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同伴的死亡,令最後一個砂隱忍者大驚失色。

明明自己才是一對二的那個。

明明那個同伴是一個人對付一個金毛小鬼,怎麽看都是那個同伴占著最大的優勢吧?

結果……

同伴就這麽被那個金毛小鬼殺死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廢物?

嗖嗖嗖——

數枚手裏劍的來襲已經讓他無法思考太多。

他隻得急忙倉促躲開攻擊。

這種時刻他甚至都沒辦法轉身逃跑,因為,這兩個黑發小鬼也不弱!

他覺得自己對付的兩個小鬼,如果放在砂隱村都能成為砂隱下忍之中最為精銳的存在。

這兩個小鬼唯一的缺陷就是戰鬥經驗不足。

但他們兩個聯起手來剛好能彌補這種缺陷。

他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體力更是在飛速下滑。

體內查克拉也是如此。

“冰遁·冰凍膠囊!”隻見白抓緊了一個機會,從口中噴出了一團如子彈般的白色寒氣。

這一團白色寒氣傾刻間就落在砂隱忍者的手背。

讓對方的手背出現了一層冰霜。

“不好!”砂隱忍者瞳孔一縮,還沒等他急忙將手背的冰霜拍碎,恐怖的寒流便在一瞬間,侵襲了他的整個身體。

他整個人的皮膚表麵,都出現了一層薄冰。

極致的寒冷,讓他體內血液流動的速度都變得極為緩慢。

動作更是僵硬在當場。

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

“佐助!機會!”白體內的查克拉,已經消耗了一半,他有點疲憊地對著佐助喊道。

“知道!”其實白還沒有大喊提醒的時候,佐助就已經朝著砂隱忍者衝過去了。

當佐助應一聲時,他已經出現在敵人上空。

佐助在半空快速扭轉腰跨與身軀。

一記用盡全力的後旋踢。

直接命中敵人的脖頸。

哢嚓——

與冰霜破碎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脖子斷裂的聲音,砂隱忍者的眼睛都瞪圓了,眼白更是蔓延出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的脖子像是失去了支撐力。

無力耷拉在身後。

佐助擒住對方的手掌,指尖勾住對方手中纏繞的絲繩,借助對方的武器快速纏住對方耷拉的脖子,短短一秒之內就纏繞了好幾圈。

佐助捏著絲繩的的一端,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咬牙呢喃:“如果連殺人都不敢的話……該怎麽去找那個男人複仇呢?”

佐助手臂與手掌同時發力。

奮力一拽!

噗哧——

纖細的絲繩輕而易舉間就割破對方的脖子。

細繩撕裂血肉迅速收緊裹住了對方的頸椎。

血液跟不要錢似的飛濺。

“嗬……嗬……”

砂隱忍者撐著僅剩的最後一口氣。

他本能想要捂住脖子。

可惜……

哢嚓!連頸椎都被佐助用盡全力給拽斷了。

鬥大頭顱拋起。

再摔落下來。

“呼……呼……呼……”佐助鬆開手中的細繩,那條細繩將他的手掌都給勒出了血痕。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不斷地急促喘著粗氣。

這並非是佐助第一次殺人,上一個死在他手裏的人,是日向一族的中忍護衛。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殺一個砂隱村的下忍,比殺一個日向的中忍還困難。

或許。

是因為兩次使用的手段不同。

上次他是幹脆利落將苦無送進對方的後心。

視覺上就沒有那麽的血腥。

可這一次卻是一個鬥大的頭顱掉落了下來。

佐助自己都被驚嚇到了。

啪嗒——

直到一隻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讓佐助倉促回頭一看,發現是鳴人站在自己身後。

“嘻嘻!”

鳴人跟個沒事人一樣,眼前的血腥場景對於鳴人來說隻是小意思,因為他跟隨老爹的那段時間裏麵,曾見過比這更加恐怖的場麵。

“沒事吧?佐助?”鳴人指了指佐助的脖子:“我看你的脖子好像有個小傷口。”

“咳!咳咳!”

佐助幹咳了兩聲,急忙掃開臉上有點蒼白的表情。

並努力變成正常的麵色。

“沒事!”

佐助趕緊站了起來。

“他們身上的是地之書,我們的也是地之書,佐助君、鳴人君,我們好像搶錯了哦。”白在一具屍體身上,稍微翻找了一下。

然後,白再將自己身上的卷軸給拿出來。

兩份卷軸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

鳴人好奇打量著卷軸,他不由嘀嘀咕咕道:“說起來……如果我們把這些卷軸直接打開,會發生什麽事情啊?”

“我覺得還是不要這麽做。”白搖了搖頭:“那個叫夕日紅的特別上忍,提醒我們不要打開卷軸,那我們盡量還是不要把它打開。”

“嘁,那些考官就會賣關子。”佐助掏出了一個創可貼,給自己的脖子貼上。

畢竟,都來想盡辦法參加中忍考試了。

他們肯定會隨身帶有醫療用品。

準備那叫一個充分。

“啊啊啊啊啊啊——”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不遠處傳來一聲十分淒厲的慘叫。

吸引了他們三個人的注意力。

“那邊有人在戰鬥?”鳴人有點躍躍欲試:“我們過去去看一看?”

“可以!”白沒有意見。

“好。”佐助也是。

……

“怪物……怪物!”一個雨忍村的下忍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恐懼不已地看著眼前一個年齡不大的白發少年。

與其說是少年。

不如說是孩子。

因為對方的年齡看起來,也就十歲的樣子。

“你,你不要過來啊!!!”

雨忍村下忍不斷往後倒退,他的雙腿都有些發軟,直到他的後背抵住身後的一棵大樹。

此刻已經退無可退。

滴答……

滴答……

在這個雨忍村下忍的視線中,眼前這個留有一頭白色長發的小鬼,手裏握著一把十分奇怪的刀。

那把刀沒有開刃。

但尖端很尖銳。

而且,他之前是眼睜睜看著這個小鬼從纖弱肩膀上,將這一把怪刀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那種血肉炸開的畫麵。

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而他的兩個雨忍同伴早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個腹部被捅了數刀、一個胸膛中了一刀。

那兩個同伴都是血流如注。

空氣彌漫著血腥味。

讓人緊張異常。

“卷軸,交出來。”君麻呂靜靜地站在這個雨忍村下忍的麵前,雙方有巨大的身高差。

因為對方是個成年人,君麻呂隻是個孩子。

雨忍村下忍被驚嚇得一已經是欲哭無淚了:“你,你殺了他們,隻是為了得到卷軸?”

“嗯。”君麻呂回應道:“那位大人讓我從中忍考試脫穎而出,一切阻攔在我麵前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將他送往冥土。”

雨忍村下忍並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什麽人。

隻知道這個小鬼不僅是個怪物。

還是個殺人狂!

是個瘋子!

“給,給你!”他已經不想參與這一場中忍考試了。

因為他不想死。

雨忍村下忍急忙從懷裏邊掏出了一份卷軸。

並往前一扔。

在君麻呂接過卷軸的時候,這個雨忍下忍毫不猶豫扭頭就跑,模樣如喪家之犬般狼狽。

可在他跑出十幾米開外時,他臉上驚恐的表情,卻露出了一絲陰鷙的笑容。

“小鬼,去死吧!”

這句話剛從嘴裏冒出來,他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的瞳孔一縮。

雨忍村下忍趕緊伸出手往自己的背後摸去,然後就摸到了一卷正在燃燒的卷軸。

這不是自己剛剛向那個小鬼扔去的卷軸嗎?

“完了!”

雨忍村下忍大驚失色,因為這並不是中忍考試的卷軸,這是一份空白的卷軸。但是卷軸裏麵,被他偷偷夾上了一張起爆符!

那為什麽這份卷軸,又回到自己身上來了?

計謀被看穿了嗎?

轟隆隆!!!

夾在卷軸裏的起爆符轟然爆炸,雨忍村下忍完整的身體,被炸成七零八碎。

一份卷軸從身體零件中掉落。

赫然是“天之書”!

“到手了。”君麻呂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仿佛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真,真厲害……”

說話的是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音忍村忍者。

音忍村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也是一個三人組。

由君麻呂為這個小組的核心。

其他兩個音忍下忍,反倒是君麻呂的附庸。

他們就是來打雜的。

畢竟,剛剛在對付三個雨忍村下忍的時候,他們兩個全程沒有出手。

完全沒有出手機會。

兩個音忍互相對視麵麵相覷,其中一個比較機靈,急忙跑過去諂媚說道:“君麻呂大人,我來幫您把卷軸給拿過來!”

可他剛跑到一半。

這個音忍就發現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

那個人一腳踩在了自己想要撿的卷軸之上。

當他定睛一看。

發現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一頭金發的小鬼。

這個小鬼看起來年齡比君麻呂大人還要小。

“天之書,嘿,這不就輕輕鬆鬆到手了嗎?”

鳴人隨意一腳將卷軸給挑了上來。

他伸手一抓。

將“天之書”給抓在手中。

“鳴人,那是白頭發的人,好像並不簡單。”白也出現了,他站在一棵樹上,低頭俯瞰著下方的君麻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個忍者都是他一個人殺的。”

佐助也趕了過來。

“那個家夥……一個人殺死了三個下忍嗎?”佐助的目光也鎖定住君麻呂,潛意識告訴他,那個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至於剩下的兩個音忍。

全部都被無視了。

“是你們?”但那兩個音忍無法無視他們三人。

他們認出了鳴人,鳴人在中忍考試開始之前,就和那一幫砂隱忍者鬧出不小的動靜。

當時站在角落的音忍也將那一幕收入眼底。

那時他們就記住了這三個很不簡單的小鬼。

可誰能想到在第二輪考試裏麵。

雙方居然遇上了!

“喂!小鬼!”

一個音忍立即焦急喊道:“這是我們搶到手的卷軸,還給我們!”

“啊?這是你們的?”鳴人拋了拋手中的卷軸,臉上的笑容沒有散去,反而愈來愈盛:“這明明是我撿的,你有什麽證據說這是你們的呢?難道卷軸上麵寫的你們的名字嗎?”

這完全不講道理的話把音忍嘴都給氣歪了。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小鬼。

這不就是在強取豪奪嗎?

這不就是強盜嗎?

“看來得要給你們三個小鬼一點顏色瞧瞧!”音忍已經忍不了了,他迅速朝著鳴人逼近,抬手一肘就向鳴人的頭頂砸下。

可是,他的手肘還沒有碰得到鳴人的頭發。

他就發覺眼前的景色在飛速倒退。

隨之而來是腹部一陣絞痛。

“噗哇!!!”

鮮血噴出。

想要給鳴人一點顏色瞧瞧的音忍,直接往後倒飛了十幾米,狠狠地撞在一塊巨石上。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瞬間喪失了戰鬥力。

“法多!”另一個音忍急忙看向自己的同伴,見到自己同伴這樣的慘狀,額頭都溢出了幾層冷汗。他有幾分震驚,也有幾分慶幸。

震驚於一個年齡如此之小的小鬼這麽厲害。

慶幸於一時衝動上去動手的人並不是自己。

他又驚駭地看向鳴人:“這個小鬼,難道和君麻呂大人一樣,都是那種年幼的怪物嗎?”

他口中的怪物沒有任何的貶意意思。

君麻呂也回頭看了眼那個嘔血的倒黴音忍。

“能把‘天之書’交給我嗎?”

君麻呂神色平淡,語氣也是沒有什麽波瀾:“我不能辜負那位大人的厚望。”

他表現地還是挺有禮貌的。

情緒也一如既往非常穩定。

“交給你嗎?也不是不行。”鳴人露出獨屬於海賊的微笑:“你去搶另一份‘天之書’送給我們的話,那我就把這一份交給你。”

“那看來是沒得談了。”君麻呂略帶審視的目光,在鳴人、佐助與白三個人身上徘徊。

君麻呂甩掉骨刀上的血漬:“那位大人還說過,讓我盡量不要在木葉鬧出太大的動靜,但有的時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看樣子,也隻能把你們三個給解決掉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他身上並沒什麽殺意。

像是隻為他人執行命令的機器一樣。

“鳴人,讓我來。”

佐助忽然攔在鳴人的麵前,他看向君麻呂的時候,臉上神情十分的興奮,且蠢蠢欲動:“這個家夥,看起來比剛才那三個家夥更厲害,就讓我來成為他的對手吧!”

“喂!少白頭。”

佐助摸出一把苦無,雖然剛剛經曆過一場較為驚險的戰鬥,但他覺得自己的狀態還好。

佐助自認為剛剛的戰鬥隻不過是一場熱身。

“能獨自擊敗三個下忍的你,確實很厲害”

佐助的雙眼已顯現出單勾玉。

“可惜你遇上了我。”

正當佐助想要上前的時候,他卻猛地發現,對方主動朝自己展開攻擊!

是的,靜靜聽完佐助說完這些場麵話之後。

君麻呂就動手了。

君麻呂爆發的速度是佐助見過除了鳴人和伊魯卡之外最快的一個!僅僅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佐助的一雙寫輪眼就見到一把怪異的骨刀,向自己的腹部刺了過來。

好在寫輪眼超強動態視力,讓佐助捕捉到了對方的動作軌跡。

佐助抬腳就是朝著君麻呂的手腕踢去。

這一腳,將君麻呂的手臂踢得往上一揚。

骨刀的尖端擦著佐助的下巴而過。

佐助的下巴被劃破了一個小口。

‘……好快!這個白頭發的家夥體術好強!’

還沒等佐助有多餘的動作。

君麻呂沒有持刀的一隻手就朝著佐助推來。

佐助眼疾手快,先是左手擒住了對方的手腕,右手握著的苦無朝著對方的手臂刺去。

但卻在這個時候。

佐助眼睛睜大。

因為他見到君麻呂的手掌中心,突然破開了一個口子。他能清晰見到那個口子裏麵的血管與肌腱,也能見到一根骨骼從裏麵伸出。

佐助的苦無也紮在對方的手臂上,但並沒有紮到血肉的感覺,反倒是紮到了一種硬物。

“什麽東西?”這觸及到佐助的知識盲區。

下一秒,掌心伸出的骨骼,像一把短矛一般,朝著佐助突刺而來。

“糟糕!”

佐助趕緊下腰。

往後一仰。

他眼睜睜看著一截骨頭擦著自己鼻尖飛過。

眼角餘光見到這一截骨頭飛到後方的一棵樹上,將像那棵直徑好幾米的樹都給洞穿了!

“這是我的血繼限界。”即便是在戰鬥中,君麻呂的語氣也非常的平淡,他甚至還很禮貌地向佐助介紹著自己的能力。

“它叫‘屍骨脈’,可以自由操控身體的骨頭。不僅能夠讓骨頭變得極為堅硬,也能夠讓它延伸、收縮、脫離、生長。”

“那位大人曾說過,我的血繼限界不僅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盾,也是世界上最鋒利的矛!”

借著佐助單手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量。

君麻呂將自己的手臂往回一拉。

佐助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君麻呂拉入懷中。

隻見君麻呂的兩排肋骨突然破開血肉。

如同一根根尖刺指向了佐助的身軀。

佐助趕緊穩住自己的身體。

鬆開手的同時,他一腳踹向君麻呂的小腹。

借助這種力量往後倒退。

與君麻呂拉開距離。

“呼……呼……”短時間內的快速體術交鋒,讓佐助的精神無比緊繃:“不能和這家夥硬拚體術,我沒有辦法跟他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