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百貨。

這裏是東京出名的百貨商場,裏麵有著各種各樣的娛樂項目。

在這個假期本該是人來人往的擁擠人群,可現在人潮是有了,但卻盡數都是逃離此處的。

其他樓層的客人本就在警方的指揮下有序疏散,等到案發運動專櫃所在的那一層的遊客被允許離開,場麵一下子就有些混亂了起來。

畢竟才從一場危機中脫離,即便已經知道沒有了危險,但逃離此處的心情依舊是不會改變的。

而人們的情緒是會傳染的,再加上還有很多客人還有好友一起等待,連鎖反應下商場的客人開始大批的向著出口蜂擁。

茱蒂在這擁擠的人流中奔跑著,她極力向著出口的方向前進,急切的希望能夠找到赤井秀一的身影。

當茱蒂快要抵達出口之際,老天似乎也眷顧了她,讓她有了能夠挽回那一夜後悔的機會。

茱蒂在出口附近,看到了即將走出商場的赤井秀一!

‘在那裏!是秀一!’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與對方頭上所帶的限定鴨舌帽,茱蒂呆愣的站在了原地。

下一刻茱蒂顧不得周圍的人群,神色凝重的朝著向出口走去的赤井秀一喊道:“不行,不要出去秀一!他們在外麵準備狙擊你啊,秀!!!”

茱蒂一邊奔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希望能夠讓前方的赤井秀一停下,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在這雜亂的環境中聽到他的話,自顧自往前走著。

茱蒂伸手想要去攔住前方的赤井秀一,但還未等她伸出的手靠近對方,下一刻整個人似乎像是撞倒了一堵牆,直接摔倒在地。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帶著眼鏡,如同貓一般眯著眼睛的男人看到跌坐在地的茱蒂連忙道歉伸出了手:“不過,如果要是過失責任的話,我們是一人一半吧。

畢竟沒有注意看四周環境的你,也同樣有不對的地方。”

跌坐在地麵之上的茱蒂聽到衝矢昂的話瞳孔巨震,她仰頭看著男人伸出的手,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將手遞給對方,被男人拉起。

“看樣子你似乎在尋找什麽人的樣子……”

聽到男人的話,茱蒂這才從之前的愣神中反應過來,立刻想要尋找著什麽。

但不等她邁步,一旁的柯南也跟著跑了過來,拉住了茱蒂輕輕搖頭示意。

雖然不知道柯南到底是什麽意思,但茱蒂看了看前方已經沒有了赤井秀一的影子,隻好駐足停下看柯南打算說些什麽。

而在擁擠的人潮之中,臉上帶著傷疤的赤井秀一隨著人流向外走出。

“來了!!來了來了!!”

對麵飯店的樓層,基安蒂從狙擊鏡中鎖定了赤井秀一的身影,語氣急促道:“發現那個混蛋了,果然沒死,現在就在正麵入口的左邊方位。

琴酒你看到沒有,就在你汽車的旁邊,如果要確定的話就快一點,我要給科恩報仇!!

如果你再不快點,我可不敢保證我那暴躁的手指會不會不聽使喚的扣動扳機!!”

“冷靜。”

琴酒朝著電話那頭暴怒不已的基安蒂說了一聲,旋即打開車窗看向米花商場的出口處。

而正對著商場出口那裏的身影,徑直映入了琴酒的眼簾之中。

‘赤井秀一……’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下一刻一道靚麗的身影便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貝爾摩德將摩托停下,打開了頭盔麵罩看向琴酒。

“貝爾摩德?”

琴酒詫異的看向對方,而一身皮衣上方拉鏈敞開露出靚麗風景線的貝爾摩德傾斜身體靠近琴酒,在其耳邊輕語了幾句話。

“這件事那位大人他也已經同意了嗎?”琴酒盯著貝爾摩德冷聲道。

“當然,畢竟BOSS就是小心謹慎的性格嘛。”貝爾摩德笑道:“他可是始終都相信“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諫言的。”

“喂,琴酒你在幹嘛!!”

就在這時候,琴酒的手機中再度傳來基安蒂的話語:“快點下命令!我要給科恩報仇!!”

透過狙擊鏡看著那道身影,基安蒂愈發的暴躁起來。

但似乎目標中的赤井秀一聽到的她那無能狂怒的話語一般,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波本嘲諷臉”的微笑。

恩,有些人表麵上頂著仇家的臉,帶笑起來卻還是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嘲諷冷笑。

而這一幕,被透過狙擊鏡的基安蒂清清楚楚看在了眼中。

“他看了我?!那家夥,居然還敢看我一眼!?甚至還在那之後笑了出來!!?”

看到對方那意味深長的譏諷笑容,基安蒂再也忍耐不住了:“琴酒,我要開槍了!”

“準備撤退了。”

就在基安蒂暴躁不已打算違抗琴酒的命令,直接開槍射殺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琴酒卻突然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順便告訴愛爾蘭一聲,讓他也撤回來。”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聽到那毫不講理的命令,基安蒂咆哮著質問道。

但琴酒根本沒有理會基安蒂的狂怒,徑直掛斷了電話。

而一旁的基安蒂看著狙擊鏡中的赤井秀一,手指不甘心的在扳機上微扣,猙獰的臉上也是變幻不定,不知道該做哪種選擇。

但下一刻酒店樓下的幾個年輕人發現了她的身影,再聯想起琴酒之前的命令,基安蒂雖然暴躁不已,但還是慌忙將狙擊槍收起藏進屋內。

還好樓下那幾個年輕人是否以為她在拍電影,閑聊了沒兩句後,便結伴離開了。

等到基安蒂再做架好狙擊槍,再度去尋找赤井秀一身影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切……該死的,琴酒你一定要給我個解釋!!”

基安蒂找不到赤井秀一的身影後,便咆哮著朝琴酒吼道。

在發現電話已經掛斷後,基安蒂不爽的轉身踹倒包間中的椅子,深呼了一口氣後打給了地下一層的安爾蘭道:“撤退了!”

沒等對方回應,基安蒂直接掛斷了電話,收起狙擊槍朝著樓下走去。

而在保時捷內,琴酒收起手機冷哼道:“還真是夠獨斷專行的嗎,所以我才討厭那家夥,和貝爾摩德一個德行。”

“誒?你在說誰?”基爾聽到琴酒的話後不由得出聲詢問道。

“就跟你說的那樣,真希望那家夥隻是小說裏麵的任務,那個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

“你是說波本嗎?”基爾聞言神色一動道:“他來這件商場了?”

“啊,不但來了,還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呢。”琴酒說到這冷哼一聲看向前方:“伏特加,回去。”

“明白。”伏特加老實的點頭,黑色的保時捷發動向著遠方駛離。

當汽車遠離擁擠的人群開始加速後,不一會兩量摩托車追隨而來,一左一右並行在保時捷的左右。

後駕駛的琴酒打開車窗,旁邊的基安蒂拉開頭盔護目鏡不爽道:“琴酒,我等著你給一個解釋!”

說完也不等琴酒的反應,基安蒂朝著另一邊的愛爾蘭喊道:“走了!”

說完基安蒂將油門加到最大,帶著宣泄不滿意味轟鳴著向根據地行駛而去。

“基安蒂估計要氣死了。”

一旁的水無憐奈此刻已經知道了情況,看向琴酒調笑道:“隻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麽不和她解釋一下。”

“那是波本自己的事情,和我無光。”

琴酒冷哼一聲道:“他自己惹出的麻煩,讓他自己擺平去,我可做那無聊的安慰工作。”

“嘛,或許以他的性格,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基爾笑了笑隨機閉口不言,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之前她隻是在車內一動不動,但暗地裏的交鋒卻是驚心動魄的無聲驚雷。

但凡自己之前有一絲沉不住氣,臉上露出絲毫異樣,恐怕就會被琴酒察覺,一切就全盤皆輸了。

但好在她知道那人就是自己這方的人假扮的,同時也相信己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滿是從容的陪琴酒等到了最後的結果。

直到這一刻,水無憐奈心中的石頭才終於落了地。

當車內的光線明顯一暗,水無憐奈睜開眼睛便看到保時捷已經停在了廢棄倉庫這個據點裏。

“喂!琴酒,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一旁早以抵達的基安蒂雙手抱懷靠坐在摩托車之上:“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明明都已經鎖定那家夥了,你居然讓我撤離!?”

“我也需要一個解釋琴酒。”愛爾蘭目光帶著敵視的看著琴酒道:“你自顧自做的決定太多了,我對此表示懷疑。”

想到對方擊斃了將自己當做父親一樣仰慕的“皮斯克”,愛爾蘭就忍不住站在對方的對立麵,出言找起茬來。

“要不滿,就找貝爾摩德去。”琴酒下車後冷淡的說了一聲,旋即便向著倉庫深處走去。

伏特加在一旁按動按鈕,升降機從地下緩緩升起,琴酒等人則站在旁邊等待。

“哈?貝爾摩德。”基安蒂聞言不爽的叫道:“難道又是那個女人在搗鬼!?”

但下一刻發動機轟鳴遮蓋了基安蒂的咆哮,貝爾摩德笑著停靠在基安蒂身邊笑道:“下命令的是琴酒,你怎麽能夠怪我呢。”

“哈?就是你在搗鬼吧!”基安蒂聞言暴躁道:“聽你這麽說,我就知道絕對是你幹的了,你這家夥給我一個解釋!”

“我可沒什麽解釋能夠給你。”貝爾摩德嫵媚的一撩頭發:“倒是我身後跟來這位,能夠給你一個解釋。”

伴隨著貝爾摩德的話,一陣咆哮由遠而近傳來,基安蒂看去發現一個男人將摩托停靠在貝爾摩德旁邊。

當她看到男人摘下摩托頭盔的那一刻,基安蒂激動的直接抽出身上的手槍道:“你這家夥居然還敢來!!”

便是一旁的愛爾蘭也同樣如臨大敵,立刻取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正是他們之前的目標,赤井秀一!

“微微,不要那麽大的火氣嘛。”

被槍瞄準,臉上有疤的赤井秀一卻是絲毫沒有慌亂,反而笑著調笑道:“女人脾氣太暴躁對皮膚可不好哦~”

“赤井秀一”剛一開口,一旁的愛爾蘭便愣了一下,旋即將手槍收起,下車走向琴酒嘲諷道:“真是有意思的一場鬧劇啊,這算什麽,過家家嗎?”

“哼,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把嘴給我閉上。”琴酒站上升降梯,伏特加與基爾緊隨其後,三人很快便向著地底下降。

愛爾蘭不爽的切了一聲,隻看著三人下去不願與琴酒搭乘一個升降機。

“波本!?”

到了這,基安蒂也反映了過來,不爽的將槍收起:“商場裏的赤井是你這家夥假扮的?”

“是我。”赤井秀一從下巴處將假臉揭下,露出一張帥氣的臉龐:“我還給你打了個招呼呢!”

“你這家夥!”

基安蒂聞言暴躁的拽過安室透的衣領咆哮道:“你那明明就是挑釁,你知道我差點就一槍把你崩了嗎!!”

“哈哈,不會啦,我一直有注意你的。”

安室透看對方收起槍,便知道對方沒再生氣了,所以即便此刻基安蒂暴躁不已,他也依舊神色輕鬆:“而且貝爾摩德當時都已經和琴酒會麵了,不會出現誤殺友軍那種情況啦!”

“哼,我就知道有你這女人參與就沒什麽好事!”

基安蒂不爽的看向一旁的貝爾摩德:“波本的易容是你幫他的吧!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居然一句話不吭,就等著看我們笑話是吧!!”

“啊啦,這可是那位大人的旨意,可不是我的意思。”貝爾摩德似笑非笑道:“我可沒有那麽惡趣味。”

“哼!算你有理!”

基安蒂聽到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也不敢再繼續無理取鬧,畢竟既然隻單獨給他們兩人下了命令,就證明行動的時候要進行保密。

“那麽,查到些什麽了嗎!”

明白其中的關節後,基安蒂反而看向安室透道:“波本,你可別告訴我,你這一番調查下來一無所獲!”

“當然不是。”安室透笑了笑道:“收獲還是有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