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日子總是悄然間盡數度過,而臨到有事的時候則一書而難道近。

是夜,今日的唐澤與綾子一同來到了亂舞璃神社參加第三次酋日之市的祭典活動。

綾子是一身標準參加祭典的和服,當然因為天氣的緣故,自然是加厚保暖的。

而唐澤則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身正裝,而是休閑打扮。

簡單的黑色褲子搭配藍色的牛仔褂與白色連帽衛衣,看上去讓一向風格成熟的唐澤顯得充滿了年輕的活力。

即便是挑選這一身穿搭的唐澤,再照鏡子的時候乍一看都有些不太習慣這麽年輕的自己,反而是綾子覺得這樣風格的唐澤很好。

用她的話說就是,平常看慣了唐澤一身西裝的成熟風格,現在能夠看到唐澤這樣休閑潮流的風格,感覺很新鮮,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讓唐澤都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西裝穿多了都快忘記自己,其實也是個年輕人的事實了。

主要是他沉穩的氣質在日常能夠駕馭住西裝,像是一般的年輕人麵試求職時候,你看他們身著西裝都會有種成熟與稚嫩氣質衝突的突兀感。

“喂,姐姐~~這邊這邊~”

兩人牽著手一路前進,很快便聽到了然後傳來園子的呼喊聲。

聞聲順勢看去,便發現園子在前方9點鍾方向朝著他們不斷揮手,而且旁邊則站著小蘭和柯南。

看到兩人的身影,唐澤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波動,畢竟在之前的時候,園子便已經說過要和好閨蜜小蘭一起再來祭典了。

至於柯南嘛,就更不用想了,有案件的地方就有他,沒什麽好說的。

“晚上好。”唐澤朝著三人打招呼,順勢搓了搓柯南的狗頭:“呦,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可沒少忙吧?”

“嘛,確實。”柯南想到之前遇到的幾個案件點了點頭,旋即笑著道:“倒是你,在意呆利玩的怎麽樣?”

“還不錯啊。”唐澤笑著看向柯南道:“對了,伴手禮在我車上呢,等走的時候記得拿。”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一旁的小蘭微微鞠躬感謝道:“平時真是受兩位照顧了,每次出去都會帶特產給我們。”

“沒事啦,你是園子好朋友,也要感謝你平時對園子的照顧。”

綾子聽到小蘭的感謝連忙擺手道:“你保護了園子那麽多次,這些都是應該的。

以後也要麻煩你繼續保護園子啦,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遇到麻煩了。”

“當然,如果有壞人,我一定會保護好園子的!”小蘭聞言神色認真的保證道。

“嘿嘿,小蘭最好了!”

園子一把包住了小蘭,親密貼貼起來後一臉的狹促的表情道:“不過今天小蘭你今天打扮的好像沒辦法保護我哦~

難得看到你穿長裙的樣子,難不成今天工藤那個家夥也會來?”

今天的小蘭身著深紅色的長裙,上半身澤穿著顏色亮度更好一些的橘紅色毛衣外套,看上去很是淑女。

“不會啦!”小蘭聞言臉上一紅,連忙擺手道:“我隻是覺得今天有點冷,所以覺得這麽打扮也不錯。”

“誒……是嗎?”園子將信將疑道。

“偶爾換個風格也沒什麽吧。”

小蘭聽到園子的質疑連忙道:“你看唐澤刑事今天打扮的也很時尚啊,反倒是園子你,感覺比平常穿的更加成熟了!”

“是、是嗎?”園子被小蘭這麽一說瞬間變成了豆豆眼,害羞的訕笑道:“嘛,這些都不重要,我要去報仇了,跟我來!!”

看著園子害羞的表情,小蘭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又想到上次抽簽結果中“禁止男人婆行為”的叮囑。

然後她又看了看一身成熟打扮的園子,覺得園子成熟的打扮恐怕也和之前抽到的簽有關係。

但還沒回過神,小蘭便感覺身體向前不由自主的向前跑去,回過神後邊發現園子正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向神社的方向跑去。

至於柯南也是一臉的認真之色,甚至在跑動之前還給唐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跟上。

而看著一本正經的柯南,唐澤卻是一臉的古怪之色。

他該不會是把園子說的“報仇”當成是抓“酋之男”的報仇了吧?

可是園子之前在家已經叫囂過很多次了,是因為她上次沒有抽到好簽,所以這次想要一雪前恥,抽到心儀的好簽。

可看剛剛柯南那一臉認真的神色,顯然是根本不知道園子所說的“報仇”是什麽。

和綾子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等到抵達抽簽處的時候,看著柯南鬱悶的表情,唐澤便不由得笑了起來。

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園子口中“報仇”的真相是這家神社很靈的“戀愛神簽”。

“這次我一定要抽到個好簽!”

捋著袖子,園子一副大幹一場的模樣,嘴上還催促著小蘭道:“蘭,你也快來再抽一張!”

“這不太好吧,哪有這樣的……”小蘭聞言神色有些遲疑道。

畢竟對於正常人來說,求簽都是隨緣分的,是福是禍均是神意,哪有抽到不好的就要再抽簽強行重新來一次的。

“哎呀,有什麽的,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也該我轉運的時候了!”

園子說著就要去抽簽,嘴上還一邊說著道:“你不抽我可抽了,這次一定要抽到大吉!”

“啊!!!”

就在園子伸手準備抽簽之際,突然間不遠處的小樹林傳來女生的尖叫,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酋之男!!酋之男又出現了!!”

“不會吧!”園子一臉的愕然:“居然真的又碰到了!?”

“真的又出現了?”小蘭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在兩人呆愣的時刻,唐澤和柯南已經衝了上去,然後便看到了一堆人圍著一個背包。

“這個背包是怎麽回事?”柯南看著地下的背後連忙開口詢問道。

“是“酋之男”的東西。”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人開口說道。

“是“酋之男”丟向追擊他的人丟的東西。”戴著紅色頭巾的男人補充道。

唐澤見狀掏出手帕將背包打開,看到裏麵的包後一下子將其全部倒了出來。

“園子,這裏麵有你的包嗎?”看著隨後趕到的園子三人,唐澤立刻開口詢問道。

“這是我的包包!”園子低頭張望了一下,立刻找到了一個銀色的長方形小包。

“也就是說這是真凶了?”

雖然對於犯人為何還帶著上次搶劫來的背包有些疑慮,但聽到園子辨認的話語後,唐澤還是確定了這次的犯人就是真凶了。

要說帶著火男麵具搶劫,還有可能是看到新聞後,想要把罪名安在對方身上的模仿犯。

但如果有上次的贓物佐證的話,那就可以確定這次來的就是真凶了。

“那“酋之男”往哪跑了?”唐澤立刻追問道:“有沒有人看到?”

“我們看到他網公園那邊的方向跑了。”穿著和服的男人指著遠處公園的方向說道。

“就是那邊一群人現在圍著的那個方向。”運動裝的男人聽到唐澤的問話,手指著另一個包圍在大樹旁邊的人群道。

“過去看看。”

以唐澤的目力自然看清楚了那邊的狀況,旋即他的麵色就是一變,說了一聲後邊立刻趕了過去,而柯南也緊隨其後。

而等到柯南靠近後,也總算明白唐澤臉色為何會這麽沉重。

原來靠在樹上的那個男人胸口被血跡浸透,很明顯是被人刺了一刀。

“你幫忙通報犯人逃跑的方向。”

唐澤講身上的對講機遞給柯南,旋即朝著人群大喊道:“讓開,讓我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聽到唐澤的話,其餘人還以為唐澤是一聲,於是連忙分開給唐澤騰地方。

“傷口並沒有刺的很深,沒有內髒出血,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

唐澤檢查了一下傷口後看著大口喘氣的男人寬慰道:“冷靜些深呼吸,不然的話你可能會因為身體的疼痛和精神壓力而導致昏厥的情況。”

“喂,聽到沒有,醫生都說你沒事,再堅持一下,救護車也馬上就過來了!”

一旁誤會了唐澤身份的路人聽到唐澤這麽專業的判斷,也是立刻鼓勵著傷者,給對方打氣。

“喂,這個人士被“酋之男”刺傷的嗎?”一旁用對講器給目暮警官匯報完這邊的情況後,柯南看著路人開口詢問道。

“是啊,我們突然聽到痛苦的嗚咽聲,然後再往這邊看的時候便正好看到帶著火男麵具的家夥從這個男人旁邊很快的跑開的樣子。”

男人描述的時候語氣也有點緊張,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場麵中冷靜下來:“肯定是“酋之男”想要搶他的包,然後因為他反抗就被刺傷了。”

“不……不是“酋之男”……”

就在唐澤兩人聽著兩人的描述之際,突然間受傷的男人捂著胸口痛苦用顫抖的語氣道:“九……猴子……”

“喂,那是什麽意思?”一個地中海大叔聽到對方的話後連忙追問道。

“你說的“猴子”指的是什麽?”柯南也連忙追問道。

男人聽到眾人的追問表情很痛苦,但依舊艱難的舉起了手,做出了“九”的手勢。

而這下唐澤才意識到,對方剛剛開口說猴子之前似乎也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九”,但因為對方受傷的太過嚴重嗓子發音不清,被眾人忽略了過去。

而在對方的手勢比劃之下,對方想要說的信息才全部說完。

而似乎說完了想要說的信息,對方也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心頭一鬆的同時直接暈了過去。

“喂!你振作一點!”

看到受傷男子的昏倒,圍觀的路人們紛紛慌張大叫起來。

“別慌,都散開,給救護車騰挪地方。”

唐澤見狀連忙扶住對方,開始指揮著群眾疏散,畢竟人員擁擠。

將對方安頓好等待救護車將其搬運上車後,和柯南一起等在原地與目暮警官匯合。

“你聽到剛剛那個人說的了嗎?”柯南看向唐澤道:“他說不是“酋之男”而是猴子?”

“而且最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也要比出來的數字,也很讓人在意。”

唐澤皺眉沉思道:“九隻猴子?真是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傳達什麽信息。”

“想不出來。”柯南也是皺眉:“如果他沒有昏迷就好了。”

“這種事,十有八九都不如意。”唐澤對於男人的昏迷沒有任何的意外。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劇情殺”了,畢竟對方要是不昏迷的話,就可以直接指認出犯人了,那也就輪不到他們出場了。

兩人一邊討論著案件,一邊等待了片刻後,很快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目暮警官等人。

因為之前煙花大會上阻止了一起殺人案件,警視廳本部大肆宣傳安保,提高公信力,而這次又出現了這個“酋之男”啪啪打臉。

所以這次安保行動中,搜查一課也被派了過來想要一舉抓捕犯人。

但可惜的是犯人沒抓到,案件倒是正好負責上了。

“原本這次被借調負責安保隻是防範個小偷,沒想到居然碰到了本職的工作……”

聽完唐澤匯報的情況後,目暮警官看著樹旁的一攤血跡麵色也是凝重無比:“搶東西也就罷了,這次卻變本加厲想要置人於死地了麽……

要盡快把那家夥抓捕歸案了,一個為了搶劫可以隨意傷人的家夥,放在外麵太危險了。

萬一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被害人的身份已經清楚了嗎?”唐澤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一旁掛斷電話的高木詢問受害者的信息。

“被刺傷的那個男人叫做益子士郎,家住在杯戶町,今年21歲。”高木開口道:“他是個立誌考上東都大學的文學係重考生,目前沒工作。”

“傷勢方麵如何?”唐澤聞言道:“之前我檢查他傷勢的時候發現並不算太重,有沒有蘇醒?”

“很遺憾並沒有。”

高木搖了搖頭道:“益子士郎背包在我們檢查“酋之男”搶的包內發現了,這些信息都是我們根據駕照知道的。

不過雖然還在昏迷,但生命沒有什麽危險。”

聽到這,唐澤點了點頭示意了解,同時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