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束了……”倉皇推著輪椅跑到根部的避難基地的團藏,整個人都如釋重負。

雖然他不太清楚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他能感受到那種天旋地轉的空間錯位感終於消失不見。

團藏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打濕。

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他不知道白胡子針對的是什麽人,他隻知道白胡子的力量,好像比之前更加強大幾分。

這讓團藏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一個年齡如此之大的人物,比他團藏都大將近十幾歲吧?

這樣的高齡為什麽還能變強?

難道,是因為綱手擅自給白胡子治療暗疾,讓白胡子從一個病殃殃的老人變得生龍活虎?

團藏不由暗吞一口唾沫。

他才發現……

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即便天旋地轉的動靜已經停歇下來,可他手的顫抖也沒有因此停下。

等等!

團藏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白胡子的出手,會不會跟那個“宇智波斑”有關聯啊?

因為實在是太巧了。

對方上一次出現在木葉村的時候,白胡子與對方在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幹了一架;對方這一次出現在木葉村內,白胡子又不知道和誰幹了一架。

團藏的眼睛逐漸睜大,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概率非常大,這也讓他不禁瞳孔一縮:“不好!根部的忍者!”

團藏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是生是死,他總感覺那些人的生存概率非常渺茫。

慢著!

白胡子海賊團會不會通過根部成員……

判斷他團藏與這件事情有關?

“快!來人!”

腦海中思緒至此,團藏也不知道自己預判的準不準確,他隻知道自己必須得相信心中的求生欲。

被別人盯上,團藏有一定的信心保證自己死不了;被白胡子盯上,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快!帶我離開這裏!”

可很快,團藏認為隻離開這裏不保險。

他慌忙補充了一句:“快!帶我離開木葉!”

隻有離開木葉。

才比較保險。

團藏決定自己暫時離開木葉一段時間躲一躲。

……

“咳咳……”

小南很難維持著那種高嶺之花的清冷形象。

她扶著牆壁。

捂著腹部。

有種想幹嘔的衝動,但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剛才那種空間錯位的天旋地轉感,讓小南受到極大的影響。

當時的她有點慌,因為空間的扭曲,讓小南無法動彈。

不斷震動與顛倒的空間,更是讓小南心悸不已。

這時候,她忽然覺得,長門火力全開的“神羅天征”,貌似也做不到扭曲或震動空間吧?

這種震動的力量……莫非是那個白胡子嗎?

在小南掌握的情報之中,整個忍界能夠使用這種力量的男人,就隻有白胡子海賊團船長——愛德華·紐蓋特。

如果剛才這真是那個男人的力量,那是不是意味著,白胡子那個男人與長門不相上下?

甚至,對方的力量,在單純的“破壞力”這方麵,比長門更加的恐怖?

小南恍惚明白,為什麽身為完美人柱力的霧隱村四代水影,這麽輕易就敗給了白胡子。

她有些明白,為什麽身為尾獸的磯撫直接被白胡子“殺死”,如今也不知它在從什麽地方複活。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男人,以一己之力,擊殺一個完美人柱力和一頭尾獸。

那不是很簡單嗎?

“白胡子……”小南苦澀地喃喃一聲:“沒想到,前段時間的我還是低估了你,你的危險性,還得再往上拉高幾個等級。”

她以為自己足夠高估白胡子了。

誰能想到還是過於低估白胡子。

白胡子的實力猶如汪洋大海。

你以為摸到了海底,可再往前摸索的時候。

發現前麵是一處海底大裂穀。

……

“噦——嘔!!!”本就喝醉酒的自來也,就保持不住什麽形象了。

自來也今天晚上喝了多少的花酒,現在就吐了多少。

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胃酸都快要吐出來了。

自來也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不僅僅是因為喝了太多酒,也是被剛才那空間的錯位顛倒,給弄得失去了方向與平衡感。

自來也所在的位置,能夠遙遙望著遠處的景象。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憋青的臉色寫滿駭然。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這種力量,比我的仙人模式還要強大吧?”

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麽人配得上承受白胡子這一擊?

總不能是鳴人體內的九尾失控了,然後整隻九尾都鑽出來,最後挨了白胡子一拳吧?

自己剛剛也沒有感受到有九尾的查克拉呀!

“……還好。”自來也看了看旁邊的牆壁,牆壁上隻有一些輕微的裂縫:“白胡子那位老爺子,很精細地控製住了他的恐怖力量。”

雖然自來也覺得,白胡子之所以控製力量,或許是因為不想傷及他的兒子和女兒們。

但好歹也控製住力量了。

不然的話……自來也覺得整個木葉,都會被這一擊給夷為平地!

“戰爭時期,有那麽多忍村想把木葉夷為平地,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自來也震撼喃喃自語著。

“可白胡子,給木葉來上一拳就能做到了。”

……

猿飛日斬顫顫巍巍地將自己掉落的假牙給重新安在牙**,他站在木葉火影大樓的高處,比自來也看得更加清楚遠處發生的事情。

“木遁,和宇智波滅族的那晚一樣的木遁!”

猿飛日斬震撼不已:“白胡子,是與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曉組織男人在戰鬥嗎?”

不知為何……他有種撿回一條老命的慶幸。

因為一年多前,自己曾挨了白胡子的一擊。

白胡子那一擊讓他在病**躺了一個多月。

當時的猿飛日斬,還是非常憎恨白胡子的。

現在看來,人家白胡子已經是足夠客氣了,畢竟放了他猿飛日斬一條老命了。

如果一年多前,白胡子給自己的那一擊,堪比現在的這一擊……

嘶!!!

突然冒出這個奇怪想法的猿飛日斬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腦海中冒出的想法如果變成現實,那他就別當這個火影了,他可能連全屍都留不下來。

“……初代火影大人,要是您在村子的話,那就好了。”

猿飛日斬苦澀無比。

在猿飛日斬眼裏,或許隻有木葉的初代火影。

才能與白胡子製衡。

……

“老爹這也太亂來了吧?不過,這樣亂來,才是老爹的海賊本色啊!哈哈哈!”

白胡子海賊團在木葉的駐地中。

鳴人等人站在一處樓頂,他們一群人也在眺望著遠處的景象。

鳴人興奮不已:“綱手阿姨的醫術真的好厲害啊,老爹的巔峰力量,原來這麽恐怖啊!”

相比較其他人感受到的懼怕,鳴人心中沒有任何懼怕情緒,他隻是為老爹感到開心。

因為老爹的實力越強,代表著白胡子海賊團的實力也越強,更代表著白胡子海賊團這個大家庭,能在忍界繼續順風順水航行下去。

白感慨了一聲,他嘴角帶有幾分盈盈笑意,這樣的一種淺笑,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女生:“天翻地覆的感覺,連我都被嚇一跳啊!”

止水雖然見不到眼前的畫麵,但他也能感受到,那種空間錯位的失去方向感。

在那種時候,他剛學會的見聞色霸氣仿佛都失靈了。

“這就是老爹提到過的‘惡魔果實’能力。”止水喃喃道:“堪稱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老爹。”佐助眼神帶有幾分希冀,老爹如此強大,肯定能讓自己變得變強吧?

佐助覺得,自己不需要擁有老爹那麽強大的力量,可能隻是需要有老爹一半的力量。

到那時候,他就能為宇智波一族複仇了吧?

香磷摘掉了眼鏡,因為她的眼鏡上的鏡片,都被剛剛微微的震動,給震出了一條裂痕。

“媽媽,老爹用出這種力量,應該沒問題吧?”香磷有點擔心,老爹用出的力量會不會有副作用,會不會對老爹進行什麽反噬?

封氏搖了搖頭,她笑道:“如果是一個忍者,用出老爹這樣的力量,或許會被這種力量給反噬,但你別忘了老爹的肉身堪比神明!”

封氏也算是個醫療忍者,她對老爹的肉身強度,有一個比較明確的認知。

就這麽說吧!

尋常的鋼鐵,絕對沒有老爹肌肉的硬度大!

“老爹,好厲害……”

雛田眼眸帶有崇拜。

……

木葉醫院裏。

這幾天時間,幾乎是住在木葉醫院裏的綱手,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實驗數據沒有被震毀,醫院也沒有被毀掉。”

綱手站在醫院裏的一間手術室的窗前。

窗戶玻璃已經碎做一地。

“……木遁。”

綱手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那巨大的木龍她也見到了。

能夠使用木遁的人,是千手一族的後代嗎?

可不知為何,綱手又覺得有點不太像。

畢竟,綱手身上的千手血脈已經足夠純粹了。

可連她都沒有覺醒木遁,別的流落在外的千手一族能覺醒嗎?

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性,但綱手覺得可能性非常的低,低到跟買彩票中獎沒什麽區別。

可如果對方與千手一族無關。

那究竟是以什麽樣的方式獲得木遁的力量?

“白胡子那個老爺子搞出的動靜,怕是會把村子裏的一些老家夥給嚇得半死。”綱手忽然幸災樂禍起來。

她是知道村子裏有幾個老家夥對白胡子並不是特別的待見,他們覺得白胡子是闖入木葉為非作歹的匪徒。

隻要那幾個老家夥被白胡子給嚇到。

綱手就覺得挺開心的。

隨後,綱手轉過頭看向自己旁邊的君麻呂:“拒絕成為這樣的男人的兒子,你後悔嗎?”

這幾天綱手一直和君麻呂在一起。

因為她要把君麻呂身上的血繼限界遺傳病搞清楚。

“你覺得,白胡子這位老爺子和你的所謂大蛇丸大人相比,到底誰更厲害?”綱手並不介意給大蛇丸上一點眼藥。

因為她也覺得大蛇丸做的有些過分。

這麽優秀的一個孩子,居然被他當成轉生的容器。

麵對綱手的兩個問題,君麻呂陷入沉默。

“即便大蛇丸大人不是白胡子的對手,也不可能輕易被拿下的。”

君麻呂為大蛇丸大人淺淺挽尊。

“嘖嘖,你這小鬼……被那家夥洗腦得不輕啊!”綱手無奈搖了搖頭:“我對大蛇丸的了解,比你對他更加的了解,也更加深刻。”

“當他哪一天得到一個比你更加優秀的容器後,你對他來說,隻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棄子。”

“到了那個時候,他甚至懶得研究你的血跡限界遺傳病,也懶得給你醫治你的疾病。”

綱手雙手環抱胸前,她現在是衣服胸懷乃大的形態。

某個部位都隨著她的動作被擠出了大裂穀。

“相比較之下,白胡子海賊團可能是你這個小鬼更好的歸宿。”綱手說道:“明明你與白胡子海賊團非親非故……但鳴人那個臭小子,還是想盡辦法讓我來醫治你的疾病。”

君麻呂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沉默。

年僅十歲的君麻呂,自然在嘴遁上嘴不過綱手。

也被綱手幾番話說得有些迷茫。

但凡他稍微大幾歲,也會選擇性的無視綱手說的話。

可這個年齡的孩子,最容易受到他人言語的影響。

……

“卡卡西,你是不是認識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鼠輩?”與此同時,一片狼藉的戰鬥現場中。

鬼鮫忽然有點向卡卡西好奇一問:“我發現,你見到對方的真實麵目後好像非常震驚,貌似還叫了他一聲‘帶土’。”

鬼鮫一手扛著大刀·鮫肌,一手摸了摸粗糙的下巴:“原來,那家夥的真名叫帶土嗎?”

凱已經把卡卡西放下來,他“咦”了一聲:“帶土?好耳熟的名字啊!”

“……”卡卡西沉默了數秒,他的神色非常複雜。

最終,卡卡西歎了一口氣,還是開口說道:“我確實認識他,他……他的全名叫宇智波帶土。”

說罷,卡卡西摸向了自己的左眼:“我的這一隻眼睛,就是帶土的眼睛。他,曾經也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戰友。”

卡卡西的眼神寫過幾分茫然:“他明明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可他卻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哦?”白胡子頓時饒有興致:“咕啦啦啦,白毛小鬼,你和那個藏頭縮尾的宇智波小鬼,還有一段故事嗎?”

“嗯……是一段很長的回憶吧!”卡卡西覺得這沒什麽不好說的。

他用簡短的語句將曾經的回憶給說了出來。

說了足足十分鍾。

“也就是說……”鬼鮫驚訝道:“那個叫宇智波帶土的家夥,他在神無毗橋之戰的時候,你親眼見到他死在戰場之上?”

“等一等!”鬼鮫反應過來:“那個家夥的右半身,明顯和他另一側的身體不太一樣。他是不是在戰後被人救活了?”

“……我不知道。”

卡卡西目光失神地搖了搖頭:“我隻知道,帶土……變得讓我有點不認識了。”

在卡卡西心中,知道帶土還活著,他應該高興才對。

如果帶土想要回寫輪眼,隻要帶土主動開口,卡卡西會毫不猶豫把寫輪眼給挖下來了。

可卡卡西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活著的帶土,和當年的帶土完全不一樣。

對方為了取回這隻眼睛。

甚至不惜殺死他卡卡西。

而且,帶土是不是還參與了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之夜?是不是他蠱惑了宇智波鼬,覆滅了宇智波一族?

還有,帶土是不是還控製了霧隱四代水影,一手釀造了霧隱村的血霧政策?

等等!

卡卡西的眼睛忽然睜大,他想起一個非常久遠的情報。

幾年前,一個神秘麵具男欲要殺死嬰兒時期的鳴人,是他的老師波風水門阻止了對方。

那個也是帶土嗎?

卡卡西愣住了。

“卡卡西,不管他是什麽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宇智波帶土。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木葉、讓忍界,讓你,都陷入了危機。”

凱語氣罕見很嚴肅地說道:“你絕對不能把這個人當成是以前的宇智波帶土了。因為,他已經不再把你當成是同伴!”

“他但凡還對你有一點友誼之情,他怎麽會對你下殺手呢?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垂頭喪氣,也不是困惑他為什麽活著。”

“你要做的事……是阻止他!以及問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凱的聲音,讓卡卡西失神的雙眸找回幾分神采。

是啊!

帶土為什麽這麽做?

自己必須要找到帶土,必須要當麵質問他,必須要問個清楚。自己要把帶土找回來,要糾正他的行為與思想!

“謝謝你,凱。”卡卡西沉沉地呼了口氣:“我會找到他的,我會問清楚的。”

“如果他仍然冥頑不靈……”卡卡西拳頭微微一緊:“我,會殺了他的!”

卡卡西知道帶土好像走上了一條錯的道路。

他誓要追回帶土!

“咕啦啦啦!白毛小鬼,就你這樣子怎麽追那個宇智波小鬼?”白胡子瞥了卡卡西一眼,紮心一刀落下:“你打得過他嗎?那個宇智波小鬼雖然膽小了點,但也比你厲害吧?”

卡卡西:“……”

不得不說,白胡子說得很對。

如果今天沒有鬼鮫和凱,如果白胡子沒有及時出現,卡卡西早就死了。

“白毛小鬼,想追一個走上錯誤道路的友人,單憑嘴皮子,是做不到的啊!”白胡子咧嘴一笑:“沒有足夠的力量,你是說不服任何人的!你得要先打服他,再說服他啊!”

“恰好,白胡子海賊團就有這樣足夠的力量!咕啦啦啦!白毛小鬼,老子再親自邀請你一次!”

白胡子在卡卡西睜大了眼睛的表情之下,向卡卡西伸出了一隻手。

“旗木卡卡西!”

“做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