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澤的話,眾人也紛紛覺得有道理。
但是這隻能算是一個合理的推測,卻不能讓人信服。
“這位刑事,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一些事情還是沒有辦法解釋啊!”
伊丹永信聽完唐澤的話後,便第一個站出來反駁起來:“我和家政婦小姐一起回來的時候,臥室的門關上了這一點又該如何解釋呢?”
“那會不會是當時犯人還沒有逃離造成的動靜?”三池苗子聞言開口道。
“我想應該不會,大門的鎖應該是鎖上的。”米原櫻子搖了搖頭道:“而等到柯南第一個來到這裏的時候,大門還是保持著上鎖的狀態呢。”
“所以啊,除了我夫人自己將門關上,沒有別的方法了!”伊丹永信開口道。
“砰!”
可伴隨著伊丹永信的話語落下,仿佛打臉一般眾人身後臥室的房間徑直關了上去。
而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而眾人的目光紛紛投注到大門之上。
“這不就是方法麽。”唐澤指著眾人身後的房門笑著說道:“你們可以自己調查一下,想必就知道了。”
“誒?”宮本由美聞言大吃一驚,而三池苗子更是好奇的拉開了房門看向客廳遠處的柯南道:“剛剛是不是你關的這扇門啊,柯南君。”
“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是打開了玄關的大門,看看我的朋友回來沒有。”柯南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至於別的我什麽都沒有做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唐澤刑事?”宮本由美催促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解釋一下吧,到底布置了什麽機關。”
“機關?”唐澤擺了擺手道:“並沒有什麽機關,非要說的話,我也隻是還原了案發現場罷了。”
“還原……案發現場?”三池苗子打量著臥室內的環境,一臉的茫然:“可我並沒有看到這房間有什麽改變啊……”
“不不,櫻子小姐之前說過房間的窗戶當時也是稍微打開一點的。”唐澤指著窗戶道:“而我也隻是打開了一些縫隙,讓冷氣吹進來罷了。”
“先生說太太去世還一直被冷風吹太可憐了,所以就把窗戶關掉了。”米原櫻子看了看窗戶道:“現在的話,確實是和案發現場一樣,窗戶被稍微打開了一些。”
“而這就是大門會自動關閉的原因了。”
唐澤笑了笑道:“因為玄關的大門打開,讓室內溫暖的空氣流通一下子被吹到窗外去了,臥室門才會被直接關上。
這是在室內外有些溫度差的時候會發生的現場,而現在差不多是初春的季節,加上暖氣室內外溫度還是有些大的,所以自然會導致這種現場。”
“原來是這樣!”高木振奮道:“犯人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將臥室門和窗戶保持開啟的狀態的!”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犯人在打開玄關門準備逃跑的時候,房門就會關閉吧?”一旁的千葉聞言提出了疑惑。
“關於這點,之前我們發現太太的手機就掉在臥室的房門之外吧。”
唐澤說到這走到臥室大門處將手機掏出:“如果說將手機放到門的夾縫之中的話,門就會一直打開了吧。”
“但是如果一直保持這個樣子,門就沒法關上了吧?”宮本由美看著大門說道。
“很簡單,如果撥通電話讓手機震動掉落,自然就卡不住門了。”唐澤開口道。
“可是之前檢查門口掉落的太太手機的時候,不是沒有來電麽?”高木撓了撓頭道。
“你有沒有想過,那或許並不是太太的手機?”唐澤開口發出了靈魂拷問,讓在場的眾人一怔:“別忘了,他們一家的手機都是相同的型號,就隻有外殼顏色不同。
隻要將女主人的手機當成是自己的拿走,然後把外殼跟自己的手機調換,不就可以偷梁換柱了。
等到計劃完成,再把手機調換回去,警方就算檢查也不會有什麽發現女主任的手機曾經被用來犯罪。”
說到這,唐澤銳利的目光撇向站在一旁的伊丹父子:“而想要做到這種事,就隻有在我們到來之前,保管著死者手機的男主人伊丹先生你了!”
話音落下,唐澤看著伊丹永信淡淡道:“你應該就是在米原櫻子小姐去買東西的時候,從吸煙區回到了家中。
而在殺死了知代子太太之後,你就布置了我之前說的手法布置了現場,製造她在你們離開之後上吊自殺的假象!
而之所以回家之後你沒有馬上進入臥室讓人發現屍體,是為了避免讓人發現屍體其實已經在上麵吊了一段時間了。
而延遲發現的話,則能很好的避免這個問題。”
“那這麽說的話,管理員看到的可疑人物也是中途返回的永信先生假扮的了!”
高木說到這伸出手看向伊丹永信嚴肅道:“麻煩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手機,應該就能夠清楚你是否是犯人了!”
“這……說到這,我在超市裏麵的吸煙室抽煙的時候,實際上有接到過電話……”伊丹永信有些慌亂道。
“我猜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應該用的是公共電話,而且還打錯了?”
唐澤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著臉色煞白的伊丹永信道:“剛剛我讓幾個孩子去周邊尋找公共電話亭了,你的這點小伎倆早就被我看穿了。”
說話間,柯南打開手機免提,步美元氣滿滿的話語聲徑直響起:“公共電話已經被發現了哦!”
“就在這附近的便利店門前!”元太的聲音緊隨其後的從手中傳出。
“我剛剛把男主人的照片發給店長看,他證實了男主人有偷偷摸摸的過來打公共電話!”
而光彥的緊隨其後的話語,直接讓伊丹永信陷入了絕望之中。
“畢竟這個年頭打公共電話的人已經很少了,我想指紋還在上麵存留著吧。”
灰原語氣淡然的進行了最後的補刀,讓伊丹永信瞬間臉色煞白無比。
“老爸,這是真的嗎!?”伊丹靖家看著呆立不動的伊丹永信,不可置信的叫道:“老爸……真的是老爸你把媽媽給……”
“我之前還誤以為終於輪到了我走運呢。”
伊丹永信答非所問的自嘲一笑:“說實話,我一開始也很猶豫要不要執行這個殺人計劃。
而這份糾結一直持續到了昨天晚上……”
那天晚上,看著一直沉迷在股票中的妻子,伊丹永信終於忍不住再次對妻子進行了勸說,讓她不要再炒股了。
但是伊丹知代子卻說他雖然嘴上反對,但其實也想買輛車給自己的兒子吧。
而這樣的話自然引起了伊丹永信的反駁,他告訴妻子說家裏已經負載累累了,希望她不要再繼續增加債務了。
“可你們知道她怎麽說嗎?”
伊丹永信說到這一臉的絕望之色:“她說她知道家中的情況,但如果不到危急的時刻,上天是不會對她微笑的!
所以,她才會拿這間房子作為抵押擔保,借了錢來炒股……”
伊丹永信說到這臉上的痛苦也化為了殺意:“後來我們大吵了一架,在知代子丟出煙灰缸砸到我眼睛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因為現在家中的情況和四年前那封遺書上的內容一樣,我就可以實施原來看到那封遺書之後,腦海中浮現的殺人計劃了。
我本來以為是老天爺幫我,但可惜看來並不是這樣……”
“爸爸……”伊丹靖家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他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不假,可母親所做的一切也明顯是在拉著這個家進入深淵。
一時間,伊丹靖家陷入了糾結的痛苦之中,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悲慘的人生。
對此,眾人也隻能報以同情,但卻沒有辦法幫他去麵對。
而等到高木押走了伊丹永信之後,一旁的宮本由美卻是來到了前男友身邊好奇的詢問道:“喂,熊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伊丹永信是犯人了啊?”
“我隻不過是覺得那封遺書有些可疑而已。”羽田秀吉笑了笑道:“我想那位才是看透一切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也不差,在聽到那對父子對話後,就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吧。”唐澤聞言笑著道。
“誒?什麽父子對話,我怎麽不知道?”宮本由美聽到唐澤的話後一臉的茫然之色。
“如果你知道,那你也可以當一位不錯的偵探或者搜查一課刑事了。”唐澤笑眯眯道。
“什麽啊!你這家夥不是變著法損我嗎!”宮本由美聽到唐澤的話不滿道:“那這家夥就知道,難道證明他很厲害!?”
“別的不說,起碼記憶能力肯定是不錯的。”唐澤笑嗬嗬道:“不然的話也會被卷入案件之中了。”
“那倒也是。”宮本由美看著羽田秀吉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但很快臉色一變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麽!”
“你還記得伊丹靖家剛進門還沒有摸清狀況的時候,被伊丹永信嗬斥的話嗎?”
羽田秀吉笑著道:“他說自己的兒子頂著一個像布丁一樣的頭發。
明明他們兩個一年多都沒有見麵了,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兒子帽子裏麵的頭發顏色。
我想那隻有可能是在他殺害夫人之後將其吊起的時候,剛好兒子來按門鈴,然後從大門上的貓眼中看到了兒子現在的模樣吧。”
“但是如果他兒子戴著帽子的話,也看不到頭頂的發色吧?”宮本由美聞言質疑道。
“你忘了他被發現的場景了?”唐澤笑著提醒道:“伊丹靖家有喜歡從貓眼看向裏麵的小惡作劇習慣。
要是帶有鴨舌帽的帽子不摘掉的話,是沒辦法把臉貼進貓眼往裏看的吧?”
“原來如此。”宮本由美聽完唐澤的話後恍然大悟道。
“好了,案件解決那我們就告辭了。”唐澤笑著伸了個懶腰:“收工收工。”
“苗子,我們也走吧。”宮本由美聽到唐澤的話後毫不留情的也打算走人。
羽田秀吉看宮本由美壓根沒有留下來和他敘舊的意思,不由的露出了可憐的表情,“由……”
但這親昵的稱呼剛剛從嘴邊響起,便迎來了宮本由美的死亡凝視。
而在被對方的“眼神殺”震懾之後,還不等他開口,宮本由美這樣毫不猶豫的直接破門而出了。
“由美美……”羽田秀吉可憐的伸了伸手,但卻什麽也抓不住。
“人都走了。”唐澤笑著道:“你這位“名人”也要拿出比賽中的氣魄啊。
這樣可是追不到女朋友的哦,特別是你們之間似乎還有點誤會,最好說清楚的好。”
“名人?”一旁的元太聽到唐澤的話後好奇道:“唐澤刑事為什麽要這麽稱呼這位大哥哥?”
“因為他是一位棋士,而且是三冠王。”唐澤笑著解釋道。
“誒!”
幾小隻聽完發出驚呼聲,而光彥則愣了一下道:“說到棋士和“名人”的話……”
“啊!你是“太閣名人”嗎!”步美激動道:“我媽媽超喜歡你的!”
“因為名字和羽柴秀吉很像,所以被人稱為“太閣名人”啊……”灰原很快便get到了這個外號的由來,同時也有些驚訝宮本由美的前男友居然是這麽厲害的人物。
“哈哈……被認出來了啊……”羽田秀吉撓頭笑了笑:“多謝你操心我和由美之間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也多謝你幫我保密了。”
“嘛,我也是看你不願意說今天是去象棋會館參加預賽,才感覺你或許有什麽打算,才決定幫忙保密身份的。”
唐澤笑了笑道:“不過由美似乎一直把你當成打遊戲的無業遊民,這可不是好印象,不過你似乎有打算我就不多說了。
馬上就是比賽了,祝你順利拿到四連冠。”
“謝謝。”羽田秀吉開口感謝道。
唐澤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吃驚的幾小隻笑道:“好了好了,別吃驚了,我們也該走了。”
可惜,此刻唐澤說話已經完全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