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閣下!老夫……咳!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對鳴人一直是將他視為村子裏最優秀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對他有非分之想?”
猿飛日斬已經被嚇得冷汗直冒,白胡子僅僅隻是一個眼神注視過來就讓他如坐針氈。
他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到底是怎麽被白胡子捕捉到的。
眼前的白胡子就好像擁有讀心的能力一樣。
猿飛日斬急忙收斂心中的情緒,然後臉上掛起一副有點卑微的笑容。
他腦海之中完全不敢再想任何負麵的東西。
他更是擔心白胡子會突然掀桌動手。
猿飛日斬臉上的笑容因為心中的恐懼而變得格外討好。
是的……很難想象,一個火影的臉上居然會露出這種笑容。
臉上的皺紋以及沒有痊愈的淤青。
結合起來都快皺成一朵**。
“咕啦啦啦!”白胡子鄙夷地笑了一聲:“就你這樣子……也配當木葉的火影啊?”
白胡子很看不起猿飛日斬。
如果猿飛日斬敢直接跟他翻臉,那他還高看對方一眼。
隻可惜,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臉皮很厚的政客。
白胡子知道,猿飛日斬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忍雄的稱號,但他這樣子真的算忍雄嗎?
大海上,最膽小、最無恥的海賊,莫過於此!
白胡子鄙夷的眼神瞟了一眼猿飛日斬後,就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決賽場的擂台之上。
猿飛日斬整個人都如釋重負。
他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被涔涔冷汗給打濕了。
白胡子一個眼神給他的壓力……
不亞於有人給他身體每一寸都貼上一張正在燃燒的起爆符!
……
擂台之上的那個木葉考官,左邊看了看鳴人,右邊看了看長十郎,他對著這兩個人大聲道:“請雙方結對立之印!”
當鳴人和長十郎一同結了一個對立之印後,考官一邊往後退至擂台邊緣,一邊立即喊道:“開——始!!!”
長十郎背著一把快要比自己還要高的忍刀。
目前的他還不是忍刀七人眾的繼承者。
在考官說出“開始”這兩個字的時候,長十郎就瞬間將忍刀拔了出來。
他一聲不吭,顯得有些沉默寡言,或者是有些內向。
“水遁·霧隱·水分身術之術!”長十郎將忍刀插在地上,雙手快速結印。
頓時,他的身體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並且他的身體周邊,開始彌漫出一層層霧氣。
每一團霧氣的直徑都有兩米,相當於長十郎與他的三個分身,都各自被一團直徑兩米的濃霧給籠罩住。
下一刻,四團濃霧分散到這個不同的角度,出現在鳴人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
“霧隱流刀術·霧隱四身殺!”
四團濃霧迅速朝鳴人逼近!
按理來說,既然是分身術,那見聞色霸氣應該隻能感受到一處方向傳來威脅。
但奇怪的是,鳴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都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感。
“難道是三個分身都有實體?”鳴人眉毛一挑:“有點印象,好像是鬼鮫大叔提到過的水分身……”
鳴人記得幹柿鬼鮫曾經跟他說過,霧隱村的水分身是有實體的,也能夠繼承本體一部分的力量。
鳴人果斷摸出四枚手裏劍,並且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扔去。
果然,聽到了四聲“叮啷”的金屬碰撞聲。
四枚手裏劍都被對方擋住了。
也是在這一刻,四團濃霧已經逼近了鳴人,濃霧的邊緣已經觸碰到鳴人的肌膚。
霧氣濃鬱到剛觸碰到鳴人的肌膚,鳴人的皮膚汗毛,就凝結出了幾滴小水珠。
危機一刻,鳴人居然閉上了雙眼!
一把忍刀從濃霧中鑽出,直奔鳴人的腳踝而去。
第二把忍刀從濃霧中襲來,直奔鳴人的後背而去。
第三把忍刀也是如此,直奔鳴人的咽喉刺了過去。
第四把忍刀,自上而下,用力朝鳴人劈斬。
四把忍刀以“點”、“刺”、“撩”、“斬”,在同時間向鳴人攻擊而來!
當忍刀距離鳴人的肌膚隻剩最後十厘米的時候,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往上一抬腿,奔向腳踝的一刀直接落空。
他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個側身就躲過了背後襲來的一刀。
接著抬手往喉嚨之處一抓,一把忍刀被他捏在指間,忍刀的刀尖距離咽喉隻剩最後半厘米。
鳴人的怪力,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僅靠著三根手指就把忍刀給奪了過來。
並迅速忍刀橫在自己的頭頂。
“哐當”!
刺耳的金屬碰到聲,迸濺出了一團火花,短短一秒的時間內,鳴人就避開了四次攻擊!
“找到你了!”
鳴人手持忍刀,即將要揮刀斬去的時候,忽然,手中忍刀化作一灘水。
這一揮,除了將手中一灘水給甩出去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了。
“風遁·大突破!”
見狀,鳴人直接雙手結印,使用了一個風遁忍術!
體內滾滾查噸拉都湧向了這個忍術之中,隨著鳴人張口往前一吹,洶湧狂風席卷四麵八方,瞬間就將濃霧吹散。
長十郎和他的三個水分身都呈現在了鳴人、以及所有觀眾席上的人的麵前。
但這個忍術的威力並不僅限於此。
整個擂台之上開始飛沙走石,陣陣狂風吹得長十郎的皮膚都一陣生疼了。
長十郎小小的身軀,甚至被狂風吹得不斷往後倒退。
在他的身體即將就要被吹飛起來的時候,長十郎一刀深深紮入地麵,以此將自己的身體死死釘在地上。
另外三個水分身,在狂風的呼嘯之下,化作三灘水流,被狂風卷飛了出去。
觀眾席上的一群人也受到忍術的波及。
他們感覺自己正直麵著一場洶湧台風一樣。
一些木葉平民被嚇得急忙抓住自己的座椅,口中發出連連驚呼。
就連一些木葉下忍,都趕緊抓住周邊的固定物體。
以免被吹飛了出去。
“大突破”這個忍術便是如此,隻要你的查克拉足夠多,即便你隻是一個下忍的實力,也能施展出不遜色於精英上忍水平的風遁忍術。
……
猿飛日斬這個三代目火影,都不由伸出一隻手,壓住自己的火影鬥笠。
他的目光落在鳴人小小的身軀上,眼神中寫滿了震驚:“沒有借用尾獸的力量,就有這樣的查克拉?”
猿飛日斬並沒有從鳴人的忍術查克拉波動中,感受到任何有關於九尾的力量。
也就是說……
鳴人單純是憑借著自己體內含量的查克拉,用出了波及範圍如此之大的風遁忍術。
“……水門,你生了個好孩子啊!”
猿飛日斬後悔撞牆的心都有了。
如果這個孩子能跟他建立起深深的羈絆,他覺得自己絕對能把鳴人培養成下一任火影。
但沒有辦法,一步錯步步錯。
他與鳴人之間的羈絆,已經被徹底斬斷。
再也沒有彌補回來的可能。
猿飛日斬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白胡子,發現白胡子在狂風的呼嘯之中不動如山。
隻有背後的一件大氅,以及兩撇月牙胡子,正在微微的舞動著。
白胡子心情非常的不錯,因為他今日見到自己的笨蛋兒子們和笨蛋女兒們的顯著進步。
“好大的風啊!以後在大海上航行的時候要是誤入了無風帶,就可以讓這個笨蛋兒子吹動船帆了。咕啦啦啦!”
沒想到,白胡子居然是在想著這種事情。
不過也沒毛病,在大海上航行的時候,如果有一個忍者不斷地對船帆各種吹風。
那麽這艘船的航行速度……確實非常的快。
猿飛日斬發現,白胡子這個海賊的腦回路,和自己這個忍者有些不太一樣。
自己想著能不能把鳴人培養成很厲害的忍者。
白胡子則想著讓鳴人掌舵開船。
“鳴人進步也太快了吧?”後麵的卡卡西一陣咋舌不已。
他是親眼目睹鳴人從一個查克拉都不懂得怎麽提取的小孩子,一步步成長成現在這個實力的。
這期間才過去多久時間,甚至連兩年的時間都不到吧?
真就和白胡子說的那樣……隻要付出超越常人兩百倍的努力,隻需要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能夠成長到一個很驚人的階段嗎?
這也太離譜了吧!
卡卡西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鳴人這個年齡的時候,能有鳴人十分之一的實力嗎?
幹柿鬼鮫有些許驚歎道:“鳴人這小子已經這麽厲害了!他上一次與我交手的時候用出的‘風遁·大突破’,還是借用了尾獸的力量,才有堪比現在的威力。”
“現在的他甚至已經不需要借助九尾之力,就能用出堪比當年的風遁忍術……或許再給他幾年時間的成長,不靠尾獸他都能有精英上忍的力量。”
鬼鮫很少去誇讚一個人很厲害。
能讓他誇讚的人,那不僅實力很強,天賦絕對也非常誇張。
正在接受醫療忍者治療的佐助,一邊被醫療忍者纏著繃帶,一邊看著鳴人與長十郎的戰鬥。
佐助有點震驚:“鳴人這家夥在跟我切磋對練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用出一半的力量嗎?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決賽場上,肉眼可見的狂風讓佐助震撼不已。
怪不得宇智波泉也將鳴人當成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鳴人是真的有實力與三勾玉寫輪眼碰一碰!
“……漩渦鳴人!”
日向寧次伸出一隻手擋住前方的吹來的狂風。
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抓住自己屁股下的座椅:“他明明比我還要小一歲,卻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哇啊啊啊!我的薯片!”
丁次淚流滿麵地看著自己的薯片被狂風吹走:“嗚嗚嗚,等鳴人的中忍考試結束,我要讓他請我吃一頓烤肉,賠償我的薯片嗚嗚嗚……”
“笨蛋丁次,不要亂動,快擋在我的麵前啊!”鹿丸躲在丁次的後麵。
借助丁次的噸位。
擋住洶湧狂風。
……
狂風足足席卷了二十幾秒才終於停歇下來,整個決賽場放眼望去,都顯得一片狼藉。
不少人的發型都被吹成了鳥窩,一些比較脆弱的設施也被狂風摧毀,就連上方的大屏幕都被吹飛的石頭給撞出了幾道裂痕。
長十郎將忍刀從地上拔了出來,單手持刀的他,臉色非常認真凝重。
鳴人則是站直了身子,他看起來沒有太大的消耗。
臉色一如既往的紅潤健康。
似乎對他來說,消耗那麽多的查克拉,根本不算什麽一樣。
“很厲害嘛!長十郎!”鳴人咧嘴一笑,衝著長十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這個家夥果然很不簡單,是個很棘手的對手呢!”
長十郎沒有說話,他隱藏在背後的一隻手在悄悄結印。
身為霧隱神童的長十郎,自然有單手結印的這一門絕技!
下一秒,長十郎將背後的手伸到嘴邊:“水遁·雙重·水牙彈!!!”
長十郎的口中連續噴湧出了兩條水流。
兩團水流都以一種螺旋飛速旋轉的形態朝前麵飛去。
速度之快堪比奮力扔出的苦無。
鳴人雙眼微微一眯,他沒有從忍具包裏掏出任何武器。
“剛好可以看看……我最近這半個月苦練的武裝色霸氣,成長到什麽地步了。”
鳴人的右拳瞬間握緊,拳頭都被武裝色纏繞硬化。
他居然赤手空拳朝前揮出一拳!
血肉之軀與一個“水牙彈”發生前所未有的激烈碰撞,大量水花朝著四麵八方飛濺而出。
“水牙彈”強勁的衝擊力,讓鳴人往後倒退了一步。
下一秒,另一個“水牙彈”也直逼鳴人咫尺。
鳴人迅速用左手擋在自己的身前。
武裝色霸氣將小臂纏繞。
“水牙彈”轟在了鳴人的小臂之上,又將他往後推得倒退了幾步。
鳴人的身體,都被兩束水流衝刷的濕漉漉的。
一頭金發也耷拉了下來。
但令人很震驚的是……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赤手空拳接下了兩發“水牙彈”的鳴人,連皮膚都沒有破開一個小口子!
長十郎眉頭一皺。
他有點困惑,他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長十郎知道自己這個忍術的威力。
兩發“水牙彈”下去的話,就連一棟二層小房子,都要被摧毀成廢墟。
想擋住這個忍術,最少得需要一麵比較厚實的金屬盾牌吧?
可讓長十郎沒想到,麵前的鳴人大人居然隻用了一個拳頭和一條手臂,就擋下來了!
“還是有點痛的啊!”鳴人揉了揉自己的小臂,他對著長十郎笑道:“你這家夥果然很厲害,差一點點就傷到我了。”
長十郎:“……”
鳴人忽然將一隻手攤開:“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滋滋滋滋——隻見鳴人的掌心,緩緩浮現出了一個湛藍色的圓形丸子。
危險!
極度危險!
見到這個湛藍丸子的一瞬間,長十郎渾身汗毛就倒豎起來。
可還沒等長十郎反應過來,鳴人的身影瞬間就從原地消失。
等長十郎反應過來之後,鳴人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
雙方距離隻有不到兩米。
鳴人大步往前一踏,手中的丸子果斷一掌推出。
螺旋丸散發的光芒照得長十郎臉龐都有些發藍。
也讓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水遁·水牙刃!!!”
長十郎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的結印速度能這麽快,在這極度危機的一刻,他爆發出驚人的潛能。
手中的忍刀,瞬間被一團水流所籠罩覆蓋。
籠罩住忍刀的一團水流飛速旋轉。
長十郎張口大喝一聲,小臂之上青筋畢露,他手持忍刀一刀橫斬而出!
被水流纏繞的忍刀,與鳴人手中的螺旋丸,發生激烈碰撞。
轟隆隆隆!!!
在忍刀與螺旋丸接觸的那一刹那,長十郎就湧起了後悔的情緒。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與判斷。
螺旋丸強大的扭曲旋轉衝擊力,硬生生將纏繞在忍刀之上的“水牙刃”忍術給轟散!
在長十郎瞪大眼睛的注視下,他手中的忍刀,都在發生扭曲,刀身上出現一道道裂痕。
合金打造的忍刀,隻堅持了兩秒鍾的時間。
隻聽“咯嘣”一聲,手中的忍刀應聲而碎,幾塊碎片甚至紮在了長十郎的身體之上。
在長十郎的視線中,鳴人大人手中的螺旋丸去勢不減,距離他的身體開始越來越接近。
長十郎的目光都有些發散。
他知道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已經躲不開了。
如果自己最開始選擇躲開,而不是選擇硬拚,或許能夠躲開這一擊。
但他既然作出了錯誤決定,就得承受錯誤決定所帶來的後果與代價。
“不好!”木葉的考官們,頓時麵色一變。
正當他們想要趕緊上前把長十郎救下來的時候……
正當螺旋丸距離長十郎鼻尖僅剩一厘米時……
鳴人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
可這一擊仍然卷起恐怖氣流,依舊將長十郎撞飛了出去。
長十郎覺得自己像被人用力一拳砸在臉上。
他倒飛出十幾米開外。
撞在了擂台的邊緣。
嘭!!!
“噗哇!咳咳咳——”長十郎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單膝跪在地上。身上除了被破碎刀片紮出的傷口、還有撞在牆上的淤青擦傷、體內的骨骼也被撞斷了好幾根。
長十郎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根本站不起來。
每一個動作都能夠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也能牽扯到體內斷裂的骨頭。
強烈的疼痛感,讓長十郎的額頭冷汗狂冒。
他終於說話了:“我敗了。”
“哈哈哈!看來還是我技高一籌!”鳴人手中的螺旋丸逐漸散去。
他直接衝著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齜牙一笑,搶在考官說話之前大喊道:“記住了!勝利者是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漩渦鳴人噠!”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