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站在白茫茫的一片冰川上,目之所及仿佛冰河世紀。
正在這時,一個迷你版的大帝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充……”
“不充。”
“心悅……”
“滾,不充!”
這隻企鵝從白雪下掏出一把青龍偃月刀,態度也從客服變成了地主。
“不充錢玩尼瑪,兄弟們,把他號封了!”
一聲招呼,成千上萬的企鵝從雪地裏崩了出來,嗷嗷狂叫的衝向了夏風,看架勢就像夏風欠了它們幾千萬Q幣一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夏風剛轉過身準備開溜,腳下一滑,直接臉著地。
“哢嚓!”
冰麵裂開,他整個人直接掉進了冰窟窿裏。
……
……
第二天上午。
夏風從睡夢中醒來。
隨著太陽升起,監舍的溫度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從棉被裏探出頭後,夏風摸了摸腦門,仔細分辨著昨天他是不是發燒了,然而他的身體好像沒什麽異常,恩……難道是錯覺?
中午送飯的時候,來的是一名陌生的獄警,夏風從下麵的縫隙中接過午飯,隨後和他攀談道。
“大哥,我問一下,今天龍門的氣溫多少度?”
那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
“12度。”
“零上12度?”
“廢話,龍門什麽時候氣溫零下過。”
這名獄警顯然不太健談,或者他不愛和關押的犯人聊天。
……
下午,外麵的天又陰了。
夏風用臉盆接了滿滿一盆水放在房間的中央,整個人蹲在門口盯著這盆水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陣刺骨的寒意直達內心,令夏風整個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夏風迅速站起身,就在他仔細分辨這到底是危險的信號還是什麽東西的時候,眼角忽然瞄到了麵前的那盆水。
水麵迅速發白,整盆水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了堅冰,與此同時,空氣中的溫度仿佛來到了薩米的北部,溫差交替,令夏風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我,我,我……靠!”
寒意令他的舌頭都打了結,抬起手一拳砸在水盆上,裏麵的堅冰產生了裂痕,明然已經凍透了。
呼出一口哈氣,夏風哆哆嗦嗦的大聲喊道。
“來人!老子要死了!”
片刻後,一名獄警提著警棍從走廊的另一頭衝了過來。
“怎麽回事!”
獄警趕到後,那股寒意也莫名消失,氣溫漸漸回升了過來,但是,那盆被凍成堅冰的水卻沒那麽快解凍。
夏風的眉毛上都結了寒霜,牙齒打顫地說道。
“冷,太雞兒冷了,你們這破監獄怎麽回事,接連著凍庫嗎?”
說罷,夏風又指了指地上那盆冰。
看到這個場麵,這名獄警並沒有太慌張,反而有些鬆了口氣的樣子,朝夏風安慰道。
“沒事,別緊張。”
“緊張?這是緊不緊張的問題?你們拿老子當冷藏豬肉呢?還放冷氣,這屬於嚴刑拷打嗎?”
不知為何,這名獄警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夏風眉毛一皺。
“你笑什麽?”
“咳,我沒笑。”
獄警咳了咳,解釋道。
“你誤會了,不是我們監舍放冷氣,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麽冷氣啊。”
“那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降溫?天災嗎?”
“不是天災,其實是這樣的。”
獄警把臉往前湊了湊,隔著鐵欄小聲說道。
“就在上個月,我們這裏接收了一名特殊的犯人,開始沒覺得有什麽特殊,不過自從她來了之後,整個監舍的溫度就變的極不穩定,有時會突然降溫。”
夏風好像明白了。
“這裏原來的犯人就是因這個原因被調走的?”
“沒錯,開始我們還沒注意,但有一天,四名被關在那人隔壁的犯人被活活凍死了,早上一看,屍體都像冰塊一樣,沒辦法,我們隻能把受不了的犯人調走。”
聽到這裏,夏風立刻警覺起來。
“那人什麽來頭?”
“不知道,從外表看就是一個小女孩。”
“感染者?”
提到感染者這三個字,獄警馬上不說話了,看來監獄知道那人是感染者,但想隱瞞。
見獄警不回答,夏風繼續問道。
“關在這裏的犯人不是不能帶武器嗎。”
“沒錯,那人身上沒有武器,可還是……”
“那名犯人關在哪?”
“就在二層的最裏麵房間,除了送飯,誰都不願意靠近。”
“她叫什麽名字?”
聽到夏風的一再追問,獄警意識到自己好像話說多了,他輕輕咳了咳,麵色也變的嚴肅。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怎麽不需要啊,老子被凍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要是不想呆在這裏我可以向上麵反映一下,把你調到別的監舍。”
夏風快速思考了一下。
“別,不用調,給我再加兩床被子,我火力旺,挺的住。”
獄警看了他一眼。
“別逞強啊,你的罪還沒定,死了我們也很麻煩。”
“沒事。”
隨後獄警又給他拿了幾床棉被,臨走時,夏風再次向他確認道。
“那人就關在我這一層的最裏麵房間,對吧。”
獄警沒回答,直接冷著臉離開了。
……
獄警走後,夏風躺在**思考了起來。
如果這種範圍降溫是人為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通過肉體發動的源石技藝。
關在這裏的人不可能攜帶武器和源石,所以這個人必然是感染者,而且是體內源石濃度極高的重度感染者。
僅僅通過肉體釋放令溫度驟降的源石技藝,這無疑是冰係源石法術的一種,搜索自來到泰拉以來的記憶,夏風並不是完全找不到與之相關的存在。
而且剛才獄警支言片語中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這個人,是一個女孩。
不過僅憑這些,他還是無法百分之百確定此人的身份。
但是,晚飯的時候,夏風又得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信息。
……
晚上。
這次來給他送飯的又是昨天那個和氣的老獄警。
不過好像是被告誡了什麽,這次他的話很少,對夏風的一些問題也是支支吾吾。
“大哥,關在最裏麵那個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哎,你別問了。”
“那人犯的什麽事?”
“和你沒關係。”
“我也沒意思,就隨便聊聊唄。”
“我不想聊,快點吃,吃完我直接把盤子拿走,不想再過來了。”
“哎,行行行,不聊就不聊。”
夏風拿起饅頭咬了一口,忽然眼睛一瞪。
“靠,你這饅頭裏有蟲子,你們龍門監獄就給犯人吃這個?我出去要投訴你們!”
老獄警眉毛一皺。
“不可能。”
夏風站起身。
“怎麽不可能,你自己看,這麽大一條蟲子。”
一邊說著,夏風一邊湊到鐵欄前。
就在老獄警把臉貼過來尋找這隻蟲子時,夏風閃電般把手伸出鐵欄,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隨後把他整個人勒在鐵欄上來了個絞殺的動作。
變故太突然,被勒在鐵欄杆上,老獄警麵色驚恐。
“你你你你你……”
夏風低沉的聲音傳來。
“大哥,我不想為難你,我更不會越獄,我隻需要你回答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老獄警被勒的臉色發紫,吃力地說道。
“這裏……這裏是龍門監獄,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夏風不為所動。
“我知道,我隻需要確認一件簡單的事,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會違反這裏的規定,被我勒住是你的失職,追究下來你也有責任,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一個簡單的問題,我會立刻鬆開你,並給你道歉。”
老獄警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你問。”
夏風隔著鐵欄左右瞄了幾眼,隨後低聲問道。
“那名被關在最裏麵的女孩是什麽種族?”
這個問題確實沒有多敏感,老獄警隻猶豫了一下,便回道。
“卡特斯。”
這個回答讓夏風心頭一顫。
“你確定?是兔子?”
“沒……沒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