機已經全部擺在明麵上了,這是吸引視線的煙霧彈。
而秋田穀徹則是“暗線”,動機還不明顯,但這種家夥因為往往就是真凶!
畢竟要是剛開始就讓你猜出犯人是誰,那還有啥看頭,起碼得反轉一下吧!
而且等到推理完成後的犯人自白時間,也總得讓犯人有個闡述自己動機的時間吧。
也就隻有小兩口目前反映正常,且沒有殺人動機了。
考慮到雙方之間的關係,幫忙製造不在場證明拋煙霧彈啥的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情況基本已經明了的情況下,放任野島榮子離開單獨行動,無疑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真的讓她離開,說不定對方扭臉就會追上去了。
以針尾清治那讓人生厭的說話方式,如果再說點什麽過分的話,即便是柔柔弱弱的野島榮子,衝動下選擇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打不死,萬一之後讓秋田穀徹產生了“順風車”殺人的念頭呢。
剛解決完一起“順風車”殺人案件的唐澤,很容易想到了這個可能。
而結合目前的種種情報和條件來說……這種可能還真特麽不是沒可能啊!
常規的柯南案件中差不多也就是這麽個套路了。
唐澤覺得自己看穿了案件的真相.Jpg!
而唐澤還指望能夠阻止案件拿到獎勵的,不管野島榮子是不是案件的真凶,但現在不讓對方離開才明顯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
“等等。”思緒流轉間,唐澤出言喊住了野島榮子。
“唐澤桑,請問還有什麽事嗎?”野島榮子看向唐澤詢問道。
“雖然隻是我的一些觀察和直覺……”
唐澤想了想看著野島榮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認真道:“但我想你接下來的目的應該是去找針尾清治吧。
或許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覺得有些恩怨也該過去了,想要讓他去本堂先生那道個歉?”
“你、你怎麽……”野島榮子聽到唐澤的話後不由一驚,但旋即反映了過來,連忙閉口。
但對方的反應以及脫口而出的那半句話,無不說明了唐澤猜中了野島榮子的心思。
聽到唐澤的話,三人麵色吃驚的看向了野島榮子,不敢相信對方居然作出了這個決定。
“榮子你……”井阪茜來到野島榮子身邊,麵色有些複雜的擔心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
見到自己的目的暴露,沉默片刻後,野島榮子深深吸了口氣旋即緩緩吐出,“是的我決定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想我也該放下了……
今天看到針尾,我覺得這是個徹底讓我放下的機會,我想讓他給本堂道個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該喊我們一起去啊!”井阪茜看著野島榮子有些埋怨道:“這種事難道不該我們一起麵對嗎!”
“是啊,小茜說的沒錯。”大坪圭介也在一旁附和道:“不管你做出了怎麽樣的決定,我們都支持你的!”
“沒錯,本堂可是我們大家的好友。”秋田穀徹也同樣鼓勵著野島榮子,“剩下的就讓我們大家一起來麵對吧。”
“大家……”野島榮子摸了摸眼角滑過的眼淚,看著三人露出了感動之色。
“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為好。”
眼看幾人之間友情的氛圍越來越濃,大有準備一起去找針尾清治之際的時候,唐澤卻是忍不住給眾人潑起了冷水。
“以我對針尾清治的看法,那種惡劣的家夥恐怕不會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