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一輛汽車正在忙碌的城市中穿梭著。
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景象,還有那些腳步匆匆的人群,車內的唐澤看著這一切有種陌生的疏離感。
在度過了悠閑的假期後,唐澤總有種和這個城市風格不搭的感覺。
不過這隻是慵懶期還未結束帶來的差異感罷了,唐澤很快便撇棄了心中的這股無聊異樣感。
坐車回到家中,兩人招呼司機讓他停好車自己走人後,便返回了久別未回的家中。
雖然一周沒有回來,但是家裏的一切都幹淨如初,沒有絲毫的浮灰,相比是米原櫻子在他們沒回來的時候,有定期的對房間進行打掃。
因為天色已晚,再加上在飛機上剛剛吃過了飯,所以兩人在浴室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後,便返回臥室直接休憩了。
在飛機上兩人為了調整作息,所以都強忍著沒有睡覺,現在洗了澡一回家躺到船上,便立刻睡著了。
太陽東升,當天空再度被陽光充斥,新的一天再度來臨了。
洗漱過後,兩個度假回來慵懶的人也紛紛開始收拾著裝,調整心態前往職場開始工作。
當然,唐澤這邊說是工作,但也隻是聽一下越水七槻近期的工作匯報罷了。
不過因為唐澤用了請假卡,所以出去的這一周隻有積攢下來的日常工作,至於案件什麽的並沒有聽說。
至少科搜研的解刨室都已經空閑了一周時間了,證明了沒有任何案件發生。
聽到這個消息後,唐澤卻沒有鬆懈下來,畢竟之前是案件結束和請假卡維持了案件沒有發生。
但現在“平和”時期已經過去了,後續不管什麽時候會發生案件都不奇怪。
想到這,唐澤處理完手頭積攢的工作後,便向著警視廳走去。
不管怎麽說,一旦有案件的話,還是警視廳會最先收到情況,而柯南那邊他打算等到下班的時候再去拜訪,然後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案件發生的征兆。
初步計劃好了後續的行動,唐澤才剛剛坐電梯來到搜查一課還沒進去拜訪,便看到目暮警官匆匆帶著高木警官向電梯這邊走來。
看到兩人後,唐澤連忙按動暫停鍵讓電梯保持著打開的狀態。
“多謝了,唐澤老弟。”
進入電梯後,目暮警官摸了摸額頭的汗舒了口氣道。
“唐澤刑事,你不下去嗎?”一旁的高木看著電梯門關閉,唐澤卻依舊留在電梯中,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事,我過來也沒什麽事,就是好久不見為了拜訪你們。”
聽到目暮警官的話,唐澤笑了笑主動問道:“看你們這麽匆忙,是有什麽案件發生了嗎?”
“是啊,剛剛接到報案說奧穗町那邊發生了一起命案。”
目暮警官歎氣道:“這不我們現在就打算出警了。”
唐澤聽到這內心歎了口氣,畢竟他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案件預兆的,但沒想到案件居然已經發生了。
內心吐槽“死神”真是夠猴急的同時,唐澤表麵如常的緊跟著附和道:“那麽我也跟著一起去看看吧。”
“唐澤老弟你願意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聽到唐澤的話,目暮警官笑著道:“有你在的話,應該能夠很快破案了。”
“太誇張了,具體的還是要到現場了解了情況才行。”
唐澤謙虛的搖了搖頭,而這個時候電梯的也抵達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三人也沒有拖遝囉嗦,上了警車後打開了警笛便向著奧穗町的方向行駛而去。
一路疾馳抵達案發現場後,很快汽車停在了一座傳統宅院前。
而這個宅院的麵積很大,高木停好車後三人來到院子裏,便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
他們身形健碩,而且能夠看到手掌有訓練過的痕跡,看樣子像是保鏢。
“案發現場在哪裏?”
目暮警官看到迎麵而來的兩人後,便當即開口詢問道。
“雇主他嫌主屋不安全,最後去了離屋。”其中一位保鏢開口解釋了一句,便帶著眾人來到了主建築旁邊的另一座稍小的建築前。
當然,雖然這不是主室,但其大小也和尋常人家的房間差不多大了,足見房屋主人的財富。
而根據保鏢的介紹,死者之所以會住在這裏,是覺得主屋空間太大而且進出的地方太多,所以便選擇了空間相對小一些,也更好把守的離屋作為了居住場所。
而在這邊住下之後,對方幾乎就基本上全天都呆在這個房間之中,很少出去。
一邊聽著保鏢的話,眾人很快進入了房間的浴室之中,然後看到房間中的死者。
那是一位體型和和阿笠博士也一樣比較富態,但年齡看上去要比阿笠稍大一些的老年人。
他基本已經是禿頭,兩側僅留下的一點頭發和眉毛都已經變成了灰色。
此刻的他整個人偎靠在牆壁上,右額頭更上方一點的位置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蔓延至眼睛並一直向下,讓他看起來整個人的死狀猙獰無比。
看到屍體後,和唐澤他們前後腳趕到現場的麻生成實便上前開始檢查起了屍體,而目暮警官則開始向兩位身穿西裝的保鏢了解死者的情況。
被害人名叫樋山邦壽,今年61歲,是一家不動產公司的社長,妥妥的高風險職位。
至於死亡情況也很簡單,麻生成實檢查過傷勢後很快便確定,樋山邦壽是被人用鈍器毆打頭部導致的死亡。
“看情況,死者似乎是在這間離屋別的房間遇到了襲擊,之後跑到了浴室的更衣間之中。”
目暮警官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後,開口判斷道。
“除此之外,死者應該也是有籌劃反擊的。”唐澤看著死者右手所握住的那把造型奇特的黃色剪刀:“但可惜,似乎沒有什麽作用。”
“話說回來,這個剪刀也真夠奇怪的了。”目暮警官目光放在剪刀上忍不住開口道。
目暮警官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個黃色握柄的剪刀交界處,有一個紅色的裝飾品,看上去有些很有特點。
一般來說,剪刀上是不會有這種多餘的東西的。
“確實奇特。”
唐澤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因為越有特點,我們就越能調查出這個剪刀的詳細情況。
不管怎麽說,這個剪刀也是死者生前最後握住的東西,有必要進行詳細的調查。”
“嗯,有道理。”目暮警官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高木道:“交給你了,盡快查清楚這個剪刀的情況。”
“明白!”
高木聞言點了點,用手機拍下照片後便開始調查起了這個剪刀的來曆。
不過似乎這個剪刀界的異類挺顯眼包的,沒過多久高木便一臉古怪之色的走了過來:“警部,剪刀的情況已經查到了。”
“這麽快?”目暮警官聞言一臉的驚訝:“說說看,什麽情況?”
“這個剪刀上的螃蟹裝飾能夠發出“哢嚓聲”,別的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高木訕笑道:“而發明這個剪刀的主人也是我們大家的熟人,是阿笠博士。”
“居然是阿笠博士發明的!?”目暮警官看著死者手中的剪刀錯愕道。
“這麽無聊的發明,確實很有阿笠博士的風格。”一旁的唐澤忍不住附和吐槽道。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目暮警官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聯係阿笠博士,麻煩他跑一趟吧。”
看著去打電話的高木,唐澤也總算是知道柯南怎麽介入這個案件了。
果不其然,在等待之後阿笠博士便開車帶著柯南來到了案發現場。
不過和想象中不同的是,這次還多來了一個人。
衝矢昂。
看到對方也從車上下來之後,趁著赤井秀一沒有往這邊看的功夫,唐澤便用奇怪的神色看向了柯南,無聲詢問對方為什麽赤井秀一也會來到這個命案現場。
而一旁的柯南則向唐澤使了個眼色,然後掏出了手機,唐澤見狀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沒過多久,唐澤便收到了一條短信,唐澤點開看了看後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個案件和赤井秀一弟弟的義兄,羽田浩司去世一案有些雷同。
在17年前,羽田浩司是當時家喻戶曉的將棋四冠王。
帶著這個頭銜,他前往了美麗堅,參加了平時當做興趣在玩的西洋棋大賽。
但是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羽田浩司,卻在住宿的酒店房間之中,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襲擊而去世了。
當時他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而在被殺死之前,羽田浩司似乎也有過反抗的痕跡,但直接的死因卻不明了。
而同一天,在同一家飯店的另一個房間去世的是一名美麗賤富豪,阿曼達·修斯。
這位老婦人的死因也同樣成謎。
唯一能夠知道兩人的聯係便是阿曼達·修斯是羽田浩司的忠誠粉絲,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會麵與交流。
而在案發當天過後,阿曼達·修斯身邊的貼身保鏢便從此不見蹤影,所以當地警方將那個稱為“淺香”的保鏢列為了案件的重要嫌疑人,開始調查其下落。
但是17年過去了,至今都沒有找到她的存在。
不但如此,就連她的真實身份也是謎團重重,不管是阿曼達的家人或者是相關人員,都不知道阿曼達為什麽會雇對方為保鏢。
而因為被強灌APTX4869的人物名單上,有羽田浩司的名字,所以在灰原告訴了柯南這個消息後,他便一直在調查這個人。
因為從保鏢淺香神秘失蹤,而羽田浩司兩人又被灌了APTX4869柯南懷疑對方是組織的成員,所以便對案件上了心。
而他們之所以會跟阿笠博士一塊過來,是因為聽說今天的這個案件和當年羽田浩司的案件類似,死者最後手中都握了一把剪刀,於是便跟了過來一探究竟。
至於赤井秀一為什麽跟上來,在看完短信後唐澤就已經知道原因了。
畢竟當年他去世的弟弟是手持剪刀而死,而今天又出現了一個類似的案,哪怕知道有聯係的希望渺茫,他也要去一探究竟才行。
看完了短信後,唐澤收起手機便朝著目暮警官他們匯合,然後便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來到門口阿笠博士剛想要進門,唐澤便一把拉住了對方:“小心點,地上有玻璃碎片,貿然跑進去會受傷的。”
在浴室的地麵上,有一個碎裂的脖子,而破碎的玻璃上麵有圖案和碎掉的文字。
而這個碎片圖案,和洗漱台上那個放著牙刷的杯子很明顯是同款式的。
“這個杯子,我們應該可以把它看作是死者為了抵抗,朝著追趕進入這裏的犯人扔出去,你覺得呢?”
衝矢昂看向目暮警官提議道:“而這之後被害人就拿用來修胡子的剪刀準備正麵迎接犯人。”
“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了。”目暮警官聞言點了點頭道。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沒有覺得奇怪嗎?”衝矢昂看著房間內的場麵,摸著下巴發問道。
“哪裏奇怪?”目暮警官不解道。
“拖把。”
一旁的唐澤指了指屍體身後的拖把道:“你是想說拖把吧,明明就放在被害者的身後,但對方卻沒有拿起這個更好的抵禦武器。
明明是把柄比較長的拖把,更能夠有效地抵禦手持鈍器的凶手,但他卻特意拿了剪刀。”
“這麽一說,確實很奇怪啊。”目暮警官說到這似乎才反應過來,看著衝矢昂道詫異道:“話說回來,你是哪位啊?”
“不好意思,還沒有自我介紹。”衝矢昂開口道:“我是目前正在擔任阿笠博士助手的衝矢昂。”
“衝矢先生嗎?”目暮警官恍然的點了點頭。
“我今天是來為那把剪刀作說明的。”衝矢昂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對了,我聽說這個剪刀似乎一合上就會發出聲音。”
提起剪刀,目暮警官連忙道:“請問這剪刀有錄音功能嗎?”
“很抱歉,並沒有那種方便的功能。”衝矢昂搖了搖頭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一旁的阿笠博士也撓著頭汗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