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要求的高度自治權是什麽?
這包括了行政,立法,關稅,源石儲備,出入境限令,以及軍隊最高權力。
當然,他表示炎東不需要軍隊,但除此之外,他要和龍門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隻要言國相親自管理的內務部同意,從今往後,炎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特區,與炎國內陸的各項級別法案將重新製定。
……
麵對夏風提出的要求,言國相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回道。
“可以,隻要你以炎東總督的身份繼續管理炎東地區,保證大炎不受外敵滋擾。”
夏風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
“哎,看來我還得繼續幹這個不是人幹的活,真麻煩。”
言國相的聲音再次傳出。
“夏風,但我有一個要求。”
“哦?說來聽聽。”
“從今往後,內務部不會再幹擾你對炎東的治理和發展,但是炎東與維多利亞殖民區的界線,永遠不能打開。”
夏風一臉玩味的撇了撇嘴。
“那如果我不小心打開了呢?”
這一刻,言國相的聲音變的十分嚴肅。
“如果你違背了這個要求,我會立刻免去你炎東總督的身份,我大炎的軍隊,會不惜一切代價收回炎東的統治權。”
沉默了幾秒,夏風發出大笑。
“哈哈哈,言國相您怎麽還認真了呢,我開玩笑的,我深知炎東地區對我大炎的重要性,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外敵絕對不可踏入半步。”
雖然有種被夏風擺了一道的感覺,但言國相對這個結果也算是可以接受。
不管怎麽說,炎東在夏風手中暫時是安全的。
通過這件事,他也深深的認知到,夏風是一把雙刃劍,以炎國目前的處境,還需要他鋒利的一麵外向才行。
……
得到完美的結果後,夏風從坐位上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前方,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剛剛被他自己扔掉的總督令牌又撿了回來。
好好放回衣兜裏,他側目看向旁邊的林洪。
“林總督,不好意思了,本來我確實是要辭職的,可言國相一再挽留,沒辦法,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林洪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夏總督,你我之間好像有什麽誤會,這件事我可以向你私下解釋。”
夏風瀟灑的一揮手。
“不用解釋了,我也懶的聽,我這個人很大度,不像某人一樣小肚雞腸,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隨後,他又將目光移到了周清身上。
“你說對吧,周總督,哦對了,這好像還是我和周總督的第一次見麵,幸會幸會。”
周清故作鎮定的點頭回禮。
“夏總督年輕有為,果然和傳言一樣智勇雙全,幸會了。”
“嗬,還湊合吧。”
到這裏,這個“插曲”看似已經過去,但房間內彌漫的血腥味卻揮之不散。
為了表達態度,言國相又對夏風說道。
“夏總督,關於你在鳳陽城遭遇劫殺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幕後主使,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夏風明白,言國相的意思是,這件事和內務部無關,至於什麽幕後主使,他可沒指望炎國的監察部能來個立案調查。
畢竟某些人,怕是查不太動。
“言國相,算了,什麽交待不交待的,您不用再費心,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
聽到這句“自己處理”,旁邊的林洪又坐不住了。
他再度看向夏風,出聲解釋道。
“夏總督,這件事可以明查,凶手的來曆也可以追蹤源頭,希望你千萬不要暗自揣測。”
夏風一臉詫異。
“林總督,從剛才開始你就這麽敏感幹什麽,我又沒說是你要殺我,難道我還能當著言國相的麵把你捅死不成?”
“這……”
“放心好了,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也講證據,畢竟我可是治理一方的總督嘛。”
……
從前對他橫鼻子瞪眼的林洪,此刻的態度無疑是慫了。
可夏風卻沒有因此產生什麽愉悅感,甚至心中的疑惑反而加深,因為林洪慫的很奇怪。
要麽就是林洪真慫了。
要麽,就是策劃這起刺殺的幕後主使,真的不是林洪。
……
……
暫時解決完這件事,言國相重新換上了極為嚴肅的表情。
“好了,各位總督,接下來我們來商討一下正事吧。”
之後,由言國相主持,這次五大總督齊聚皇都的原因,才真正開始。
這次召集的主要原因,是最近與烏薩斯的邊境衝突愈發嚴重。
因為烏薩斯聯合清剿隊最近加強了對感染者的逐殺力度,大批感染者開始向邊境湧動,對此,炎國肯定要將這些感染者阻攔在國境外。
炎國境內同樣存在本國感染者,這一來一回,很容易就會發生摩擦。
當然,這隻是一個邊境緊張局勢的誘因,作為世界第一軍事強國,鐵血的烏薩斯可是非常願意向臨國展示他們強大的武力。
中殿內,對於言國相以及幾位總督嚴肅商討的問題,夏風從始至終都沒有插一句嘴。
他是炎國的總督,但還沒有為炎國賣命的覺悟,除非烏薩斯正式宣布要與炎國開戰,否則這件事與他無關。
又或者說,炎國內陸的對外壓力越大,炎東的發展就越有利。
因為他在成功獲得高度自治權後,炎東將全麵迎來一個高速蛻變的強勢發展期。
在他的計劃中,1年,隻需要1年的時間,在1096年到來之時,炎東必將獲得足以讓半個世界注目聆聽的話語權。
……
當然,關於烏薩斯的問題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他甚至有一些自己的推測。
烏薩斯的感染者清剿行動開始加劇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霜星回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感染者的生存條件將進一步被壓縮,壓迫與仇恨,將以最快的速度累積。
這是巧合嗎?
他的直覺告訴他,並不是。
他的存在看似改變了曆史的一部分發展軌跡,但某些注定會發生的事,卻會以另一條軌跡重新衍生而來。
就比如,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止泰拉曆1096年的到來。
就比如,他無法改變未來會降臨在切爾諾伯格的那場天災。
他不知道那麵象征著極端反抗的大旗還會不會在烏薩斯揚起。
他也不知道,這個被他幹涉過的世界,是否還需要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