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總覺得這麽做不太好……因為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悄悄把“宇智波斑”給賣了?
雖然那個家夥的存在,讓小南總覺得渾身不舒適,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麽正常人的樣子。
但不得不承認,曉組織能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那家夥也出了很大的力。
況且那個“宇智波斑”的身邊還有一個跟班,一旦把他給賣了,那就相當於把那個跟班也一起賣了。
這就讓不穩定的因素,從一個,變成兩個。
可下一秒,小南的腦海又冒出了一個想法——倘若白胡子海賊團可以幫助他們曉組織,把這兩個不穩定的因素解決掉呢?
小南一雙美眸微微眯了眯。
她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
她也在權衡這其中的利弊。
“如果利用這個消息,臥底進白胡子海賊團,勢必是要把宇智波斑和那個阿飛給賣了。”
小南自言自語地喃喃道:“用他們兩個人,來換取臥底白胡子海賊團的機會,關鍵是……還不知道能不能落地成功。”
正當小南想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又有點猶豫了。
因為“宇智波斑”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給曉組織憑空增添了很多的風險,他這樣的行為在小南眼中看來,是不可控且不穩定的因素。
也就是說,自己還沒有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白胡子海賊團之前,“宇智波斑”就變成那個不穩定的存在,且會威脅到曉組織的存在。
那自己是不是有義務將組織裏不穩定的存在給清除掉?
留著那家夥的話,他肯定會繼續禍害曉組織,繼續給曉組織引來更多麻煩。
“曉組織,是彌彥建立的。在彌彥去世後,則是由長門、我,接替彌彥的夢想,讓曉組織日益壯大。宇智波斑,他隻不過是半路插進來的合夥人而已。無論是我、還是長門,由始至終都沒有真正信任過他。”
小南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為曉組織發光發熱過了……如今的他還能帶來的作用,無非就是擁有特殊的情報渠道、擁有可以控製尾獸的萬花筒寫輪眼。”
“情報這方麵,隻要曉組織多花點心思,也能構建出一個不遜色於‘宇智波斑’的情報網。至於萬花筒寫輪眼。”
曉組織的目的是抓捕九隻尾獸,在這個過程中,萬花筒寫輪眼尤為重要。
也正是這個原因,“宇智波斑”才能一直穩穩坐著曉組織“合夥人”的位置。
“但我們已經有了一個新人——宇智波鼬!”
小南腦海靈光乍現:“宇智波鼬也有萬花筒寫輪眼,他的眼睛,應該也能控製住尾獸!”
這麽一說的話,“宇智波斑”的優勢,在小南眼中已經是**然無存。
那個家夥,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最終……小南做下了決定。
她決定要賣了“宇智波斑”和“阿飛”,用現在她掌握的情報,換取白胡子海賊團的信任。
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對“宇智波斑”說了一聲“對不起”。
為了曉組織,為了當初的夢想,她不介意賣一個她一直都不信任的人。
更何況……
那家夥一時半會肯定不知道是自己賣了他。
……
君麻呂覺得自己與白胡子海賊團有點格格不入。
就連身為白胡子海賊團俘虜的大蛇丸大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自己同樣身為海賊團的俘虜,卻整天無所事事,這讓君麻呂有點恍惚。
不知為什麽會這樣。
他每天的生活,基本就是三點一線。
起床→接受治療→睡覺。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持續了好久,即便是大蛇丸大人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日子,也沒有發生什麽改變。
君麻呂能明顯發現,大蛇丸大人已經將白胡子海賊團當成是他的新“庇護所”。
大蛇丸大人最近一直在鑽研一個非人形生物
大蛇丸大人還跟自己說過,隻要研究出來的克隆體能成長起來,那這個克隆體將會是他最完美的轉生容器。
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開始發生了,大蛇丸大人如今有了一個比他君麻呂更好的轉生容器。
這種情況下,自己的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
君麻呂很迷茫。自己的血跡限界遺傳病就算被治好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大蛇丸大人,已經對自己的身體不感興趣了。
很多時候,君麻呂都想悄悄潛入大蛇丸大人的研究室,然後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搗毀掉。
這樣一來,自己就是大蛇丸大人最完美的容器了。
可這種膽大妄為的想法,隻是在他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就被他給拋之腦後。
他並不是那種因為自私,就忘恩負義的人。
就在君麻呂有些發愣的時候,旁邊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屍骨脈小鬼,我讓你把胳膊抬起來,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君麻呂轉頭一看,發現聲音來自為自己治療的綱手。
麵對綱手的提醒,君麻呂竟然無動於衷。
他這種一動不動,就跟一塊木頭似的模樣,讓綱手蹙眉嘟囔道:“難道是配的藥不對,把這小鬼的腦子給治壞了?”
“不需要救我了……就讓這種遺傳病伴隨著我一輩子吧。”君麻呂細微如蚊的聲音默默響起。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綱手聽見了。綱手眉毛一挑:“喂喂,你這小鬼,該不會真的腦子吃藥吃壞了吧?你在說什麽呢?”
君麻呂搖頭道:“就算您把我治好了,我也不知道我該幹什麽,更不知道我能幹什麽。”
他的小手正緊緊攥著衣角:“我……大蛇丸大人他,他都有了更好的容器,他也不需要我了。”
“我活著的信念,我存在的意義,都是為了大蛇丸大人。而大蛇丸大人……”
君麻呂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火冒山上的綱手,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脆響!
君麻呂的雙眼突然瞪大,在綱手的怪力之下,這一拳差點把君麻呂的腦門給打骨裂了。
“……好,好痛。”君麻呂捂著頭,非常不解看著綱手,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發火。
“笨蛋小鬼!你怎麽這麽矯情!”
綱手學著白胡子的語氣,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君麻呂的額頭,惱火吐槽道:“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隻有大蛇丸那個家夥在意你的話,那我為什麽要治你啊?鳴人那小子為什麽要讓我治你啊?白胡子老爺子為什麽讓你留在莫比迪克號,沒有把你趕下去啊?”
綱手每說一句,就戳君麻呂的額頭一下:“你能不能動一動你這個被洗腦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你一個十歲的小鬼怎麽跟個重度抑鬱一樣,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抑鬱啊!”
“一個臭小鬼,思想都不成熟,書沒有讀過幾本,裝什麽忠誠,裝什麽深沉啊?”
綱手越說越氣,她揪著君麻呂的耳朵,咬牙切齒道:“你跟我來!”
綱手就這樣強行拽著君麻呂的一隻耳朵,把他從病**拖了下來。
她的力量,根本就不君麻呂能夠反抗的。
綱手就是以這樣的一種動作,把君麻呂拖到了甲板上。
他們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欸?怎麽了?”正在努力奮苦特訓的鳴人,有點好奇將目光落在君麻呂和綱手的身上,他納悶嘀咕:“難道君麻呂得罪綱手大姐姐了?”
佐助用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手指扶著下巴沉吟道:“綱手大人似乎很惱火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綱手把君麻呂拖到白胡子老爹的身前。
就連君麻呂自己都想不到,綱手會把自己拖到這裏。
在君麻呂視線中,眼前的白胡子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大椅上,對方手裏還拎著一個大酒壺。
以白胡子這誇張的體型,他手裏拎著的酒壺比君麻呂整個人都要大,恐怕能把君麻呂整個人塞進去。
噸噸噸噸噸——白胡子暢快淋漓地痛飲了好幾斤烈酒,一張粗獷豪邁的臉上略帶幾分微醺,低著眼眸看著眼前的綱手和君麻呂。
白胡子將酒壺擱在身邊,虛眸咧嘴一笑問道:“咕啦啦啦!怎麽?綱手小鬼,你總算想通了,想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了?”
綱手嘴角一抽,她搖了搖頭,然後又指向旁邊的君麻呂:“我覺得這個小鬼比我更應該加入白胡子海賊團,這樣他才能找到人生的目標。”
“哦不對……”
綱手一隻手按住君麻呂的頭頂,她說道:“他不是應該加入白胡子海賊團,這小鬼是必須要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緊接著,綱手看向了君麻呂:“聽清楚了嗎?小鬼!今天你就給我認白胡子老爺子為父親,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你需要擁有一個真正的家庭,擁有一群真正的家人,來教會你什麽叫作人生的意義!”
見到這種年齡比繩樹還小的小鬼,一口一句尋死覓活的,綱手心底裏就氣不打一出來。
所以,她用最直接,也是最粗暴的辦法。
就是強行讓君麻呂認白胡子為父親,強行讓君麻呂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讓這個小鬼感受一下,什麽叫作家人,什麽叫作家庭。
這樣一來……
他就不會整天張口一個大蛇丸閉口一個大蛇丸。
“哦?咕啦啦啦!”白胡子語氣帶有幾分醉意,對愣神的君麻呂問道:“骨質增生的小鬼,你想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麵對綱手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以及白胡子這質問的語氣,君麻呂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麽。
他很想說,這是綱手強行把他帶過來的,這並不是他的意願,也不是他想來這裏的。
可這句話剛到喉嚨裏麵就說不出嘴了。
因為綱手口中的“家庭”、“家人”……對於身為孤兒的君麻呂而言,確實是充滿了如毒藥般的**。
君麻呂心底裏不得不承認,他是很敬佩白胡子這種男人的。
白胡子展現出來的強大力量,以及那種如豪俠般的胸懷,對君麻呂這種年齡不大的小鬼而言,擁有著致命的**。
他在白胡子裏麵海賊團當了這麽久的俘虜,也清楚白胡子海賊團是個很特殊的大家庭。
鳴人、佐助、寧次、卡卡西、香磷等海賊團成員,平日裏展現出來的那種如家人般的互相關愛、互相團結,都被君麻呂收入眼底。
說不羨慕,說不希冀,都是假的。
君麻呂無時無刻都想擁有家庭、想擁有家人,也想得到別人的關懷,更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夠幫助得了自己在乎與在乎自己的人。
“大蛇丸大人他……”
君麻呂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麽的猶猶豫豫,這麽的磨磨唧唧。
正如綱手所罵的一樣,自己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
是因為在白胡子海賊團待的這段時間裏麵,讓自己的性格以及想法,都改變了不少嗎?
“大蛇丸個屁!”
綱手又是一記暴栗敲在君麻呂的腦袋上,痛得君麻呂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是一種生理上的本能。
綱手惱火到一對胸腹都起伏不定,冷哼一聲道:“你這小鬼要是不想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早就已經轉頭就走了,你心裏肯定是有這個想法的吧!”
“大蛇丸那個混蛋都已經成為白胡子海賊團俘虜了,整天像隻烏龜一樣縮在莫比迪克號上不敢出門,生怕一出門就遇到曉組織的暗殺,或者是遇到自來也那家夥。”
綱手繼續道:“小鬼,大蛇丸那混蛋是跑不了的,他這輩子都得要鎖死在白胡子海賊團裏麵,我這輩子都得會看緊那個家夥!”
“你也不想因為你是一個外人,哪天就被趕下船吧?”
綱手擺了擺手:“算了,跟你這種執迷不悟的小鬼說那麽多也沒有用,當我一片好心喂了狗。”
綱手正要準備把君麻呂拉走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鬼正與她的力量在抗衡。
君麻呂咬了咬下唇。
潛意識告訴他,錯過這次機會,就真的錯過了。
他在綱手有些驚訝的目光下,將手抽了回來。
君麻呂深吸了一口氣:“綱手大人,謝謝您開導我。”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綱手為綱手大人。
“我……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