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前一後兩輛黑色的汽車來到了這片廢棄一片漆黑的碼頭。

“到了?”

下了車後,赤井秀一看向前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道:“目標就是這裏的話,遠處倒是一個不錯的伏擊地點。”

“確實不錯。”唐澤看了一眼狙擊點,旋即看向赤井秀一道:“不過你最好還是要規劃好撤離路線。”

在他們來這裏之前,先回了一趟米花街工藤家的宅邸,取出了赤井秀一的狙擊槍,並且唐澤還為赤井秀一準備了行動的車。

雖然他狙擊技術也不錯,但相比與赤井秀一還是差了些,再加上他的計劃需要用到黏土炸彈,自然把狙擊位和掩護的工作交給對方了。

“不說說你的計劃嗎?”赤井秀一開口詢問道。

“給琴酒放場大煙花就足夠了。”唐澤假扮的赤犬和動漫中那位很相像,笑起來的時候看著很是猙獰。

“你打算炸死那家夥嗎?”聽到眼前男人的話,赤井秀一稍稍側目道。

“如果琴酒這麽容易被炸死,那我倒是要鬆口氣了。”

赤犬用著沙啞的煙嗓道:“曾經我借助一個叛逃的外圍成員的家做了陷阱,但那家夥卻發現了我的陷阱,隻是有些狼狽的就逃了出去。”

“那家夥確實足夠難纏。”

想到琴酒,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道:“但如果你真的能夠成功,那……”

“那我隻會開心。”

赤犬露出一絲獰笑:“如果真的能夠宰了他的話,那後續對付組織可就簡單多了。”

聽到赤犬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赤井秀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剛剛的那番話,算是他的一種試探,那話雖然沒說完,但意識表達的很明顯了。

如果成功,那琴酒被炸死,他自然就殺人了。

而這個代號為“赤犬”的男人反應則是毫不在乎,甚至這風格讓赤井秀一暗自皺眉,心中閃過幾個風格鐵血的組織。

當然,疑似與黑色組織有私仇的可能,赤井秀一也同樣想到了,並添加在了“赤犬”的個人情報中。

但赤井秀一又哪裏知道,唐澤針對這些虛假的人物,早就設計好相關的人物性格了。

而赤犬就是其中最鐵血最“鷹牌”的那一位,表現出來的風格自然最為強硬。

所以麵對赤井秀一的試探,他隻是做出了符合該人物性格的行為模式罷了。

不過演技歸演技,唐澤的心中還是提起了警惕。

果然作為FBI的赤井秀一,還是會忍不住對他們的身份和來曆好奇。

但唐澤也理解,畢竟如果你對自己的盟友一無所知,在合作的時候,你也會有所提防。

不過嘛,該瞞的還是要瞞的,除非真的被發現了,唐澤才會考慮全盤托出。

當然了,即便到那個時候,他個人的身份肯定是不會告訴對方的,最多也隻是把“動物園”這個組織的情況告訴赤井秀一而已。

兩人簡短的交流了兩句,赤井秀一便開車前往附近合適的狙擊點去了。

至於唐澤則是帶著口罩與黑色鴨舌帽,默默在一片黑暗中緩緩靠近琴酒等人所在的據點。

臨近倉庫,唐澤沒有急著靠近,而是靜靜等待了片刻。

沒一會,一隻微小的機械蜘蛛順著他的衣褲爬了上來,最終被唐澤所回收。

這是他安裝在安室透身上的定位器,因為是以彈射的方式而且微小無比,即便是安室透也沒有發現這個黏在身上的小玩意。

而定位了安室透抵達了這個根據地後,唐澤為了避免損失這黑科技探測器,他沒有機械蜘蛛跟著下到他們的據點,而是直接待在了這個倉庫的廢棄地表。

這也是因為他沒打算進入其中的緣故,畢竟他隻是來搞破壞的,不是來玩孤身入虎穴的,沒必要進入敵人的老巢幹架。

總的來說,隻要讓黑色組織的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而且伏擊他們的人是“動物園”的成員就足夠了。

這些信息會讓他們在事後進行複盤,甚至開始下一輪的找“狼人”,之後演變成唐澤和柯南之前推演的那兩種局麵。

而那樣一來,他們渾水摸魚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後續能不能有收獲,那全看後續的發揮。

當然了,怕機械蜘蛛損失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是因為唐澤需要探查倉庫內部的情況。

地下據點的情況不需要,但外麵倉庫的情況還是需要的,畢竟也是敵人的地盤,哪怕上麵沒人也需要謹慎為上。

而他的謹慎也是有效果的,他一共在這件倉庫排查出了數個隱蔽的攝像頭。

如果不是機械蜘蛛本來就有檢索這些東西的功能,在這麽黑暗的倉庫中,可能等到唐澤發現這些攝像頭的時候,他本人也被下方的黑色組織成員發現了。

到那個時候潛入失敗,他的行動肯定就會被下方據點的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就談不上偷襲了。

至於現在,他已經有了準備,自然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黑色組織這間由廢棄倉庫改造的據點,似乎是為了保持隱蔽性,所以這些攝像頭不太顯眼。

這也讓這些攝像頭都是在固定的角度,而且其中一大部分是在據點升降機附近,顯然對於他們來說,更怕地下入口的據點被發現。

而門口的數個攝像頭雖然籠罩了大部分的區域,但配合倉庫的承重柱,還是有盲區存在的。

慢慢靠近倉庫大門後,唐澤檢查了一下倉庫的門鎖。

因為是偽裝的據點,所以表麵上的倉庫大門並沒有使用多複雜的鎖,隻是普通的卷簾鎖。

憑借怪盜的職業技能開鎖,唐澤輕鬆搞定了這個廢棄大門的倉庫鎖。

雖然這個倉庫大門樣式看起來破舊,但是因為有人維護,所以倒也沒有一推就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響。

沉重開門聲雖然響動的不是太大,但是在這靜逸的夜間依舊刺耳。

不過他們的據點都在樓下,這些許的聲音根本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

閃身進入倉庫內,唐澤便進入了一片黑暗中,本來這片廢棄倉庫就隻有微弱的月光,但進入倉庫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這種環境正適合潛入工作,配合上一身黑的衣物甚至完全隱入了黑暗之中。

當然,在紅外攝像頭麵前,這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所幸黑色組織似乎更在意他們真正據點的入口,在入門處的攝像頭在右側有明顯的盲區,唐澤開門後直接閃身站在了下方的死角處。

靜默站置了片刻後,唐澤已經完全適應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憑借經過數次強化的出色視力,唐澤也看清了倉庫的全貌。

雖然之前已經使用機械蜘蛛將倉庫表麵的全貌看了個清楚,但實際觀察環境,還是需要用肉眼親自看一下的。

畢竟視頻看的再了然,也不如肉眼的直接觀察。

而在確認屋內有大量攝像頭後,他已經不打算靠近他們停車的倉庫正中央位置了。

將腦海中的攝像頭位置進行定位,唐澤拿出早以規劃出的路線與眼前的現實相重疊,再度計算了一下前進路線。

借助倉庫內的承重牆和一些雜物,唐澤輕鬆前進了大半,但他很快便停下了腳步徑直站在了原地。

因為到了前方,攝像頭的密集程度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但唐澤又不得不跨過這段距離。

為了躲避之前的攝像頭,唐澤的位置很不好,前方也有承重柱正好遮擋住他的視野。

而視野被擋住,就意味著拋物線也同樣被遮擋住了,所以他沒辦法把黏土炸彈以投擲的手法扔到琴酒的汽車旁。

也就是說如果唐澤想要給琴酒放煙花的話,那就需要跨過這段距離抵達斜前方的承重柱那個事業盲區,隻有這樣他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即便這樣距離琴酒的愛車保時捷還是有一段距離,但憑借他的暗器技巧,即便是黏土炸彈這樣質量很輕的東西,也能夠將其拋投到目標車輛上了。

而很不幸的是,這必經之路有攝像頭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唐澤這次的目的就是搞破壞攪混水的。

至於能不能真的幹掉其中一個組織成員,實際上態度就是那種“有棗沒棗打一竿”的隨意態度。

所以就算真的失誤被發現也無所謂,隻要爆炸就足夠了。

當然,為了避免麻煩,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但好在他擁有怪盜職業技能的盜竊和逃脫技能,這些技巧中都有潛入和隱蔽的技巧。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微微放鬆全身肌肉,待到下一次吸氣時調動全身力量朝著前方的死角處竄去。

而這個過程中他的行進姿勢很是奇特,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在針對攝像頭的拍攝範圍,在盡可能的減少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下的身形。

而這種情況如果負責監視的組織成員稍微打個瞌睡或者眨個眼,唐澤的身形就直接閃過去了。

抵達承重柱下,唐澤掏出準備好的黏土炸彈。

1.5課的當量自然還是留給琴酒的愛車保時捷356A,之後唐澤又在周圍的幾輛摩托車前後甩了兩顆黏土炸彈出去。

做完了這些之後,唐澤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升降梯旁。

以他的經驗預判了一下,雖然距離較遠即便以暗器投擲的手法投擲黏土炸彈,但其重量也不足以讓黏土炸彈扔到最深處升降梯的入口。

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二多一點的距離,這玩意就會還是發飄控製不好距離和位置。

但是……如果有人上來……

想到這唐澤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畢竟誰能跟拒絕開盲盒的**呢~

想到唐澤再次掏出一顆黏土炸彈,用著隨意的心態將其以暗器的手法直接拋了出去。

沒有再去看黏土掉落的位置,唐澤再度閃身掠過攝像頭轉身離開。

“我看到你了。”

走出倉庫之後,耳麥中傳來了赤井秀一的聲音:“一切都布置好了?”

“當然。”唐澤笑了笑道:“那麽接下來就是好戲上演的時候了。”

當然,在通過狙擊鏡的赤井秀一看來,眼前這個男人笑的卻是那麽猙獰而富含殺意。

但他並不會在意這些,畢竟他們此刻的目的是一樣的。

“那麽,開始來個“大煙花”讓那些藏在地下的老鼠們都驚出來吧。”

“沒問題。”

唐澤邁步向著汽車走去,當他靠近汽車後下一刻直接引爆了倉庫中的黏土炸彈。

“轟!!”

雖然是為了便於攜帶和定點爆破的炸彈,威力上甚至還比不上現在傳統炸彈,但其威力也足夠炸毀一輛車了。

畢竟那些車輛本身也是爆炸物,當炸彈被引爆後,很快便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炸,可以確定的是貝爾摩德他們所騎的那些拉風摩托和琴酒的古董愛車已經接連開始了爆炸。

‘這次爆炸之後,不知道琴酒的愛好還能不能維持下去啊。’

想到琴酒的愛車被自己炸了數次,對方不得不花功夫去買這輛古董車,唐澤的心情就一陣愉悅。

雖然356汽車的總產量超過78000輛,其中1/2的356在今天仍然可以使用,市麵上存貨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這些汽車就容易買到了。

畢竟這些古董車現在可是很有收藏價值的,多數都是愛車人士的收藏車庫之中。

而能收藏這款車的,可都是不差錢的主,想要拿到一款能用的汽車,入手還是有點困難的。

不過嘛,畢竟黑色組織家大業大,想必是不會在意給自家勞模再配一輛愛車的。

當然,這不是現在琴酒該操心的事。

當劇烈的連環爆炸在地表響起,地下的據點也因此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在這巨大的動靜之下,身在各個房間內或休憩又或是獨自一人待在房間發呆、保養槍械的組織成員均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從床或椅子上坐了起來。

他們都是刀尖舔血的人,對於危險可謂是非常的敏銳,雖然上方的爆炸傳到下方幾乎和地震的感覺很是相似,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是一場爆炸帶來的震動。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裝備好了手邊的槍支,從各自的房間中一臉警惕的小心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