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車站。
在“鈴木號”列車上發生一係列事件的時候,這裏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唯一可能有些不同的,便是今天名古屋車站等待的乘客有些多。
而這群人自稱是“鈴木號”這列蒸汽列車的“鐵道同好,今天聚集於此便是為了拍攝這一年一度才會發車的蒸汽列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乘客也不搭車,就隻是零星的散落在四處遊**。
不過車站的人大多安靜,所以即便有些引人矚目,但是在霓虹對於鐵道迷還是有很大的包容的,所以在了解他們的目的後,便沒有人在意他們了。
而就在這靜逸的等待間,琴酒的手機短信突然傳來了鈴聲。
“大哥,是貝爾摩德他們那邊有進展了嗎?”聽到琴酒的短信鈴聲,伏特加連忙開口問道。
“是基爾傳來的短信,說目標已經成功擊殺,讓我們撤退。”琴酒看著短信道。
“大哥,這是好事啊。”伏特加笑著道:“貝爾摩德還挺能幹的,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那女人這次幹的倒是不錯。”
琴酒看著短信中基爾的匯報內容道:“雪莉的逃跑路線是炸斷最後一節車廂的連接處,這樣就能夠躲避列車上的敵人。
但貝爾摩德似乎提前在上麵安置了炸彈,雪莉直接被炸上天了。”
“咻~”
伏特加聞言不由得吹了個口哨:“大哥,貝爾摩德還說你做事太狠,我看她也差不多嘛。
我可不相信她那麽湊巧就在最後一節車廂安了炸彈,恐怕別的車廂也有裝吧。”
“嗬,不管怎麽說目標完成了,管她原本的計劃是什麽。”琴酒嗤笑一聲道:“告訴我們的人,準備撤退了。”
說到這琴酒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卻發現不知何時,車站內的清潔人員已經悄然離開了。
不但如此,伴隨著時間的流失,尋常的普通列車也不再進站,周圍的檢票員也逐一消失了。
“不太對勁……”
“怎麽了,大哥?”
伏特加剛準備通知人手車裏,突然聽到琴酒的話,一臉的茫然之色:“我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啊?”
“太安靜了,周圍似乎隻有我們自己人了……”
琴酒環顧四周的人群,在發現在場隻有他們自己人的時候瞳孔不由得一震:“不好,中計了,好一招借刀殺人!”
“大哥?”
伏特加有些茫然的抬了抬頭,不知道為何琴酒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們被發現了。”
琴酒臉色陰沉:“敵人的目的恐怕一開始就是我們,列車上的恐怕隻是誘餌!”
“那要趕緊通知……”
伏特加的話還沒說完,琴酒便徑直按住了伏特加準備傳話的對講機,陰鷲的眼神讓伏特加不由得一顫:“大哥……”
“他們走不了了。”
琴酒臉色陰沉話語中卻帶著殘酷無情:“你沒發現周圍的人員除了我們的人,一個外人都沒有了嗎?
這說明他們早就到了,隻是一直在疏散工作人員並等待普通乘客搭乘列車離開。
你看頭上的電子屏,有兩班該進入的列車全都晚點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能在霓虹辦到這種事的,也就隻有警視廳了。
恐怕那群家夥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向警視廳投送有恐(怖)組織想要襲擊車站。
如果他們再自導自演讓他們發現炸彈,警視廳肯定會派出反(恐)部隊。
那根本不是我們手底下這群雜兵能夠對付的!”
看著伏特加放下手中的對講器,琴酒環顧四周徑直從角落跳下站台,而伏特加徑直跟著琴酒跳下站台,沿著鐵軌向遠處的郊外快步離去。
毫無疑問,琴酒將那些槍手當做了棄子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並且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在他看來,手下的那些槍手都不過是不重要的雜兵罷了,這樣的“消耗品”隻要費點功夫便能夠再重新招一批。
而敵人的誘餌他們已經吃下,現在隻要他們兩個能夠順利脫身,那就算是成功了。
這樣一來即便是兩敗俱傷,也是敵人更加肉疼。
畢竟他們損失的隻是一群外圍的槍手,用他們去換一個核心叛徒怎麽算也值得了!
因為站台早已經沒有了工作人員,再加上兩人原本就隱藏在暗中指揮,所以當兩人脫身跳下站台根本沒有人發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雜而不亂的沉重腳步聲從車站四周傳來,這是靴子與地麵碰撞產生的腳步聲,聽那繁雜的腳步聲人數恐怕不會少多少。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成員的注意,一陣**從人群之中傳來。
“通知所有人不要顧及見到條子直接開槍,然後按著原定的撤退路線走!”
聽到動靜琴酒麵色陰沉:“加快速度到我們的撤離點。”
“明白!”
伏特加通過對講器傳達完命令之後,聽著上麵警方的喊話,也不由得慶幸大哥思慮周到,提前便規劃了隱蔽的撤退路線,不然恐怕他們真的就要被包圍了。
當然,如果沒有這樣的布置那才奇怪。
畢竟他們是準備直接把整個“鈴木號”給徹底炸上天的,如果幹這麽瘋狂的事情還不提前規劃好隱蔽撤退路線,那琴酒恐怕也早就被抓了。
隻有猖狂沒有腦子是活不久的,琴酒就是兩者才有所以才棘手。
而在兩人悄然撤離之際,站台之上也傳來了警視廳人員讓“繳械投降”的話語聲。
而帶隊的總指揮此刻一臉嚴肅,根本不敢有一絲輕心。
一開始接到報案的時候,警方自然覺得是惡作劇。
但因為對方說的位置很準確,而且牽扯的事件太大,所以他們還是派出了人員調查。
而當他們在名古屋檢查出炸彈之後,性質便立刻嚴重了起來。
他們立刻派出了部隊,並且開始按照那神秘的舉報人的情報和建議疏散車站的工作人員。
期間一切都很順利,但沒過多久“鈴木號”上發生槍戰,並且最後一節車廂爆炸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這立刻便讓眾人的心頭帶上了一絲陰霾和肅穆,同時所有人再沒有了一絲僥幸,徹底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站台上的喊話結束,槍手們絕望的發起反擊,反恐部隊便立刻頂著防爆盾投擲了大量催淚瓦斯,並且毫不猶豫的開始向著人群傾注橡皮彈。
沒辦法,這群犯罪組織實在是太多了,全部就地殲滅影響也太大了些,所以還是盡量以活捉為主。
當然,這個當前這個距離,橡皮彈的威力也能打死某些倒黴鬼。
而在進行過兩波火力覆蓋之後,催淚彈逐漸散去,指揮官看著車站內的景象手持播報的喇叭毫不遮掩的再度下令道:
“準備突入,全員更換實彈!”
“但凡發現內部有抵抗人員,準許立刻開槍擊斃!”
殺氣騰騰的命令下達,隊員們紛紛應和,震耳的殺氣讓車站內僅存的幾個幸運兒嚇破了膽,在他們沒靠近之前便紛紛丟下了武器,抱頭趴在地上大喊著投降。
本就是被拋棄的棄子,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反抗也都隻是為了逃跑。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既然準備的那麽充分,像他們這樣的槍手欺負欺負尋常人或者是極道還行。
但是碰上了按照反(恐)標準進行訓練的精英部隊,那完全沒有時候的還手餘地。
他們手中的火力根本不足以突破敵人布置的防線,再加上自己這邊的大腦不戰先逃,他們原本就薄弱的團戰意識瞬間成了複數。
一群散兵遊勇,又哪裏可能打得過久經訓練進退有序的部隊。
所以在遭到了橡皮蛋的毒打之後,要聽到警方的指揮官撂下狠話,這群槍手徹底放棄了抵抗,認清現實直接選擇了投降。
不但如此還有幾個沒有受傷,頭腦機靈又大膽的,在被逮捕後積極配合直接把琴酒和伏特加供了出來,以期望能夠減輕自己的罪行。
他們本就是琴酒手下的人,也知道得罪琴酒那種家夥會有怎樣恐怖的下場。
但犯下了這麽嚴重的事情,恐怕下半輩子都沒出去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又還有什麽好怕的,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他們被對方當做棄子拋棄還不允許反咬一口嗎?
當得知策劃這次恐怖襲擊活動的頭目逃跑後,指揮官立刻調節人手進行追擊,但可惜一步慢步步慢。
當他們在周圍四下搜尋的時候,琴酒和伏特加已經逃到了偏僻的小徑之中了。
不過,兩人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去。
雖然他們逃過了警視廳的圍捕,但卻也因此暴露了行蹤被FBI盯上了。
疾馳而來的車輛前後包夾了琴酒的座駕,如果不是他暴力撞開前麵即將完成封鎖的前車,剛剛就被堵死在路上了。
“砰砰砰!!”
接連幾根槍響,將琴酒的愛車玻璃打的稀碎,破碎的玻璃渣濺的伏特加連連抱頭。
不過在剛剛還擊的那瞬間,他也看清了襲擊他們的敵人。
雖然他們都帶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但從露出的皮膚和發色也能分辨出是外國人。
“大哥,這些都是外國人!”伏特加扭頭掏槍還擊的同時大吼道:“不是霓虹的那些條子!”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們呢。”
琴酒擦掉臉上劃傷流出的血跡,臉色露出獰笑:“在霓虹成組織的外國人就隻有FBI的人了!!
殺了他們的王牌,這群家夥也終於顧不上表麵的道義,不活捉開始直接下殺手了麽!
哼,還遮掩麵貌,以為這樣就能夠掩耳盜鈴麽。”
“大哥,現在該怎麽辦?”
被一連串的子彈壓的抬不起頭,伏特加頭也不回的接連開槍掃射後麵的兩輛汽車。
“還能怎麽辦,自然是還擊了!”
琴酒透過後視鏡觀察情況,一手開車一手不斷開槍,“後駕駛座下方有武器,伏特加你去後麵!”
“明白!”
伏特加聽到這兒憨厚的臉上也透著狠辣,他立刻將副駕駛放倒,然後挪移到了後駕駛座,從底下掏出一把微型衝鋒槍。
“噠噠噠噠!!!”
凶猛的火力在一瞬間傾斜向身後追趕的兩輛汽車。
即便後麵的兩輛車都是防彈的,但凶猛的火力依舊在瞬間打爆了其中一輛汽車的車胎。
緊追不舍的汽車歪歪扭扭的直接向著旁邊的樹林衝去,而另一輛車卻不退反進緊緊咬了上來。
“砰!”
一個身影毫不畏懼麵前的槍林彈雨從天窗出現,徑直開槍伏特加隻覺得這一瞬間汗毛豎起立刻強行扭轉身體。
子彈破開了血肉,點點鮮血甚至濺射在了琴酒的臉色。
“唔……”
伏特加痛苦的捂著肩膀,背脊已經被冷汗打濕。
剛剛這瘋狂輸出雖然打退了其中一輛追擊者,但也差點送了小命。
如果不是常年遊走危險的直覺救了自己,那可就不是付出肩膀中槍的代價了。
“該死的,別讓我知道是誰……”伏特加沒看清是誰,捂著傷口疼的倒吸冷氣。
實際上這一槍是茱蒂打的,至於開車的則是卡邁爾,兩人的配合威脅程度直線上升。
兩輛車一追一趕間變成之前隱秘的小路抵達了公路之上,看到前方通常的道路,琴酒將油門踩到底想要甩開身後的敵人。
可卡邁爾別的都不擅長,隻有車技是他的強項,哪怕是在伏特加衝鋒槍雙方的火力壓製下,也依舊死死的咬在身後。
“真是陰魂不散。”琴酒看著身後不斷開槍似乎想要打爆他輪胎的敵人,眼中閃過一絲戾色:“伏特加,過來開車!”
捂著傷口正在分開掃射的伏特加聽到琴酒的話,扭頭愣了一下,旋即連忙跳到副駕駛接過方向盤。
而琴酒冷著臉將主駕駛的座椅調到最低,奪過伏特加的衝鋒槍朝著前麵一替,身子向著後座移動。
避開茱蒂射擊而來的子彈,琴酒來到另一側車窗開始冷靜的傾瀉子彈。
與暴躁的伏特加相比,此刻的琴酒就像是一台精準而冷酷的機器,不浪費每一顆子彈,頃刻間就將後麵兩人壓的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