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心中對宇智波鼬的仇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自從宇智波一族覆滅的那一天起,佐助每天夜裏都能夢到那一次的血腥之夜。
宇智波鼬還曾用幻術,讓佐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死在自己的兄長手中。
並且,那種畫麵還循環播放了不知多少次。
如果給佐助一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將手中的苦無,刺入宇智波鼬的胸膛。
曾經的親情羈絆……早就因為宇智波鼬將屠刀伸向自己家人的時候,被徹底斬斷了。
不管宇智波鼬說些什麽,說出什麽理由,佐助都不會去聽,他也不想聽。
而佐助之所以拚了命的想要變強,每天都特訓到傷痕累累,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殺死宇智波鼬!
佐助本以為,自己等到下一次見到宇智波鼬,可能要好幾年之後,甚至可能得十年之後。
畢竟那個將屠刀伸向自己家人的混蛋,做出這種事情之後,肯定會在忍界東躲西藏。
結果沒想到,活生生的宇智波鼬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
那一張臉,就算化成灰,佐助都不會忘記的!
“混!蛋!!!”
佐助幾乎要將上下兩排牙齒咬碎,他的寫輪眼不知不覺已經開啟,單勾玉在眼瞳中緩緩旋轉。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睛的另一處,竟有一個小黑點緩緩生成。
但似乎欠缺了什麽,讓這個小黑點並沒有化成第二枚勾玉。
“我!要!殺!了!你!”
佐助每說出一個字都停頓一下,足以見得他心中洶湧殺意。
佐助每向前走一步,第二步的速度就比上一步更加之快,往前短短走了幾步,他就已經毫不猶豫朝宇智波鼬所在的方向衝刺而去!
佐助的速度快到在普通人眼中仿佛隻有一道殘影掠過。
在衝刺的過程中,他一隻手已經從忍具包裏麵摸出了一把苦無。
手持苦無的佐助隻用了不到兩秒鍾就出現在鼬的身前,苦無朝著鼬的胸膛自下而上刺去!
這一擊,是奔著宇智波鼬的心髒而去的。
如果被命中的話,就能讓對方當場斃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突然間抓住了佐助的手腕,讓他手裏的苦無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進一寸。
苦無鋒利小尖端,距離宇智波鼬的胸膛隻有不到兩厘米,已經快要觸碰到他的衣服了。
“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見了吧?為什麽你還是這麽弱小?”雖然鼬有點驚訝佐助的速度,但他還是麵無表情用冰冷的語氣開口道:“這樣的你,連碰到我衣服的機會都沒有。”
“……可惡!”佐助一咬牙,他鬆開手中的苦無後,反手也握住了宇智波鼬的手腕。
借助鼬的身體來借力,佐助果斷抬起一腳,就是朝著宇智波鼬的腦袋抽了過去。
見狀,鼬手臂稍微用力一甩,直接打亂佐助動作。
隨後一個膝擊,狠狠地頂在了佐助的腹部。
“噗!!!”
肚子裏的苦水都差點嘔了出來,佐助一雙眼睛都瞪得老大。
“你知道現在的你,像什麽樣子嗎?像是一個用誇張的肢體動作想要逗樂觀眾的小醜。”
鼬捏著佐助手腕的手掌開始用力,他冷冷地說道:“可惜……你再怎麽賣力,也取悅不了我。你的仇恨,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這家夥……”在鬼鮫即將要下場動手的時候,卻被止水攔了下來。
鬼鮫有點疑惑地看向止水,止水解釋說道:“讓佐助發泄一下,不管是他打倒宇智波鼬,還是宇智波鼬打倒他,都能讓他發泄心中的仇恨。”
聽到這裏,鬼鮫隻能強忍著不爽。
而佐助現在已經被宇智波鼬捏得手腕了一陣生疼。
他死死咬牙強忍著手腕的疼痛,另一隻手火速掏出另一把苦無,朝宇智波鼬刺去。
鼬鬆開手並往後倒退一步,就輕輕鬆鬆躲開了這一擊。
雙手解開束縛的佐助,先是將手裏的苦無朝鼬扔過去,緊接著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佐助雙手快速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他張口吐出了一個火球,火球的火光照得宇智波鼬是麵龐都有些泛起橙紅之色。
鼬的一對三勾玉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
他本以為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佐助,會因為心中仇恨的消散,導致佐助實力難以進步。
可佐助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卻與幾個月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豪火球之術直接將宇智波鼬的身軀都吞沒,他的身體在烈火的炙烤之下仿佛化作灰燼。
“呼……死了嗎?”
佐助喘著粗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麽多的動作,是因為他在瘋狂壓榨自己的極限。
“我愚蠢的弟弟哦!”熟悉的聲音從佐助的身後響起,讓佐助瞳孔一縮。
當佐助急忙回頭的時候,一隻手就直接扼住佐助的咽喉。
鼬單手掐脖將佐助抬著起來,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睛,與佐助充滿仇恨的眼睛互相對視:“沒想到我們宇智波一族,會出現你這樣的一個‘廢物’。”
瞬間!
寫輪眼幻術,就直接打入佐助的意識之中。
鼬準備讓佐助再多看幾遍“滅族之夜”的細節。
尤其是讓佐助再一次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
他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徹底激發佐助內心中真正的仇恨。
也是在這一刻,佐助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幕幕幻燈片,畫麵全都是滅族之夜的所有細節。
他再一次親眼見到宇智波鼬手刃一個個族人,也親眼見到宇智波鼬手刃了父親與母親。
在幻術裏,父母身上飆濺出來的猩紅血液,潑灑在了他的臉龐之上。
溫熱的血液讓佐助雙眼逐漸增大,眼眸深處閃過了幾分驚恐。
在幻術中,佐助還見到殺死父母的宇智波鼬,手持忍刀緩緩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被勾起的強烈恐懼與心理陰影讓佐助瘋狂往外跑,很快他就逃出了家中大宅,來到了外邊。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滿地的屍體。
全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屍體!
每一個人的死狀都非常淒慘,屍體臉上凝固著恐懼的神色。
“仇恨我吧,憎恨我吧,帶著這種恨意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吧!”幻術裏的宇智波鼬也一步步追了出來,他手裏的忍刀還在往下滴血。
佐助驚恐的還想繼續逃跑。
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那一刹那,遠處的一幕畫麵,讓他整個人都愣住。
因為,他見到遠處有一根長長的旗杆矗立,旗杆上方掛著一麵巨大的黑布。
在月色的照耀下,黑布上的圖案出現在佐助的眼前。
那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旗!
是了,那個方向,是白胡子海賊團在木葉村的臨時駐地。
鳴人、老爹、香磷、雛田、止水……等等的家人,他們都在那裏。
而他宇智波佐助早就已經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
更是白胡子老爹的兒子。
所以……
自己到底在懼怕什麽?
“……我中幻術了!”
佐助猛地驚醒過來,他想要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操控現實的身體。
在幻術中的宇智波鼬在步步緊閉時,佐助竟然真的做到了。
現實中的他,渾渾噩噩地從忍具包摸出又一把苦無,手持狠狠向自己的大腿刺去!
噗嗤——
強烈的劇痛讓佐助從幻術中強行掙脫了出來。
佐助瞬間瞪大雙眼,他果斷將苦無從大腿拔出,不管自己腿上瘋狂湧出的鮮血。
右手緊緊捂著苦無,朝前方的鼬刺了過去。
宇智波鼬:“!!!”
鼬急忙往後方一避,可佐助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還是刺破了他的衣服。
苦無尖端輕輕碰了一下鼬的胸膛皮膚。
這種程度甚至不至於讓鼬的皮膚破皮。
可七歲的佐助能做到這種程度,足以讓不少人為之驚訝。
“咳!咳咳咳……”
佐助單膝跪地,捂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發青不斷地咳嗽著。
“挺有意思的小家夥。”大蛇丸饒有興致打量著佐助:“能夠強行掙脫寫輪眼的幻術,這是何等驚人的意誌力?如果沒有君麻呂的話,他或許是我見過最佳的容器。”
枇杷十藏站著的位置,剛好隔開了蠍的巨大傀儡,這樣一個站位就讓蠍沒有辦法對佐助出手。
“宇智波鼬的弟弟也是非比尋常。”枇杷十藏也發出讚歎一聲:“難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天賦都這麽的驚人嗎?”
“嘁。”蠍瞥了眼單膝跪地的佐助:“但也就這個樣子了,如果我是他的話,宇智波鼬最少得重傷。”
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從寫輪眼幻術中強行掙脫出來的佐助,讓他有點意想不到。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估佐助了。
畢竟,佐助也展現出最近這段時間的進步。
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佐助。
佐助不僅實力進步很快,他的心智也比以前更加的堅定。
就在鼬想上前一步的時候,突然一隻鯊魚從側邊飛了過來。
鯊魚一口將佐助吞入腹中,並帶著佐助遠離了宇智波鼬。
把佐助帶到一個安全地方後,鯊魚這才潰散成一灘水流。
見到這一幕,宇智波鼬扭頭看向了幹柿鬼鮫。
鬼鮫嘴角帶著幾分獰笑:“你這家夥是在宇智波鼬吧?不好意思,佐助已經不再是你的家人了,他是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家人。向家人伸出毒手的你,簡直是人間最卑劣的存在,無恥極端到一個極致了。”
鬼鮫自認為自己不算什麽好人。
如果他是一個好人的話,他手裏也不會沾染那麽多霧隱村的同伴的性命。
不過,今天的他算是長見識了。
原來忍界還有比他更惡劣的人。
“佐助年齡還小,他暫時沒有足夠的力量擊敗你,或者是殺死你……”鬼鮫獰笑說道:“那就讓我這個家人,來替他這麽做吧!”
鬼鮫話音一落,他出手了。
在鬼鮫出手的同一時間,鳴人、卡卡西、泉、止水也相繼出手,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敵人。
不過,就在鬼鮫想要從宇智波鼬衝過去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隻大腳就朝他踹了過來。
鬼鮫反應迅速的躲開。
抬頭一看就見到體型巨大的傀儡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們這些家夥……全部都把注意力放在宇智波鼬的身上,真就沒有一個把我放在眼裏啊!”
蠍低著頭,俯瞰著鬼鮫:“雖然白胡子還沒有過來,但用他的兒子來測試一下這個專門對付他的傀儡,也能得到不少有用數據。”
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鬼鮫還是聽見了。
“嘖。”鬼鮫扛著鮫肌,與傀儡的目光對視:“專門對付老爹的傀儡?就這個大家夥嗎?”
鬼鮫的眼眸閃過一絲寒光:“老爹可不是隨便一個傀儡師就能碰瓷的男人啊!就讓我來把你這個大家夥給拆成零件吧!”
另一邊的宇智波泉和宇智波止水,兩個宇智波一族的人,同時向宇智波鼬攻去!
止水手中的杖刀果斷出鞘,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向鼬的手腕削去。
泉也是手持忍刀攻向鼬的咽喉!
鼬側身躲開了泉的一擊,止水的這一擊,他卻難以躲開,另一隻手隻能掏出苦無來阻擋。
叮啷!!!
苦無與忍刀互相碰撞的刹那。
兩人的力量都暫時僵持住。
“鼬,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走錯了道路。但一個人既然做錯了事,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止水沉聲道:“你對族人所做的一切,太讓我失望了!和平,不應該是這樣的!”
“止水,是你優柔寡斷了,你才是變得讓我陌生的那一個。”鼬不禁反駁了一句:“我做的這些事情的結果,不也恰好讓村子走向和平了嗎?”
“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隻要結果是對的,不管過程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承受多大的痛苦……那一切都是對的。”
“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中,從來都沒有忘記。”
止水力氣加大逼退了鼬。
他單手持刀,沉著一張臉說道:“那你有沒有記住我另外的一句話——嚴以律己!承受代價與痛苦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拉著他人一起承受。”
“你知道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之夜,到底死了多少族人嗎?你知道你讓多少人,陷入絕望與恐懼之中嗎?”
“你用這種狡辯的方式,曲解我對你說過的話……”
止水深吸一口氣,他忽然說道:“或許你一直都沒有變,隻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看透你這個爛人。”
“今天,就讓我糾正你的過錯吧!”
止水快速向鼬再次攻去,旁邊的泉也立即緊隨而上。
在兩個人的合作之下,鼬在近戰方麵隻得被迫防禦,兩手各自握著一把苦無,不斷阻擋著攻擊,雙腳也不斷往後倒退。
……
另一邊,鳴人選擇“枇杷十藏”當對手。
因為如果沒有人在乎枇杷十藏……
那他可能就得暴露了。
鳴人覺得自己這麽做非常聰明。
他一腳飛踹向枇杷十藏踹去,枇杷十藏則是舉起斬首大刀,半個門板那麽寬的大刀擋住鳴人這一擊。
枇杷十藏手臂突兀一震,鳴人這一腳踹過來的力道,讓他非常的驚訝。
要知道,能將近百斤重的斬首大刀如臂揮使的枇杷十藏,本就有著一身怪力。
可鳴人能讓枇杷十藏都覺得他的力氣很大。
足以說明在忍界這個地方,鳴人的一身力氣,也能稱之為怪力。
枇杷十藏一刀斬向鳴人。
在斬首大刀的遮擋視線下,他眼疾手快將一個卷軸塞入鳴人懷中。
枇杷十藏聲音壓得極低,說道:“這是我這段時間收集的有關‘曉組織’的情報。”
鳴人心神了然,他把卷軸塞住了自己兜裏。
接著,繼續有模有樣地與枇杷十藏對戰。
……
“嗬嗬,他們都打起來了,你不動手嗎?綱手?”
大蛇丸與綱手對立而視,大蛇丸的嘴角勾起弧度:“是舍不得對昔日隊友下手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挺感動的。”
綱手冷著一張臉說道:“大蛇丸,你還在追求所謂的長生不死嗎?為了你那個目標,你甚至把君麻呂這種孩子都當成轉生容器。”
“那個孩子這麽崇拜你,甚至恨不得把你當成是他的親生父親。可你卻隻把他當成一個工具,現在的你,還有憐憫之心嗎?”
大蛇丸一怔,他笑道:“憐憫之心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在戰爭結束後我就丟掉了。至於君麻呂那孩子……嗬嗬,又沒有逼著他,他是自願想當我的轉生容器的。”
綱手鄙夷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隻要有我在的一天,都不會讓你把他救出來。等我把他的疾病治好後,你猜他會不會對我感激涕零?”
“到時候就看他與你的羈絆更深,還是他與我的羈絆更深。”
綱手嘴角也勾起弧度。
這回,大蛇丸臉上的笑容終於是收斂起來:“你不是早早就不願意插手忍者之間的事情了嗎?”
綱手隨口道:“那我就撤回以前說過的話。”
大蛇丸一對眼眸已經眯起:“綱手,如果你想要阻止我追求我的目標,我可是會殺了你的哦!”
哢嚓——
綱手腳下的地麵突然出現了幾條裂縫。
她摩拳擦掌道:“那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