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從宿舍醒來,一番洗漱後。

唐澤穿上一身休閑的黑色風衣保暖,同時帶上了一些洗漱用品背著包走出房門。

看了看表發現距離出發時間還早,唐澤便去了餐廳吃了早餐。

烤鮭魚,焦黃的表麵帶來了美味的口感,豐富的蛋白質滿足一上午的活力。

再搭配一碗茶泡飯,清淡的口味衝散了早上剛剛蘇醒的胃部那因魚肉帶來的油膩。

兩者搭配可謂再合適不過了。

說實話也就警察食堂這個點有這麽豐富的早餐了,如果在外麵恐怕除了玉子燒別的就是很單調的定式盒飯料理了。

今日是正常工作日,不過唐澤倒不是休假而是外出執勤。

唐澤給目暮警官申請說有線人提供了情報,要去月影島上確認一下情報真假。

按理說一般刑事案件很少出現線人最多也就是目擊者,不過唐澤倒是透漏是跟麻藥有關的線索,同時還涉及到一起十二年前的凶殺案。

得知情況的複雜後,目暮警官便批準了他的行動,也沒有提兩人搭檔一組的事。

唐澤本來還打算如果目暮警官提出讓搭檔和他一起行動,他就用這個借口的,畢竟是線人接頭,自然不願意在其他人那暴露蹤影。

但誰知目暮警官那麽懂行,隻是叮囑唐澤一再小心不要擅自行動,卻沒有提搭檔的事。

想來這是默認的規矩。

同時目暮警官還提醒唐澤,如果與線人接頭後確認情報真實後要迅速聯係本部,同時還交代唐澤別忘了申請線人費。

這貼心的舉動讓唐澤一臉懵逼,然後經過了解才感歎著霓虹的經費補貼花樣多。

不過鑒於唐澤沒有線人,所以他本身作為線人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反正自己提供的消息也沒有任何虛假。

乘坐地鐵,之後轉乘巴士再打車,唐澤終於來到了碼頭上。

找到前往月影島的船隻,唐澤付了船費,登上了一艘快艇向著月影島駛去。

吹著海風,唐澤一路來到了月影島之上,背著包的他看起來像是來島嶼上遊玩的普通遊客一般。

一路散漫的遊覽著島嶼上的風情,唐澤先生拜訪了島上的警署。

詢問了診所的位置之後,唐澤徑直向著目的地前進。

這次他可是選擇了“正麵突破”,根本不需要找尋什麽借口。

一臉來到診療室,唐澤進入了房間之中。

“啊啦,沒見過的生麵孔呢,是從外地來的嗎?”房間之中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生看到唐澤後率先開口道:“歡迎,請問有什麽需要麽?”

“不急,你先給這位老人家拿藥吧。”唐澤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開口說道。

“那還請稍等片刻。”靚麗的女醫生不斷從櫃台取藥,不一會便將藥物搭配好,之後裝好遞給老人。

待到老人走後,診療室中也就隻剩下了兩人。

“請問,有什麽需要麽?”女醫生再次詢問道。

“確實是有要事,但不是看病。”唐澤笑了笑道:“淺井成實小姐,不,麻生成實先生,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聽到唐澤叫破自己的身份,麻生成實不由一驚,轉即便警惕起來,“你是誰!?你在胡亂說什麽呢!”

“是不是胡說你本人應該是最清楚。”唐澤看到對方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由拍了拍頭,“失禮了,你看我都忘記了。”

說著唐澤從懷中將警官證取出給麻生成實看,“我是幹這行的。”

“刑事?”

麻生成實看到警官證後,不由放鬆了些許,但還是疑惑道:“不知道唐澤刑事找我來有什麽事,我可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吧?”

“別誤會,我找你是想要了解一下十二年前的案件,隻不過見到你之後,卻似乎有了些意外的發現呢。”

唐澤看向對方疑惑又帶著警惕的臉,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其實我一開始關注的並不是這個案件,而是一起麻藥販賣案件。

但我卻發現我調查的目標和島上十二年前案件的相關人物相互重合。

所以便調查起了當年案件的相關人員,最終發現著名的鋼琴家麻生圭二先生,有一個常年體弱的住院的兒子躲過了那一劫。

之後我托人調查了他的行蹤,發現他被領養還改了名,大學畢業後就回到了島上,當時我猜他或許也是為了調查當年的事故。

不過我委托調查的線人登上月影島之後,卻怎麽也找不到他的蹤影,而且也沒有顯示他有離開月影島的痕跡。

島上通常不會來太多外人,未免打草驚蛇讓調查目標警惕,我們也不可能喊著他的名字滿大街去找人。

所以我便仔細調查了一下島上的情況,發現有一位女醫生從東京來到這座島嶼上,開設了一家診療室定居在了島上,而她的名字卻和我所要找的目標名字相同。

誰又能想到原本是男性的目標,卻偽裝成了女人呢。”

唐澤說到這,看向對方感歎道:“說實話,見到你之後我才知道為何我派出的人找不到你了,誰又能想到一個男人居然偽裝成了女人,而且還這麽天衣無縫。

雖然以上的種種說辭都是假的,但這份感歎卻完全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感歎。

即便唐澤早就知道了事實也有了心理準備,但他見到麻生成實的那一刻,也不得不說對方的偽裝真是強大。

真可謂應了木蘭辭裏“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這句話用在對方身上可謂是再應景不過了。

對方假扮女人至少在三年以上,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衣著打扮都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以唐澤現在的洞察力有心觀察下卻也發現不了任何的破綻。

至於調查的那些話嘛,自然是為自己所知道的情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了。

隻要自己往那個完全不存在的“線人”身上一推,誰都沒有辦法去尋找自己話語間的漏洞。

至於調查需要拜訪的部門和動用的權限,也很好的被自己的身份解決了,至少麻生成實就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