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之河,血色花海,這已經超越了源石技藝和法術的範疇,這是真正的遠古之力。
門後那個瘦弱的少年無疑就是【冥河】的繼承者,夏風不知道他發動這種力量時會產生什麽效果,但光從形式上來看,那名少年仿佛通過【冥河】開啟了通向另一個維度的大門。
……
夏風看到了那名少年對他做出的手勢,他無法完全理解這個禁聲動作的含義,大概,是讓他不要打擾吧。
“噗呲!”
拉普蘭德被挑飛的半月長刀插進地麵,但她手中的另一把刀卻貫穿了那個裹著紗布的神秘人。
沒有鮮血,沒有慘叫,甚至被刀刃貫穿的身體沒有一絲顫動,這種情況,除非此人是一個意誌力頂級的高手,不然的話,她就應該感受不到疼痛。
“小心!”
正在拉普蘭德發愣之際,另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房頂一躍而下,手中的雙手大劍直直斬向拉普蘭德。
“叮!”
紅刀閃電般衝到拉普蘭德旁邊,幫她擋住了這迎頭劈下的一劍。
被紅刀穩穩接住這一劍,這個人向後彈出幾米,隨後落在了地上。
白色紗布,凹凸的身體,她的裝扮和另一人如出一轍,但不同的是,她手中的劍非常寬厚,這把巨大的武器和她纖細瘦弱的身體完全不成正比。
這兩個“紗布人”此刻給人一種驚悚詭異的感覺,配合著街道上的幽河花海,更是將這種詭異襯托到了極致,如果要形容,那就像是兩個沒有生命的僵屍。
然而夏風卻不認為“她們”是僵屍,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沒有生命氣息但卻可以行動自如,這和希娜非常像。
【冥河】的繼承者就住在他對麵,並且他並不是一個人,這兩個“紗布人”顯然是他的同伴或護衛之類的,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徹底失去掌控。
“紅刀!”
夏風想叫住紅刀,但戰鬥已經開始,剛才那個“紗布人”攻擊了拉普蘭德,紅刀顯然已經將她判斷為威脅。
“通!”
紅色的火焰在長刀上升起,在這種特殊局麵下,紅刀毫無保留的拿出了全部實力,他已經將對方判斷為了敵人。
紅刀壓低身體,隨後,整個人如一道閃電般衝了過去,手中的火焰長刀帶起一道火焰的殘影。
麵對施展出源石技藝的紅刀,剛剛從房頂躍下的“紗布人”沒有絲毫反應,在紅刀衝向她的前一刻,她雙手握住劍柄,隨後,手中的巨劍發生了變化。
“通!”
如出一轍的源石技藝憑空出現,藍色的火焰瞬間充斥於劍身上,下一秒,紅刀的長刀已經近在咫尺,而她,也同樣揮出巨劍。
“轟!”
一紅一藍兩把武器在半空中對撞,空氣在戰栗,激起的衝擊波瞬間席卷開來。
隨後,兩人分別向後彈了出去。
紅刀被彈飛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隨後穩穩的站在地上,“紗布人”將巨劍插進地麵,拖出一條長長的軌跡後同樣站定。
“紅刀,沒事吧。”
紅刀再次舉起長刀,語氣十分凝重。
“這個家夥,很強!”
如今的紅刀已經今非昔比,剛剛發動源石技藝的他更是將實力提升到了極限,在這種情況下能接下他的一刀,並展露出平分秋色的結果,這確實非常讓人驚訝。
夏風有些猶豫了,現在立場不明,他真的要和【冥河】開戰嗎。
“紅刀……”
“太危險了。”
紅刀打斷了夏風的話。
“夏風,這種家夥太危險了,我們不能放任不管。”
確實,紅刀的判斷沒有錯,不光是危險,而且太近了,黑羽的總部並不是隻有強者,同時還有南希,安賽爾,凱恩醫生等等普通人,如果今晚這件事無法得到結果,那之後的每一天大家可是沒法睡一個安穩覺,甚至他都不敢離開燒烤店半步。
就在這時,剛剛被拉普蘭德刺穿的那名“紗布人”動了。
一道寒光閃過,銀色的發絲飄散在空氣中,拉普蘭德以為這名被她刺穿的人失去了戰鬥力,但沒想到動作依舊迅捷,要不是她反應快,可就不是被削掉幾縷頭發那麽簡單了。
拉普蘭德的半月長刀被抽出後,傷口依然沒有一滴鮮血流出,這名“紗布人”提起長劍,再次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拉狗子,小心點。”
拉普蘭德將剛才被擊飛的另一把刀拾起,臉色露出興奮。
“嘿嘿嘿,有意思,這種程度才會讓我興奮。”
隨後,紅刀再次衝向了那名手持巨劍的“紗布人”,拉普蘭德也和她麵前的“紗布人”打了起來。
夏風握緊神月刀,他想去幫忙,但門後的那名少年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分毫,他的同伴在外麵戰鬥,他的表情甚至都沒有出現過變化。
少年淡漠的目光就落在夏風身上,這種注視給他帶來了一種壓迫感,以至於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加入戰局。
【冥河】的特性究竟是什麽,他現在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以身試法”,隻能任憑紅刀和拉普蘭德先拖住那兩個“紗布人”。
正在這時,一盞燈亮起。
這條街的居民非常少,但卻不是完全沒有,剛剛的戰鬥聲非常大,這無疑驚醒了某些居民。
幾十米外的一戶人家亮起了燈。
不管身體被貫穿還是紅刀施展的源石技藝,都無法讓這兩名“紗布人”有所觸動,但是,就在燈亮起的這一刻,她們的動作同時一怔。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她們好像並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隨著亮起的燈,她們的動作開始變的淩厲,很明顯,這是打算速戰速決的意思。
紅刀實力強大,紅焰長刀和藍焰巨劍在空氣中不停對撞,巨大的劍氣將附近翻搗的飛沙走石。
而反觀另一邊,拉普蘭德卻漸漸落入了下風。
和那名手持巨劍的同伴相比,這名“紗布人”並不是用力量正麵對拚的類型,她的動作十分靈活,手裏細長的劍刃往往以非常刁鑽的角度刺出。
麵對這種沒有疼痛,無視傷口的敵人,拉普蘭德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叮!”
她手中的長刀再次被擊飛,但局勢卻和剛才相同,雖然一把刀脫手,但另一把刀再次插進了對方的身體。
不過這一次,“紗布人”的動作卻沒有被打斷。
刀刃沒入身體的下一秒,“紗布人”手裏的長劍同樣向拉普蘭德刺來,因為全力刺出的一刀,拉普蘭德的身體因為慣性已經無法調整,又或許,她本就想采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
看到拉普蘭德即將被長劍刺中,旁邊的夏風再也忍不住。
他媽的,管他冥不冥河的,如果他再不出手拉狗子就要受傷,他必須要上了!
“我X你大爺!”
體內的黑色力量瞬間暴漲,左眼的黑焰熊熊燃燒。
夏風握緊神月刀,將腳下的地麵踏出無數裂痕,整個人如一道黑色的旋渦般衝向了拉普蘭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