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獲得300命運點】
在抵達居酒屋後,趁著點完單上菜的功夫,唐澤打開了係統麵板查看本次的獎勵。
而果不其然,還是正常的收獲點數。
對此唐澤也不意外,撇了一眼存款的3800命運點後,很快便關閉了麵板。
雖然這次案件稍稍有些難度,反應慢上一點就可能讓犯人坐上飛機逃跑。
但實際上,這個可能根本不可能發生。
因為森田美冬布置的這個計劃,上限一眼就望到頭了,那些破綻也不是能夠輕易消除的,比如說血量這方麵,唐澤在進入房間的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了。
再加上田端敦司還在日曆上留下了航班,森田美冬想要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表麵上看是千鈞一發,但實際上穩如老狗。
所以拿到這個命運點後,唐澤隻是看了看便淡定關掉了。
沒一會服務員便端著一道道料理上了桌,唐澤三個大男人也沒什麽講究,很快便開始幹飯起來。
因為唐澤還要開車的緣故,毛利小五郎也沒有拉著他一塊喝,自己也就喝了一瓶意思意思。
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兩人便下了車。
隨口告別後,唐澤開車回到了家中,洗漱洗漱便直接睡了。
因為案件剛剛結束,第二天一早唐澤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動力上班。
不過考慮到越水七槻那如同唐僧一般的嘮叨,唐澤最後還是打著哈欠出了門。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處理完積攢的文件,下午再去辦公室就成了茶話會。
“話說回來,這周末又沒辦法休息了啊。”四花院喝了口紅茶歎氣道。
“怎麽了?又有什麽事嗎?”越水七槻好奇問道。
“你們也跑不了。”
四花院歎氣道:“這周是米花市清潔周,到時候我們估計得全體動員打掃衛生。”
“全市大掃除啊。”唐澤摸了摸下巴笑著道:“嘛,這種集體活動,如果大家都參加的話,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哪裏有趣了。”四花院發出了哀嚎:“我想休息啊!”
“好啦好啦,沒事的。”越水七槻看著一臉絕望的四花院,開口寬慰道:“到時候我們一起,邊幹邊聊很快就結束啦。”
“可是我的工作是宣傳啊。”四花院耷拉著死魚眼絕望道:“我的工作和你們完全不同,根本不可能湊到一塊啊。”
“你都不打掃衛生了,不是更輕鬆了。”唐澤聞言無語道:“拍拍照而已,比我們還輕鬆呢。”
“那就和日常的工作沒有兩樣了啊。”四花院歎氣道:“我倒是寧願和你們一塊行動啊。”
對於四花院的哀嚎,兩人隻能報以同情的微笑了。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周六,唐澤等人集合後分發了清掃的工具,便沿著河川進行打掃衛生了。
像唐澤他們負責的就是河岸兩邊,撿撿塑料袋和煙頭也就差不多了。
至於河裏麵的垃圾,則是由警視廳的“蛙人部隊”駕駛船隻進行打掃,畢竟相比於河岸兩旁,河底沉著的垃圾更多,更需要清理打掃。
而且駕駛船隻還是他們比較專業。
這本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在大家幹活接近尾聲的時候,蛙人部隊直接從河底撈出來了一個汽油桶。
因為撈的時候感覺重量太過於沉重,撈上來後就想要看看裏麵有什麽。
然後裏麵的景象直接對看到的人員造成了暴擊,因為裏麵居然裝著一具屍體!
這畫麵可謂是無比恐怖,要是換其他人來恐怕就造成心理影響了,但好在撈上來的這群人都是刑事,屬實是屬於專業對口了。
一行人冷靜下來後,立刻保護了現場。
都不用報案,直接通知了岸邊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和唐澤,實現了瞬間出警。
隻不過發現了命案,可沒人笑得出來,現場的人員瞬間進入了工作狀態。
目暮警官當即開始下令核查老人的身份,最終得知死者名為小穀山喜男,是一名醫生,今年已經70歲了。
在將對方的遺體弄出來後,唐澤便戴上手套成為了臨時法醫,檢查起了死者的死因。
“後腦勺有出血的痕跡,傷口沒有切割傷而是成麵積的,也就是說應該是鈍器打擊造成的。”
唐澤看了看傷勢皺眉道:“不過這個傷勢並不嚴重,算不上是致命傷。”
“嗯?不是致命傷?”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後,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真正的死因是什麽?”
“死者的口腔中有吐出來的泡泡,那就表示死者在活著的時候,因為河水進入肺部痛苦掙紮產生的。”
唐澤開口道:“因為泡泡的產生,就是河水和肺部的空氣混合之後才會產生的。
所以口腔是否有泡泡,是判斷死者是否溺亡的一項標準。”
“也就是說,小穀山喜男應該是被打暈了之後,再被犯人塞到汽油桶之中扔到河裏麵活活淹死的。”
越水七槻聽到唐澤的話後,麵色也嚴肅了起來,觀察了汽油桶後忍不住開口道:“好殘忍的手法,把人打暈塞到汽油桶裏麵,然後再把汽油桶擠壓到變形,使其無法逃脫”
“不但如此,遺體的皮膚還有一些泛紅。”唐澤看著小穀山喜男的遺體眸子中也透著凝重:“這感覺有點像是燒燙傷的感覺。”
“燒傷!?”
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後一愣,旋即愕然道:“唐澤老弟,你是不是搞錯了?
死者不是溺死的麽,在河裏麵怎麽可能會有燙傷啊。”
“如果是在被扔下河之前呢?”
唐澤的話語落下,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間席卷了所有人的心頭。
如果真如唐澤所說,那這位老人在生前恐怕遭遇了非常殘酷的折磨。
先是被人打暈塞到桶裏禁錮住,使其無法逃脫。
然後先隔著汽油桶燒他,讓他痛不欲生,接著再將其沉入河底活生生溺死。
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隻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唐澤看著沉默的眾人,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檢查起了屍體的衣兜。
“這是,銀杏果?”
在小穀山喜男的兜裏掏了掏,最後唐澤卻發現對方兜裏居然裝著一顆銀杏果。
“有可能是掉進兜裏的。”
越水七槻看著唐澤手裏的東西道:“這條街以及沿著河邊的道路,種滿了銀杏樹。
或許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這個先放一邊,唐澤老弟,死亡時間推論出來了嗎?”
唐澤聞言無奈瞥了越水七槻一眼,剛想要說什麽,卻被一旁的目暮警官打斷。
“死者的瞳孔已經開始渾濁了,算算時間恐怕是早上八點左右吧。”
檢查完屍體後,唐澤總結了一下屍體表現的特征,最終得出了結論。
“八點左右嗎?”
目暮警官聞言點了點頭:“這死亡時間不算長,就是今天白天的事。
因為清潔日的緣故,大多數人應該都參與了打掃,把住在上遊今天早上八點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住戶帶過來!”
“明白!”高木、白鳥等人紛紛點頭,很快各自帶人去上遊區域進行排查了。
今天的清潔日幫了大忙,因為大家都是分組進行合作打掃,而且組與組之間劃分的區域都是緊挨著的,所以很多人都有著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在白鳥等人的排查下,很快便將僅有的幾位沒有參與清潔街道的人,帶了回來。
首先第一位是個留著平頭的壯碩胖子,他是高木走訪時候發現的,對方是廢金屬工廠的老板,名字叫做荒川治。
“嗯,廢金屬工廠的老板應該可以輕鬆的擠壓汽油桶吧。”目暮警官聽到荒川治的話,摸著下巴沉吟道。
“別開玩笑了,警官先生!”荒川治聽到目暮警官的話大驚,連忙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但是你也沒有辦法洗清嫌疑。”
目暮警官聞言道:“好了,後麵我們會調查,你先在一邊等著吧,如果你不是凶手也不用擔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聽到目暮警官的話,荒川治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在旁邊刑事的指引下,先站在一旁等待。
而第二位嫌疑人是白鳥他們發現的,對方是個瘦高的中年人,名叫北田從名,案發時候自己在工廠處理工作上的業務。
而他的職業是土木公司的包工頭,也是一個可以輕鬆接觸汽油桶,並且操控挖掘機之類的機器。
他的嫌疑和上一個男人持平,都是有作案環境和手段的。
至於最後一位,則是短發的年輕女孩,澄田裕子。
她是這附近有名的地主,澄田家唯一繼承人澄田山崎的妻子,去年剛剛結婚。
澄田家在這一帶也很有名了,河流上沿地勢高的那棟別苑以及高聳的銀杏樹,就是他們家。
聽說河流街道兩旁之所以會種植銀杏樹,就是因為當年澄田家的夫人喜歡銀杏樹,所以當代家主才會出資修建河流兩旁的街道。
而唯一的條件,就是要種滿銀杏樹。
也就是說澄田裕子是個富家太太,清潔日有傭人作為代表了,所以她也沒有參與。
至於今天早上,她則是和往常一樣出來遛狗散步。
或許是因為她所居住的別墅屬於富人區,再加上很多人都在下遊打掃衛生,所以她在散步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看著麵前的三位嫌疑人,唐澤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因為“經典三選一”可是日常案件結構。
“這位小姐,還請你稍作等待。”
和另外兩人不同,目暮警官對於這位柔弱的女生卻是沒有太多的懷疑。
畢竟對方那柔弱的模樣再加上富家太太的身份,怎麽看都不像有辦法能夠將汽油桶擠壓固定變形。
“現在看來,犯人應該可以鎖定在兩個男人身上。”
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沉吟道:“他們都有操縱機器,將汽油桶擠壓變形的能力,現在就看他們誰和死者身前產生過聯係了……”
“現在就排除一個人的嫌疑,未免有些太早了。”
唐澤聽到目暮警官的話後,自然不怎麽認可,畢竟經典三選一就證明三個人都有嫌疑。
與另外兩個嫌疑明顯的人相比,反而是她這個嫌疑不明顯,似乎沒有動手能力的澄田裕子,反而更有可能是凶手。
當然,在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的情況下,唐澤也不可能就憑借這一點差異就確定對方是凶手的。
不然的話,和那些做英語題看到三場一短就無腦選擇的差生沒什麽不同了。
當然,觀點該反駁還是要反駁的。
“我覺得現場還不太明了,暫時還是先不要輕易排除其中一個人的嫌疑比較好。”
唐澤搖了搖頭道:“你們看著汽油桶,完全沒有被擠壓過的痕跡。”
“確實誒!”
越水七槻來到汽油鐵桶便看了看道:“就算是用毛巾作為外層包裹,也不可能不留下暴力擠壓時候的痕跡的。”
“那就奇怪了,犯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讓汽油桶變形的呢?”目暮警官皺眉沉吟著。
“話雖這麽說,但現在我更想不通的事犯人為什麽要用這麽麻煩的方法殺人?”
唐澤沉思道:“如果隻是想要殺人的話,直接把人殺了,沉到河裏麵不是更省事嗎?
為什麽凶手隻是打暈對方,然後把他溺死?
還有擠壓汽油桶又是為了什麽……”
“讓人搞不懂的行為啊。”一旁的越水七槻撓了撓頭道:“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冷風吹過,黃色的銀杏葉如雨一般的嘩嘩隨風落下。
“金色的銀杏雨真的好美啊。”
越水七槻看到這一幕笑著道:“不過美是美,但這一陣落下我們剛剛撿垃圾時候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還好沒有銀杏果。”
唐澤當然也看到了那一陣銀杏雨,聽到越水七槻的話,他也忍不住想到之前撮合阿笠博士和芙紗繪的場麵了。
那個時候的背景,也全都是金黃色的銀杏樹。
‘等等,銀杏樹……銀杏……這些銀杏樹確實……’
唐澤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旋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凶手就是那個人……’
不過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後,有被他暫時壓下。
因為現在所能夠掌握的情報太少了,還是等高木他們調查完周圍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