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了!!”
塚野亨怒氣衝衝的起身咆哮道:“我問你,我有什麽理由要去殺害自己的姐夫!?”
“有關這一點,我想妃英理律師應該已經針對你和死者進行過了詳細的調查。”
“塚野擔任了死者所在會社的專務一職,而他在挪用公款的事情敗露後,有人證言他曾和死者發生過激烈的爭吵。”妃英理沉聲道。
“那些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你們有證據能夠證明嗎!”
塚野亨拍著胸口道:“我問你,那幅畫上麵有沾上我的指紋嗎?”
“你說的這些自然是沒可能被發現的,畢竟伴隨著影視作品的流傳,除了**殺人之外,有預謀的犯人都會準備一雙手套。”唐澤淡淡回答道。
“看吧,我就說吧!”
塚野亨麵露得意之色的看向陪審席:“還請各位陪審員們也好好的想一想,這個推理是否能夠被證實。
又或者各位要聽對方的一麵之詞,就讓我送入大牢?”
塚野亨的一番話讓陪審員們議論紛紛,顯然這話也是將他們架在了那裏,即便他們很願意相信唐澤的話,但也不可能就這麽隨隨便便將其定罪。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別這麽快就覺得自己可以有恃無恐了。”
唐澤淡淡的話語讓塚野亨臉色的得意在瞬間停滯在臉上,他看著那雙迎著自己銳利而又平靜的眸子,一瞬間心中充滿了恐懼。
那雙平靜的眸子仿佛在告訴他,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確實你在行凶殺人的時候,都帶著手套,但是當你從花瓶之中取出凶器和手套的時候,有怎麽樣呢?”
唐澤的一番話瞬間讓塚野亨如遭雷擊,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那個花瓶不單單是暴露他存在的證據。
也是能夠將他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唐澤看著塚野亨那煞白的臉色,臉色露出了玩味之色:“你,用了手吧?
我在來這裏之前,已經讓檢驗科的人調查過了花瓶內側的指紋。
果然不出所料,那沾著血的指紋可是清清楚楚的拓印到了花瓶內壁上呢。
我想為了盡快離開那個地方的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
因為在你的意識中,那個花瓶第2天清晨就會被處理垃圾的垃圾回收車給處理掉了。
但對你來說很不幸的是,這個花瓶現在又出現在了你眼前。
而你的指紋,我也已經和花瓶上的指紋進行過對比了,是完全一致的。
現在,你還能義正言辭的說出之前拿番我罪的話嗎?”
唐澤冷笑的看著憤怒的顫抖卻隻能沉默的塚野亨,內心沒有絲毫的同情。
畢竟這個犯人,可是絲毫沒有讓人同情的地方。
“審判長,我現在先將這個花瓶作為本次案件的正式物證!”妃英理在唐澤開口後徑直開口道。
“檢察官一方,你們有什麽異議嗎?”審判長開口詢問道。
“沒有異議!”九條玲子立刻起身道。
“都是那個男人不好,那個貪婪的像魔鬼一樣的男人!!”
就在九條玲子剛剛表態後,塚野亨立刻叫喊了起來:“他妄圖以我挪用公款為理由,將去世姐姐留給我的土地所有權公證書也要搶走!
所以那一天我趁那個混蛋不在家的時候,潛入了那家夥的家中。
我找遍了書房也沒有找到關於我的借據,後來想起了,姐姐曾經說過的,那幅畫上的秘密。
但還不等我取出畫,那家夥居然就站在了門外。”
“我不斷的懇求他,但對方卻說他一分錢也不會給我,甚至現在就可以立刻報警來抓我……”
塚野亨這表情逐漸猙獰,“所以我便殺了他,一切都是為了姐姐留給我的土地……”
塚野亨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關於姐姐的土地,我絕對不想交給那個家夥!!就隻有那個土地……”
“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你被貪婪蒙蔽了內心,挪用公款也不會被對方咄咄逼人,甚至連最後姐姐送給你的東西都保不住。”
看著痛哭流涕的塚野亨,唐澤卻說出了一番冷酷無情的話。
而這番話語也讓周圍看著他麵露同情的陪審員與觀眾臉上的同情瞬間一滯,之前眼中的同情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對於塚野亨的殺人嫌疑,我會在一切相關證據準備完畢後,重新進行相關的起訴工作!”
九條玲子看著塚野亨沉聲做出了宣判,同時也昭示著這起案件緩緩落下了帷幕。
隻不過法庭雖然結束了,但當唐澤、柯南等人等著小林澄子一起離開法庭來到大廳的時候,周圍卻蜂擁而來了一群抱著相機的記者。
“這、這是什麽情況?”
沒見過這個陣仗的小林澄子被嚇到了,看著麵前劈裏啪啦的白光,被這陣仗嚇得手忙腳亂,連忙躲在了這次在旁聽席沒什麽存在感的白鳥身後。
“還能是什麽,法庭裏的事情被這群記者知道了唄。”
白鳥笑了笑解釋道:“這種審判犯人,最終鎖定真凶的橋段,記者可不會放過。
特別是解開這個謎題的還是唐澤刑事,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熱點消息了。”
“小林老師,請站出來一點!”
“麻煩和唐澤刑事並排站在一起!”
正當小林澄子聽著白鳥的解釋恍然大悟的時候,卻沒想到一眾記者卻是紛紛喊起了她的名字,讓她不由得傻了眼。
“我嗎?”
小林澄子愕然的指了指自己,一臉的茫然之色。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命案就會吸引這麽多的記者來采訪吧。”
一旁聽到白鳥解釋的唐澤看著疑惑的兩人笑道:“別忘了,這可是首次的陪審員製的法庭審判,原本就吸引了很多的關注。
而恰巧,這次法庭審判的流程改革中,某位陪審員因為細心的發現,使得案件有了極大的進展。
而這,才是吸引他們爭相采訪報道的原因。”
“你、你是說我?”
小林澄子聽完唐澤的話後,臉頰瞬間通紅,整個人手腳都變得像木頭人一般整個都僵硬了起來。
“放鬆,這是你應的,也為帝丹小學爭光了不是。”唐澤看著緊張的小林澄子笑著安慰道。
“是啊。”聽到唐澤的話小林澄子神色一下子放鬆了很多,轉瞬而來的便是激動與興奮。
在一眾記者的指揮下,對方和唐澤並肩站在了一起。
“請您談一談提出方案關鍵的問題後的感想好嗎?”
“說實話,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緊張過後,小林澄子剩餘的便隻剩下激動了:“我也沒有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發現,能夠對解決命案有這麽大的幫助。
但是能對案件起到貢獻,我也很高興!
如果有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再參加!”
‘喂喂,老師,陪審員可不是做這些的。’
看著小林澄子那興奮的笑容,柯南總感覺對方似乎誤解了些什麽。
當然對方正在興頭之上,他也沒有去潑冷水,和其一起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而伴隨著訪談的結束,這次陪審員製度的首次開庭,也伴隨著真凶被逮捕和案件的完美解決,最終落下了帷幕。
“這次真的是非常感謝唐澤先生你的照顧。”在記者散去後,小林澄子微微鞠躬道。
“不用,我也沒做什麽。”唐澤擺了擺手笑著道:“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白鳥刑事對你的照顧更大。”
唐澤的話瞬間讓小林澄子臉頰微紅,顯然她也想起了一審判決的時候,對方站出來給她帶來的安全感和內心久久不能忘懷的感動。
“好了,案件結束了,大家就原地散夥吧。”
看到遠處九條玲子他在自己招手,唐澤說完原地解散的話後,便和眾人告別,向著對方走去。
而白鳥與小林澄子也在這之後和小蘭等人告別,看兩人甜蜜的樣子,肯定是晚上打算去約會了。
不過此刻的唐澤卻沒有功夫去八卦那些,因為此刻的他正在麵臨九條玲子的“責難”。
“居然站在了妃英理律師那邊,你這可真算是胳膊肘向外拐了。”
九條玲子看著唐澤半是開玩笑半是幽怨的說道:“你這次可真的讓我狼狽的一塌糊塗了。”
“沒辦法,誰讓事實的真相不站在你那邊呢。”
唐澤聳了聳肩道:“如果我幫你的話,那豈不就是顛倒黑白,讓真相永遠沒辦法重見天日了。
如果這起案件的真凶,就是岩鬆俊夫幹的,那麽我肯定早早就把這些證據交到你手中了,就像是之前我負責的證據那樣。”
實際上兩人也是老熟人了,很多時候因為唐澤偵破的案件中,證據可能並沒有特別的充分,隻是依靠唐澤的“殺人誅心”方法,讓犯人不得不自首認罪。
所以這些案件在審判的時候反而成了麻煩,所以在起訴時檢察院都會派他們的王牌,九條玲子來負責這些案件的起訴。
所以兩人工作上的交集還挺多的,關係也更像朋友,所以九條玲子才會在這之後找他“算賬”。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九條玲子聞言沒好氣道:“但是你大可以提前通知我的。”
“但這並不會改變結果不是嗎?”
唐澤笑了笑道:“你所能做的,也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推翻你的之前所有努力,然後靜靜等待著敗北。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隻讓你難受這一會兒,何必讓你提前就知道呢?
畢竟這次也算是非戰之罪,對吧?
不全都怪你的。”
“合著我還得感謝你的照顧了。”九條玲子說到這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
“嘛,這倒是不用了。”唐澤謙虛一笑:“不找我算賬就可以了。”
九條玲子聽到唐澤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話,也是無語了的吐槽道:“這次案件碰到你,真是我的不幸。”
“嘛嘛,大不了請你吃飯好了,別生氣。”
好歹也是以後要長期合作的,唐澤還真怕給對方得罪了,以後自己自食惡果。
畢竟就如他之前所說的,有些案件從起訴到審判結果下達結案,可是很麻煩的。
而唐澤之所以能夠偵破完案件後就當甩手掌櫃,一是因為有搜查一課的同事負責收尾收集證據。
第二便是因為在起訴的這個環節,九條玲子都會很好的解決這些案件,使其不會有任何僵持的環節,輕鬆給犯人定罪。
萬一得罪了她,以後對方都不願意再負責自己偵破的案件了,那恐怕他也會難受死。
畢竟到時候證據不足,檢察院就會讓你重新再提交證據。
這樣一來,就會加大搜查一科的工作量,時間久了他也不可能再當個甩手掌櫃了。
想想到時候檢察院的人追著他要完整的證據鏈,唐澤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算你還有良心。”
聽到唐澤的話,九條玲子挑了挑眉,旋即毫不客氣道:“我要去吃米花町六丁目那家“森林”,我想沒有預約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可真是夠不客氣的。”唐澤聽到九條玲子的話後忍不住吐槽道:“這是要讓我錢包大出血啊。”
這家店是附近最有名的法式餐廳之一,唐澤兩人也經常約會的時候去那家吃飯,自然知道那家餐廳的價格。
“以你的錢包厚度,就算把我倆撐死,恐怕也讓你這大財主的錢包出不了一滴血。”九條玲子美眸翻了個白眼道。
“嗬嗬,隻是說笑而已,今天想吃什麽別客氣。”唐澤說到這掏出手機道:“對了,不介意我喊著我女朋友吧。”
“當然不介意,不如說你就算不說我也會提的。”九條玲子聞言笑道:“不然我可怕你家那位吃醋生氣找我的事。”
“怎麽會。”唐澤笑了笑,畢竟對方一開始就打算帶著她的那位助手一起,很明顯就是避嫌。
這也沒辦法,畢竟他們一個“名刑事”,一個更是有“檢查接麥當娜”之稱,妥妥的都是名人。
要真讓記者拍到他們兩個單獨共進晚餐,恐怕真的就是開局一張圖,小作文內容全靠編了。
畢竟對於無良媒體記者的操守,就跟在下水道找白紙一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