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澤的吐槽也就是暫時的,很快唐澤便和大和敢助寒暄了起來。
“話說諸伏君和上原桑呢?”唐澤看向大和敢助問道:“我記得他們兩個前幾天也在東京吧。”
“之前交接完案子我沒有離開,就直接被留下了。”
說到這大和敢助幸災樂禍道:“至於他們兩個回去了,上原幫我坐鎮群馬縣方便及時溝通。
至於高明那家夥,他現在是新野署的,還沒資格參與本部的案件。”
“我記得他有想回去本部的意思,估計很快你們就能夠共事了。”唐澤聞言笑著道。
“那家夥最好別回來。”大和敢助聞言一臉的嫌棄表情,但實際上唐澤知道,作為好友他肯定是對此歡迎的,而他嘴角的笑意也說明了這一點。
“話說回來,今天那個戴眼鏡的小鬼沒有過來嗎?”橫溝參悟朝著毛利小五郎身後環顧了一圈,旋即發問道。
“戴眼鏡的小鬼?”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你還說柯南嗎?”
“對對,就是他!”橫溝參悟道:“他在的時候,案件總是能順利解決呢!”
“說起來,我那個時候好像也是。”橫溝重悟回憶道。
“我也是呢。”山村操緊隨其後的附和著。
而聽到他的話,不管是現場的唐澤還是借助毛利小五郎身上的竊聽器偷聽的柯南,心中都忍不住一緊。
不僅僅是因為和柯南打過交代的刑事們,開始注意到柯南在的時候案件都會順利解決這一假象。
還因為因為相比於其他人,山村操這個馬虎蛋可是唯一一個被柯南麻醉過,當做替身解決案件的刑事。
以對方那不走心的性格,再讓這幾個形式討論下去,恐怕山村操就要說自己失去意識解決案件的現象了,到時候可是麻煩事。
“聽各位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的弟子似乎為各位提供了一些案件上的幫助?”
意識到不妙,唐澤連忙開口不動聲色間笑著轉移話題道:“那孩子確實是聰明,在我這學東西也很快,我帶著他去過不少現場,推理也算是有模有樣的了。
不過畢竟年齡還小難免有不足的地方,如果今後遇到,也還請各位多多關照了。
至於現在柯南雖然跟毛利偵探一起來了,但年齡畢竟還小,和小蘭一起在會議室外麵等著呢。”
“原來是唐澤刑事的弟子嗎!”山村操聞言驚歎道:“怪不得小小年紀就那麽厲害了。”
“確實有遠超常人的成熟。”橫溝重悟聞言道:“不過有唐澤刑事你帶著去案發現場學習,能有這樣的成長倒也說得過去。”
“即便如此,那也是個了不得的小鬼了。”大和敢助評價道。
“閑聊就到這吧,目暮警官和鬆本警視來了。”
想要結束話題的唐澤看到兩人進門後,便立刻結束了話題:“大家找位置坐吧,該辦正事了。”
眾人聞言看向門口紛紛點頭,不一會聚集的人群便紛紛散去。
而門外聽到眾人散場的柯南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現場有唐澤刑事在控場及時轉移了話題,不然再讓他們討論下去,自己恐怕就要掉馬甲了。
而且山村操還被自己麻醉過,就他那不著調的性子,肯定會把自己失去意識的事情給說出去。
到時候那才是大事重要,畢竟這群人裏麵雖然有山村操的那樣的馬虎蛋,但也有大和敢助那樣敏銳的刑事。
要是讓他們總結了信息,毛利小五郎再突然說漏嘴,那就真的完蛋了。
畢竟毛利小五郎破案也是失去意識,等清醒過來對於案件怎麽偵破的同樣沒有一點印象。
即便毛利小五郎心虛不會說出口,內心起疑也是難免的。
也還好唐澤也在,意識到話題不妙及時幫他轉移了話題,這才避免了暴露的危機。
不過就連柯南也沒發現,原本抗拒師徒名分的他,已經在一次次事件和“危局”中,下意識的承認了這個名號,甚至開始頻繁的使用這個名號辦事起來。
而在一次次傳遞信號和遮掩身份後,柯南恐怕也會逐漸變得適應這層身份,就像是變小後開始用小孩子語氣賣萌一般。
一開始可能會覺得羞恥,但到了最後也就變成“真香”了。
不提柯南那邊,唐澤遣散了眾人後大家各自就座,而山村操則是環顧了一圈後,又湊到了唐澤身邊。
“唐澤刑事,那個看起來就很凶的是誰啊?”山村操小聲詢問道。
“就是我說的鬆本警視啊。”唐澤小聲回道:“那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快點回去坐好。”
“誒?長成這樣嗎?”山村操驚詫道:“看起來好凶啊。”
“畢竟那可是被凶手砍傷左眼,還能奪下犯人手中的武士刀反手回敬一刀的猛人。”唐澤好笑道:“快點找地方坐好,小心被訓。”
“啊?”山村操聞言心虛的瞄了一眼鬆本清長後,連忙找了個位置坐下。
待到眾人紛紛落座,案件資料也一一發放到桌麵之上。
而白鳥則作為案件講解人開始講述整理的信息。
這起連環殺人案一共發生了六起,除了第六起案件外,其餘五起的共同點便是犯人都是用刀具將受害者刺殺死亡。
而從屍體傷口來看,是用又是從上而下揮刀殺死。
除此之外,受害者的屍體身上還殘留著被電棍擊傷的痕跡,明顯是先電暈後,然後再轉移到案發現場進行殺害被拋屍的。
而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一般情況下,殺人都是盡可能隱蔽,盡可能使得殺人痕跡減少,讓屍體發現的時間盡可能延長。
而這個犯人為什麽反其道而行,要費盡周折把死者電暈了轉移到並不隱蔽的案發地點去殺害呢?
聽到白鳥的話語,眾人不由都是眉頭一皺。
在座的所有人雖然有水貨,但其中有能力的也不少。
不少人在聽到白鳥的話後,便意識到犯人行動的不同尋常。
而這種和尋常犯人犯罪心理不同的犯罪行為,也說明了一件事。
這個犯人有自己的一套行動理論在支持他,這可能是某種儀式,或是在那些地方有什麽特殊的複仇含義。
想要抓住這個犯人,就要和他的思維頻率貼近,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才能夠摸清對方的行動思維。
而投屏前,白鳥看著眾人消化了這些信息後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們在這六起案件的所有被害人的屍體上,都發現了塗著紅色的圓圈,背麵寫著拉丁字母和黑色縱線的麻將牌。
很明顯這是犯罪嫌疑人故意留下的犯罪信息。”
唐澤看向麵前的資料,上麵依照案件發生的順序顯示著每個死者現場留下的麻將牌。
第一個犯人的麻將是“一餅”,上麵被全部塗紅了。
而從第二個犯人開始,麻將牌全都變成了“七餅”,而塗紅的位置則在組成“七餅”不同位置的圓形上。
比如第二個犯人,也就是第一張“七餅”的麻將牌是第三個圓被塗紅。
第三個犯人是最後一個圓,第四個則又變成了第四個圓(七餅下方四個圓的左上角圓)。
第五個又變成了第一個圓,而第六個則在第二個圓形塗紅了。
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的規律。
“在七餅下方的4個圓中,還有左下方和右上圓筒沒有出現塗紅。”荻野彩實雙手不斷在鍵盤敲擊的同時,也開口指出了自己發現的線索。
“拉丁字母是兩個A和E、H、Z以及反寫的L嗎?”橫溝參悟摸著下巴沉吟道。
“除此之外,我們在檢查這6位被害人的隨身物品時,還發現了三人似乎從他們身上亂拿走了一件物品。”白鳥開口道。
而聽著白鳥講述案件的話語,看著手上資料顯示的丟失物品,唐澤的眸子不自覺的收縮起來。
在在被害人丟失物品那一欄,寫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有吊墜、項鏈或是護身符、錢包、摩托車鑰匙鏈、吉祥人偶、化妝盒。
但唐澤的目光,則鎖定在了其中一個位被害人的丟失的物品之上。
崗倉正明,他所丟失的隨身物品是護身符!
而唐澤之所以因為一件物品這麽心神震動,是因為他已經根據前麵白鳥的所說的案件信息和眼前的這個卷宗資料,確定了這是哪一個案件。
劇場版,漆黑的追蹤者!
而這部劇中可是牽扯到黑色組織的!
而組織之所以也會關注這起案件,是因為被害人之中有組織的臥底。
而這個臥底,隨身攜帶著存有組織臥底名冊的記憶卡。
更致命的是,凶手在拿走死者隨身攜帶物的時候將記憶卡拿走了。
這樣的情況下,黑色組織自然要趕緊把證據破壞掉,不然真等犯人被抓住,那些拿走的物品被找回,肯定要進行細致檢查的。
到時候,組織的名單就直接暴露了。
所以這次黑色組織才會出動,甚至潛入到警方內部探查情報,就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找到犯人!
想到這,唐澤不自覺看了一眼上座的鬆本清長,眼神顯得有些深邃。
他突然想到了那甲蟲蘊含的信息。
這次的鬆本清長會被愛爾蘭掉包,而那甲蟲就是真正的鬆本清長發出的求救訊息。
不過很快唐澤就忍住了直接救出鬆本清長,抓對方一個現行的衝動。
現在暫時還不能動他,真要是現在當場拆穿對方,固然可以打亂黑色組織的計劃,但對方也會迅速的反應過來。
到時候對方肯定會將愛爾蘭當成棄子滅口,同時繼續追殺犯人保證能夠毀滅證據。
所以暫時不打草驚蛇,先圖謀更多的戰果才是重點,隻是可惜要委屈鬆本清長幾天了……
念及於此,唐澤平複心緒,開始繼續專注案件。
而在唐澤沉思的那會,一眾刑事已經討論了死者身上的物品到底是犯人拿走的,還是犯人在轉移死者的時候遺落的。
最終因為每個人都有遺失物品,所以一致認定了是犯人拿走的意見。
當然,這一點對於唐澤來說自然是無用情報,因為他早就確定了這一點。
“恩……現在的重點果然還是麻將牌上的信息啊。”目暮警官沉吟道。
“關於信息,其實還有一點。”
白鳥看向眾人開口道:“關於第六名受害者,龍崎先生在車禍後,留下了“七夕京”這條死亡訊息。”
“龍崎或許是在刹車油被放光的代官山休息所看到了犯罪嫌疑人。”橫溝重吾看著資料猜測道。
“那個各位~或許我們可以往簡單點去想!”
就在眾人紛紛討論之際,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的站了起來,在眾人有些嘈雜的議論中徑直開口道:“麻將牌就是單純的麻將牌,而殺人動機圍繞著麻將而產生的糾紛。
而放著一餅和七餅兩張麻將牌,或許就是指8個人在打麻將。
至於麻將牌七餅下方的4個圈中沒有被塗紅的兩個圈,其中一個指的的凶手本人,而另一個則是指最後的受害人。”
“那這麽說,犯罪還會繼續了!?”
因為毛利小五郎以往的明智判斷,目暮警官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恐怕就是如此了。”毛利小五郎信心滿滿的點頭道。
不過這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這次確實是讓毛利小五郎蒙對了。
“不過如果是八個人的話,用八餅不應該更好嗎?”白鳥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但其實一餅和七餅還有著另外一層含義。”
毛利小五郎語氣篤然道:“也就是說犯人在聽了一餅和七餅兩張牌,隻差任意一張就能夠瞬間逆轉牌局獲得勝利了!”
“原來如此!!”
在一眾刑事**中,橫溝參悟作為毛利小五郎的鐵杆粉絲,對他所說的話堅信不疑:“但盡管這樣,還是被某個人屁和胡牌了。”
“所以凶手才會惱羞成怒!”山村操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毛利小五郎的眼神中也滿是崇拜。
隻不過這一番話聽得唐澤嘴角直抽,畢竟不管怎麽看毛利小五郎都隻是把自己打麻將的嗜好疊加到了推理之上。
完全沒有一丁點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