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平家的宅邸之中,因為本堂瑛佑的跌倒,找到了奧平夫人讓他幫忙尋找對方可以穿的合身衣物進行更滑。
等到大家各自找地方休息,客廳環境不顯得那麽嘈雜的時候,柯南才發現唐澤形勢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蹤影。
“吶,小蘭姐姐,你有看到唐澤刑事嗎?”柯南開口詢問道。
“好像在剛進門的時候就往屋裏走了。”一旁的本堂瑛佑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說道。
“去幹嘛了……”柯南聞言便想要趁著這個空檔去找唐澤商量一下有關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的事。
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水無憐奈就是黑色組織成員假冒的,他也想和唐澤初步商談一下對策。
但還沒等他開始行動,突然間屋內響起了玻璃的破碎聲。
“怎麽回事?”
聽到這玻璃的破碎聲,毛利小五郎看向房門外的聲源處:“聽起來好像是窗戶碎掉的聲音,是意外嗎?”
“嘭!嘭!”
毛利小五郎的話音剛剛落下,屋內便接連傳來了玻璃的破碎聲。
“不對,這是有人在砸玻璃!”毛利小五郎麵色一變,聯盟跑出門外向著聲源處靠近。
“叔叔,聲音是從書房傳來的!”柯南聽著聲音的動靜,立刻判斷出了聲源的方位。
毛利小五郎聞言向著書房跑去,抵達門前想要打卡卻發現大門緊閉,不由得朝著屋裏大喊道:“喂,奧平先生,你在屋裏嗎!?”
“我在屋裏,沒事沒事,千萬別開門!”
伴隨著毛利小五郎的呼喊,屋內傳來了奧平角藏有些驚恐的呼喊,而這語氣中的不對勁也引起了兩人的懷疑。
“真的嗎?你確定沒事嗎?”毛利小五郎聽著奧平角藏有些不對勁的語氣有些狐疑道。
“我在屋裏,發生了一些狀況。”唐澤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下一刻書房的大門便直接打開了。
大門打開後,毛利小五郎與柯南第一眼便看到了奧平角藏脖子上的繩索和懸掛著屋內吊燈之上的繩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毛利小五郎驚疑不定的看著奧平角藏:“您這是……”
“老爺,發生什麽事了?”
還沒等回答毛利小五郎的問題,一旁的奧平夫人便與小蘭兩人還有菊代兩位管家趕來了這裏。
而在看到菊代之後,原本臉上帶著後怕的奧平角藏臉色瞬間變得憤怒起來,他三兩步來到對方麵前咆哮道:“你這混蛋!為什麽這麽對我!!你這殺人犯!!”
“失敗了啊……”
看著眼前神色猙獰,朝著她咆哮連連的老頭,菊代那種胖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隻是眼中帶著少許的遺憾:“可惜了……”
而她的這番反應與話語也激怒了奧平角藏,他忍不住一拳向著菊代打去:“你這臭娘們!”
“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請你不要隨便動手。”唐澤輕聲扼住對方揮舞的拳頭,製止了奧平角藏動手的衝動。
“老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一旁的奧平夫人看著眼前歇斯底裏的丈夫,不由得出聲詢問起來。
“發生什麽!?”奧平角藏冷哼一聲,指著菊代道:“我差點就被這混蛋殺了!”
“什麽!?”
奧平角藏的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神色皆是一驚。
“唐澤刑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向唐澤道:“為什麽你又會出現在書房裏?”
“事情是這樣的。”
唐澤拿出了早以準備好的說辭:“我們回到屋裏後,我想要再問一下角藏先生關於案件的消息,於是便來到了書房,發現房門被關上了。
我在我門外喊了喊,剛想要開門,便聽到角藏先生語氣慌張的在屋裏大喊不要開門。
當時雖然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事,但出於謹慎我沒有莽撞的強製開門,而是詢問他發生了什麽。
畢竟有時候我們也會遇到自殺的情況,這個時候首先要做的不是刺激對方,而是拖延時間穩住對方。
而這一選擇果然沒錯,角藏先生雖然不是自殺,但當時也陷入了很危險的境地。
他告訴我說菊代小姐想要殺他,還在大門那布置了一開門就會殺死他的機關,讓我務必不要開門。”
“所以之前敲碎玻璃的聲音,是唐澤刑事你為了救人打破的啊?”小蘭聞言恍然道。
“沒錯,因為事關人命情況緊急,我直接從旁邊的房間跳到了外麵,然後敲碎了書房的玻璃。”
唐澤解釋道:“我也是進去之後才明天,為什麽角藏先生說不要開門了。
因為隻要一開門,犯人所設置的機關就會觸發,直接殺死角藏先生。”
“你這惡毒的女人,居然想出了這麽狠的詭計!”奧平角藏眼中滿是怒火:“你說!我兒子是不是殺的!”
這番話再度引起了眾人的**,而麵對歇斯底裏的奧平角藏,菊代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以沉默應對。
“角藏先生請冷靜一點,剩下的請交給我們吧。”
毛利小五郎安撫完奧平角藏後,看向唐澤一臉嚴肅道:“唐澤刑事,還是請你先說清楚狀況吧。”
“首先,角藏先生被人謀殺是事實。”唐澤開口道:“而根據角藏先生的證言,企圖殺害他的是家政婦的菊代小姐。”
“啊,沒錯!我醒來後她就在我身邊,而且還把她布置的詭計告訴了我!”奧平角藏怒道:“如果不是碰到唐澤刑事,我恐怕都沒辦法求救就被殺了!”
“沒法求救?”
毛利小五郎聞言有些詫異道:“這是為什麽?角藏先生不是告訴你屋裏有可以殺掉他的機關機關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在這個手法之上。”
唐澤一邊讓人進入書房站到旁邊的空曠地帶,一邊關上門將地上的書籍還原。
因為被唐澤及時阻止的緣故,所以案件的手法其實並沒有毀壞太多。
很快唐澤將一本本書擺到了門口,至於挨著大門的書則是奧平角藏所買的大開本的書。
這本書相比於其它的正常書籍要打的多,差不多有A3紙的麵積。
“書籍蔓延到了那邊的小推車上。”
小蘭看著從大門連接起來的書籍不由出聲道:“那好像正好是繩索的正下方。”
“沒錯,我在解救角藏先生的時候,他就坐在這個小推車疊摞的書籍之上。
這原本是他整理書籍的時候所用的工具,但卻被犯人用來當做殺人的手法了。”
唐澤拉著有些茫然的本堂瑛佑走到小推車前,示意他坐在著摞書上:“你們看,這個書籍的高度是正好能夠讓人的雙腳懸空的。
而這讓便讓人在坐上去的時候,缺乏了雙腿的支撐。
接著隻要在他脖頸套上了塗了黏著剤的繩子,手法便完成了,剩下的隻是誰會開門的問題。
隻要從外麵猛地一開門,這一本本排列成直線的書籍,就會成為在第一本大開本的書籍推動下,撞擊小推車。
小推車本來就是滑輪,被地上的書籍一頂肯定會搖晃。
而整個身體沒有支撐,坐在推車那高高摞起書上的角藏先生,這個時候就會失去平衡而跌落下來。
而懸掛在勃頸上的繩索,就真成了致命的絞索了,還能夠營造出上吊自殺的假象。”
這個手法說清楚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大門後門擺著書,如果你暴力開門,就會讓小推車移動。
然後坐在那堆書上的人,就會因為腳懸空沒法支撐失去平衡直接被吊死。
而在經過實際演示之後,眾人已經輕鬆明白了這個手法的全貌。
“你說是密室殺人我倒是相信,但應該沒辦法偽裝成自殺吧?”
毛利小五郎提出了些許的質疑:“畢竟隻是坐在書上的話,哪怕繩子用了黏著剤,用手也應該可以解開吧?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角藏先生的雙手應該會被捆上才對,而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會被我們當做自殺來判斷了。”
“關於這點,還是讓角藏先生親手告訴我們吧。”唐澤笑了笑道:“他的手到底被什麽“鎖住”了。”
“是花瓶。”
奧平角藏說到這臉色陰沉無比:“她讓我背著雙手抓住我那引以為豪的花瓶!
可是價值五千萬,現在兩億都買不來的珍貴古董!”
“但是就算這個花瓶再珍貴,跟自己的生命一比,也不值一提了吧?”毛利小五郎詫異的看向奧平角藏道。
“這就是這個手法的關鍵之處。”唐澤開口解釋道:“你們想如果角藏先生放棄花瓶的話,會發生什麽事?”
“那當然是掉到地板上摔碎了。”小蘭理所當然的回道。
“這書房中隻有這麽一個花瓶,是眾人公認的昂貴,如果花瓶破碎的話,眾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唐澤的反問讓眾人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花瓶的破碎必然會發出巨大的聲響,而聽到聲響後屋內的眾人自然會匆匆的趕過來查看情況。
而為了避免眾人因為太過慌張直接開門,所以角藏先生才不敢發出聲響。
價值昂貴的花瓶,會讓人失去冷靜,而角藏先生自身所處的環境也會讓他沒法冷靜下來。
事實上我在抵達門前的時候,角藏先生根本來不及解釋,隻是慌張的大喊了一聲“不要開門”。
而這句話對於不夠冷靜急於查看情況的人來說,反而是一個催化劑,讓人更想要去開門查看情況。
可以說,這個詭計除了現實上的手法精妙,還有心理上的詭計存在。
她利用了人們的逆反心與探究心,讓人聽不進去奧平角藏的話,在那關鍵的瞬間不自覺的想要踏足對方所禁止的領域,了解情況。
可是,這是絕對的禁區,隻要稍微冒犯一點就會成為致命的殺機。
“但是,犯人是怎麽布置好這一切後,在離開這個書房的呢?”一旁的本堂瑛佑不解的詢問道。
“在咖啡裏下了安眠藥迷暈角藏先生布置好一切後,隻需要在開門的情況下把大開本的書搭在門上,然後本人從剩下的門縫出去,慢慢的把門帶上,這個手法就完成了。”
唐澤一般實際的進行了模仿一邊笑著解釋道:“在種花家古代,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的陵墓大門,就有這種被稱之為“封門石”的機關。
這個手法雖然達不到那種效果,但原理都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恍然:“這真是個足夠精妙的手法。”
“精妙是精妙,但其實這個手法漏洞也很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冒冒失失的闖進去然後出發開關。”
唐澤看向菊代道:“我估計最後一步的執行,菊代小姐也是打算自己做的吧。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完美的把計劃實施,如果有其他人來開門的話,或許不會那麽順利。
就像我這樣的,在對方阻止後便停止了動作,在門外和對方交流起來。
而一旦了解了情況,這個手法反而也更容易破局。”
“真是夠殘忍的手法,反手抓住這麽沉重的花瓶,手指根本無法忍受。”
毛利小五郎倒吸一口涼氣:“可以說,不管再怎麽掙紮,花瓶都避免不了掉落的命運。”
這對於生理還是精神都是極大的折磨。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奧平角藏一臉陰鷲的看著菊代質問道:“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
“一年前在泳池被溺斃殺害的鍛吾先生,手法同樣很殘忍,從風格上來說恐怕同樣是菊代小姐的手法。”唐澤開口道。
“難道說那個案件也有特殊的手法?”毛利小五郎聞言一驚:“可當時應該沒有人能夠出去才對。”
“不需要出去,這個手法實際上更加的單純。”
唐澤搖了搖頭道:“她隻要將鍛吾先生雙手雙腳綁好,嘴巴貼上膠布,然後丟進水不斷增長的泳池之中就可以了。
我在卷宗上看過鍛吾先生的資料,他應該跟瑛佑同學身高差不多,我目測了一下,泳池放滿水後差不多到兩人的眉心處。
如果把腳踮起來的話,應該是可以讓鼻子露出水麵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扭頭看向菊代時,眼中滿是驚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