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裝?!”

聽到唐澤的話,在場眾人紛紛騷亂起來,甚至高木不由自主的驚叫了起來。

“沒錯,野田先生為了不讓突然闖入的毛利偵探看到自己的臉,就匆忙拿了理發店的假發和口罩,以此來偽裝成海老原。”

唐澤看向野田正男道:“之前小池先生他們說你有咳嗽,那自然會隨聲攜帶口罩吧?”

“這麽說,當時我躺下的時候,海老原店長放下躺椅的手法很粗暴。”

聽到唐澤的話語,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也意識到之前不協調的地方了:“還有熱毛巾,他也沒有初步把熱氣散掉,而是直接蓋在了我的臉上。

如果是熟手,自然不會犯這麽初級的錯誤,讓客人被熱氣燙到的。

當時的情況,確實就像是一個不熟悉的新手幹的!”

說到這毛利小五郎眸子銳利的看向野田正男,看的對方冷汗直流。

“你們說我扮演了海老原!?”

在眾多審視的目光下,野田正男的心虛觸底反彈讓他爆發了,他大聲指責道:“那你們倒是說說,那個時候屍體在哪!?

毛利偵探進門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吧,所以你說我假扮海老原,根本就是錯誤的!!”

“不,遺體其實一直就擺在明麵之上,隻不過毛利偵探沒有發現罷了。”

唐澤開口說出了一個恐怖的事實:“在你接待毛利偵探的時候,海老原店長的屍體,不就正躺在椅子上扮演你嗎?

隻要在身上披上白色的披肩,臉上再蓋著蒸過的熱毛巾,任誰也不會覺得那是一具屍體吧?

野田先生,我想你在殺死了海老原先生之後,原本的計劃是打算裝作旁若無人的模樣,帶上假發和口罩離開這家店的吧?

但是當你開門想要把牌子調轉到打烊的時候,卻吸引到了毛利偵探。

你見狀不妙,便依靠便裝假扮店長。

而找了一下午理發店的毛利偵探開始也並沒有發現屍體,便躺了下來,並將你當成了店長。

之後你便拿了熱毛巾蓋住了毛利偵探的眼睛,打算從後門逃走。

但是後門的方向有一群孩子在空地上玩,你根本逃不出去,而正門的街道上也有一群家庭婦女閑聊,同樣無法逃走。

想要不被人關注的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遊泳教室的接送車那巨大的音樂聲。

那音樂的音量已經大到形成噪音的地步了,於是身著困境的你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詭計。

趁著汽車靠近音樂不斷放大的過程中,你將屍體從椅子上搬到地麵上,然後拉開窗戶,製造抱怨的假象。

但這個時候你卻已經返回毛利偵探旁邊的躺椅之上,當做客人躺下了。

在巨大的音樂聲之下,你的一切行動都被遮掩了,輕鬆就完成了這一切,而毛利偵探也並沒有發現什麽。”

“可他躺上去後,又怎麽讓櫃台的雕塑掉下來呢?”高木連忙出聲問道。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扔出飛鏢,剛剛調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有一枚飛鏢的位置不太對吧?”

唐澤開口道:“但如果你將發射飛鏢的角度放在躺椅那邊,一切就合理了。

之後他便被那巨大的聲響驚醒,再和同樣驚醒的毛利偵探一同成為了發現遺體的人。”

“原來是這樣,真是大膽的手法。”高木感歎道。

“不過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麽野田要讓海老原躺在椅子上啊?”

目暮警官麵露不解道:“他應該根本沒有算到毛利老弟會突然跑過去吧?”

至於對方看到毛利小五郎後,再搬運屍體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具屍體是非常重的,毛利小五郎上樓的那片刻功夫根本沒辦法搬上去。

這也就是說,屍體是一開始就在上麵的。

“這一點也很簡單,因為海老原就是在躺椅上被殺死的。”

對於目暮警官的提問,唐澤並不在意,反而他很理解目暮警官問出這些像是捧哏一樣的問題的原因。

因為案件本就是一個抽繭剝絲的過程,所有在案件中遇到的疑惑都不能忽略,而是追根究底。

這也是目暮警官心中的正義。

雖然找出罪犯固然讓人開心,但他不希望那結果是冤假錯案。

所以麵對唐澤給出的答案,目暮警官像是挑刺般的繼續再追問道:“那為什麽身為老板的海老原先生,要坐在這張椅子上呢?

他似乎並沒有什麽理由坐在椅子上。”

“不,是有理由的。”

唐澤笑了笑道:“野田先生送來了需要從鏡子中看的鍾表,為了確認時鍾的位置。

海老原店長自然要親自坐下,看一下鏡子中的時間是否正確。

而這個時候,野田先生就從後麵趁機以飛鏢行凶,然後直接蓋上毛巾和披肩。

這樣以來,就算被人從外麵看到店內的情況,也頂多是覺得客人在等著刮胡子。

隻要屍體一天不被發現,搜查難度就會成比例的上升。

但可惜……”

“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了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整了整領帶,毛利小五郎一副神氣十足的表情,但看的旁邊幾小隻一臉無語之色。

當然,為了避免再被趕出去,幾小隻在心中暗暗吐槽,而沒有發生。

“這麽說的話,原來的時鍾應該還在房間之中才對。”

目暮警官聞言看向高木道:“立刻搜查房間,把原來的時鍾給找出來!”

“我知道了,立刻就去搜查!”高木點了點頭,便打算帶著人手在理發店搜查。

“你都是胡扯!!”

就在高木打算動身之際,一旁的野田正男氣憤的反駁道:“你的推理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毛利偵探最開始碰到的人就是我便裝後的海老原!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家夥的猜測罷了,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穿的應該就是飛鏢俱樂部的T恤吧?”

唐澤看向野田正男道:“不知道能否脫下來讓我們看看?”

此話一出,野田正男原本氣憤的表情突然凝滯在了臉上,眼中也不由自主出了驚慌之色。

“還請你配合一下。”

看到對方態度的突然轉化,目暮警官立刻邁步上前逼近。

“我知道啦!”

看到目暮警官打算上手,野田正男自己解開紐扣道:“我自己來就是了。”

他將外套的扣子一個一個解開,但露出的衣物確實一片純藍之色。

“什麽圖案都沒有!?”高木看向野田正男胸前,發現T恤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圖案。

“我都說了不是我了。”野田正男表情有些委屈,但唐澤還是看到了對方嘴角那為不可查的上挑。

而麵對野田正男表現的委屈,唐澤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個箭步衝到了對方身前,雙手一抓一扯,直接將其外套脫了下來。

“現在你還有這個底氣這麽說嗎?”

唐澤扯下對方外套的時候,利用衣服的禁錮直接把他身體強製轉了180度,所以眾人也都看到了對方背上的圖案。

那正是飛鏢俱樂部的圖案!

唐澤看著野田正男冷笑道:“這種把衣服反穿的小把戲還拿出來,我隻能說你是作繭自縛了。”

“居然把衣服反過來穿了?”目暮警官看到這也算是明白了對方的伎倆。

“為了避免被人聯想到你在假冒海老原,在想出交換遺體的時候才,匆忙將T恤反穿的吧?”

唐澤看著臉色蒼白的野田正男道:“但可惜,這也正是你是犯人的鐵證。

畢竟除了犯人之外,別的人根本沒有什麽理由把衣服反過來穿。”

“野田先生……你這是為什麽……”小池達太郎有用些害怕的語氣看著前方的野田正男不可置信道。

“嗬……”

見一切無法挽回,野田正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和海老原借了錢,當時他自然也讓我寫了借據。

但那張借據,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到了地下錢莊。

我每天都被他們進行惡意討債,我妻子都快被逼瘋了!”

“可海老原先生為什麽要做這種事?”聽到這令人驚訝的消息,目暮警官不由得追問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他向地下錢莊借錢。”野田正男回道:“那之後,他為了抵自己的債務,就出賣了我!

我沒辦法原諒他的出賣,他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糟,我說什麽也繞不了他!”

說到這野田正男一個標準的認罪ORZ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對於這個殺人動機,唐澤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海老原也確實有責任,但野田正男沒錢還錢或許也是其中的誘因。

但不論如何,殺人是無法解決問題,這一點相比野田正男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問題。

案件結束野田正男被直接帶走,至於另外兩人在搜查中暴露的問題雖然沒有殺人嚴重,但目暮警官這樣的正義刑事自然不會放過。

當然,他們的問題不是刑事解決的,所以隻是反饋了相關的部門,讓他們接受懲罰。

而案件結束,唐澤便直接打開了係統麵板查看獎勵。

【恭喜宿主獲得300命運點】

果不其然,是預想中的保底工資。

但這也不錯了,至少給他因為抽獎而歸零的錢包回了波血,讓他的餘額總算不再是零了。

隨手將麵板關閉,唐澤跟隨著眾人走出了理發店。

“我也走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看著野田正男被押送離開,唐澤看著三小隻道:“快去吧,高木刑事會送你們回家的。”

“我們就先走了,柯南快點回去了!”毛利小五郎也不打招呼,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真是晦氣,因為這個案件我的宴會大餐泡湯了。”

當然,從他那麽急著走人的情況來看,或許還有這次案件被掃了麵子麵上掛不住,生怕幾小隻繼續拿這事落他麵子。

“那我就先走了,元太你們可不要亂跑哦!”柯南看毛利小五郎糗著臉離開,朝著小夥伴們擺了擺手,小跑著追上了毛利小五郎。

“對了,這個給你唐澤刑事!”

就在唐澤和柯南告別後,打算和三小隻告別上車之際,一旁的步美卻突然掏出了一張電影票給唐澤。

“電影票?”

結果對方手中的兩張電影票,唐澤詫異道:“怎麽突然給我這個。”

“嘿嘿,這是我們的回禮啦!”光彥笑著道:“一直以來承蒙你照顧啦,還有新年的壓歲錢。

所以我們便想著感謝一下唐澤刑事你這一年對我們的照顧。”

“買電影票的錢,可都是我們在家幫忙做家務賺取的零花錢哦!”元太自豪道:“請你和綾子姐姐看電影是我們之前就計劃好的。”

“雖然前兩天才湊錢就是了。”步美不好意思的笑道:“畢竟我們也想一起去看,所以買的票加起來需要的錢有些多。”

“沒關係,多謝你們了。”唐澤將兩張電影票收起,看向三小隻感謝道:“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

“那就周六再見啦!”

三小隻見到唐澤收下電影票也很是開心,和唐澤擺手告別,向著高木的警車跑去。

等到警車離開,唐澤坐上了汽車,再度拿出了電影票臉色帶著沉吟之色。

說實話三小隻他們湊錢送自己電影票這種事,是完全超出他的預料的。

不過驚喜之所以是驚喜,或許就是事情完全不在意你的預測之中。

對於三小隻的心意,唐澤還是很欣慰的。

當然,麵對三小隻的邀約,他也不能隨隨便便當做普通的邀請看待。

那電影票,在唐澤看來完全就是案件發生的提示器,也是邀請他阻止案件的邀請函。

畢竟三小隻也是案件發動機,他現在已經有了非常強烈的預感,恐怕周六的電影之旅,絕不是看一場電影這麽普普通通就能夠度過的。

恐怕周六的電影院之中,會有殺人案件發生。

但很可惜的是,現在的他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不過相比於案件發生後再參與,這已經是很好的局麵了。

至少唐澤可以根據當天遇到的人和事務來回憶是否對這個案件有印象,再不濟也可以用“柯學定律”預判一下。

剩下的,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