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馬路上。
和南風,堂華,萊格四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在一起,夏風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
這一刻,他的腦袋裏什麽都不想思考。
這裏是維娜的國家,也是黑羽的大本營,腳下的土地是他帶領著感染者親手抗爭得來的家園。
回歸初心,他隻想放鬆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
四個大男人肩並肩走在馬路上,因為都喝醉了,聊天的聲音自然也是很大,引得路過的行人投來像看“傻子”的眼光。
這裏是北城的郊區,酒吧這種地方有是有,但卻相對沒有那麽正規。
當然,說不正規也不對,隻是對比市中心的高端夜店,沒有那麽奢華罷了。
走了大約15分鍾,堂華用手一指前方。
“南哥,有了!”
街角的位置,一家招牌花裏胡哨的酒吧赫然出現,南風大手一揮。
“就這家了,先進去喝個痛快,不盡興的話咱再換,走!”
如果放在平時,像馬倫萊格這種身份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出入這種不入流的酒吧。
但是現在借著酒勁,以及夏風答應幫忙的興奮,他直接穿著與酒吧風格完全不搭邊的正式西裝一起走了進去。
當然,要論身份的話他還排不上號,拋開堂華不說,他身邊可是還有一個炎東總督,一個軍務總長呢。
……
走進酒吧,一進門夏風就差點被巨大的音響聲掀個跟頭,看來這個時間段正是灑吧最嗨的時刻。
隨便在舞池邊緣找了張桌子,堂華對著接待的服務員在酒水單上一通狂指。
服務員被他指的一臉懵逼,隻能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大吼著問道。
“先生你到底要點哪個酒?”
堂華也幾乎用吼的大聲回道。
“最,貴,的!”
這家開在城郊的酒吧確實有些不入流,最貴的酒也才1200一瓶,夏風看了一眼從來沒見過的牌子,估計這酒進價也就50塊錢。
但他到不是很在乎,反而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酒吧這種地方,但置身於這種混亂的環境,多多少少可以讓他找回一些從前的影子。
追溯起來,他的黑幫生涯基本也是從酒吧開始的。
……
酒水上齊後,幾個大男人直接端起杯子。
“來,幹杯!”
馬倫萊格鬆開領帶,和身邊的堂華一直碰杯,南風這個同樣黑幫出身的家夥拿著酒瓶,噸噸噸噸噸噸的喝個不停。
不到半個小時,桌上的灑瓶就空了大半。
這時,灑吧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大批花裏胡哨的小青年湧入舞池,激**的舞曲再度開大,音樂震的人仿佛腦殼都在顫動。
這一首鄉村土嗨差點把夏風震吐了,他拍了拍南風的肩膀。
“這太吵了,要不咱換個地方吧。”
南風回過頭看著他。
“你說什麽!”
“我說這太吵了!”
“說什麽,聽不清!”
“我說吵!”
旁邊的堂華站起身,扒在南風的耳邊大吼著傳達著。
“夏風說這裏太吵了!”
“哦,懂了!”
南風將目光看向舞池,對著控製音樂的DJ大吼道。
“兄弟,音樂關小點!”
然而,他的聲音就像落入大海的塵埃,瞬間被巨大的舞曲淹沒的**然無存。
見無人回應,南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對著舞池方向搖頭晃腦的小青年們發出怒吼。
“給老子把音樂關小點!”
南風這底氣十足的一嗓子堪比獅吼功,差點把整個酒吧的玻璃杯震碎。
下一秒,正在舞池盡情搖擺的客人停下動作,全部朝著他們這桌的方向看來,控製音樂的DJ也隨即將音量關小了幾分。
“這還差不多。”
坐下後,南風一口咬開一瓶嶄新的酒。
“來,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
……
幾分鍾後,幾個染著黃毛的男人來到了他們的桌前。
為首的一個小子戴著耳釘,看他幹瘦的胳膊和青澀的臉龐,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盯著夏風這桌的四個人,這小子非常不爽的斜著眼睛說道。
“你們剛才喊什麽喊,嫌吵別來酒吧啊。”
這幾個小子的出現把南風和夏風給看愣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旁邊的堂華夾著煙,向這小子一努嘴。
“小子,我們沒心情和你們廢話,識趣點趕緊走吧。”
堂華這句話說的模棱兩可,並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個狠角色,這讓這些小青年立刻理解成了裝腔作勢。
這個帶著耳釘的小黃毛一咧嘴,囂張道。
“怎麽著?嚇唬我們?還你們沒心情,你們剛才那一吼還把老子今晚的好心情都吼沒了呢。”
他旁邊的幾個同樣流裏流氣的小夥伴立刻附和起來。
“就是,來酒吧尋清靜,真是TM的四個奇葩。”
“你看,其中一個還穿著西裝,估計是讓老板炒了,要不就是被女朋友甩了。”
“這麽大年紀了還來酒吧混,有錢點了幾瓶酒就把酒吧都當成你家開的了?”
馬倫萊格被這一群社會小青年莫名其妙的一通數落,也是來了脾氣。
“我警告你們,說話注意點!”
“注不注意能怎樣,你還敢打我?”
“你……”
見這邊好像吵了起來,舞池方向又湊過了七八個人,看來這些十幾個小青年是一夥的。
……
在酒吧這種地方借著酒勁發生爭執,必定要有一方認慫才能解決。
見事情好像有失控的征兆,堂華下意識的掏出手機。
“夏風,我叫格拉斯哥幫的人來處理吧,哎,有點掃興,我們換個地方接著喝。”
然而,夏風卻沒有回應,而是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了一眼旁邊的南風。
至於南風,整個人已經快坐不住了。
當然,並不是因為被挑釁了而生氣,而是在這一刻,他們倆都找到了一種久違的興奮感。
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南風再度從坐位上站起身,金色的頭發下,渾身勻稱的肌肉充滿了可以預見的爆發力。
看到他站起身,桌前的十幾個雜毛立刻警覺,但是因為對方隻有四個人,很快便重回士氣。
“怎麽著,還真想打架?不服咱外麵去練練?”
南風單手握著酒瓶子,仰起頭將大半瓶酒一飲而盡,隨後暢快的一抹嘴。
“外麵太冷了,就這裏吧。”
下一秒,酒瓶的爆裂聲傳來,站在最前麵戴著耳釘的小青年已經被南風一瓶子撂倒。
……
見他們竟敢直接動手,酒吧瞬間炸開了鍋。
“靠,阿飛被打了,他們就四個人,兄弟們上!”
然而,比他們反應更快的是夏風。
“砰!”
坐在最裏麵的夏風直接抬起一腳,將整個桌子踢了出去,在砸倒一群人的同時,酒水也濺了馬倫萊格一臉。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