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鳴人“滿血複活”。

仿佛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鳴人臉上,依舊掛著一副大大咧咧的笑容。

當知道自己為何會被霸淩孤立、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後,鳴人看清了很多東西。

也讓他看清了某些人。

“鳴人大人,白大人,佐助大人。”芹澤風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帶隊上忍,他這卑微的姿態反而更像是一個狗腿子:“聽說……中忍考試的理論考試是中午十二點開始,我們現在趕過去的話也還來得及。”

“等等……理論考試?”佐助的腳步一頓。

他臉上帶有幾分錯愕:“還要考理論知識?”

這是佐助沒想到的,他其實對中忍考試一點都不了解,單純隻是想有一次實戰的機會。

所以這幾天一直在與鳴人訓練體能和忍術。

佐助完全沒有兼顧到什麽理論知識。

“放心啦!”鳴人拍了拍胸脯,他嘿嘿一笑:“我可是提前跟卡卡西大叔打聽過的哦,理論考試的過程中是可以用一點小手段的。”

說到這個份上。

佐助也明白了。

而鳴人則是悄悄說道:“到時候,隻要那點小手段,不被監考的幾個忍者發現就行了。卡卡西大叔還說……就算是碰巧被發現了,但如果那幾個監考忍者覺得你的小手段很高明,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佐助不由嘴角一抽:“……這個中忍考試,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這算是在縱容作弊嗎?”

白想了想,他認真分析道:“這應該是在考驗下忍們的情報收集能力吧?”

“不過,說起來……”

白的目光向四處徘徊:“今天的木葉好熱鬧啊!比前幾天還要多出好多人,這些人應該也是準備要去中忍考試的集合地吧?”

“嗬,一群將要敗給我們的手下敗將而已。”佐助頗為臭屁地說了一句。

這十五天的玩命特訓。

讓佐助覺得自己各方麵上的進步非常之快。

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實力去小看鳴人和白。

但他覺得自己有實力去小看別的忍村的人。

“不能掉以輕心哦,佐助君!”

白盈盈一笑:“沒準……那些忍村的下忍們藏著什麽特殊的底牌呢?身為忍者的我們不能小覷任何一個人,哪怕對方隻是個普通人,更別說對方是一群下忍。”

“而且有一些忍村的下忍,可能都已經當了十幾年的忍者,然後才來參加這次中忍考試,那群人可是有著非常豐富的戰鬥經驗。”

佐助在嘀咕道:“當了足足十幾年的下忍,不正說明他們沒有太大的本事嗎?”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聲音從一側響起:“咦?鳴人?佐助?白?你們這是要去哪?!”

三人轉頭一看,發現居然碰巧遇到了鹿丸。

鹿丸的旁邊還跟著一個丁次。

鹿丸雙手插著褲兜,有種拽裏拽氣的感覺。

丁次則是照例捧著一包薯片。

鹿丸有點疑惑:“這幾天忍者學校不是放假了嗎?聽說是要征用忍校來當中忍考試的考點,你們怎麽朝著忍校那個方向走去了?”

“嘿嘿,因為我們就是要去參加中忍考試!”鳴人坦**地回應道。

“……啊?”

鹿丸愣了。

即便是以鹿丸的驚人智商,腦子都足足緩兩秒鍾才反應過來,他匪夷所思看向鳴人等人:“你們三個要參加中忍考試?!”

“等等……等會兒……不對吧!你們不還是忍校的學生嗎?而且都是一年級的新生。中忍考試,不是隻有下忍才能參加的嗎?”

鹿丸還是對中忍考試有點了解的。

畢竟,最近的木葉村也就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大事就是宇智波一族被滅。

另一件大事就是中忍考試。

就算鹿丸不想去知道一些中忍考試的細節。

可是在家裏聽自己老爸的嘮叨。

他也被迫知道了很多東西。

“嘻嘻,鹿丸你看!”鳴人像變魔術一般,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護額,並且大大方方地展示給鹿丸看:“想要擁有一個下忍的身份,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啦!”

“這是?”鹿丸傻眼了。

“這是草忍護額!”鳴人齜牙一笑解釋道:“今天開始我們三個就是草忍村臨時下忍。”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芹澤風南:“這個家夥是草忍村的首領,有他在就算是有官方背書。”

“啊?”鹿丸懵了。

還……

還有這種操作?

“可是,可是火影大人如果知道你這麽做,他該不會……”鹿丸一句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就停住了。

因為他敏銳發現,當他提出火影大人這四個字的時候,鳴人的眼神好像變了。

“鹿丸,你要知道……木葉村的三代火影,可沒有資格管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啊!”

鳴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護額戴在了額頭上。

鹿丸發現鳴人對火影的稱呼都變了。

在鹿丸的印象中,鳴人以前對火影的稱呼很是親昵,一直將火影稱呼為“火影爺爺”。

可今天的鳴人卻有點不太一樣。

他針對於火影的稱呼,從親昵的“火影爺爺”,變成生疏的“三代火影”。

稱呼的改變可不是那麽簡單。

鹿丸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他卻沒有多說。

因為他知道,如果哪天鳴人想告訴他們的話……

鳴人會把這一切都說清楚的。

有話直說。

就是鳴人的忍道。

“看樣子,我要纏著我老爸給我弄幾張中忍考試的觀賽門票了。”

鹿丸嘴角微微一勾:“聽說中忍考試第一輪是筆試,第二輪是死亡森林生存特訓,第三輪是下忍的對戰。”

“前兩輪我沒有辦法到現場觀看,但是後一輪……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要過去看一看。”

鹿丸插兜笑道:“我對你可是抱有十足的信心啊鳴人,你肯定能晉級到第三輪的吧?”

鳴人壓了壓額頭剛佩戴好的護額。

他臉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隻晉級第三輪,可不是我的最終目標哦!”鳴人自信滿滿道:“我要成為第一名啊!”

說罷。

鳴人與鹿丸、丁次道了個別。

而鹿丸和丁次,則是看著鳴人等人的背影。

丁次至今都還在目瞪口呆著。

鳴人所透露的信息,剛剛就連鹿丸都愣了好幾秒鍾。

更別說是丁次了。

“鹿,鹿丸……”

丁次暗吞了一口唾沫:“鳴人頭上的那個護額,不是木葉忍者的護額吧?他把這個護額戴在頭上,會不會被忍者當成背叛了木葉?”

“到時候,如果他們要抓鳴人的話,我們是不是得提前想個辦法,幫助鳴人逃離木葉?”

“笨蛋丁次!”

鹿丸翻了個白眼,對丁次吐槽道:“你別忘了鳴人的老爹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胡子啊!誰敢說鳴人是木葉的叛忍,恐怕白胡子第一個就把那人給拆成兩半……”

在鹿丸眼中,白胡子就是忍界裏的超級大boss。

沒見著白胡子這種懸賞犯在木葉呆那麽久……

木葉的忍者都不敢動他嗎?

“我有預感,鳴人這次肯定會鬧出不小動靜。”

鹿丸最後補充了一句。

……

沒多久。

鳴人、佐助、白,就來到了木葉的忍者學校。

走入裏麵,就見到有非常之多陌生的麵孔。

他們佩戴的護額,很多也不是木葉的護額。

僅僅是放眼望去,就起碼得有三四十個人,這可能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們打扮也各有各的特色。

很有異域風情。

“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白掃視了一圈,他說道:“一個個的姿態都很放縱,看樣子他們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覺得他們能夠從中忍考試中脫穎而出。”

“不隻是放縱,還有不少人似乎帶有殺意。”佐助在一旁雙手環抱胸前:“他們之中,好像有一批人對另一批人特別敵視。而且……這種現象,並不在少數。”

兩人在說話間,他們也將草忍護額給戴上。

佐助戴在額頭,跟鳴人一樣。

白則是當成腰帶係在腰間。

“或許,是因為忍界大戰剛結束沒多久吧?”

鳴人饒有興致地琢磨道:“在戰爭時期,他們的父母可能死在另一個忍村的手中。現在忽然見麵,自然是被勾起仇恨。”

“有道理!”白讚同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他們的帶隊上忍在壓著他們,恐怕這群下忍,就已經在這裏打起來了。”

“嗬,這次中忍考試……貌似很有意思啊!”佐助嘴角揚起幾分笑容。

越有意思,他越覺得興奮。

而此時……

鳴人等人突然出現,也吸引這群人的注意。

實在是他們三個小鬼放在這裏邊非常突兀。

參加中忍考試的各村下忍,年齡最小的一個,估計也得有十二歲,看起來起碼有個少年的樣。

可是。

他們三個小鬼,年齡最大的白,也才九歲,像是狼窩裏出現三隻綿羊。

怎麽可能不引人矚目?

“喂喂喂,這三個臭屁小鬼是怎麽一回事?”

一個雨隱忍村的下忍不懷好意得盯著佐助:“尤其是這個奇怪的小鬼,他這種表情,簡直是讓本大爺非常的不爽啊!”

旁邊,他的同伴注意到了鳴人等人的護額:“這是什麽忍村?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雨忍村的下忍,皺眉呢喃:“這次中忍考試,居然有兩個忍村從來沒有見過。”

他口中的另一個忍村,其實就是音忍村。

“小鬼們,不要多嘴。”

雨忍村的帶隊上忍雙眸眯起:“見到那個小鬼衣服上的圖案了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木葉村的宇智波一族。”

就連這個上忍也想不明白,木葉村的宇智波一族,為什麽要呆著一個前所未見的護額?

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另一邊。

“喲,一個金發的小鬼?這個發色很罕見啊!”霧隱村的一個下忍饒有興致看了眼鳴人:“哪個忍村讓這麽小的小鬼參加中忍考試,這不擺明了瞧不起我們這些人嗎?”

說到這裏,他嘴角露出了猙獰的嗜血笑容。

“這麽小的小鬼,我還沒有殺過呢!”

他將手搭在忍刀的刀柄上,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不知道將這種年齡的小鬼的頭顱砍下來,到底是什麽樣的滋味。”

砰!!!

從天而降的暴栗敲在了這個霧隱少年頭上。

直接把他整個人都給砸翻在地。

天靈蓋上腫起一個大包。

照美冥瞪了眼自己忍村這個作大死的小鬼。

她搓了搓自己的拳頭。

震驚地看向鳴人等人。

“他們……還真的過來參加中忍考試了呀?”

照美冥是知道此事的。

因為前些天她在給白胡子獻上水影鬥笠時。

恰好聽到了白胡子、卡卡西、鬼鮫。

他們三人提起這件事。

“還有那個家夥……不是草忍村的首領嗎?”

照美冥表情古怪:“鳴人他們戴著的護額,不是草忍村的新式護額嗎?難道,他們是用這樣的一種方法,鑽漏洞來參加中忍考試?”

不知為何,她居然有點羨慕那個芹澤風南。

照美冥也有點懊惱。

如果自己提前知道這件事,然後再橫插一手,搶過草忍村拍馬屁的機會,讓白胡子大人的兒女們戴上霧隱村的護額……

那豈不是妙哉?

錯過機會了啊!

“看樣子草忍村是我們霧隱村的競爭對手。”照美冥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了芹澤風南。

“如果草忍村在白胡子大人的心中比重大過霧隱村,那對霧隱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

照美冥見到一個砂隱村下忍直奔鳴人而去。

那是一個姿態頗為囂張的砂隱村少年。

看起來得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喂,金毛小鬼!在叫你呢!抬頭看著我!”砂隱下忍站在鳴人跟前,他伸手戳了戳鳴人的護額,發出“砰砰”的金屬碰撞聲。

“這是什麽鬼圖案?”砂隱下忍戲謔調侃:“你們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小忍村?你們村子是沒有別的忍者了嗎?居然要讓你們三個小鬼,跑過來參加中忍考試?”

“嘖,這個破圖案……居然還是一個笑臉?這一撇胡子是什麽東西?就跟個月牙似的,你們村子沒點審美嗎?這個圖案醜爆了!”

“我勸你們還是滾回……嗯?”

這個砂隱下忍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他發現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你想死嗎?”鳴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

湛藍眼眸的目光很是冰冷。

別人稱他為“金毛小鬼”,鳴人完全不在乎。

因為鳴人聽見過比這種蔑稱更惡劣的稱呼,被稱之為金毛小鬼對於他來說隻是小兒科。

他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

當對方的言語涉及到老爹。

涉及到白胡子海賊團。

鳴人就不能夠容忍了。

鳴人捏住對方手腕的手掌在開始逐漸發力,巨大的力量猶如不斷收緊的虎鉗,也讓這個砂隱下忍的表情驟然一變:“鬆!鬆手!混蛋小鬼!鬆手!鬆手啊!啊啊啊!”

哢嚓——

隱隱約約的骨裂聲忽然響起。

手腕傳來的強烈疼痛感,讓砂隱村的下忍,忍不住慘叫出聲。

他另一隻手急忙想要掰開鳴人的手掌。

卻無論如何都掰不動。

他冷汗已經瘋狂溢出。

“草忍村的小鬼!給我住手!”見此情形,原本還饒有興致看戲的砂隱上忍坐不住了。

那個砂隱村小鬼之所以這麽囂張,其實就是有他的暗示,他讓那個小鬼試探一下對方。

沒想到試探出事了。

他一個瞬間出現在鳴人的身邊,並一把抓住鳴人的手臂,想要製止鳴人的動作。

他的眼神也與鳴人對視。

砂隱上忍暗暗一驚,一個年紀如此之小的小鬼,竟然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殺意?

這出乎他的預料。

“算了,白。”

鳴人開口製止已經在結印的白,他在抬頭與砂隱上忍對視的同時,也緩緩鬆開了手掌:“口不擇言是要付出代價的,沒有拔掉他的舌頭,是因為我今天的心情不錯。”

“啊啊啊……”慘叫的砂隱村下忍捂著自己的手腕:“我的手……骨頭,骨頭碎了!”

砂隱上忍瞥了眼那隻癱軟如泥的手掌。

他又看向近在咫尺的鳴人,再看了看鳴人旁邊手足無措的芹澤風南,語氣冷冷地說道:“你們想要挑起草忍村和砂隱村的戰爭嗎?”

“是!”鳴人替芹澤風南回應了。

也讓砂隱上忍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金毛小鬼居然有點不按套路出牌。

鳴人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砂隱村如果想要挑起戰爭,那麽白胡子海賊團隨時奉陪。”

砂隱上忍:“!!!”

白胡子海賊團?!

“鈴鈴鈴!”

“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響徹整個忍者學校。

旋即便是傳遍忍校的喇叭聲。

——“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的首次中忍考試即將開始!第一輪考試內容為‘理論筆試’!請219位忍者在五分鍾內有序到各個教室就位,一共有a、b、c、d、e五個教室,五分鍾內還沒就位的人一律視為放棄考試!”

——“重複一遍,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

響起的這一道聲音讓很多人都躁動了起來。

各個忍村的下忍一個又一個湧入教學樓內。

鳴人也無視了砂隱村那一眾人的敵視目光。

他、佐助、白,相繼走了進去。

“……草忍村,白胡子海賊團?”砂隱上忍還在糾結這件事,他深深看著鳴人的背影:“被那個懸賞犯白胡子殺穿草忍村,難不成……和白胡子海賊團勾結在一起了?”

“對了!那個護額圖案!”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而旁邊,芹澤風南則衝著鳴人的背影大喊:“鳴人大人、佐助大人、白大人,加油啊!”

砂隱上忍:“???”

什麽情況?這個家夥不是草忍村的首領嗎?

他居然對那三個小鬼用了敬稱?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