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先回去吧!”

鼬將佐助給打發走,他對著佐助微笑道:“哥哥很快就回去了,你先在家裏等一會兒,最多等半個小時。”

“……噢!”佐助鼓著嘴,神色有點不太開心。

認為哥哥好不容易請一天假陪一陪他。

結果又被一些事情給纏上了。

他一步三回頭,見到哥哥正與那個止水攀談,完全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佐助嘟著嘴。

他輕哼一聲,嘟囔自語:“哥哥老是這樣!”

另一邊。

“鼬,謝謝你,沒想到還要你來幫忙解圍。”宇智波止水長有個很顯眼的蒜頭團子鼻。

他擠出笑容向宇智波鼬說道:“要不是你,今天我可能又得被他們糾纏好久了。”

“是甘、文、崔那三個人的事嗎?”鼬問道:“警衛隊的人,想報複那個白胡子?”

止水沒有隱瞞:“是啊!”

他苦笑道:“我勸過他們很多回了,但是他們並不聽我的,反而還說我變得越來越軟弱。但從理智上講,我們確實不應該動白胡子。”

“那個叫白胡子的巨人過於特殊,他與我們木葉村的九尾人柱力,極有可能建立起了羈絆,一旦我們動他,木葉高層會怎麽看我們?”

鼬想了想,想到一個可能性:“火影大人他們,會認為我們是故意的!”

“就是這樣。”止水點了點頭。

他繼續道:“本來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的關係就非常緊張,如果在這個時候對人柱力節外生枝,甚至牽動了尾獸的力量……”

“木葉就徹底不信任我們。”止水語氣凝重:“內戰,可能就會爆發!”

宇智波鼬頓時一驚。

內戰!

止水笑著說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他們。即便他們再怎麽說我軟弱也好,我也堅持最初想法,避免一次內戰的發生。”

鼬提醒道:“但他們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善罷甘休,他們可能會擅自行動。”

“這也是我煩惱的。”

止水歎了口氣。

宇智波一族兩個年齡加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少年,在討論這種關乎多方麵的政治大事,這種畫麵怎麽看都覺得非常的奇怪。

但這就是忍界。

普遍早熟。

……

“咳咳咳……”白胡子路上連連咳嗽,他在頂上戰爭受的傷,確實因為穿越而恢複如初。但是,在此之前的暗傷,卻並沒有恢複。

長年累月在大海上征戰,曆經成百上千次激烈大戰,白胡子早就積累了一身傷痛。

平時,在莫比迪克號上的時候,白胡子都是需要插上輸液管,吊著一些藥水。

身邊還有不少女護士在看著他。

現在,穿越到忍界的白胡子,已經好些天沒有吊瓶,體內暗疾讓他覺得愈發隱隱作痛。

肌肉、內髒、骨骼……

都有些許的不適感。

“老爹,您怎麽了?”鳴人立即意識到白胡子老爹狀況不太對,他小臉焦急地詢問道:“您這一路上,已經接連咳嗽了十幾次了。”

“呼——”白胡子沉沉吐了口氣,這一口氣下去,街麵就像是掀起了一陣狂風。

吹得煙塵飛舞。

白胡子將叢雲切的尾端杵於地麵,撐著自己龐大魁梧的身軀,試圖緩和體內的不適感。

良久。

他才在鳴人愈發著急的表情之下回應說道:“咕啦啦啦!笨蛋蠢兒子!老爹我好著呢!”

“是這樣嗎?”鳴人撓了撓頭:“老爹您沒騙人吧?”

“笨蛋兒子!”白胡子賞鳴人一記愛之彈指。

痛得鳴人捂頭蹲地嗷嗷大叫。

“老爹騙你幹什麽?”白胡子對其咧嘴笑道:“相比較幾天前,老爹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這句話白胡子確實也沒說謊,因為幾天前,他還在頂上戰爭之中,並處於瀕死的狀態。

現在,他的身體狀態。

確實比那時候要好。

帶鳴人回到他的小房子內,伴隨著夜幕徹底降臨,白胡子就靠在屋旁歇息了。

這裏已經成為他經常性歇息的地方。

以至於附近的街坊鄰居們都不敢路過白胡子坐著的位置。

此刻。

屋內的鳴人正洗澡準備休息。

屋外的白胡子在閉目養神。

“你需要去一趟木葉醫院嗎?”這句話從白胡子的旁邊響起,卻並不是鳴人說的。

而是卡卡西說的。

卡卡西麵色複雜,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提醒一個外村人,尤其是一個與鳴人建立起的羈絆,把他水門老師的兒子搶走的外村人。

但是。

每當見到鳴人的時候,他總是有點愧疚感,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

就向白胡子提醒了。

“咕啦啦啦!”白胡子毫不忌諱自己的暗傷被人知曉,他撐開眼眸咧嘴笑道:“即便是再厲害的醫院,也沒辦法徹底根治好的。”

卡卡西睜著死魚眼說道:“總得去看一看吧?木葉醫院,還是有很多優秀的醫療忍者的。”

白胡子調侃笑問:“你這白毛小鬼,怎麽這麽關心老子?該不會,是想當老子的兒子吧?”

“……單純是為了鳴人。”卡卡西滿頭黑線。

“哦?”白胡子嘖嘖道:“你與我那笨兒子很熟?看著不太像的樣子啊!”

卡卡西沉默片刻。

他開口說道:“鳴人的父親,他是我的老師。我指的不是你,而是他有血緣之親的父親。”

“鳴人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噗!”卡卡西眼眸陡然一瞪。

腹部傳來的劇痛,迫使他不得不單膝跪地,五髒六腑都在扭曲!

“你在幹什麽?”卡卡西險些苦水都嘔出來,他看著白胡子。

剛剛就是白胡子,突然一指戳中他的腹部,那巨大的力量,差點讓卡卡西當場暈厥。

結果,這一看。

他汗毛直豎!

因為,卡卡西看到了白胡子那極為陰沉的表情,一種無言壓迫感籠罩住卡卡西的周身。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在扭曲,變得極為寂靜。

“白毛小鬼。”白胡子虛瞥雙眸:“那你是怎麽心安理得,看著老子的蠢兒子受苦受難的?他的親生父親是你的老師,你老師臨死前,應該有讓你們照顧他的兒子吧?”

“就算沒有說,你也要有這樣的責任義務吧?這些年來,你又都幹了什麽?老子的蠢兒子,在木葉受到了霸淩,你應該都知道的吧?”

卡卡西心頭湧現的惱火,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麵對白胡子壓迫十足的質問。

他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