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門幫的港口被襲擊,歸根結底,其實這事的始作俑者是夏風。

海門幫不光替他背了鍋,同時委屈巴巴的替他承受了血港幫殘黨的瘋狂報複,這事夏風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可現在他又不太好承認這事是他幹的,先不說林海信不信,光是解釋就要費一大堆口舌,而且這事現在已經沒有意義。

隻能這樣了,就讓林海覺得他這次是見義勇為,欠他個人情吧,大不了以後合作上多給林海點好處,暗中彌補彌補一下愧疚的內心。

……

把襲擊者的身份弄清楚後,夏風問到另一個問題。

“林大哥,警衛局那邊你搞定了嗎?”

林海麵露難色,比起港口的損失,這恐怕才是他真正發愁的事。

“上午聖迪市的警衛局局長和我打過電話,他說現在民眾的反應很強烈,這件事恐怕壓不住了,沒辦法,這不是普通的黑幫火拚,那種火柱,難免會讓人覺得是天災。”

“那怎麽辦?”

“我估計當地警衛局會把這起事件上報給皇室,南方軍區應該會派軍隊來調查,不過這件事你不用管,後麵我來處理就行了。”

“好吧。”

其實不光是目擊火柱的市民會恐慌,就連林海本人都有些搞不懂。

“夏風啊,你昨天晚上扔出去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我當時以為你扔出個大火球,後來我見你從海裏把那位小妹妹撈上來了,這是什麽招數?”

“這不太好解釋,你就當成是……某科學的量子力學吧。”

“???”

……

因為港口的設施遭到部分損壞,並且已經被軍警封鎖,最近一段時間的海運會受到影響。

林海與聖迪市的海關和警衛局是穿一條褲子的,但軍隊可不一樣,現在出了這種事,他還沒有頂風作案的膽量,海運走私隻能暫時停止,等待軍隊介入調查。

這件事夏風到不是很急,如果和哥倫比亞進行海運對接,他需要先和奧古爾製定詳細的方案,所有貨物種類的需求量和價格,這些都需要回去慢慢討論。

總體來說,這次來聖迪市的目的差不多已經完成了,輕錳礦的合作兩家歡喜,港口和貨船的考察也基本合格,而且林海還透露出他有規避深海災禍的方法,這比什麽都重要。

雖然夏風很想知道這個方法究竟是什麽,可這屬於海門幫的商業機密,要是人人都學會那不是變成大海賊時代了,海門幫的海運公司非得倒閉不可。

一切談完後,夏風從椅子上站起身。

“林大哥,這兩天多謝你的款待,有時間你可以帶兄弟們去哈皮市做客,我請你吃燒烤。”

林海也按著胸口站了起來。

“是我該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我這港口的損失可就無法估量了。”

“行了,咱就別提謝字了,你放心,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給我打電話,我可以派人來支援你。”

林海擺擺手。

“不會再發生了,這個感染者組織幾乎全滅,我們也算是交了學費,下次再發現有什麽不正常的外來勢力,一下船我就直接按死。”

夏風點點頭。

“行吧,那我們就先回酒店了。”

“我派人送你們。”

“不用,我們開車來的。”

最後夏風表示,他們明天會在聖迪市遊玩一天,真正領略一下海濱風情,後天一早就返回哈皮市。

……

拒絕了林海送他出賭場的好意,夏風和南風兩個人從賭場頂層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坐進電梯,南風捅了捅夏風的胳膊,低聲說道。

“喂,那個什麽血港幫不就是你幹掉的嗎。”

“噓!”

“怎麽?你還不敢承認?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我是懶得解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南風一臉譏笑的勾住他的肩膀。

“喲,你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夏風瞥了他一眼。

“你可拉倒吧,我做好事讓海門幫背鍋,要是讓林海知道這事是我幹的,指不定把我祖宗十八代罵個遍呢。”

“嘿嘿。”

說笑間電梯到了,隨著“叮”的一聲,金屬門向兩邊打開。

這裏是賭場的二樓,也是VIP區,進入二樓大廳除了VIP身份外還需要檢查,從二樓到一樓需要走樓梯,這樣可以防止有特殊目的的外來人直接上到頂層。

因為剛才茶喝的有點多,一走出電梯夏風便想上廁所。

“南風,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撒個尿。”

“哦,那我在前麵等你。”

夏風一邊朝廁所走一邊把腰間的神月刀調整了一下位置。

為了方便攜帶,夏風出門時都是用一根細鐵鎖將神月刀掛在腰間,但是因為沒有刀鞘,這樣**來**去還挺危險的,平時到也沒什麽,大不了就是不小心一屁股坐住刀刃割破褲子流點血。

不過,上廁所的時候就要格外注意,萬一過程中受到什麽幹擾,身子一抖導致晃**的刀刃割到什麽寶貝就GG了。

之前敘拉古的黃玄山老爺子說要給神月刀打造一副刀鞘,時間差不多了,夏風覺得需要抽功夫去看看做好了沒有。

走進衛生間,地磚光潔的像鏡子,牆壁的裝修圖案還帶著金絲,看起來高級的就像皇家廁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化學香精的香味,應該是除臭產品。

該說不說,這種賭場的VIP樓層硬件設施那絕對頂級,包括諾丁市的佛裏多賭場也是一樣,幹這行的,這算是基本操作。

此時衛生間裏沒有客人,隻有一個拿著拖把帶著口罩的保潔人員在做最後的收尾,看樣子是剛打掃完。

夏風沒有在意這個人,從他五大三粗的身材就能看出這是男的,沒想到現在幹保潔還需要體格這麽好。

因為尿急,夏風邊走邊解開褲子,急匆匆的站到了便池前。

即便是這種高檔賭場,裏麵的人仍舊魚龍混雜,有的人進來時候是百萬富翁,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窮光蛋,這個道理幾乎人人都知道。

看夏風的穿著和舉止明顯就不像個有身份的人,這個保潔馬上朝他提醒道。

“兄弟,你尿準點,我這剛打掃完,別不是自己家就亂搞。”

夏風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這人身上,而且因為他帶著口罩,聲音有些模糊。

“你說什麽?”

“我說你尿準點,別呲外麵來。”

夏風一邊舒暢的解決著一邊回過頭。

“我像那種沒素質的人嗎,隻要不是半身不遂都能尿準吧。”

四目相對,衛生間陷入了安靜,隻有夏風前方的潺潺流水聲傳出。

“吧嗒!”

拖把倒在了地上,這名保潔壯漢愣愣的看著夏風的臉。

下一秒,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夏風確實不是沒素質的人,但是這泡尿終究還是呲到了外麵,當他看到一個眼淚汪汪的壯漢朝他撲過來時,本能的迅速轉過身進行了躲避。

隨著他的動作,溫熱的**如天女散花般揮灑而出。

不顧濺到身上的**,這名保潔帶著哭腔的聲音回**在衛生間裏。

“風哥,真的是你啊,嗚嗚嗚!”

看到這一狀況,夏風提著褲子一臉懵逼。

“你……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我身上可帶著刀的。”

“風哥,是我啊。”

這人撲空之後整個人跪在地磚上,隨後抬起手,把臉上的口罩拉了下來。

夏風盯著他閃著淚花的大臉看了半天。

看著這張粗狂的大臉,再配合他頭上與身材完全不符的長長耳朵,夏風好像認出了這個人。

“你是……普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