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先暫時等兩天吧。”
唐澤聽到安室透請求接頭的消息後,沉吟了片刻後決定推遲見麵的消息。
“怎麽了?”
聽到唐澤的決定,柯南麵色也凝重了幾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倒不是,隻是朗姆那邊透漏了些消息,我對其中一項挺感興趣的。”
唐澤笑著說出的這句話,表情平淡的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落在柯南的耳中,卻仿佛如同驚雷一般感覺整個腦殼都是懵的。
“什麽情況?”
明明就是麵對麵,也能看到唐澤,但柯南卻是猛地抬頭看向唐澤連聲問道:“為什麽有點聽不懂你的話!?朗姆又是什麽情況!?”
雖然在他們的計劃中,這次的局勢應該能夠逼得朗姆現身,但安室透可還沒給他們透漏這些情報啊!?
怎麽唐澤就已經知道了!?
“其實在實施這項計劃之前,我稍微做了點小準備。”
唐澤笑了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忽悠道:“朗姆是獨眼的消息,我們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麽。
而之後你的身邊也出現了不少獨眼的目標,於是我便挨個接觸了。
其中黑田兵衛是安室透的指揮官,跟他合作之後嫌疑早就排除了。
而大和敢助是刑事,我也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觸,基本可以排除。
後麵就隻剩下若狹留美還有脅田兼則兩人了。
在計劃前,我用了點小手段竊聽了兩人,其結果就是脅田兼則暴漏了身份。”
聽到唐澤說出朗姆的真身之際,本該因為知曉組織二號身份而開心的柯南聽到脅田兼則的名字後,卻背脊仿若有毒蛇爬過,讓他渾身戰栗後怕不已。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的敵對組織的二號人物居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對方出現的時機,恐怕對方從那個時候就意識到毛利小五郎不對勁,故意靠近開始調查了。
這一瞬間,柯南將脅田兼則和他們相處的所有細節都想了個遍,確認沒有太多露餡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居然他居然就是朗姆……”柯南後怕道:“真是好偽裝……”
“但他假扮成廚師,也給了我機會。”
唐澤笑道:“而琴酒死後,我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其中一項是關於某個計劃的擱置……”
這之後,唐澤半真半假的將那套人臉識別的消息說了出來:“這個消息我後來查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這個項目。
所以我懷疑,朗姆這個人有點別的心思。”
“你是說,他想要用這個係統尋找“那位大人”?”柯南也是一點就透,立刻明白了唐澤的意思。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唐澤點頭道:“所以我在想,這是不是可以利用的點。
說實話,琴酒死後固然我們的占據了上風,朗姆的身份也浮出水麵了。
但是關於組織的BOSS,那些人口中的“那位大人”,我們還是沒有任何的了解。
以我個人對“那位大人”的印象,就是低調、神秘,這樣的人必然是非常小心的。”
唐澤正色道:“如果他可以忍受這個組織的消失,那麽不管我們再怎麽籌劃,也沒有辦法讓他這個大腦死亡,危機就永遠沒辦法結束。
但如果朗姆這個組織的二把手想要找他,那這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看他的年齡,恐怕和“那位大人”是舊識,是我們唯一得知“那位大人”身份情報的渠道!”
“所以你想用這個係統,讓朗姆帶著我們找到“那位大人”?”
柯南一下子就明白了唐澤的話,而且剛剛在唐澤說話的時候,也通過手機查到了這個係統的消息,臉上不自覺帶上了些許擔憂:“但是這個係統,似乎對我和灰原的威脅也很大。
如果它真的是以骨骼判斷,甚至可以從年幼時候的麵容分析出成人之後的,那我們也隨時可能暴露。
一個不好,恐怕我們現有的優勢會全部覆滅。”
“別忘了我還有【偵探】。”
唐澤笑著提醒道:“如果我能夠拿到那套係統的權限,配合【偵探】完全可以規避風險。”
“所以說,怎麽說服這位叫直美的研究員,就成了我們的當務之急了嗎?”柯南陷入了沉思。
“關於這方麵,暫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等我調查了她的信息之後再說吧。”
唐澤開口道:“至於和安室透見麵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吧,到時候我會拿著資料過去。
這份計劃能不能實行,具體也要看安室透那邊的情況如何。”
“但總體來看,隻要解決弊端,執行的可能性很大。”
柯南沉吟道:“我之後會轉達安室先生見麵時間,另外也和老爹說一下你的計劃,讓他也幫我們想想有什麽疏漏,或者看看有什麽人脈幫我們接觸那位研究員。”
“嗯,不過就算有渠道可以接觸,也不要擅自行動。”
唐澤開口道:“畢竟我們是要把一個陌生人卷進危險之中,我們雙方都要慎重,一個弄不好就是滿盤皆輸的局麵。”
“我知道。”柯南慎重的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片刻後唐澤便告別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唐澤就空閑了下來,而他也趁這幾天的功夫,了解了一下綾子的朋友西園夏子要找偵探的理由。
她之所以要找偵探,其實是為了尋找她在1年前登山時候消失的哥哥西園昇。
當時和他哥哥一起登山的還有三位學生時代的好友,可在山上一晚上的功夫,她哥哥就找不到人影了。
雖然這一年裏,她的父母花費頗多錢請救援隊還有登山客尋找,但是卻都沒有找到她哥哥的蹤跡。
而在之前似乎是怕國外的她擔心,一直都沒有給她說。
但一年過去了,西園昇還是沒有一點下落,她的父母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兒子遭遇了不測已經放棄了,這才告訴了她。
而得知這些事情後,西園夏子覺得自己的哥哥或許並不是單純的失蹤,說不定就是有人害死了她哥哥。
所以她才想要請偵探上山調查。
而聽完西園夏子的話,唐澤瞬間便將嫌疑人鎖定在了和他哥哥一起上山的三個人身上。
先不提“柯學”的經典三選一,單單就是四人上山,其中一個人失蹤這個事實,就讓唐澤懷疑起他們了。
畢竟活生生的一個人,還是在夜裏突然消失的,另外三個人會沒有一點察覺?
聯合犯罪還是某一個殺人埋屍?
唐澤腦海中列舉出幾個可能,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而是了解了西園昇當年登山的情況。
那是一座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當時他們幾個登山愛好者都帶著完全的裝備去登山的。
而那個山雖然較高,但是已經是被開發的比較完善的那種了,隻在很少部分有未開發的野山。
也就是說,安全性應該是比較大的那一類。
反向來推斷的話,他們如果想要去找西園昇,恐怕就要去沒有開發的野山附近了。
也隻有那裏才有埋屍的可能。
當然,首先要做的並不是上山,而是聯係一年前和西園昇一起登山的三個同學,讓他們一起上山還原當時的登山路線。
而且必須是三個人才行。
因為一個人有可能是犯人,領著上山的路線不值得信任,而三個人即便是同夥作案,但隻要唐澤不斷詢問,那總有沒有提前對過口供露出破綻的情況發生。
所以三個人必須全都在場才行。
“那我去聯係一下我哥哥的那三位朋友。”
聽完了唐澤的話,西園夏子點頭道:“等他們都有時間,我們就上山。”
“那我準備一下登山的裝備吧。”
綾子聞言笑道:“畢竟還要在那裏過夜,還是要準備充足些的。”
“隻準備兩人份的裝備就好,這次你就別跟著一起上山了。”
唐澤看著綾子道:“這次的登山和往常半天就能搞定的景點不一樣,是有難度的。
而且如果三人之中有居心叵測的家夥,那麽必然會阻礙我們上山。
我對付他們三個人沒什麽問題,但要小心防備對方在上山的路上耍陰招。
一個人我有萬全的把握護住,但如果你們兩個人都去的話,我不能保證你們兩人的安全。”
“那綾子你就安心在家吧。”
聽完唐澤的話,西園夏子看向好友道:“那是我哥哥,我必須要去。”
“好吧……”
綾子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的看著唐澤:“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我之前說的隻是預設中最壞的情況,說不定隻是我想太多罷了。”
唐澤笑著寬慰道:“但未謀勝,先謀敗,我們按照最壞的情況打算總不會錯的。”
“那倒是。”
看唐澤那麽謹慎的態度,又想想唐澤一貫沉穩的作風,綾子反倒是放心了不少。
因為上山又多了三位嫌疑人,所以時間就沒辦法確定了。
但唐澤之後也有事,空出來幾天時間反倒是正好。
將采購裝備的事交給了綾子兩人,唐澤在第三天易容成黃猿來到了安全屋聚頭。
FBI那邊大部隊撤離回大本營避免黑色組織發瘋報複了,此刻留在這的隻有赤井秀一,來的自然也是他。
加上安室透和柯南,一共就他們四個人。
當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安室透在說,唐澤三人在聽。
期間朗姆的情報自然是關鍵,而唐澤也同樣拿出了之前跟柯南說的說辭,將之前的情報又複述了一遍。
兩人震驚這個情報之餘,也對黃猿和其背後的Zoo組織更加忌憚與好奇了。
畢竟當時的他們可沒有想到還能在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順帶布局試探嫌疑人。
也就是說,他們組織背後必然有一個非常恐怖的指揮。
而且想到了之後,還要有人能執行。
但說著容易做著難,那兩個嫌疑人也沒一個省油燈。
現在居然真的安裝竊聽器,借助這次對黑色組織的打擊,探聽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這不得不讓兩人心驚。
但驚詫也不過是片刻罷了,有這樣的隊友反而更讓人安心,兩人很快就針對眼前的情報分析了起來。
當然,也包括唐澤提出的那份計劃。
“我本來以為朗姆現身接手組織的事務,會是糟糕的情況,但有了這個計劃反而對我們有利了。”
安室透笑著道:“至少這樣我倒是有機會能夠接觸他,也更容易將這個“香餌”送到他手上。
這也是壞事變好事了。”
“不過前期的工作還是要做好才行。”赤井秀一依舊冷靜的說道:“這是一招險棋,我們要盡可能降低風險才行。”
“那是自然,這次來我也沒想著能夠立刻執行。”
唐澤開口道:“之前我們的計劃是“偷梁換柱”,讓安室透借助此刻的地位,往組織內安插人手,滲透整個組織。
但現在朗姆現身接手了事務,這件事就暫時的放下,安室君你現在要全力獲取朗姆的信任。”
“我明白,這一天應該也不難。”
安室透笑著道:“事實上,在之前他就已經向我拋出橄欖枝了,隻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接受罷了。”
安室透本來就和朗姆有不少接觸,還經常聽從對方的指令調查毛利小五郎或者工藤新一。
可以說雙方之間原本就有一層關係,現在局勢不穩朗姆向他拋橄欖枝,也是想要掌控局麵。
不然在他犯了大錯的情況下,有個三把手跟他對著幹,他是真的壓不住下麵。
畢竟大家都對他有怨氣,琴酒死了他最為最大的領頭人自然要背鍋,甚至連同琴酒的那份。
之前安室透還想著,要不要分庭抗爭對著幹,這樣他也能夠更好地實施“偷梁換柱”計劃。
隻要對著幹,隻要朗姆不想承擔“爭權奪利,打擊報複”的名聲,自然不能隨便對這些臥底怎麽樣,滲透進來的人安全是有保證的。
但現在他從黃猿口中,已經隱隱知道朗姆和“那位大人”之間也不像琴酒那樣,是忠誠的上下級關係,隱隱有割裂試圖上位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投靠朗姆這位二號人物,不但能夠獲取對方的信任,還能在尋找“那位大人”蹤跡上推波助瀾。
所以他打算回去之後,就逐步向朗姆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