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準備開門離開的茱蒂聽到赤井秀一的話後,不由得微微一笑。
“是因為今天是13號星期五的緣故嗎?”
茱蒂看著對方笑著揶揄道:“沒想到你也是會被這種事影響的人呢,不過沒關係,我並不相信這種事啦。”
因為耶穌基督死在了周五,而13也在西方被視為魔鬼撒旦出沒的不吉利的數字,所以兩個不幸的日期結合重疊,便被西方認為是很不吉利的一天。
“是嗎?”赤井秀一微微頷首:“快去吧,小心一點。”
朱蒂微微點頭,拿著卡邁爾的證件便開車向著附近的商業樓出發。
畢竟卡邁爾也隻是出去附近健身,不可能跑去太遠的地方,所以朱蒂很快便趕到了附近的商業大樓。
“FBI?”
看著朱蒂遞來的證件,高木一臉驚訝道:“這個麵相凶惡的男人竟然是FBI?”
“沒錯,畢竟FBI的搜查官是沒有相貌限製的。”朱蒂白了詹姆斯一眼,尬笑道:“你看,你們警視廳不也有麵相凶惡的刑事麽。”
“哈……確實是這樣。”高木想起“佐藤美和子防線”時長拷問他的家夥們,不由得讚同道。
“不過他為什麽要來霓虹呢?”唐澤明知故問的道。
“啊,是這樣的。”
朱蒂也沒有察覺,唐澤就是那個三兩句話就讓人火冒三丈的“黃猿”,聽到唐澤的疑惑後小心應對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說因為工作上的事,來霓虹這邊旅行散心了麽,這一點兩位應該都知道吧?”
“啊,有這麽說過呢。”高木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就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回去,他覺得很擔心,所以特地趕過來看看我。”
朱蒂說到這故作嬌羞的摟上了卡邁爾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甜蜜道:“因為卡邁爾他是我的男朋友啦~對吧,達令。”
卡邁爾聞言看著朱蒂也是一臉的懵逼,但看著對方像是變臉一般瞬息露出了凶惡的表情,不由得臉紅的應和道:“啊……嗯……”
看著朱蒂在自己麵前尬戲,唐澤內心憋著笑,臉上卻依舊保持著詫異之色,“那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去呢?
而且你的霓虹語,好像也變得很流利了,之前那種怪腔也消失了。”
聽到唐澤的話,朱蒂不由得心中一慌,她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敏銳程度,如果這兩個問題回答不好,那恐怕是要遭到對方懷疑的。
而一旁的柯南看著一本正經進行提問的唐澤,一時間也不知道唐澤是為了不引起懷疑,才不得不提出這些漏洞,還是又惡趣味發作,開始捉弄朱蒂兩人了。
他甚至懷疑,“黃猿”這個人物的“人設”,就是唐澤故意把自己惡趣味的那一麵給放大後的產物。
不過他現在也不好說些什麽,隻能看著唐澤繼續著“痛擊隊友”的操作。
而麵對唐澤的提問,朱蒂立刻便是一慌,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在無意間露出了破綻:“那個是因為我被霓虹語很好的卡邁爾教導了之後,我的霓虹語就突飛猛進了。
然後我們兩個就很不想離開這裏了,對吧達令~”
“是的……沒錯,就是她說的這樣。”卡邁爾被朱蒂摟著很是害羞,隻能結結巴巴的附和著朱蒂的話。
“唐澤刑事,我總感覺他們兩個有哪裏不太對。”高木一臉狐疑的看著兩人,表達了自己的懷疑。
“算了,案件重要,就算他是FBI現在也是嫌疑人。”唐澤也玩的差不多了,聽到高木還想要繼續追究下去,便出言製止了對方。
說到這唐澤看向朱蒂道:“即便我們是熟人,又有FBI的身份作證,但這畢竟是命案,麻煩你們先待在這等案件結局在離開了。”
“好的,沒有問題!”朱蒂聽到唐澤不再繼續追問卡邁爾身份的問題,立刻鬆了一口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說完了這些之後,朱蒂來特意跑到了柯南麵前感謝道:“多謝你了柯南,謝謝你特意通知我。”
“沒事。”柯南搖了搖頭道:“另外如果FBI撤出那間醫院,我到時候還想跟各位見一麵。”
“OK,沒問題。”朱蒂點頭道:“我會轉告的。”
“有新發現!”
就在兩人說著悄悄話的時候,抓了卡邁爾後又去搜查的千葉又急匆匆的拎著一個袋子跑了過來:
“我們的人在頂層美食街的洗手間,專門用來存放打掃工具的房間裏麵,發現了犯人存放衣物的紙袋!”
說著千葉從紙袋子中取出了槍械、大衣還有手套:“凶器跟偽裝的衣物都在這了,恐怕這就是犯人丟棄在那裏的了。”
“預料之中的情況了。”
唐澤點了點頭道:“之前我就借助超嗅覺探測過了,並沒有發現三人身上有硝煙味,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用這套衣物進行了遮擋。
不過能夠在頂層的工具間發現這些,也是一個好消息。
這說明犯人在殺人之後並沒有直接逃跑,而是先去了頂樓的美食街。
這期間差不多要花五分鍾左右,估計他也沒想到刑事會來的那麽快吧。
之前樓下有阿笠博士他們幫忙看守,電梯也隻有一個能夠使用。
如果整棟樓就他們幾位外國人,那嫌疑就鎖定在他們幾位之中了。”
“唯一還能夠使用的電梯監控我也檢查過了。”
千葉聞言沉聲道:“在電梯中沒有外國人離開,也就說這棟樓就隻有他們這幾位外國人!”
“但如果是亞洲地區其它國家的人,僅僅從外表應該辨認不出來吧?”一旁的朱蒂提醒道。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千葉撓頭道。
“那個,關於這一點,我覺得我們社長應該不會跟亞洲長相的外國人簽訂合同。”
就在這時,一旁的伊莉娜秘書出聲道:“因為社長他總是說“一個完全不像霓虹長相的人,能夠說一口流利的霓虹語,才能夠讓人感興趣”。
所以最可疑的,還是那邊的那三人!”
“那這麽說的話,現在最可疑的果然就是哈爾先生了。”高木看著一副愁眉苦臉的黑胖小哥審視道:“畢竟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是藏在洗手間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不是藏在那裏的嗎!”
哈爾巴克納聞言扶額一副焦急的模樣辯解道:“而且要真是我把那凶器什麽的放在存放工具的儲物間,我也不可能還一直躲在廁所不走吧?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話是這麽說,但也有可能是你看到刑事過來,沒有其它能夠躲避的地方,這才不得已返回洗手間了。”
高木提出了另一種可能:“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啊,對了,順便一提,這個長風衣是修長身材款式的。”千葉打量著一旁的托比凱因斯道:“看身形的話,倒是和托比先生的比較溫和。”
“喂喂,那種大小的風衣,就算穿在那位自稱是FBI探員的男人身上,也勉強可以穿下吧。”
托比凱因斯說到這指了指一旁的伊莉娜道:“而且你們別忘了,除了我們三位男人之外,還有這位伊莉娜小姐呢。
畢竟衣服小了穿不上,但如果大了反而沒這種顧慮對吧?”
“我自然不會忽視這位秘書小姐也有嫌疑的可能。”
唐澤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反駁對方的話:“畢竟她殺完人後,報警偽裝成第一發現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高木審視著伊莉娜點頭附和道:“確實有這種可能呢,而且如果為了讓人覺得犯人是男性,那特意選擇男性風衣也不是不可能。”
“NO!不是我!”伊莉娜聽到自家也成了嫌疑人之一,不由得驚慌的叫了起來。
“現在看來嫌疑人就鎖定在了四人之中了。”
見慣了嫌疑人各種反應的高木,看到對方驚恐的大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反而審視著屋內的四個外國人,似乎想要看出什麽破綻一般。
當然了,高木說的是“四選一”,但在唐澤看來這完全就是強行“三選一”的案件。
雖然卡邁爾就是個工具人,但畢竟還是紅方的友軍,不可能是殺人犯的。
所以明麵上是“四選一”,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三選一”的案件。
“好了,現在我來檢查屍體。”
打斷了高木的推測,唐澤帶上手套開始充當驗屍官的身份檢查屍體。
因為這次的死因很明顯就是槍殺,所以唐澤也沒有再讓麻生成實過來,畢竟這種一眼就能看出死法的再讓法醫出馬也隻是浪費人力罷了。
唐澤的法醫經驗足夠應對這次的驗屍了。
說是驗屍,但還不如說是檢查屍體上除了槍殺之外是否有其他一樣的地方。
“有什麽發現嗎?”高木看唐澤檢查完屍體後起身,連忙出聲詢問道。
“死者的食指與拇指好像拿著什麽東西的樣子。”
唐澤招了招手示意鑒識科的人過來拍照:“桌麵上並沒有食物,大幾率應該是拿著什麽物品的模樣。”
等到鑒識人員拍完死者的手部,唐澤示意對方去拍一旁桌麵上的記事本:“這個上麵有死者的血跡,也拍一下。”
“真的!雖然隻有邊緣沾到了一點,但確實有血跡!”高木驚叫道。
“不但如此,最上麵這一頁紙上,似乎還有書寫上一張時候,印上去的字跡!”
唐澤等到鑒識人員拍完照後拿起記事本在燈光下一照,淡淡的字跡便顯現在了記事本之上。
“這難道是社長留下來的死亡訊息嗎?!”
高木看著眼前的筆記本推測道:“隻不過因為被犯人發現,所以撕掉了上麵有內容的那一頁!?”
“目前還不清楚,但立刻著手進行血液鑒定和筆跡鑒定,確定這是不是社長本人寫的。”
唐澤吩咐道:“當然文字內容也要進行確認。”
最後這一點還是比較好辦到的,在燈光的照射下記事本上的字跡顯現的很清楚,以唐澤的目力很快便將上麵的內容寫了下來。
“Bring my tux——“把我的晚禮服拿來”嗎?”唐澤看向一旁的伊莉娜道:“請問你對這個信息有什麽印象嗎?”
“有!”
伊莉娜點了點頭道:“這句話應該是須內社長交代我要做的事情,因為今天晚上的時候,社長要參加一個派對。
他可能是讓我在派對開始前,幫他準備好晚禮服吧。”
“那這不就是日常的行程留言麽。”高木撓了撓頭道:“看起來是跟案件沒什麽關係了。”
“應該是這樣沒錯。”
一旁的伊莉娜點頭附和道:“須內社長他今天給我交代了,說中午的時候打算跟那位儲備藝人一起吃頓飯,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給我留那張留言條。”
“那上麵的那張留言條,是伊莉娜小姐你撕掉的?”唐澤聞言詢問道。
“不、不是我!”伊莉娜慌忙解釋道:“我發現社長他被人殺死後,就立刻打電話報警了。
在你們來之前,屋裏的所有東西我都沒有動過!
不過關於晚禮服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的,那個電話中的留言,應該有能證明我說的話!”
高木聞言走到了座機旁邊,按下了播放鍵,伊莉娜的聲音便從電話內傳了出來:
「我是伊莉娜,須內社長你現在出去了嗎?您要我找的文件,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給您送上去。
啊,對了,今天晚上社長你準備派對上要穿的晚禮服,我等會再給你拿過去。
——下午1點27分,星期五。」
伴隨著電話中機械的女聲匯報時間,伊莉娜的這條語音留言到這裏便結束了。
“確實是這樣沒錯。”
聽完電話留言後,高木沉吟道:“會不會是當時犯人聽到了伊莉娜的留言,知道她就要上來送文件了,所以便匆匆逃離了現場。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為了誘導我們,所以故意在殺人之後打了電話,把留言錄進去,好以此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怎麽可能,太過分了!”伊莉娜聽到高木那幾乎將她當做犯人的話後,急的都快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