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被人打撈上來之後,工藤新一便失憶了。

這下讓本來想要問問詳細情況的服部平次也沒辦法開口了。

但看到柯南變回工藤新一,服部平次冷靜下來後便連忙聯係了阿笠博士。

最終得知自己拿錯了藥物,將感冒藥和“APTX4869”的解藥拿混了。

出現這種意外情況,服部平次知道麻煩大了,就連忙聯絡了唐澤讓他過來幫忙。

畢竟柯南身份的事情還是隱秘,他也不可能找其他人幫忙,自然同樣知道秘密的唐澤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我知道了,你看住工藤不要讓他脫離你的視線,我馬上過去。”

說到這唐澤有些不放心,語氣嚴肅的再度叮囑道道:“記住,看住他,別讓他脫離你的視線。”

“我知道。”

服部平次聽唐澤說的嚴肅,也認真起來:“雖然不知道給工藤的那封信上寫了什麽,但他出事也太蹊蹺了。

我懷疑是約我們過來的那家夥對工藤不利,然後被工藤化解才出現了這種事。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他的。”

顯然,服部平次也不是傻子,作為聰明人的他自然意識到對方失憶中背後隱藏的凶險與暗流。

當然,雖然說唐澤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了。

畢竟他用的可是“看住”這個詞,而不是“保護”。

畢竟現在出現在服部平次麵前的是一個冒牌貨,自然不需要保護,而是需要盯死他。

雖然唐澤是剛剛知道這件事,但誰讓他開掛呢。

所以服部平次不知道工藤新一失憶背後的隱情,而唐澤在聽對方講完這一切後,反而確定了這就是印象中的案件,知道了這背後發生的一切。

服部平次手中他隻看了希望他去聯係工藤新一的新,但裏麵那封專門留給工藤新一的他卻處於尊重沒看。

然後就壞事了。

也不知道柯南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思維判斷有點糊塗。

被唐澤虐了那麽多次的警覺就這麽沒了,看了這封信之後,柯南便借口自己不舒服回旅館休息了,然後自己一個一個人去了。

沒有防備的他被對方直接算計,關進了那件秘密的小木屋之中。

本來柯南是打算以自己小孩子的優勢從窗戶跑出來的,但是恰逢這個時候解藥生效了。

於是逃出來的他直接成了工藤新一。

那麽提問,小孩子變回高中生最需要的是什麽?

Emmm……

自然是衣服了。

所以不是工藤新一不敢出現,而是沒衣服的他怕社死,所以才陰錯陽差的讓冒牌貨鑽了空子。

不過嘛,對於他人來說根本意識不到的詭異局麵在他眼中卻是很簡單,唐澤的心態可謂是輕鬆+愉快。

畢竟大好的獎勵在等著自己呢!

給綾子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表明今晚不回去後,唐澤一路飆車飛馳,唐澤在夜幕很快抵達了東奧穂村。

在這裏,他直接便和服部平次等人匯合了。

“唐澤刑事。”

見到唐澤的到來,和葉與小蘭均是一喜,之前的擔憂和重擔仿佛也在這刻消散了一部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安心感。

畢竟唐澤也是名聲在外,作為一起經曆過眾多案件的觀眾,兩人自然是知道唐澤的本事的。

也正因為如此兩人才會有這種安心的感覺。

“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工藤那家夥人呢?”唐澤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後便徑直詢問道。

“在房間待著,毛利大叔陪著他。”

服部平次聞言道:“本來我們打算去案發現場看看情況的,看看他能不能恢複記憶,但因為你說讓我們等你,所以就暫時讓他休息了。”

“我進去看看。”

唐澤說了一聲,便在幾人的帶領下進入了房間之中,看到了穿著服部平次衣物,一臉迷茫的假工藤新一了。

“你是……”

看到唐澤進屋後,眼前的工藤新一滿是迷茫的臉上又帶著些許不好意思:“抱歉,我似乎沒有什麽記憶了……”

“服部君他都告訴我了。”唐澤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介意:“放心吧,我們會盡量幫你恢複記憶的。”

“多謝……”工藤新一點了點頭,有些生疏的感謝道。

“怎麽樣?”

看到唐澤走出來,服部平次連忙問道:“他對你有什麽印象嗎?”

“沒有。”唐澤搖了搖頭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去那個案發現場,現在我們去看看吧。”

“走吧走吧!說不定就會想起來什麽事情呢!”一旁的和葉聽到唐澤的話積極附和道。

“其實我們本來是打算帶他去看醫生的,但是和葉這麽提議了,我們也就算試一試。”

服部平次攤了攤手道:“嘛,如果去醫院再回來也挺麻煩的,幹脆先去那邊試試,省的來回折騰了。”

“那就走吧。”唐澤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烏雲密布漆黑如墨,沒有一點亮光,大雨也在他抵達這裏的時候傾瀉而下。

如果是這種天氣,要出去尋找工藤新一那就有點麻煩了。

唐澤原本是打算要去找找劇情中柯南被困的山中小屋的。

如果能夠跟對方匯合,那事情自然就簡單許多,直接找冒牌貨對峙就行。

畢竟這邊可是有小蘭在的,冒牌貨不可能知道兩人這麽多年一起經曆的事情。

可以說地方是經過不盤問的,計算偽裝失憶也一樣。

畢竟一個失憶,一個能夠把隻有你們兩人知道的點點回憶全部說出來,會相信誰那自然不言而喻了。

但是看著此刻烏雲中不斷閃爍的雷霆以及瀝瀝下落的雨點,唐澤覺得這個時候上山恐怕大幾率要挨雷劈,所以果斷打消了之前的計劃。

沒辦法,畢竟這個案件來的太突然了,他沒有絲毫準備,也就是按著之前預想的計劃行動了。

現在抵達案發地天空以及下雨了,結合現在的情況更換計劃,按照另外一種穩妥的方法阻止案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行人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行程,便向旅館老板借了幾把傘向著當年的案發現場走去。

當然,因為之前工藤新一落水失憶的事情,本就有本地交番所的刑事趕來,所以倒也省了唐澤不少事。

他直接亮明身份,拜托對方帶路。

而在路上他趁機將窺竊械蜘彈射到工藤新一的後頸衣領處,這樣唐澤既可以按計劃二,到時候直接抓個現行就行了。

兩種極壞其實差不多,隻不過另外一種能夠讓他完全掌控局勢,順帶讓工藤新一那小子少受點罪。

但可惜,天公不作美,那唐澤也就隻能選擇另外一條好用也是唐澤最常用的手段了。

冒著大雨趕到案發現場所在的那間別墅,在那位中年巡查的帶領下眾人進入了房間之中。

“好亂啊……”

看著地板上碎散的書籍筆記,毛利小五郎不由得感慨道。

“我們按照少爺的意思,在案發後便一直保持著案發當時的模樣了。”

帶他們來到案發現場的巡查城山數馬聞言說道。

“少爺?”唐澤詫異的挑了挑眉。

畢竟對方可是一個刑事,但居然也會這麽稱呼對方,顯然意義不同尋常。

“就是一年前發生案件當天晚上,因為去親戚家玩而僥幸逃過一截的大樹少爺。”

城山數馬似乎也明白自己稱呼容易讓人多想,便開口解釋道:“他的父親是我們村子當時的村長,很受大家尊重的。”

“這孩子不就是村公所的那個孩子嗎!?”

服部平次看向了房間中拜訪的一張全家福的合影,認出了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小鬼是之前他見過的孩子。

“那他身邊的那些人就是他的父母吧?”和葉看著相片上的人猜測道。

“沒錯,就是大樹少爺在案件喪命的雙親,日原瀧德先生和鍾子女士。”

城山數馬說到這回憶道:“日原村長雖然是村長,但性格非常開朗大方,很受村子裏大家的尊敬愛戴。

算下來,在他去世之前,已經擔任二十年的村長了。

也正因為如此,在那一年發生殺人案件的時候,村子裏的大家都非常痛心。”

“那案件當時留下的,就是這些發黑的足跡嗎?”毛利小五郎看著木質地板上的黑色腳印語氣嚴肅道。

“沒錯,那是穿著鞋子的殺人凶手踩到了樓梯上遇害的鍾子夫人的血跡,之後在房間之中來回走動時候留下的足跡。”

“好、好可怕……”小蘭聽到巡查的話隻是想想級覺得涼氣直冒。

“這些腳印看方向似乎一直通向了那個陽台?”

眾人此刻在二樓,鍾子夫人遇害則是在一樓與二樓中間的位置。

按理來說,犯人在殺完人之後應該是往大門的方向前進逃跑的,但是這裏的腳印卻是通向了二樓的陽台方向。

“腳印在這邊就回反了。”

服部平次邁過這寬闊無比的別墅陽台走到護欄旁:“那位村長應該及時在這裏摔下去死亡的吧。”

“請問,有凶器之類的東西留下,或者房間中喲什麽物品丟失嗎?”毛利小五郎出聲詢問道。

“凶器之類的在搜查的時候沒有在房間發現。”

城山數馬聞言道:“倒是有些寶石之類的東西和古董之類的後來不見了。

而留在房間裏的隻有沾到血的這些腳印,以及從後門延續到水泥道路之間來回一次的痕跡。”

“鞋印就隻有這些嗎?”唐澤聞言問道。

雖然真假工藤新一的事情他是記得,但是導致這個案件的起因卻是忘了,所以這會他也是在認真調查這個滅門慘案的。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一直到案發前那天,這裏一直都在下雨。”

城山數馬點了點頭道:“你也看到了,村子畢竟不是城市,一下雨還是有些泥濘,如果是之前留下的早就被衝洗幹淨了。”

“那這麽說就是犯人殺害了村長夫婦後,帶著凶器與搶走的財物開車逃跑。”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道:“這應該是強盜殺人了吧。”

“那不知道工藤新一最後指認了誰是犯人?”唐澤出聲詢問道。

“該不會是他把某個無辜的人,冤枉成了強盜殺人的犯了吧?”毛利小五郎汗顏道。

“不是的,結果是……”城山數馬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身後依舊麵帶茫然的工藤新一有些欲言又止。

“他說是自殺!”

就在這時,一個短發的女子指著他們身後的工藤新一氣憤道:“就是這個工藤新一,把這個案件給定性為日原村長逼迫夫人一起殉情自殺!”

殉情自殺!?”

聽到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短發小姐的話,眾人也不由得一驚,沒想到這看現場明明是強盜殺人的案件,為何會被有著名偵探之稱的工藤新一給定位殉情自殺。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哪位?”服部平次雖然震驚於對方所說的消息,但片刻後便穩住了心神抬頭看向對方出聲問道。

“我是自從雙親去世之後,便一直寄住在這個家中的城人的同學水川萌生。”

女孩雙手叉腰下巴微抬向旁邊桌麵上放置的照片:“你們看,這張照片上不也有城人君麽,就在村長的後麵。”

伴隨著對方的話,眾人也知道了對方所說的城人是哪一位。

在之前眾人所看到的那張全家福之上除了那個孩子和村長夫婦外,還有一個戴著眼鏡,臉上有些雀斑的溫和男孩。

顯然對方所說的就是這位了。

“城人?!”

不過讓服部平次更在意的是對方口中所說出的那個名字:“請問你說的屋田城人嗎?”

“沒錯,就是第一個發現案發現場,同時也是最開始被刑事懷疑的屋田城人。”

水川萌生點頭道:“不過在案件發生的那一天,他因為參加大學考試,離開村子住在了東京的飯店裏麵。

所以嫌疑很快就被洗清了。”

“那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服部平次伸出食指一臉的不爽之色,看向水川萌生道:“那位城人先生現在在哪裏?

因為就是他寄信給我說他發現工藤的推理是錯誤的,請我幫忙聯係工藤來這邊的。

但他自己卻根本聯係不上,我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顯然,對著這位寄信而來,卻又根本不見蹤影的寄信人已經引起了服部平次的不爽與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