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服部平次自然明白唐澤輕描淡寫中所推動的政策,是有多麽巨大的影響力。

如果真的實行起來,這可是對整個國家社會治安的影響。

“不過,攜帶非殺傷性的槍支倒是不錯的提議。”

服部平次一邊用唐澤的手銬將其反手製住,一邊說道:“槍支這東西,最好還是禁言一點好。”

顯然,他也是明白唐澤做法帶來的好處。

“算是個折中的手段吧,在確保巡查有應對觸發案件情況的力量下,盡可能的減少傷亡和意外。”

唐澤笑了笑道:“不過這些還都在實驗中,連推廣還沒有推廣呢,不是一天兩天技能做到的。

隻不過如果全部換成這些非殺傷性的槍械,也確實是一件好事。”

唐澤這話說的可是真心實意的,他在提議更換裝備可不單單是因為這些設備都是自家公司研製出來的,更重要的是他認為這是一件利好的事。

說實話,對於霓虹交番所的刑事們要隨身攜帶槍支,唐澤是很不理解的。

要知道交番所除了升不上去的老人外,剩下的就是實習或者曆練的年輕巡查了。

他們之中很多年齡都很小,像那些非職業組甚至高中就能申請入職了。

因為沒有經過磨礪,隻是簡單的在刑事學校學習過就上崗了。

這樣現在不夠成熟的年輕人手握著槍支這樣威力巨大的利器,怎麽看都不太合適。

有些年輕人遇到突發事件就掏槍關鍵還沒法冷靜應對,很有可能機會釀成悲劇。

而且交番所還有很多丟槍的,這些槍支被心懷惡意的不法分子拿到手那造成的威力是無比巨大的。

甚至丟一把槍造成的危害,比這一把槍救下的人還多。

甚至有些暴徒襲擊刑事就為了能夠拿到槍支。

等於說有一個能夠搞到槍支的渠道在,這就自然會被有心人盯上。

但有弊自然就有利。

不得不說,雖然槍支確實有種種弊端,但對於在夜間巡邏遇到突**況不能及時獲取資源的巡查來說,是一份安全的保證,同時也是威懾力所在。

這也是為何巡查攜帶槍支有種種弊端,卻還是沒有取締的原因。

說實話,能夠做到唐澤老家那種半夜出門最危險的是燒烤和啤機的,全世界也找不出來幾個。

在霓虹特別是這個命案頻出的柯學世界,晚上犯罪的還真不少。

特別是霓虹盛產變態還有跟蹤犯,有些甚至會跟著女性侵入她們的住宅。

所以這個時候,巡查就很重要了。

但是如果沒有絕對碾壓的力量,說不定會讓犯人惡從膽邊生選擇殺人滅口這種過激的行為。

所以必要的力量還是有的。

而唐澤造出了橡皮彈後,一切就不同了。

他完全可以製造出仿版的“偵探”,哪怕功能沒有那麽齊全威力小一些,但卻未必不是好事。

畢竟他們需要的是在消減壞處的同時,穩住現有的優勢。

而恰恰唐澤決心改革的裝備就能完美的做到這一點,既讓巡查們依舊保持著威懾力,同時也消減了殺傷性和槍支造成的一係列負麵影響。

雖然橡皮彈攻擊中眼睛等要害依然會有危險,但至少不會再是真槍那樣致命的。

也就是說,有了挽回的餘地。

在大政策上,這絕對是利好的,也是唐澤推廣的目的。

這不單單是現實的政績,同時影響整個警視廳的唐澤也能從根本上阻止許多案件的發生。

而這又能夠擾動多少人的命運,讓命運線變動多少呢?

雖然這個計劃是份大工程,但唐澤可以想象,如果能夠推廣的話那他一定是收益最廣的那個!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還為時尚早,畢竟現在裝備還正在研究中,哪怕最麻煩的子彈已經破解完畢,但想要完成槍械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三人談完了槍械的話題後,再度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個企圖暗殺服部平次的犯人身上。

而看他隨身攜帶的弓箭長刀來看,這完全是符合暗殺源氏螢五個盜賊成員的真凶。

“那麽,就讓我看看你這家夥的真麵目吧!”

將其反手銬上後,服部平次將攤倒在地喪失行動能力的犯人拽起來,和柯南配合著將犯人的頭盔取了下來,看到了犯人的真容。

“居然是他!?”看到犯人的臉後,柯南不由的一驚。

“怎麽,你認識他?”服部平次聞言詫異道。

“談不上認識,但在之前委托毛利叔叔的山能寺中見過他一麵。”

柯南看向西條大河道:“當時主持介紹說他們是寺廟的香客,也是同好會的成員。”

“但這家夥怎麽會暗殺我?”服部平次撓頭道。

“應該是我們探查寶藏的地點和他重合了吧。”唐澤笑了笑道:“而你在關西名氣又比較大,所以對方便先挑了你。”

“真好啊,也證實了你確實在關西很有名了。”柯南笑著揶揄道。

“這種出名我可一點也不想要啊喂!”

服部平次知道,柯南是在調侃他之前介懷山能寺為什麽不請他而去請毛利小五郎的事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要是有什麽難事件請我那還差不多。”

“好了,打電話讓刑事把人帶走吧,這次的案件也算是解決了。”唐澤打斷了兩人鬥嘴,笑著拿出手機聯係了目暮警官。

很快目暮警官和大瀧刑事,以及臉色難看的綾小路便開車警車趕了過來。

也由不得他臉色不難看,要知道在不久之前他們才見過麵,剛剛向兩個人放了狠話。

結果呢,還沒到晚上呢,這兩個人居然就直接抓住了犯人。

不說是現場打臉,但也差不多了。

之後一行人便被帶到了京都的警視廳,也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複述了一遍。

聽到服部平次遭遇暗殺,大瀧也是一頭冷汗,連忙詢問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當然,唐澤的“偵探”是阻止敵人逃跑的關鍵,自然也如實說了。

不過既然唐澤敢拿出來,自然就沒什麽顧及的,因為他早就備案過了,琦玉大佬也有給他許可,他也算是政策上的第一個實驗者。

有了東京警視廳的背書,這又不是殺傷性的槍械,犯人也沒有受傷,自然就這麽揭過去了。

當然,或許會有人擔心琴酒等人追查上來,畢竟他之前可是利用這個襲擊過他們的。

但唐澤卻絲毫不擔心。

上次他和赤井秀一可以說打的琴酒等人是狼狽逃竄了,當時他們隻顧著撤退,橡膠彈也不會鑲嵌到身體中,手裏根本沒有子彈。

事後唐澤又花時間將其收回了,自然不用擔心被調查到。

當然,這件事是利弊都有。

壞處自然是他以後沒辦法用“偵探”的橡皮彈,對付黑色組織的人了。

而好處自然是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使用這把槍,來應對後續越來越大場麵的案件了。

這也是他選擇將“偵探”公開合法的原因,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至於那點壞處嘛……反正他有了夜鴉,大不了以後不打頭部這些致命部位就是了。

而且別的閃光彈、煙霧彈還是能夠使用的,影響不大。

真需要手槍的話,直接用真槍就是了,反正赤井秀一假死前可是準備了不少武器的,足夠他用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偵探”會成為唐澤的代表性武器,而之後借助他的名氣開始不斷推廣非殺傷性的武器。

從東京的警視廳開始,逐漸輻射到全國各個警府,完成裝備的更新換代。

可以說唐澤的計劃都是一環扣一環的,以點帶麵逐漸推進。

中間哪怕會因為利益等方麵問題有困難,但隻要這個項目是利好的,大勢自然是不可阻擋的。

有官方背書後這點小麻煩自然而然就解決了,而剩下的就是天大的功勞了。

畢竟這次橫跨東京、大阪、京都三大圈的連環殺人案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雖然說殺的都是盜賊集團的成員,看著就是盜賊集團內杠或者說有人專門針對這夥盜掘集團複仇之類的,還沒有鬧到那種人心惶惶的地步。

但警視廳這邊卻沒有這麽輕鬆了,一天案件沒有偵破他們的壓力就會一天比一天重。

畢竟這是橫跨三大圈的大案子,要是一天天的都沒有偵破,那豈不是證明了刑事的無能?

到時候,任誰在街道上看到執法的刑事都會罵上一聲“稅金小偷”,那些最基層的交警、負責治安的巡查都會成為被民眾們唾棄的第一波對象。

這也是為何警視廳會這麽重視這個案件的原因。

當然,伴隨著唐澤抓捕犯人,這些壓力已經跟現在沒什麽關係了。

甚至上頭已經等著審訊完畢,確認對方就是犯人後,立刻聯係媒體宣告他們抓捕犯人的大好消息了。

當然了,這其中還是有人不高興的。

比如唐澤等人此刻正在審訊室外的房間,看著審訊西條大河的大瀧警部還有那位臉黑的跟煤炭一樣的綾小路。

這位京都府警看到唐澤的時候臉黑的都快成鍋底了,但人家及時拿成績打的你啪啪作響,也隻能自作自受了。

當然,唐澤可沒有針對他的意思,隻不過是綾小路一時半會抹不開麵子和唐澤照麵罷了。

因為西條大河是行凶間被抓的,根本沒有抵賴的可能,他認罪的時候倒也痛快。

而他犯下連續殺人案的始末,也終於在對方的講述中逐漸清晰了起來。

本來西條大河跟山能寺的龍圓他們,是在同一個劍道場上修習劍道的。

不過在某一天他,他聽說了在京都有一個名為“義經流”的古劍術流派。

之後他便開始獨自學習“義經流”,然後再兩年前提出了之前的劍道場,成為了“義經流”的繼承者。

而在盜賊團之中,比起弁慶他也更想要成為義經,可惜義經這位置卻被首領占據了,而盜賊團中最高貴的他卻成了弁慶,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而他之所以不斷的殺害同伴,就是為了獨占山能寺丟失的藥師如來佛像,獲取大筆的錢財。

至於他為何襲擊複製名詞的原因,也是為了從他的身上拿到佛像上的“白毫”。

所謂的“白毫”就是佛陀眉心的一點,全稱為“白毫相光”。

而“白毫”之意,就是佛教造像所規定的三十二相之一相,是是佛陀的一種特殊標識。

而佛像眉間這個點,而且一般都是透明的或者白色的。

服部平次撿到的那個水晶珠,其實並非是他的初戀小女友掉落的東西,而是他們盜賊團盜竊佛像時候不小心遺落的“白毫”。

而一尊佛陀最重要的“白毫”標識丟失,自然就沒辦法賣出去了,這也是為何到現在他還在找佛像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當你撿到的東西居然是這樣珍貴的東西。”服部平次說著將其從小錦囊中取了出來感歎道:“還好我一直有保存著,不然損失就大了。”

“真可惜初戀情人的線索又少了一個。”一旁的柯南笑著揶揄道,引來了服部平次的白眼。

而在兩人鬥嘴間,西條大河也將他想要拿到佛像換錢的目的說了出來。

他想要拿到舊款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是要用那些錢才在京都建立起“義經流”的劍道場。

玉龍寺的主持其實便是他們盜賊團的首領,即便後來寺廟荒廢了,也一直由他掌管著。

西條大河曾經祈求讓他把寺廟當做“義經流”的場地,但是三個月之前首領不幸去世了,而沒有轉交的玉龍寺沒有主人後即將被拆掉了。

這個寺廟已經沒有辦法再作為道場使用了。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服部平次手持“白毫”刊登的雜誌被他注意到。

得知了重要的“白毫”所在,他便將主意打在了首領藏起來的佛像身上。

於是他便利用了龍圓和尚將信送到了山能寺,果不其然對方看到信的內容後便找他商量了。

然後在他的誘導下,龍圓和尚便去請來了毛利小五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