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也不算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哥,他未來也會為了得到父親認可,即便將自己口腔給灼傷,也要努力練成“豪火球之術”。
但當他較勁一般像鳴人那樣的強度去修煉。
那簡直就是跟自殺沒什麽區別。
渾身上下傳來的各種疼痛,讓他懷疑人生!
佐助躺在地上,小臉都有些扭曲,側過頭來後,看著另一邊仍在不斷努力修行的鳴人。
他很匪夷所思:“那個人怎麽堅持下來的?”
僅僅隻效仿了幾分鍾。
佐助就頂不住了。
而鳴人呢?在佐助的視線中,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家夥,從開始訓練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快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他能聽見鳴人在瘋狂慘嚎。
聞者傷心。
聽者落淚。
但那個鳴人就是沒有停下來,即便牙齒都快咬碎了,依舊是強撐意誌堅持著。
這種畫麵,對於五歲的佐助來說……
可謂是很震撼的。
對於出生於大家族,從小都有很多人認可他的佐助而言,他根本就不明白鳴人的內心。
更不明白,鳴人有多麽想讓別人能接受他。
佐助對鳴人還是不夠了解。
他並不清楚……鳴人為了能讓村子裏的大家能接受他,發誓一定要成為火影。
這樣就能受到歡迎。
就能得到愛戴。
為了不讓白胡子老爹失望,鳴人也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這……
是他的忍道!
……
時間。
到了正午。
宇智波鼬心事重重地為佐助準備木魚飯團,他還帶來了幾個新鮮的番茄,用苦無將番茄切成薄片,塞進木魚飯團裏麵。
木魚飯團、番茄,這是佐助最喜歡的食物。
他之所以心事重重,自然是因為鳴人的存在,讓他聯想到,宇智波一族內的一些狀況。
對於宇智波一族裏一些人的想法。
他其實門清的很。
但看了看因肌肉酸痛,不得不靠樹休息的佐助,宇智波鼬便掃開雜念,擠出一絲微笑:“佐助,感覺好點了嗎?飯團已經做好了。”
“噢!”小佐助興致乏乏,他走來接過一個飯團,往嘴裏塞去,小表情看著味同嚼蠟般。
“怎麽了佐助?”宇智波鼬關切一問。
“哥哥,我是不是不適合當忍者?”小小年紀的佐助,被開了九尾掛的鳴人給打擊到了:“我,甚至連他的一半都比不過……”
佐助口中的“他”指的是鳴人。
宇智波鼬看向鳴人。
鳴人仍在刻苦修煉,雖然他們見到漩渦鳴人正用一種眼饞的目光,看著他手裏的食物。
但對方礙於白胡子的威懾,隻能強行忍住。
然後繼續一邊慘嚎。
一邊自殺式修煉。
“你和他不一樣。”
鼬語氣溫和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玉’,‘玉’的解釋有很多種,有人覺得是年輕一代的意思,有人覺得是信念的意思,而我覺得這是天賦的意思。”
“漩渦鳴人的‘玉’更為傾向於體能,我們佐助的‘玉’,則可能傾向於忍具、忍術、幻術,兩個不同的‘玉’是不能互相比較的。”
鼬開了個小玩笑:“畢竟你總不能讓一個男孩子,和女孩子比誰尿的遠吧?”
佐助一雙大眼睛蒙上水霧。
“哥哥……你也覺得我長得像一個女孩子嗎?”
“秋!秋豆麻袋!”鼬登時慌了:“絕對沒有!佐助,我隻是打一個比方而已,這是比喻!”
對不起了佐助,這是哥哥我的善意的謊言。
你長大了,肯定長得像一個男子漢。
鼬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以上兩句。
突然。
白胡子的聲音吸引二人注意,隻聽白胡子對著鳴人說道:“笨蛋兒子!午休時間到了!今天我們吃魚,旁邊剛好有條河。”
“好耶!!!”
狼狽如乞丐,餓得頭昏眼花的鳴人直接淚奔,他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啊!
也就渴了的時候直接跑到河邊喝河水。
除此之外。
他的肚子就沒裝過任何東西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鳴人踉蹌走到白胡子身邊。在他期待的目光之下,隻見白胡子蹲在河邊,將半隻手掌伸進河水裏麵。
陡然間!
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這是?沒見過的瞬發忍術?”不遠處的宇智波鼬表情一變,急忙伸手將佐助摟在懷中,他也能感受到大地在顫動。
像是在地震一樣。
“哥哥!看水麵!”佐助目瞪口呆指向河麵,就見河中的河水在劇烈翻騰。
激起高聳水花!
甚至都不能叫水花了,而是叫一條條水柱,每一條被震起的水柱,都被震飛數十米高,整個場麵看起來極為震撼。
坐在一根粗樹枝上,重溫著《親熱天堂》的卡卡西,瞳孔一縮:“又是這種震動?”
他曾親眼見到白胡子使用非常奇怪的忍術。
那是一種能夠引發震動的忍術。
現在……
好像又見到了!
河麵激起的大量水柱,向四周潑灑著一滴滴水珠,方圓數百米範圍內像下了一場暴雨,把在場所有人的衣裳全給打濕。
也讓渾身血汙、泥土的鳴人變得幹淨不少,至少比剛才要幹淨些許。
幾秒過後。
震動停息。
腳下的地麵都被樹葉鋪了一層,像是毯子一樣,這是被震下來的樹葉。
啪嗒!
“哎喲!”滿麵震撼的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腦袋,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捂著腦袋,低頭一看,他眼睛都瞪得老大:“魚!好大的魚!!!”
啪嗒!
又一條大魚從他旁邊砸下來,緊接著是第三條、第四條……直至附近下了一場“魚雨”!
鳴人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條魚掉下來,他隻知道眼前全部都是魚。
這一段河域的所有魚。
估計都在這兒了。
“啊!好痛!!”有點倒黴的小佐助,被從天而降的一條魚給砸到了腳拇指,痛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他眼中的震撼並未減去。
宇智波鼬伸手將自己頭上的一隻河蝦給拿掉,他打量著手中的河蝦:“被震暈過去了。震動的力量嗎?忍術嗎?還是血繼限界?”
但有“震動”的血繼限界嗎?這種血繼限界,到底是基於哪種查克拉屬性的結合或演變?
他想不明白。
“咕啦啦啦!那邊的宇智波小鬼,快過來給我們吐個火,今天的午飯就吃一頓烤全魚宴!”
鼬:“……”
這個家夥,該不會把他們宇智波一族的人,當成移動打火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