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智波止水入場後,先前還較為從容淡定的宇智波鼬,便立即緊張警惕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麵前這位曾經的摯友,實力有多麽的強。
而且讓宇智波又詫異的是,止水居然找回了一隻眼睛!
因為,他見到止水那隻眼睛的寫輪眼花紋,赫然就是萬花筒的花紋!
也就是說,止水他在此之前,已經找過團藏了嗎?
宇智波鼬手握忍刀麵色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止水,我認為我從來都沒有做錯……你說我背叛的村子,但實際上,我並沒有!我就是為了村子才要做那些事情,我就是為了村子才要做到那種地步。”
前有狼後有虎。
意識到自己無處可逃的宇智波鼬,已經知道自己藏在心裏的一些秘密,再藏下去也沒有什麽用了。
他瞥了一眼遠處已經被打飛出去的絕,旋即又將目光落在手持杖刀的止水身上。
“那天晚上的宇智波,已經準備要反叛了……如果沒有人出麵阻止,宇智波就會和木葉徹底翻臉,最後隻會讓整個村子,陷入一場死傷慘重的戰爭中。”
也隻有麵對眼前這位曾經的摯友,宇智波鼬如今才會說這麽多話。
他沉著聲繼續道:“你知道的,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動作都被村子高層收入眼中,他們自認為政變計劃非常隱蔽,但實際上早被察覺到了。”
“那種情況下,他們選擇政變,百分百會被村子圍剿。甚至,所有族人都要受到牽連,都得死。”
“而宇智波一族的臨死反撲,也會連累村子很多其他無辜的忍者、以及平民。”
說著說著,宇智波鼬便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血腥之夜。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被很快掩飾過去的悲痛。
取而代之的便是自我與決絕。
“這種時候,要麽有人出麵殺光村子所有人,隻剩宇智波一族;要麽有人出麵殺光宇智波一族所有人,換取村子的和平。”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也平靜了下來。
像是說服了自己。
“我,選擇了後者。”
宇智波鼬開口道:“而這,也是誌村團藏的命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火影大人默許的。”
“我選擇犧牲宇智波一族,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族人,換取和平。這,是我走的路。”
他頓了頓,又看了眼不遠處受傷倒地的佐助:“這也算是我和村子的一個交易,我會幫他們殺光其他人,但他們要留下佐助。”
“這樣一來,宇智波的政變會歇停下來,即將迎來的一場戰爭,也會停止住。”
“同時,留下佐助這根獨苗,也能讓宇智波一族不至於被覆滅。”
他竟以一種問心無愧的表情之所以對視。
而他所說的一切,也都是潛藏在他心裏頭,足足好幾年的秘密。
這也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宇智波鼬,表麵上是木葉村的叛徒,實際上一直都與木葉高層保持關係。
相當於,他自願成為高層的一把刀。
所做一對一切,都是為了口中的“和平”。
然而……
止水卻沒有被宇智波鼬說動半分。
“鼬,你太幼稚了。”來自止水的冷臉相待,讓宇智波鼬微微一愣,隻聽止水手持杖刀一邊往前靠近,一邊說道:“當你認為一件事情,隻有兩個選擇的時候……當你不去想有沒有別的解救之法的時候,其實你心中,已經做出了最差的一個選擇。”
“也怪我,沒有教好你。”止水在責怪自己,眼眸中的殺機一點沒有減少:“同時也怪我,看錯了你。你的思想,太過於極端了。”
“當時,老爹就在村子裏。鳴人與佐助是好友,你若是向白胡子海賊團求助,白胡子海賊團,肯定不會做事不管。”
“隻要白胡子海賊團再忍界一天,就能鎮住宇智波一族、鎮住木葉,讓他們不敢亂來。”
止水冷眼盯著宇智波鼬:“而且你明明可以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族人,隻殺鼓吹政變之人,畢竟他們確實是違反了木葉的律法。”
“而你,連繈褓裏的嬰兒都殺……”
“呼!”止水沉沉吐了一口氣:“我不在乎你是什麽立場,也不在乎你曾經有什麽苦衷,更不在乎有什麽別的緣由。”
“我隻知道……你需要為無辜的族人陪葬。”
“僅此而已!”
他其實大概能聽懂宇智波鼬當初的那種迷茫失措與無奈抉擇。
想到誌村團藏那個混蛋的行事作風,沒準,宇智波鼬是被對方利用了一下。
以曾經是宇智波鼬摯友的身份,以曾經對宇智波鼬的那份友情,止水剛剛有那麽一瞬間,確實是心軟了。
他也承認了。
但很快,止水就反應過來。他宇智波止水,不配為無辜被殺死的族人原諒宇智波鼬!
“鼬,要麽是你殺死我,要麽,我殺死你。”
止水冷淡的語氣讓宇智波鼬呆在原地。
他沒想到自己將往事的真相全部吐露出來,仍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原諒自己的無奈抉擇。
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宇智波泉
佐助、泉臉上神情,也是與止水一般無二。
他們心中的情緒變化。
也與止水一模一樣。
正如止水所說……他們不配幫被害者原諒宇智波鼬,宇智波鼬也不配取得他們的原諒。
止水手中杖刀輕輕抬起,他麵無表情地道:“有個對你來說,或許是一個較好的消息。誌村團藏,已經被老爹殺死了。宇智波一族覆滅的元凶之一,死了。”
“是麽……”宇智波鼬忽然露出釋然笑容:“死的好。”
“現在,輪到你了。”止水言語十分無情。
下一瞬!
動手了!
止水的速度,快到連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都難以捕捉其攻擊軌跡。宇智波鼬依靠本能,迅速抬刀格擋,接著一刀向前刺出。
刀尖剛剛碰到止水的身體,他就意識到這不是本體,這隻是一個瞬身術的幌子!
宇智波鼬急忙腦袋一低,杖刀的刀刃幾乎是貼著他的後腦勺擦了過去,斬下一片頭發。
還沒等他鬆口氣,止水一腳就已踹在了他的身上,逼得宇智波鼬連連倒退數步。
“豪火球之術!!!”宇智波鼬一秒六印,張口就是一個豪火球,直奔止水飛了過去。
“豪火球之術!!!”而止水也用出了一模一樣的忍術。
如今已經是人柱力的止水,用出忍術時的威力,可比宇智波鼬用出的忍術威力大得多!
一大一小兩個豪火球碰撞在一起,宇智波鼬的豪火球,當場就被吞噬了。
驚得他迅速往後跳躍躲避,止水噴出的那顆巨大的豪火球,砸在地上轟出一個大坑。
止水趁此機會飛速逼近,雙手持刀,朝前突刺!
兩個宇智波一族天才的戰鬥頃刻間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尤其是找回一隻眼睛的止水,戰鬥力幾乎是直線爬升了好幾個層次!
一時間,宇智波鼬竟被止水逼得步步倒退,隻能被迫的防禦。
“你的體術和劍術變得好強……”宇智波鼬倉促擋下止水一擊,剛剛差一點就被止水一刀封喉了。
止水麵無表情道:“我特意請教過比斯塔。”
“比斯塔?!”
“我的家人。”
“懂了……”
兩把刀的激烈碰撞迸濺出大量火花,雙方已經交手了數十招。
期間,雙方各自還用出了好幾次火遁忍術。
突然,宇智波鼬發現止水手中的刀有點不對勁。
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發現,那個把刀的刀刃,突然變成了一片烏黑!
當兩把刀再次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宇智波鼬就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不對勁了。
哐當——
宇智波鼬手中的忍刀直接被止水那覆蓋著武裝色霸氣的杖刀一刀兩斷!
眼見杖刀要直奔自己的要害襲來。
宇智波鼬雙眸一凝。
“須佐能乎!!!”
突然出現的骨頭架子,就如同一麵十分結實的盾牌一樣,擋住了止水這一擊。
他沒有使用“月讀”,因為止水好像早就防範了他這一招似的,他不確定月讀能否讓止水瞬間中招。
如果不能,自己耽擱一秒鍾,就得死在止水手中。
雖然團藏已經死了,但宇智波鼬認為,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他知道自己終歸有一天會死的,就算死不了,他也會自我了結。
但,不是現在。
他現在還不想死在止水中。
他也沒有使用“天照”,因為他的一隻寫輪眼是月讀,另一隻眼睛是止水的寫輪眼。
宇智波鼬的另一隻擁有天照的眼睛,被他保存著,可戰鬥中也沒辦法即插即用。
所以,他目前能用的手段,便是須佐能乎!
“須佐能乎!”相比較於宇智波鼬召喚的骷髏架子,止水的須佐能乎幾乎接近完全體。
須佐能乎的幽綠顏色也比以前更加的深邃!
“鼬,不止你會這一招。”止水覺得眼睛有些疲憊,他總感覺視力好像變差了一點。
之前沒有眼睛的時候,用須佐能乎還感受不到這一點。
現在擁有眼睛後,這一點就感受的很明顯。
止水的須佐能乎朝鼬的須佐能乎攻去。
兩個龐然大物對轟了起來。
止水的須佐能乎一腳朝著宇智波鼬踩踏而下,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迅速抬起兩條骷髏手臂想要格擋,結果他這並非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竟有些擋不住止水這一踩踏。
須佐能乎的骷髏手臂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整個骷髏架子都被這一腳踩得矮了好幾分。
“好強,一如既往的強。”
宇智波鼬深吸了一口氣,他曾經打不過這位摯友,沒想到現在雙方也保持這樣的差距。
他雙眸閃過一絲狠意,瞳力與查克拉瘋狂湧入須佐能乎。
來自宇智波鼬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出現了!
“呼……呼……”
“消耗好大……”
宇智波鼬的額頭之處已經溢出了些許冷汗,先前與止水的近戰搏鬥,已經讓他消耗了一些體力和查克拉。
現在直接開啟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更是讓消耗變得更加之快。
……
“比巨人還大得多啊!”與此同時,莫比迪克號上,斯慕吉感慨說道:“大海上的巨人一族,最高的種族也就幾十米高,這兩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得有近上百米了那?”
馬爾科看著眼前這一幕,他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已經輸了。”
“哦?看起來不是勢均力敵嗎?”一旁的比斯塔,有點疑惑的問了一句。
馬爾科開口解釋道:“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少年,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他的身體,應該是有疾病的。”
“這也就意味著,在止水的麵前,他撐不了太久。現在的勢均力敵,隻是暫時的而已。”
“身體不好麽?”喬茲不爽地癟了癟嘴。
他在船上也聽過這個宇智波鼬所做的一切。
那個小鬼的所作所為讓他十分厭惡。
“沒準這是他傷害那麽多族人所帶來的懲罰。”喬茲毫不客氣地鄙夷道。
“咕啦啦啦……”
白胡子手握叢雲切,淡定地站在莫比迪高的船首,他靜靜地關注著兩場戰鬥。
隻要有他在坐鎮,不管是那個豬籠草小鬼,還是那個宇智波鼬,都逃不了了。
“笨蛋兒子們還挺能幹的啊!”
看著狼狽不堪的絕,看著被止水壓著打的鼬,白胡子對此感到十分的滿意。
不知不覺……
就已經有那麽多笨蛋兒子有獨當一麵的力量。
真好啊!
……
“佐助,還能站起來嗎?”鳴人不知何時,已經跳下莫比迪克號,並跑到了佐助那邊。
“咳咳……可惡……”佐助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後背則是靠著一塊亂石。
他抬頭看著開啟完全體須佐能乎的宇智波鼬。
“能!”佐助一咬牙強行站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宇智波鼬:“怎麽差距還是這麽大,明明我已經是人柱力了……”
強烈的不甘情緒在佐助心中縈繞。
雙拳緊緊握著,指甲已經紮破手掌的血肉。
寫輪眼的雙勾玉更是在緩緩旋轉。
如果有人注意到佐助的眼睛,就會發現在雙勾玉之外,竟有一個新的勾玉在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