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在場證明嗎?”
麵對唐澤帶來的巨大壓力,兩人卻是沒有任何的不安,反而嗤笑一聲,臉上再度露出了從容的笑容。
而看到兩人態度上的轉變,唐澤眉頭微微一皺,覺得這其中有鬼。
不然對方怎麽可能會是這種態度。
明明已經被懷疑是嫌疑人了,但那副表情看上去卻好像異常的篤定自己不會被抓到一般。
這樣的態度,讓唐澤還沒有繼續的深入問話,就對兩人產生了三分的懷疑。
畢竟他見過的嫌疑人太多了,就算真的是無辜的人,在被問到自身不在場證明的時候,也隻能很是誠懇的解釋,生怕態度太多強硬,引起刑事的懷疑。
而兩人就不同了,那感覺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一樣。
隻見三原義人得意笑了笑道:“你說的案發時間,我正在3樓的會議室,確認今天的拍攝流程呢。”
“那有人可以給你證明嗎?”聽到三原義人的話,毛利小五郎發問道。
“沒有。”
三原義人說完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啊,不對,兩點半的時候,我剛好讓一名女性工作人員,幫我去車上拿止疼藥了。
我的車就在地下停車場裏麵。”
“止疼藥?”服部平次聞言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嗎?”
“如你所見,我摔倒傷了腳。”
三原義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腿抬起,“我記得應該是兩點二十的時候吧,拜托那位女員工來拿車鑰匙的。
而他幫我把藥拿上來的時間正好是兩點半左右。”
“隻不過是取個藥而已,要得了10分鍾嗎?”唐澤聽到三原義人的話後,不由得皺眉道。
“畢竟今天我們在樓上召開新聞發布會嘛。”
三原義人解釋道:“肯定上下電梯的人比較多,而且從一樓去地下停車場的人也多,就花了些時間。
我想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聽到三原義人的話,唐澤便開始分析其他的話來。
對方在案發時間前後,有大約10分鍾的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
假如今天電梯人多,沒有辦法使用電梯的話,那就隻有安全通道爬樓梯了。
但是三原義人的腳受傷了,想要往返3樓到6樓並且中間還需要殺人,應該不太可能。
“高內先生,你呢?”
分析完三原義人的話後,唐澤轉頭看向高內尊詢問道。
“你們說的那個時間,我正一個人在洗手間,不然就是這樣,周圍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什麽可疑人員。”
高內尊右手撐著下巴,神色帶著莫名的自信:“這圖中我沒有遇到熟人,所以理所當然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但是,我絕對不可能是凶手的。”
這話說的無比篤定,讓眾人滿是莫名,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有自信。
“為什麽?”服部平次看到對方那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有恐高症。”
“哈?”
高內尊的話讓服部平次覺得荒唐,但對方卻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不但如此,我的恐高症還非常的,隻要稍微有一點高度的地方,我就完全不行,更別提爬梯子了。
我剛剛聽同事們說,米倉那家夥是被掛在架子上的怪獸給砸死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可能是犯人先爬到架子上麵,將固定怪獸的繩子給割斷吧。
但是以我的恐高症是沒有辦法往上麵爬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誰能保證你說的是不是假的呢?”
一旁的三原義人突然開口質疑,但高內尊卻沒有生氣反而徑直回答道:“你是傻嗎?大家不是都知道嗎?”
“是這樣嗎?”三原義人說到這直接哈哈笑了起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唐澤甚至已經開始篤定了就是兩人犯罪了。
別看剛剛三原義人還開口質疑高內尊,但那語氣完全不像是懷疑,反而更像是幫忙開解,提前堵住刑事的問話。
與其說是對立,不如說是在唱雙簧。
這就好像明著告訴你們“我有問題”,但你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卻隻能幹看著。
不過唐澤此時此刻也差不多確定了,兩人就是凶手。
所以在大瀧刑事無奈放對方離開之際,唐澤後腳就找上了他:“大瀧刑事,麻煩你派兩個人盯住他們。”
“嗯?”大瀧聽到唐澤的話後便是一驚,旋即反應過來連忙問道:“難道說唐澤刑事你知道誰是犯人了?”
“不是誰,我懷疑他們兩個合謀犯罪。”
唐澤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推理:“三原義人腿上有傷是走不快,而高內尊恐怕也確實有恐高症。
單從他們一個人來說,肯定是沒有作案的條件的。
但我看他們兩人剛剛那仿佛唱雙簧一般的態度,就感覺是他們兩個合作犯案。
如果是他們兩個合作的話,高內尊完全可以扶著三原義人走樓梯,幫他上到櫃子上。
等到行凶完成後,再扶著對方返回到樓上。
這樣一來,十分鍾之內往返3層到6層行凶就並非不能了。”
“對啊!”
毛利小五郎聽到唐澤的話後,眸子不由得一亮:“這樣一來,他們互相彌補了對方不可能行凶的條件,之前證明自己無罪的條件就不存在了。”
“那我現在就把他們抓回來!”大瀧聽到這便要動身去把兩人抓回來。
“現在不行,找人看住他們,免得他們逃跑就行了。”
唐澤將其拽回來道:“你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呢,萬一打草驚蛇又沒有證據能留下他們,反而才會讓他們跑了。
他們有一個腳部受傷的,不開車的話沒機會跑遠。
先找人在地下停車場守著,如果他們兩個去了地下停車場,就直接把他們扣下來。”
“明白了。”
大瀧刑事聽到唐澤的解釋後,便明白了唐澤的顧慮與打算,連連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也催促鑒識人員往這個方向調查。”
看著大瀧匆匆離開,服部平次和柯南臉色都稍顯鬱悶。
因為他們又一次再比試中輸掉了。
之前針對那兩個嫌疑人問話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都在場,也察覺到了兩人當時的態度過於自信,感覺有問題。
但兩人都被他們沒有辦法犯罪的說辭給難到了,隻顧著去看眼前的難題卻沒有通盤的進行考慮。
當時的他們就差一層薄紙,就能夠想出答案了。
但可惜,在沒有捅破這層薄紙之前,他們依舊是被一葉障目的狀態。
而唐澤相比於他們能站在更高的視角去看待問題,沒有被犯人拋出的言語陷阱迷惑。
所以他能夠那麽快的想到兩人合作犯罪,而他們還在被對方的言語迷惑。
哪怕後麵他們也能夠反應過來,可反應的快慢已經決定事情的轉向了。
而事實後續發生的一切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大瀧刑事很快便拿到了鑒識員的報告,在破解了米倉功人的手機後,他們拿到了對方的手機,並在裏麵發現了一張死者拍攝犯人的照片。
當然因為倉庫光線昏暗的緣故,所以照片上犯人的身影並不清晰。
但即便如此,服部平次和柯南還是一眼就確定了一切正如同唐澤所推理的那樣,這是的犯人是三原義人和高內尊合謀進行的犯罪。
因為那張拍攝犯人昏暗不清身影的照片中,犯人朝著門口逃跑的方向帶著一絲光亮。
一開始的時候,大瀧刑事還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麽僅僅憑借這張完全看不出來麵貌特征的照片就能夠鎖定那兩人是犯人。
但在唐澤三人的催促下,他還是立刻聯係了負責看守兩人的刑事,讓他們立刻抓捕兩人。
“喂,平次,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來吧?”
大瀧看著服部平次幾人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張照片就能夠確認兩人是凶手呢?”
“那間倉庫的照明係統出問題了,整個倉庫非常昏暗,但你看這種照片犯人逃跑的地方卻有光亮。”
服部平次解釋道:“而倉庫的大門又是會自動關閉的類型,這就代表著有人拉著門,不讓它自動關上。
也就是說這是最好證明兩人是凶手的證據!”
“怪不得!”大瀧刑事露出恍然之色,旋即身上的電話響起。
他接通電話後回應了兩聲,旋即笑著道:“唐澤刑事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那兩人果然是想要開車逃跑,盯梢的人和他們一塊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後,便和早就安排在那裏的刑事把他們堵了個正著。”
“總之人抓到就好。”唐澤笑著道。
“是啊,人抓住案件也就結束了。”
大瀧刑事說到這神色也變得輕鬆起來:“這次也多虧唐澤刑事你了,不然等我們發現關鍵的時候,說不定人都跑了。”
對於大瀧刑事不斷地誇獎,唐澤倒是沒有再繼續的客套下去,就這樣再客套的話就來來回回停不下來了。
不過對於這個案件,唐澤心中還是稍微有些疑惑。
畢竟這次的案件相比於其他以往的案件,難度上未免有些太低了,而且也太過簡單了。
按照柯學案件的規律來說,即便是再爛的案件也得有點曲折才對,不至於那麽平滑的就結束才對。
但是這個案件,就感覺很不對味。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驗證的手段。
看著大瀧去安排手下押送兩個犯人離開,唐澤趁著空閑的功夫打開了係統麵板。
但空****的的麵板沒有一條消息彈出。
很顯然,獎勵並沒有進行結算。
但是正常來說,現在發生在日賣電台大樓的案件找到了殺人凶手,可以進行獎勵結算了。
現在沒有,是不是說明,這個案件還牽扯著其他的案件或者更大的事情?
想到這兒,唐澤愈發的覺得不對勁。
可,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就在唐澤思索之際,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出現在了唐澤的麵前。
“綾小路刑事?”
看著肩膀上站著一隻斑紋鬆鼠的刑事,唐澤一臉的錯愕之色:“你怎麽會在大阪?”
“我在追查某個案件。”綾小路文麿開口道:“但是沒想到還沒有找到對方問話,便已經成了被害者。”
“你是說,你調查的案件嫌疑人,是本次案件的死者麽?”唐澤開口反問的時候,之前心中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很顯然,他們剛剛解決的這起命案,隻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還有很大的案件等著他們去解決。
“還不能說是嫌疑人,隻是可能有所關聯。”
綾小路文麿開口說道:“前天在京都寶池附近的道路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車主名為恩田崇,是一名編劇,在這場事故中當場喪命。”
說到這兒,綾小路文麿掏出死者以及案件相關的照片,展示給眾人。
同時嘴上繼續說著情報:“當然根據我的調查來看,他雖然說是編劇,但隻不過是掛個名罷了。
他的父母是資產家,平時他就靠著揮霍父母的財產過日子。
他在岩倉有一座豪宅,還有紅色、藍色兩輛跑車,生活上是十分富裕了。”
“那他要是怎麽出的事故呢?”一旁的柯南聞言開口詢問道。
“他在自己家附近的山路上轉彎的時候失敗了,連人帶車一起摔到了懸崖底下。”
綾小路文麿開口道:“所以轄區警署將其當做意外事故處理了。
之後采集了屍體的指紋並對比牙醫的記錄,確認是他本人。”
“但是我看這條彎道好像沒有那麽陡峭。”
唐澤看著綾小路文麿拿出的案發地圖開口道:“而且既然是他家附近的道路,正常來說應該已經很熟悉了。
是有別的原因導致的事故嗎?”
“聽說恩田先生,當時喝的爛醉。”綾小路文麿道。
“酒駕?”
唐澤聞言恍然後,又開口道:“那你又為什麽懷疑這起事故另有原因?”
“一般情況酒駕是意識遲緩,察覺不到自己速度開的有多快,但遇到彎道也會踩刹車轉彎,然後因為速度過快來不及降速,造成事故。”
綾小路文麿開口道:“但是這次地麵上卻是一點刹車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一起單純酒駕造成的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