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你繼續牽製那個狙擊手,別讓他逃了就行!”

聽完了基安蒂的回報,琴酒命令完後又問向另一人:“賓加,你那邊怎麽樣?”

“我這邊完全就是被動挨打,那個狙擊手太厲害!”

賓加的聲音也緊隨其後的在對講機中出現:“我們相距差不多有800米的距離,對方的精度依然恐怖,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也要牽扯住他們,別讓那家夥跑了!”

琴酒眼中殺意彌漫:“伏特加、安室透還有基爾,你們帶著人去追殺那個誘餌,別讓那家夥逃了!”

“喂,我們這邊這兩個狙擊手就不管了嗎!?”

聽到琴酒的話,基安蒂立刻大叫了起來:“別管那個誘餌了,你們全都過來,一定要宰了這兩個狙擊手!”

很顯然,因為接連數次失利和同伴死亡,都是因為對方的狙擊手的緣故,所以基安蒂恨極了別人的狙擊手。

這次見到他們之後,見到有機會將他們留下,立刻就不管不顧想要殺了兩人為搭檔報仇了。

“別急,援軍很快就到了,你們兩個隻需要牽住著他們,不讓他們逃掉就可以了!”

琴酒獰笑一聲,眸子彌漫著凶厲的殺氣:“A小隊去支援基安蒂,B小隊去支援賓加,配合著他們把那兩個狙擊手給幹掉!”

“收到!”

“收到!”

兩聲簡短而冷酷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一眾核心成員這才驚覺,發現居然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一直隱藏在暗中。

“琴酒,你還真是藏的深啊~”

貝爾摩德帶著一絲探究的話語響起,也說出了在場成員的心聲。

“我這段時間也不是白白浪費的。”

琴酒露出一絲獰笑:“每個小組的五個人,都是我特意挑選出的精銳好手,而且還都配備了精良的武器與裝備。

基安蒂他們兩個隻要牽製不讓那兩個家夥逃走,等他們趕到包抄了後路,就能夠把那兩個狙擊手打成蜂窩了。”

基安蒂恨極了這兩個狙擊手,琴酒更是在兩人出現的那一刻就怒火中燒了。

相比於基安蒂的仇恨,琴酒對這兩個狙擊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在兩人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打他的臉,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吃癟,甚至從組織的三把手,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位都要保不住的境地。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沒用的廢物,隻會凶狠乖戾,但麵對敵人,卻被耍的團團轉。

這種屈辱如同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內心,憤怒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時無刻不渴望著敵人的鮮血平息怒火。

這種情況他怎麽會放過那兩個家夥!

他甚至沒讓行動前召集的那些外圍成員行動,而是果斷派出自己手中隱藏的力量,讓他們盡快趕到兩人所在的樓層,堵死他們的退路。

不但如此,他雖然派出了安室透等人,但他自己卻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反而是開車前往了狙擊手的所在位置。

擺明了是要親自主持局麵,將那兩位狙擊手殺掉。

一時間,知道琴酒布置的基爾與安室透都為樓上的兩位狙擊手捏了把冷汗。

因為他們也沒想到琴酒,居然還偷偷捏著一張王牌沒有使用。

現在上麵有狙擊手牽製,下方又有精英小隊包抄他們的後路,黃猿和赤井秀一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危險無比。

狙擊手之所以是戰場王者,是因為距離足夠遠,敵人沒辦法發起有效反擊,所以有強大的威懾力。

但是一旦被敵人近身,狙擊槍反而沒有一把手槍好用!

等他們殺到兩人所在的天台,以那些人配備的火力,兩人就危險了!

而且這和他們原本預料中的計劃完全不同,這一下就讓原本該是負責支援的兩人成了眾矢之的。

如果真的被敵人包抄下來的話,那FBI的眾人就必須要救援他們了。

到時候局勢就直接扭轉,變成了被敵人圍點打援。

這種情況如果FBI來救援,那誘餌計劃就失敗了,變成了雙方的火拚。

他們精心籌謀的計劃也全部白費,完全占據不了一點的優勢。

唯一還能讓兩人冷靜的,是原本的計劃中他們就討論過狙擊手拉仇恨太大,導致敵人放棄追擊目標的情況。

但他們不知道這些細節的布置,所以現在安室透和基爾兩人隻能祈禱兩人能夠順利逃脫了。

而唯一值得藉慰的是,琴酒的視線暫時離開了卡邁爾,有他們兩人配合著演戲,伏特加肯定是察覺不出來什麽,計劃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壓下心中的焦慮,安室透開始招呼伏特加和基爾加快車速,繼續追趕卡邁爾。

而安室透與基爾兩人為了給友軍保駕護航,位於追逐的一、二車位,一邊開車一邊開槍吸引卡邁爾的注意。

在被槍擊後,通過後視鏡看到前排開槍的兩人都是自己人後,卡邁爾便心領神會的和後方之人達成了默契。

雙方開啟了一場看似激烈,但卻又絲毫不影響計劃的追逐。

而另一邊,在琴酒的A.B小組靠近唐澤與赤井秀一的狙擊點位時,兩人便收到了來自庫拉索的警示。

庫拉索沒有參加FBI的會議,但也同樣參加了這次的行動,她比兩人更早抵達狙擊點附近。

但她並沒有露麵,而是作為一個警示和後手以防萬一。

“果然之前那幾次我們作為狙擊手拉的仇恨太大了。”

聽到對方的匯報,唐澤開口道:“桃兔,按照計劃行事。

我對付赤井秀一那邊的狙擊手,你對付我這邊的,赤井你直接撤退。”

“了解,你也多加小心。”

明明有一個精英小隊包圍了上來,赤井秀一的話語依舊冷靜。

他收起狙擊槍,低著腰在掩體的掩護下移動到了大樓的右方,在那裏早就綁好了能夠快速移動到旁邊低樓層的滑索。

在庫拉索的匯報下,得知敵人的無人小隊進入樓層開始上樓之後,赤井秀一計算著敵人抵達頂樓的時間,一邊倒數一邊做好撤退的準備。

“撤退!”

“砰!”

伴隨著他的指令發出,狙擊槍聲瞬間響起,而赤井秀一沒有任何猶豫,拿起滑索工具直接從繩索下滑撤退到了另外一個樓層。

而另一邊,聽著另一邊賓加對講器中傳來倒地聲,和黃猿對射的基安蒂卻是如臨大敵。

因為此時此刻,沉悶的倒地聲以及耳麥砸中地麵傳來的雜音,無不在提醒她這個經驗豐富的槍手,對方中槍了。

而且很可能是一擊致命,以至於賓加那邊連痛苦的低吟聲都沒有發出。

而事實上基安蒂的猜測很準確,庫拉索那隱藏在暗處蓄勢待發的一槍,直接將賓加爆頭擊殺了。

這位接替她原本職位的後輩,第一次參與琴酒主持的活動,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自己的前輩一槍爆頭擊殺了。

基安蒂作為久經沙場的狙擊手,意識到情況不妙後,當機立斷的閃身離開。

“噠!”

看著從另一個方向射擊而來的子彈在地麵上打出一個小坑,基安蒂背脊一陣發麻,那是死裏逃生的本能反應。

強壓住本能,基安蒂冷靜判斷了子彈射來的方位,然後迅速朝著左邊圍牆的夾角撲了過去。

她已經根據彈道判斷出了敵人的方位,現在正麵和右側方都有敵人,她隻有躲在這兩麵牆的夾角處才能避開敵人的槍口。

在高樓上,麵對一位狙擊手和兩位狙擊手的危險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特別是兩個狙擊手還分別處於不同的方位時,幾乎能夠覆蓋她所在的整個天台。

可以說除了正對的掩體夾角沒辦法外,別的全都是對方的狙擊範圍。

“賓加,你沒事吧!”

基安蒂對著對講機大聲呼喊起來,可另一頭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

“該死!該死!”

基安蒂怒罵了一聲知道賓加已經凶多吉少,不然不至於對講機那邊連痛苦的低吟聲都沒有。

“基安蒂,什麽情況!”

就在基安蒂怒罵之際,琴酒的聲音傳來,基安蒂立刻大叫道:“敵人還預備了第3個狙擊手,賓加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

快點搞定和我對位的那個狙擊手,不然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露頭!”

“該死的老鼠,A、B小隊加快速度,他們要跑!”

聽到基安蒂的話,琴酒立刻便意識到敵人早有防備,麵色凶厲道:“貝爾摩德,帶人去找另一個狙擊手的位置,把他給我堵住了!”

“了解!”

貝爾摩德臉色也凝重無比,沒想到敵人居然還留了暗手,直接讓他們損失了一名核心成員。

她招呼一聲,讓躲在暗處的外圍成員跟著她去搜查第3位狙擊手。

而琴酒哪怕再次分兵,但自己卻依舊沒有改變想法,前往唐澤所在的狙擊點。

因為之前他已經從基安蒂的匯報中得知,和她對峙的是ZOO組織的黃猿。

而他們的接連失利也正是從他開始的,就算損失了朗姆的心腹,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作戰的意思。

今天不管損失如何,他都一定要將這心腹之患留下!

但很可惜,他所做的布置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開過一槍殺死賓加之後,身在酒店高層包間的庫拉索便立刻拉起窗簾收了狙擊槍。

唐澤給她交代的任務中,如果殺死了其中一位狙擊手,就隻需要開這一槍,然後立刻撤退就可以了。

如果沒能擊殺敵人,那麽也不需要繼續開槍,隻需要在關鍵時刻掩護他撤退就可以了。

但毫無疑問,唐澤列舉的第二種可能就是額外交代。

因為就他們提前挑選狙擊點占據先機,再加上敵明我暗的局勢,庫拉索第一槍等於打的是固定靶,怎麽也不可能失手。

但基安蒂可不知道她的前隊友庫拉索開完槍之後就撤退了,此刻的她還以為麵對的是兩個狙擊手,可謂如臨大敵。

至於唐澤這邊,因為距離卡邁爾所在的車庫較近,琴酒的A小隊也即將趕到。

不過唐澤對此絲毫不慌,這棟樓天台處被他安裝了黏土炸彈,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收起狙擊槍,唐澤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當他操縱著滑翔翼就向高空之際,便直接引爆了黏土炸彈。

“轟!”

巨大的爆炸讓已經守在樓下的琴酒,下一刻他抬頭看向爆炸處,卻發現爆炸大樓的頂部,一道如大鳥般的黑影從天高樓之上向著遠處飛去。

聽到對講器中又傳來A小隊匯報受到炸彈襲擊的消息,又看到敵人在天空的身影,琴酒哪裏還不知道對方這是早就準備好了退路。

與此同時,B小隊也同樣傳來匯報,說是在向上的樓層中遭遇到了催淚彈的襲擊,等他們突破抵達天台後,已經看不到敵人的身影了。

在檢查後,發現天台處有一處滑索通向另外一層樓,很顯然敵人已經通過滑索跑掉了。

琴酒該慶幸唐澤等人還有底線,也不想在城市鬧得太大。

隻在唐澤的廢棄大樓層頂部,安裝了一個威力小的黏土炸彈阻敵。

赤井秀一那邊更是因為沒有廢棄的緣故,隻用了布置了催淚彈,以此延遲敵人的腳步。

要是他們手段真的狠一點,直接在兩棟樓安裝炸彈,琴酒往裏麵投再多的人也一樣給他炸翻天。

但琴酒可不這樣看,也沒有絲毫的慶幸之感,他隻覺得自己暗藏的底牌第一次出動,卻隻得到了這麽個結果,有種惱羞成怒之感。

這種屈辱讓琴酒怒不可赫,明知道這個距離想要用手槍擊中天空上的敵人是不可能的是,但還是忍不住掏槍朝著天空連連射擊。

可惜手槍對這個高度根本沒有什麽殺傷力,唐澤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子彈在周身劃過。

“就像朗姆說的,這是一個陷阱,他們已經知道了交流暗號泄露的事情。”

一旁的貝爾摩德開口寬慰道:“既然如此,敵人想好退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狡猾的老鼠……”

琴酒眼神凶光更盛,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他拿起對講器冷聲道:“伏特加,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可別告訴我讓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