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可以帶著勝利的喜悅安心入睡,有些人卻注定睡不踏實。
在撤離了海猿島之後,安室透等人便開船逃到了東京灣,然後跑到之前上船前停車的地方,駕車逃到了最近的據點。
到了這裏之後安室透等人才來得及清點逃亡的隊伍。
好消息是,身為指揮官的他們因為指揮在當時都吊在最後方,所以都沒有犧牲。
但壞消息是,這一波將他們帶去的外圍成員幾乎屠了個幹淨。
琴酒的精銳小隊還剩下七人,除了在潛艇爆炸時候幸運沒有被波及的五人外,最開始登島的就隻存活了2人,倒是潛艇上的船員因為沒有直接遭遇攻擊,倒是都活著。
很顯然,狙擊手也知道那些目標的價值更大,盡可能的挑選這些威脅大的家夥收割。
至於外圍成員也同樣有7個人存活,但那純粹是因為基數較多,畢竟最開始他們一路都有20人左右,60人的隊伍隻活了7個,實在是命大。
核心成員倒是除了琴酒外沒有再被殺的,伏特加傷的最重,安室透被爆炸波及也裝著受了點傷。
倒是基安蒂、貝爾摩德、水無憐奈三個女人雖然狼狽,但也都是皮外傷。
所有人在逃亡的路上都遭到了狙擊槍的襲擊,隻不過運氣較好,沒有受到致命傷罷了。
當然他們自以為的運氣好,也不過是唐澤等人故意放過他們的。
畢竟要是把其他人都殺死,隻有安室透和基爾活下來就太顯眼了些。
而且留下他們三個人也沒什麽不好,畢竟三人之中,貝爾摩德算是半個內奸。
一遇到柯南就直接化身綏靖派不說,而且也因為這件事被黃猿早早拉下水了。
基安蒂沒什麽腦子,從很早就和琴酒翻臉跟安室透了,自然也沒有什麽威脅。
至於伏特加,原來對琴酒那是忠心耿耿,但是這一次琴酒涼透了,屍體估計都已經被燒成灰撒大海裏去了,自然沒有了效忠對象。
恰好這次安室透還救了伏特加一命,有救命之恩在伏特加這個沒什麽腦子的,絲滑表忠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琴酒這個讓人忌憚的最大威脅消失了,帶著鐐銬起舞的兩個人,也終於能夠輕鬆行動了。
當然越是到這時候,兩人反而越謹慎,一丁點的破綻也能露出,不然這大好的局麵就會前功盡棄。
清點完人數,又妥善安置好傷員,安室透便帶著核心成員們來到了會議室開始談話。
“現在來複盤一下我們這次損失慘重的原因吧。”
看著低氣壓的房間,安室透緩緩開口道:“我們從暗號的細微不同,認為FBI發現了情況不對,進行了反伏擊。
但沒想到敵人將計就計,把埋伏變成了誘餌,一直引誘我們到海猿島才露出了獠牙。
他們的準備比我們想象的更充足,甚至已經做好了小型戰爭的情況。
不但如此,對方還在島上布下了很多的陷阱,這也是我們損失慘重的原因。”
“也就是說,從朗姆推理失誤,而我們沒有懷疑的直接聽信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掉進了敵人的陷阱……”
安室透這一番有指向性的分析,立刻被基爾應和著剖析了出來了。
兩人一唱一和間,便點出了這次慘重的原因。
明麵上雖然是分析,沒有責怪朗姆的意思,但這個事實卻不會被基安蒂和伏特加接受。
“朗姆那家夥,什麽狗屁推理!”
基安蒂聽到兩人的話後暴跳如雷:“差點沒有害死我們!”
“大哥就是聽信了朗姆的推理,才會一腳踩進敵人的陷阱之中……”
伏特加指節捏的發白,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朗姆……他要為大哥的死負責……”
“但當時拉姆的推理看不出什麽問題來,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是看破了敵人的陷阱。”
安室透假惺惺的解釋了一句,旋即看向貝爾摩德道:“琴酒死了,我們人手損失慘重,這件事需要讓BOSS知道。”
你和boss之間應該有聯係吧?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告知BOSS了。
我希望你能夠客觀的,將我們所有的行動以及每個人的指令,我想寫會不會給BOSS。”
“交給我。”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讓她匯報他們行動的情況給BOSS,同時也是解釋為什麽他們會損失慘重,免於責難。
“另外我也需要和朗姆匯報一下我們的情況。”
安室透說到這臉色陰沉:“雖然我不願意責怪他,但這次我們確實是因為他的推理而損失慘重。
他要露麵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唐澤按照原劇情中設置的“暗號陷阱”發揮的作用了。
這步棋看似是循規蹈矩沒有一絲改變,但在當前的局勢下卻是異常的陰險毒辣。
之前朗姆不露麵,因為威信很高的緣故,他在組織內可以說是神秘莫測,除了琴酒可以不爽對方,分庭抗禮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拒絕他的權利。
但是現在因為朗姆跳進了敵人的陷阱而不自知,讓眾人沒了防備心,導致跳入陷阱後琴酒被埋伏致死,手下武裝力量損失慘重。
他的神秘濾鏡一下就碎了一地,現在的他完全沒辦法服眾。
這次損失慘重的黑鍋直接扣到了朗姆的頭上,讓他洗都沒有辦法洗。
而證據就是。
等到貝爾摩德給BOSS匯報完情報之後,安室透聯係朗姆告訴了他登島之後,他們的遭遇以及最後的損失。
“怎麽可能!”
而就在朗姆聽到這個消息,正在電話那頭不可置信的時候,一旁的基安蒂和伏特加再也忍不住了。
“你以為自己推理很優秀嗎!那不過是敵人給你漏的破綻罷了!”
“要是沒有你的推理,我們怎麽可能傻傻的掉進敵人的陷阱!”
“你害死了大哥!!”
“朗姆,你要為這次的行動負全部責任!!”
兩人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在電話這頭開噴朗姆是個弱智。
以為懂得一點推理就沾沾自喜的覺得是看穿了敵人的計謀,實際卻是跳進陷阱而不自知的蠢豬。
嗯,這其中基安蒂隻是抱怨了幾句,但死了大哥的伏特加一改往常的憨厚沉默,直接搶了基安蒂以往失利時候的角色定位,開始瘋狂輸出。
這一下,一直穩坐釣魚台的朗姆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這鍋扣的實在太大了,如果將這次情況的失利宣布怪罪到他的身上,即便以他二把手的身份也扛不住。
他必須現身了,隻有這樣才能穩住局麵,不然以後威信喪失的神秘二把手,就成了沒什麽存在感的二把手了。
沒有人會再聽他的話,這已經威脅到了他在組織內的地位。
“閉嘴,冷靜點!”
嗬斥了伏特加之後,朗姆冷聲道:“你們在哪個據點,我等會趕到。”
說著也不等眾人回神便徑直掛斷了電話,隻留下聽到消息後因震驚而麵麵相覷的眾人。
畢竟他們可從未見過朗姆現身,而剛剛居然聽說對方要現身,這一消息著驚到了他們。
隻有安室透和基爾震驚之餘暗自竊喜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收獲。
在他們看來,能夠逼出黑色組織的二把手現身,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絕對是一件大事。
隻不過當眾人各懷心思的等待朗姆現身之際,安室透還是被驚到了。
“你……居然是……朗姆……”
當看到出現在組織隱秘基地的熟悉麵孔,安室透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脅田兼則……”
看著去掉眼罩,沒有了齙牙與憨厚,反而散發著難言壓迫氣勢的男人,安室透臉上滿是驚駭,冷汗瞬間席卷整個背脊。
這一瞬間,他在瘋狂回憶自己和對方見麵的過程中,有沒有露餡
“是我,波本。”
脅田兼則笑了笑,旋即看向氣勢洶洶想要發難的伏特加,獨眼之中帶著迫人的凶光:“我知道琴酒的死亡讓你很生氣,但這不是你質疑我理由。
電話裏的冒犯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但別忘了我可是“朗姆”,隻有“那位大人”能評判我的過失!”
聽到脅田兼則毫不留情的話語,伏特加洶洶的氣勢為之一滯,即便是其他人內心也為之一凜。
在他們這樣的組織可沒有溫情可言,敢頂撞上級不聽話那就是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麽。
更何況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即便犯了錯也不該是伏特加一個普通核心成員能夠的。
想要追究他的過錯,隻有“那位大人”才可以。
當朗姆將這冰冷的事實說出之後,伏特加即便心中再不滿也隻能憋在心中。
因為再敢頂撞對方,恐怕就是死。
霸道壓下眾人對自己的不滿,朗姆又軟化語氣緩和關係道:“關於我的判斷失誤,之前來的路上,我已經親自向“那位大人”請罪過了。
而“那位大人”的意思是“非戰之罪”,導致了現在的結果不是任何一個人導致的,而是敵人太過狡猾。
畢竟你們也沒有任何一個讓意識到那是敵人的陷阱,也都聽信了我的推理不是嗎?
當然,我也在和“那位大人”的談話後,開始反思最近一段時間組織接連受到的打擊。
從很早之前的幾次行動開始,你們就開始不斷吃癟了吧?
琴酒雖然每次都有準備,但敵人卻是略勝一籌,每次交手都吃虧,這點沒錯吧?”
聽到朗姆的話,在場之人都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那位大人”有什麽指示嗎?”安室透看向朗姆開口問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朗姆開口道:“我們組織最近一段時間局勢不利,這一次甚至導致琴酒死亡“那位大人”非常生氣。
而“那位大人”的命令隻有一點,那就是做好事。”
“難道不複仇嗎!?”
聽到朗姆的話,伏特加瞬間怒了:“大哥可是被殺了!”
“這是“那位大人”的決定,你有什麽意見嗎!?”
朗姆獨眼帶著凶厲與霸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伏特加!
不要一再質疑上麵的決定,特別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聽到朗姆的話,伏特加滿臉不甘的再度閉嘴。
而壓下了伏特加的質疑後,朗姆冷聲道:“從什麽時候起你們忘記了,組織並不是逞狠鬥凶的黑道。
我們有自己的目的,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了“那位大人”計劃而存在的!
之前琴酒做的很好,但一次次的失利讓他偏離了目標,隻想著給敵人教訓,所以他死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潛伏起來,在黑暗中行動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但敵人已經企圖消滅我們了,難道說要我們一直挨打不還手嗎?”一旁的基安蒂聽到這兒也麵露憋屈,不滿的說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朗姆獨眼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這次你們的力量太過沉重,為了避免被敵人圍剿的危機,以後我也會帶著我培養的力量參與你們的行動。”
聽到朗姆的話,在場眾人麵色紛紛為之一變,沒想到琴酒死後“那位大人”並沒有,從他們之中算是推舉一個話事人,而是讓神秘的二把手親自下場。
這無疑是表明了對他們的不信任。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沒有意見。”安室透最先回過神來開口讚同朗姆的決議:“我們的人員損失慘重,除了我們幾個核心人員外,隻剩下14個人了。
人手不足就算想要複仇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聽命朗姆的領導是最好的選擇。”
“我也沒意見,但隻是希望不要再出現今天的事了。”貝爾摩德語氣雖然平淡,但話裏的意思卻是毫不客氣。
別人或許會忌憚朗姆,但以她和“那位大人”的特殊關係,可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當然。”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朗姆果然沒有絲毫的生氣。
他麵帶微笑,獨眼卻帶著凶光:“雖然我說要蟄伏,但如果敵人不讓我們好過,那我也不介意把他們全部清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