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了。”

別府華月複述完進入房間後的情況道:“再然後就是你們進來了。”

“情況我已經了解,也就是說你們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時候,須東伶菜突然中毒身亡了。”

看著三人點頭,唐澤邁步走向高板樹理開口道:“高板小姐,你就是凶手吧?”

伴隨著唐澤話音落下,整個病房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魔法定在原地一般,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但那並不是魔法,而是唐澤的話語傳遞到大腦的消息太過於讓人震驚,以至於眾人都在消化這則消息。

“這怎麽可能!”別府華月最先反應過來後便立刻大叫了起來。

“是啊,你不是才剛剛看完現場嗎!?”

八方時枝回歸神後也立刻附和著,看向唐澤的臉色還帶上了狐疑之色:“你剛剛那些不會是在亂說吧?”

“就、就是啊!”高板樹理雖然麵色蒼白有些害怕,但還是看著唐澤反駁道:“你都沒有好好調查,怎麽就說我是凶手……”

“如果是別的案件,我或許需要向其他人一樣好好的調查一下案件的來龍去脈,了解屍體的情況和現場的物證。”

唐澤看著臉色蒼白的高板樹理笑了笑,旋即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但是偏偏你是用了下毒的方法殺死須東伶菜小姐的,而我最擅長的便是和氣味有關的毒殺案。”

“我剛剛已經從你們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所以我便結合現場的情況用嗅覺找出了凶手。”

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唐澤繼續開口道:“那麽我就來解釋一下我的依據吧。

首先請各位看向死者須東伶菜屍體,從破碎的茶杯可以看到,她死前明顯是在喝茶對吧。

作為死者生前所喝的東西,這杯茶是有毒物的,這一點之後我們可以等鑒定結果。

至於現在,我們暫時先認定這杯茶是有毒的,那麽排除自己給自己下毒的可能,那麽下毒之人就在你們三人之中了。

而之所以確定凶手是高板樹理小姐,是因為這個破碎的杯子。”

說到這,唐澤指了指地上那打碎的杯子中,把手部位那比較大的一塊:“能夠看到吧,上麵有口紅的痕跡。

很顯然,這是須東伶菜嘴上沾染的口紅痕跡。”

說到這唐澤看向神色不自然,右手不自覺抓住左手的高板樹理道:“那麽能否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高板小姐你的手上也有著同樣味道的口紅呢?

明明你還在住院中,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化妝痕跡,為什麽你的手上會沾染口紅呢?”

說到這,唐澤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須東伶菜一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下毒的人是你。

你趁機調換了她的杯子,趁著你們聊天看兒時候合照,眾人注意力不在這上麵的時候,將給自己下毒的那杯茶掉換給了她。

而很顯然你也注意到了這杯口上的口紅,為了避免事後警方趕來調查發現杯子被調換過,所以你應該第一時間就用手指擦掉了須東伶菜杯子上的口紅。

但是口紅這種化妝品如果不用肥皂來清洗的話,是很難徹底洗幹淨的。

而我們來到現場的速度又很快,幾乎是在尖叫聲消失之後就趕過來了。

那個時候你們三位還都圍在倒地的須東伶菜身邊,高板小姐應該沒有時間處理手上的證據吧。”

“樹理……”別府華月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同伴:“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快點反駁他啊!”八方時枝更是焦急的催促道:“把手拿出來讓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嗬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良久的沉默後,高板樹理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畢竟他說的都是真的啊……”

說話間,高板樹理伸出了被左手遮擋的右手,而在其拇指之上有著肉眼可見的鮮紅之色。

“證據確鑿了呢。”柯南開口道:“如果死者嘴上的口紅和高板小姐手上的口紅一致,就證明她確實是調換過死者的杯子,並動過手腳。”

“人果然不能做壞事呢。”

高板樹理自嘲一笑:“我精心想到的手法都沒有起到作用,就直接被唐澤刑事抓到了。”

“可是為什麽,樹理你根本就沒有殺死伶菜的理由吧!?”

八方時枝不解的看著同伴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她值得你埋怨的事,不就隻有你兒子被伶菜的兒子傳染了流感嗎?”

“其實不隻是我兒子,當時還有別人感染了流感,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高板樹理說到這痛苦道:“那個時候我懷孕了……當時醫生還提醒我,如果孕婦感染流感的話,很可能給胎兒帶來不好的影響。

後來我因為太過擔憂,而得了抑鬱症最後流產了……”

“難道說和伶菜有關嗎……”

別府華月兩人一臉複雜的看著高板樹理不敢置信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是我運氣不好疏忽大意了……”

高板樹理神色黯然道:“但是伶菜家的孩子卻是跑來我家告訴我說,是伶菜讓他流感還沒有好的兒子去學校,傳染給了我兒子。

說是這樣如果能夠減少一個勁敵,那不是超級幸運嗎?

然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兒子得流感根本不是運氣不好……”

“太過分了……”八方時枝忍不住道。

“確實,以伶菜的作風,確實有可能是這樣。”別府華月道。

“說到過分,我其實也一樣。”高板樹理看著兩位好友自嘲一笑:“因為我可是想要將嫌疑推給你們,好讓自己躲過法律的製裁。”

聽到高板樹理的話,兩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卻什麽話也都說不出來。

此刻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們的認知,讓她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做出了這樣事情的好友。

但這份尷尬也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很快目暮警官便帶著高木警官來到了案發現場。

本來目暮警官還打算按照以往的流程,向唐澤等人了解案件的情況的,結果卻被告知唐澤已經解決了案件。

這消息瞬間讓目暮警官懵逼了。

原來的案件好歹還有他們的出場餘地,調查一下死者和嫌疑人背後有沒有什麽恩怨之類的,結果現在完全都不需要他們啦?

帶著些許的失落和心中的茫然,目暮警官有氣無力的招了招手讓高木將高板樹理帶走。

而他,也開始向唐澤仔細了解這個案件的來龍去脈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聞到了嫌疑人手上有相同的口紅味道,所以確定了她是在茶水裏下毒的凶手是吧。”目暮警官聽完唐澤的話後恍然道。

“沒錯。”唐澤點了點頭道。

“不過這可不可能當做證據鏈啊。”

目暮警官一臉為難道:“雖然說證據確鑿,但是判決的時候還是需要作案手法明了,邏輯清晰的……”

“這好辦,把她正常的轉手法複述一遍不就好了。”唐澤說到這笑著看向柯南道:“我覺得這個手法應該難不倒你吧,不如交給你當作業。”

聞言柯南看了唐澤一眼,覺得對方是在占自己便宜加偷懶,但局勢又不允許他做出格的事情。

“好的,師傅。”

很快柯南便調整好了心態,臉上露出了賣萌的笑容,看向目暮警官道:“其實高板小姐原本的犯罪手法重點是在兩杯茶水上。

高板小姐當時喝的是藍色的蝴蝶豆花草茶,而死者喝的則是紅色的花草茶。

但是隻要加入檸檬,藍色的蝴蝶豆花草茶就會變成和死者所喝的相同顏色的深紅色,這是檸檬的酸和茶水產生了反應。

而這樣一來,就可以趁著阿姨們看照片的時候,將自己那塗了毒藥的杯子調換給死者了。”

“同理,死者的紅色花草茶水隻要加入小蘇打,就會變成藍色了。”

安室透笑著附和道:“這樣一來,兩杯茶調換了顏色,下毒的杯子自然就被死者喝到了。”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恍然道:“還真是巧妙的手法,隻不過碰到了唐澤老弟你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根本沒被她的手法騙到。”

“這小子就像是遊戲裏麵開了掛的作弊玩家,根本沒有按照對方的計劃走啊。”

一旁全程在打醬油的毛利小五郎聽到這像個老大哥一般發表著自己的評價,順帶的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抱歉,這次沒有毛利偵探出手的份了。”唐澤禮貌一笑道。

“哈,這種小案件你處理就好,也正好能省我不少事。”毛利小五郎聞言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總之案件解決了,我們離開吧。”目暮警官眼看案件解決,也不願意在這裏過多停留,便開口催促著眾人離開。

不過臨走之前,目暮警官倒是隨口問了一聲,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醫院。

而柯南便說了他們來醫院的原因。

得知是妃英理住院了,目暮警官便要去探望,然後毛利小五郎便一臉的尷尬為難說出了自己惹了老婆生氣,去了容易遭白眼。

對此目暮警官一臉無語的說教了兩句,隨後詢問了妃英理的住院病房號碼後,便讓高木在這邊看著,自己一個人過去看望了。

而高木很快招呼兩名跟著一起來的巡查將高板樹理押走,自己則是和唐澤等人閑聊著步行走出醫院。

“不過這次的案件還真是夠悲劇的,死者的孩子告訴了高板小姐真相,卻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毛利小五郎微微搖頭道:“這可真是一起徹頭徹尾的悲劇了。”

“是啊,我都懷疑這家醫院是不是被詛咒了呢。”高木警官感慨附和著。

“誒?”聽到高木的話,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不知道高木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看到眾人的反應,高木連忙解釋道:“因為在之前的時候,浙江醫院也發生過很多事情呢。”

“發生過各種事情?”安室透忍不住重複道。

“是啊,之前有傳聞說日賣電台的女主持人水無憐奈住進了這家醫院。”

高木聞言煞有其事的回答道:“而這之後還來過一堆食物中毒的人引起混亂,甚至還發生過關於炸彈的**呢。”

“高、高木刑事,你的同事在等你上車了哦。”

聽到高木警官開始在不經意間泄露情報,柯南慌張的開口轉移起了話題。

而聽到柯南的話,一旁的高木看了看手表慌張道:“慘了,不知不覺居然這個時間了,我可沒時間在這閑聊了。”

“那,最後再問個問題。”

安室透看著慌張的高木開口叫住了對方:“剛剛聽唐澤刑事說,楠田陸道失蹤了。

我記得高木刑事你是搜查一課的,不知道有沒有關於他後續的調查進展?”

“楠田陸道?”高木聽到這個名字驚詫的回過頭:“你這麽說的話,我倒是有些印象。

剛才我說發生炸彈**的前幾天,在這附近發現了一輛破損的汽車。

我記得那輛汽車的車主就是你所說的的楠田陸道。”

“誒?”聽到這個消息,安室透忍不住麵色一驚。

“我記得他好像也是這家醫院的病人呢。”

高木倒是沒有在意安室透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醫院道:“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卻突然不見蹤影,人間蒸發了。”

“說起來那個案件雖然是失蹤,但還真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比如那輛破損的汽車內部,居然有大量的血液噴濺痕跡,甚至有不足一毫米的血跡。”

一旁的唐澤附和道:“說實話不足1毫米的血跡,一般來說隻有手槍才能造成。

所以與其說是失蹤,我個人認為更像是一起槍殺毀屍案,可惜線索太少了,完全沒有進展。”

“是這樣啊。”安室透聽到唐澤的話後點了點頭。

“啊,不說了,我真的要走了!”一旁的高木看談話結束,又看了看時間,慌張的跑走了。

“我也該走了,再見了毛利老師還有柯南和唐澤刑事。”安室透旋即看向眾人告別。

“喔,路上注意安全。”毛利小五郎聽到安室透的話擺了擺手,三人看著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