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疑似護身符藏身處,唐澤加快速度吃完了午餐。
之後他回到了車上,將座椅放倒自己躺在車上休息起來。
既然目標已經確定了,那麽他剩下的就是等待“狸貓換太子”的時機。
此刻白天本上一家都在家裏,他自然不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潛入進去。
如果要選的話,最好是本上家的三人都外出,這樣唐澤隻需要潛入一個空宅邸,自然沒什麽壓力。
次一點的情況是夜晚潛入,這個時候屋裏的人都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可以輕鬆進入,甚至潛入時有人有蘇醒的跡象,唐澤隻需要補上麻醉針就能夠避免被發現。
相比於上一個沒辦法確認三人的行蹤,這也是最穩妥的計劃,現在就看本上一家下午的行動了。
敲定了兩個對策方案,唐澤便開始養精蓄銳了,盯梢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他已經將【窺竊械蜘】移動到了玄關門口的天花板上,隻要三人中有人出去,械蜘便會發出提示聲。
而唐澤隻要回放一下便能夠知道出去的是哪一位了。
如果三個人都出去的話,他便能夠在白天的時候潛入其中了。
唐澤便躺下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那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也一點一點的變暗下來。
或許是因為明天就是本上奈奈子的忌日了,今天的本上一家都沒有什麽外出的心思,整個下午家中的氣氛也很冷清。
當夜幕降臨,唐澤便知道本上一家人估計今天是不會再外出了,所以他頂著易容臉下車前往了附近的便利店。
他打算買了便當解決晚餐後就小睡一覺,後半夜再開始行動。
而在唐澤安睡等待行動的時刻。
東京警視廳。
在開完夜晚的搜查會議之後,鬆本清長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雖然組織交予的任務很重要,但是有一件事讓他很在意。
在搜查會議的時候,他就對眾人提到的那個“唐澤的弟子”,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小孩很在意。
於此同時,在目暮警官感慨中,高木不小心暴露的那個讓保密身份的工藤新一也同樣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出於某種直覺,他調查了兩個人的資料。
看看著兩人相似的臉龐,鬆本清長,不,應該說是愛爾蘭,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這個想法實在有些過於離奇了,讓愛爾蘭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聯想到組織一直研發的藥物作用,再聯想到工藤新一被琴酒殺害的方式,這個想法便一直在愛爾蘭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想到被自己視為親生父親的“皮斯克”被琴酒直接無情滅口,愛爾蘭怒火中燒的同時,也愈發迫切想要證明琴酒的錯誤。
而眼前的這個想法,即便看起來再荒唐,但卻是他現在調查後獲得的唯一結論了。
所以愛爾蘭還是決定驗證一番,趁著自己假扮的這個身份的便利性,就算驗證一番也算不上什麽。
於是他潛入了帝丹高中提取了工藤新一假扮黑騎士時候的指紋,另外在帝丹小學拿走了柯南的黏土海豚上魚鰭以此來提取指紋。
但是當他將兩者的指紋進行對比後,卻驚愕的發現兩個指紋完全不相同。
“該死,是我異想天開了嗎……”
一想到自己的報複無法達成,愛爾蘭神色猙獰:“琴酒……該死的家夥……”
黑暗中,愛爾蘭似乎再度想到了一個可以調查的方向,晦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銳利。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敵人真的太恐怖了……’
愛爾蘭臉色晦暗不明,但最終還是朝著卷宗室的方向走去。
……
深夜,此刻世界一片靜逸,碩大的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關機鍵,沒有一點聲音,街頭的燈光雖然依舊明亮,卻隻能照亮無人的街頭
汽車上,唐澤此刻早已經睡醒,他換上一身夜行服戴上手套下車向著本上家的宅邸走去。
得益於白天【窺竊械蜘】的探查,他已經弄清楚了本上家宅邸的整體布局。
標準的一戶建,一樓除了客廳廚房洗手間以外,其父母的房間也在一樓。
而二樓的房間則是本上兄妹的房間,靠樓梯口的是本上和樹的房間,最裏麵的才是本上奈奈子的房間。
所以唐澤果斷放棄了從大門進入的選項。
畢竟這相當於要經過兩個有人的房間,風險不可控萬一有人起夜的話,那唐澤就太容易被發現了。
所以最穩妥的還是直接通過陽台前往本上奈奈子的房間。
雖然對方的房間在二樓,但因為有陽台的緣故,所以反倒更容易入侵。
唐澤甚至都沒有用鉤爪固定,隻是助跑起跳便輕鬆抓到了陽台邊沿。
腰腹與手臂同時發力,唐澤整個人輕鬆撐起上半身越過邊沿。
因為是秘密潛入的緣故,所以唐澤並沒有絲滑的直接越過陽台圍牆跳下,而是撐起身體後輕輕地將腿跨越。
陽台雖然有反鎖,但是有開鎖工具很簡單就將其打開了。
唐澤進到屋內,徑直向著本上奈奈子的房間走去。
而他的動作很輕柔小心,因為根據械蛛的反饋,本上和樹今天並沒有住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睡在了自己妹妹的房間。
或許因為明天是妹妹的祭日,而他的複仇也進行到了最後,他想要以這種方式緬懷自己的妹妹。
不過這倒是給唐澤添了麻煩,本來他可以沒什麽顧忌的開門的,但是現在就要小心翼翼了。
輕手輕腳的開了門,但還是難免有些刺耳的聲響,好在此刻已經是深夜,這點動靜本上和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唐澤還是給對方補了一針。
看到對方昏睡過去,唐澤輕輕將門關閉後旋即微微放鬆下來。
邁步來到靈龕前,唐澤先是雙手合十祭拜對方,旋即拿起了香爐和墊子,然後看到了藍色的護身符。
戴著手套並不影響唐澤的發揮,很快他便打開了護身符內部從中倒出一個小小的記憶卡。
唐澤憑借著過人的視線和屋外馬路上的燈光,輕鬆看出了記憶卡的型號。
確定了是市麵上常見的記憶卡形狀後,唐澤拿出自己早已買好的各式記憶儲存卡,挑選了形狀一致的放了回去。
至於不是一個牌子的問題,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畢竟是組織的叛逃人員,對方會選用什麽樣的記憶儲存卡黑色組織也不會知道。
就算他們拿到了,如果不打開電腦親自去確認的話,也不會覺得這是已經被調包的記憶儲存卡。
而唐澤也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去查看這記憶儲存卡上的資料。
估計琴酒等人也是以毀掉記憶存儲卡為目的而行動的,畢竟想要完好無損的將其拿回的難度,可比直接破壞的難度要大多了。
換完了記憶卡,唐澤便徑直關上了房門原路返回。
而這次就更加從容了,兩層的高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將陽台門用工具關閉後,唐澤手撐邊沿直接輕身優雅落地。
返回到汽車上,唐澤將記憶儲存卡收好,然後徑直開車朝著安全屋駛去。
夜晚的高速公路除了零星的幾個拉貨的大貨車外基本沒有車輛,唐澤視力足夠好,車技在賽車手中都是頂級的,自然是將速度飆升到了極致。
一路疾馳返回安全屋,唐澤將車停回倉庫後首先便將偽造的車牌摘下銷毀。
這些假車牌都是一次性的,他不可能再拿出去暴露線索讓人有跡可循。
做完了這些,唐澤開著自己平時的駕座從另一端出口駛出。
不過這次他沒有回家,早在案件發生後他便告訴綾子有個特大案件需要偵破,晚上大幾率是不回家,所以並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而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米花森林,至於目的自然是為了放被監禁的鬆本清長出來!
黑色組織估計也是怕殺了鬆本清長這個主管搜查一課的管理官,會引來警視廳的動**以及事後同仇敵愾的報複,所以也隻是將其囚禁在了米花森林的廢棄小木屋之中。
之前為了調換記憶儲存卡穩住黑色組織,所以唐澤也沒有立刻解救鬆本清長,避免打草驚蛇。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經搞定,唐澤自然要趕緊去救人並且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一路開車來到米花森林,深夜中黑暗將森林渲染成了仿佛吞噬一切的可怖怪物。
但這點恐怖氛圍對唐澤造不成一點心理上的影響,他打著手電筒便向林中深處走去。
雖然有森林之稱,但畢竟是靠近城市周邊的森林,所以能夠看到很多被走出的路徑,其中一些岔路口還專門設立了指示牌,避免遊客在森林中迷路。
而唐澤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森林中有小木屋的地方。
這類地方不多,一般就是廢棄的巡林員住所,或者原來森林防火員休息的地方。
要不然就是曾經在森林裏住的人修建的,後來隨著城市發展漸漸廢棄了。
總的來說目標還是比較稀少的,唐澤根據路上的指示牌隻排查了一個木屋,便在第二個木屋發現了燈光與其中的人影。
“那個,請問需要幫忙嗎?”
唐澤來到木屋前喊道:“我看到木屋大門被從外麵鎖著,屋裏有人影,你是不是被囚禁了?”
“是誰!?”
粗獷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的困意,鬆本清長似乎剛剛被唐澤的喊話驚醒,他下意識的有些警惕,但聽到唐澤的話意識到門外的人和綁架自己來的似乎不是一夥的。
於是他立刻求救道:“我被關起來了,拜托幫忙!!”
“鬆本警視!?”
聽到鬆本清長的話,唐澤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語氣卻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你是鬆本管理官嗎?”
“這個聲音!!?”
鬆本清長聽到外麵的人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不由得一愣,但逐漸清醒的大腦和那熟悉的聲音,讓他立刻分辨出了門外站的人是誰。
“唐澤老弟,是你嗎!?”聽到熟悉的聲音,鬆本清長卸下防備後神情激動道。
“真的是鬆本管理官?”唐澤回道:“你稍等,我馬上想辦法開門!”
掏出萬能開鎖工具,唐澤輕鬆打開了外麵的大鎖,然後將纏繞的粗鐵鏈一圈一圈解開。
這估計是看鬆本清長體格魁梧,生怕他直接暴力破門了,所以采用了那麽大的鎖,甚至唐澤開門的時候發現這門還挺厚重的,怪不得打不開。
唐澤將鐵鏈拿開後徑直打開房門,然後便看到了一臉如釋重負的鬆本清長。
“鬆本管理官,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在這裏?”
唐澤看到對方後臉上帶著詫異之色故意道:“在今天早上開完會後,發生了什麽嗎?”
“今天早上開完會?”
果不其然,在聽到唐澤的話後,鬆本清長麵色徒然一變,“你說今天早上還看到了我?”
“是啊,你最近一直都在正常上班的。”唐澤說著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難不成,現在警視廳的那個鬆本清長是……”
“他是冒牌貨!”
鬆本清長聽到躺著的話後神色凝重道:“原本我還奇怪,為什麽會有人綁架我,然後囚禁在這裏就沒了後續的動靜。
現在看來,他們並不是恐怖分子或者想要贖金甚至複仇,而是為了假扮成為潛入警視廳!
對方一定圖謀甚大,要盡快將那家夥抓捕才行!”
“請問鬆本管理官,你有看到犯人的臉嗎?”
雖然是明知故問,但和這群刑事打交道就是要小心注意點,但凡你在當時的反應有一丁點差錯,事後說不定被對方回憶的時候就能察覺到。
而唐澤這個問題肯定是要問的,這是一般這種情況下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如果不問的話,不符合他“名刑事”的性格,說不定還會被懷疑是不是已經提前知道了答案。
而他也恰恰好知道答案,自然不能在這種細節上露餡。
“很遺憾,我沒有看到打昏我的犯人的臉。”鬆本清長遺憾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