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駐地頃刻間被震動之力分裂無數塊。
腳下的大地更是在不斷開裂、攀升、塌陷。
四周的空間宛若都被震動之力震得扭曲了。
濃濃煙塵揚起上百米的高空。
飄**的厚實塵埃逐漸遮擋住皎月,讓整個木葉陷入一片昏暗,僅剩一些電燈的燈光。
木人大佛的高階五遁忍術,在震動的影響之下,更是被引發了驚人的大爆炸。
爆炸的轟鳴足以震破普通人的耳膜。
其爆炸威力更是將四周的泥土給碾成齏粉。
肉眼可見的音波、以及衝擊波向四周擴散,但又與震動之力互相碰撞。
來自白胡子的震動力量,直接將五遁忍術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給鎮壓了下去。
巨大的木人大佛已然爆碎!
揚起的煙塵,更是向著整個木葉上空彌漫。
短短的不到幾秒鍾時間。
就已經覆蓋大半個木葉。
強烈的震動,引得整個木葉都在發生地震。
一棟棟建築開始劇烈搖晃,建築的牆壁之上出現一條條裂痕,嚇得屋內的人慌忙跑出。
一條條電線更是被震動掀起的狂風所崩斷。
火影岩那邊還有大量的碎石掉落。
木葉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場麵可謂是地動山搖。
“啊!!!”在宇智波駐地邊緣的宇智波泉,隻感覺到一股強烈衝擊迎麵撞上了自己。
她在驚叫一聲後,便被狠狠地撞飛了出去。
撞上宇智波泉的無形衝擊波,還夾帶著隱隱約約的震動力量,讓她當場噴出一口血液。
直到飛出數十米開外,狠狠撞入一座建築,將建築的牆壁都撞出一個坑。
宇智波泉直接白眼一翻。
差點讓她背過氣去。
至今昏迷不醒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則和那些屍體、碎石、廢墟一樣,他們都被震動的力量席卷,整個人都被拋飛了起來。
佐助還好。
鼬擔心自己的弟弟還沒有來得及抱著仇恨意誌活下去,就被卷入白胡子與“宇智波斑”的戰鬥餘波之中。
所以鼬是把昏迷的佐助放在宇智波駐地外。
佐助被波及的程度與宇智波泉相差不大。
他也被震動衝擊波撞飛。
將一戶人家不太結實的屋頂給砸出一個洞。
肋骨直接摔斷了好幾根。
另一邊。
卡卡西被震飛出了足足數十米的半空之中。
他是離白胡子比較接近的那一個,也是受震動之力影響最大的那一個。
卡卡西身上穿著的忍者作戰服直接被震碎。
他的皮膚更是被震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豁口。
血液從豁口湧出,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血人。
強烈的劇痛,讓卡卡西那無比恍惚的意識,仿佛有了一絲清醒。
那僅有一絲絲的意識,竟被卡卡西把握住。
他的眼皮撐開了一點。
恍惚間,卡卡西隻能隱約發現自己好像飛到半空中,下方便是一片瘡痍的廢墟。
“……啊?”
他甚至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眼睛已經睜開,可卡卡西的身心意識還是很恍惚。
月讀給他造成的負麵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直到他的身體再往下墜落。
他仍然在半昏半醒。
“土遁·堅牢地之手!”大量泥土在廢墟中升起,化作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下墜的卡卡西,以及其餘一些宇智波族人的屍體。
猿飛日斬與一眾木葉暗部終於是姍姍來遲!
使用出這個忍術的人……
赫然是猿飛日斬。
其他的暗部忍者也是紛紛行動,使用出一個又一個忍術,將從天而降的一些“活人”給趕緊接住,免得摔在地上把他們給摔死。
可他們很快就發現,被他們接住的“活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幾乎都是屍體!
“火影大人,這些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死了!”
一個暗部忍者在用水遁忍術接下三個人後,剛準備要查看他們的狀況,就見到他們的生機早已消逝,便急忙向猿飛日斬匯報。
“火影大人,我救下了幾個也全部都死了!”
“火影大人,我這邊也是!”
“我這裏也是!”
猿飛日斬也將自己救下了一些人給放下來。
他發現自己救下了這十幾個人都一動不動。
他們身上更是帶有血液。
看來,也都死……
“嗯?”忽然,猿飛日斬在這十幾個人裏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讓他眼睛都睜大了:“……卡卡西?!”
他發現卡卡西雖然在躺屍。
但還有微弱的呼吸。
“醫療班!”雖然很不滿卡卡西擅自教導鳴人忍術,但是怎麽說這也是木葉村的一個強大戰力,猿飛日斬不希望如今已經非常空虛的木葉,失去這樣的一個優秀上忍。
猿飛日斬立即道:“老夫這裏有一個活人,快將他搶救過來!”
眼睜睜看著醫療班忍者急忙將卡卡西給抬走,猿飛日斬立即下達一個個命令:“你們幾個,去宇智波駐地仔細搜救,看看有沒有別的活人,有的話就趕緊通知醫療班救治!”
“你們幾個,在宇智波一族駐地附近搜救,一旦發現平民傷者,也立即通知醫療忍者!”
“你們幾個統計一下村子的損失。”
“其餘人封鎖住整個宇智波一族,一隻蟲子都不能夠放出來!”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了什麽。
黑著臉不情不願補充一句:“白胡子除外!”
即便知道這樣超大規模的破壞極有可能是白胡子造成的,至少白胡子是始作俑者之一。
可封鎖住住這裏的同時還不讓白胡子出來?
說實話,猿飛日斬真不敢。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下達了這個命令,那麽被夷為平地的就不僅是宇智波的駐地,極有可能是整個木葉村!
看著那一具又一具扭曲的屍體,猿飛日斬發現這些屍體很多都湊不齊一個完整的屍身。
在震動力量恐怖餘波的影響之下。
這些屍體要麽就是缺胳膊、要麽就是斷腿、要麽就是半截身子都沒有了。
場麵可謂是觸目驚心!
他安排在這裏監視宇智波的兩個暗部忍者,該不會被震死了吧?不然為什麽還不出現?
猿飛日斬表情難看。
“火影大人,有點不對勁!”一個奈良一族的暗部忍者忽然說道:“這些宇智波一族的平民,好像不是被白胡子的力量震死的,他們在被震飛之前應該就已經死了。”
“嗯?”猿飛日斬一怔。
這個奈良一族的暗部忍者則繼續分析說道:“火影大人您看,屍體的要害部位都有很明顯的刀傷,這應該是忍刀造成的致命傷害。凶手十分的幹脆利落,每一次都是一刀斃命,沒有拖泥帶水,是個很厲害的刀術高手。”
“很多屍體的表情都很迷茫,他們大部分人在臨死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凶手是什麽人。”說到這裏,暗部忍者驚道:“而且他們的眼睛,全部都被人給挖走了!”
猿飛日斬:“!!!”
來自暗部忍者的分析讓猿飛日斬思緒混亂。
刀術高手?
猿飛日斬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白胡子。
但是他下一秒就把白胡子的嫌疑給刨除了。
白胡子那麽大的一把刀,如果斬在這些普通人的身上,不得把他們整個人都斬成兩半?
隨後,猿飛日斬的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名字——宇智波鼬!!!
等等!
今夜是宇智波一族的政變,鼬他要阻止這一場政變……難道他殺的不僅僅是那些激進派的宇智波?他甚至還將這些平民給殺死了?
腦海中突兀冒出的這個念頭。
讓猿飛日斬眼睛都瞪大了。
可其它的問題又來了。
是什麽人把屍體的眼睛全部挖走了?白胡子又是跟誰在戰鬥?鼬為什麽要把所有人都殺光?他的動機是什麽?富嶽死了嗎?宇智波一族的激進派忍者們也全都被鼬殺死了嗎?什麽人打傷了卡卡西讓他重傷昏迷不醒?剛剛那個巨大的木人是怎麽回事?
種種問題接踵而至。
猿飛日斬很是頭疼。
咯吱——
咯吱——
忘了上油的輪椅的刺耳轉動聲,吸引了猿飛日斬的注意。
他皺著眉頭回頭一看,就發現是一個戴著麵具的根部,正推著一輛輪椅緩緩走了過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隻有半截身子的誌村團藏。
可以見到團藏的一隻眼睛被繃帶給纏繞著。
“團藏,老夫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猿飛日斬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為什麽宇智波一族今夜會死這麽多人!你和鼬說了些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與老夫無關。”團藏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因為他沒有見到挖寫輪眼的手下:“宇智波一族的內亂而已,嘖,跟老夫有什麽關係?”
“可能是鼬這個孩子,容不下他們那些激進族人的器量,就決定將他們全部殺光吧?”
“你這家夥……”猿飛日斬頓時咬牙切齒。
如果團藏很急似的要跟他爭論一下。
那他覺得這件事情確實和團藏這家夥無關。
但團藏這樣的一種反應,讓猿飛日斬可以肯定,這件事肯定跟這個家夥有關!
“你是不是慫恿鼬做了什麽事情?”
猿飛日斬再一次開口質問。
“沒有。”團藏搖了搖頭:“你都已經將老夫的根組織扔給水戶門炎了,老夫還有什麽能力去和宇智波鼬勾搭在一起呢?”
猿飛日斬表情不太好看。
誰不知道雖然根部已經有水戶門炎來看管,但實際上裏麵的根部成員都隻聽團藏的話。
猿飛日斬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團藏肯定與這件事有關!
“與其這麽盯著老夫,還不如去找到宇智波鼬,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團藏麵無表情說道,他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就連猿飛日斬這個三代目火影的麵子。
他都不想給!
……
“呼……呼……呼……”
神威空間,帶土的臉上寫滿了驚悚的表情。
無窮無盡的恐懼席卷周身,死掉一次的死亡陰影,更是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縈繞著。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麵具,隨手往旁邊一扔。
雖然他這個麵具隻能露出一隻眼睛,但他另外的半張臉之上也有著一隻眼睛。
那也是一隻寫輪眼,但並不是萬花筒寫輪眼,而是一隻三勾玉寫輪眼。
隻不過……
他的那隻寫輪眼,現在已經變成了灰暗色。
這赫然是發動了伊邪那岐!
“白胡子!”帶土在咬牙切齒說出這個外號的時候,身軀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以至於他深呼吸了好幾次。
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帶土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恐怖至極的攻擊。
強烈無比的震動之力僅僅在瞬間,就讓他體內所有的細胞都給震爆。
如果不是他立馬使用了伊邪那岐。
自己真的有可能就死了!
“……神威的缺陷,就這樣被他給看穿了!”
帶土有些毛骨悚然。
這意味著,自己日後在麵對白胡子的時候,再也不能出現在對方的正麵。
否則的話,他絕對會死得比剛才還要難看。
在他的固有刻板印象中,白胡子那種人隻會直來直去的攻擊,是那種野蠻且粗魯的人。
可沒想到白胡子那個家夥的戰鬥智商居然如此之高!
雙方交手至今其實也就兩分鍾。
這其中還包含了說話的時間。
可就是這麽短的時間,自己的神威就被看透了。
未免太離譜了吧?
“……呼,呼!”帶土知道,自己心中冒出的情緒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他完全控製不住。
嚓嚓嚓——
包裹住帶土的白絕軀殼也在開始緩緩散開,然後又在帶土的旁邊緩緩凝聚。
啪嗒!
阿飛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嚇人啊!”因為白絕的特殊性,它在與帶土融合的時候,其實與帶土是完全一體的,帶土的伊邪那岐也能夠運用在他的身上。
阿飛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肛門。
雖然沒有五官的麵部,流露不出任何表情,但語氣就能聽得出他也被嚇到了:“差點就被殺了,但是我為什麽沒有被嚇出屎啊?”
“可惡啊!自從從本體那邊分裂出來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呢!”
阿飛看向帶土:“呐呐呐,帶土!我們要不要趁機出去,然後再與那個白胡子打一場?”
“蠢貨!你想讓我死在他手中嗎?!”
移植在左眼的三勾玉寫輪眼。
是帶土的一個特殊保命底牌。
但這個保命底牌在使用一次之後就報廢了,他現在隻剩右眼裏的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到時候載用右眼來放一次伊邪那岐,那他的萬花筒寫輪眼也得徹底報廢。
帶土很清楚。
他的戰鬥力起碼有一半是源自於神威術式。
若是讓他失去了這個萬花筒瞳術
他絕對會死得非常難看,不知會死多少次!
忍界可以殺死他的人。
還真不少!
“帶土,你身上流了好多汗啊!都把你的衣服給打濕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阿飛好奇地湊到帶土的屁股後麵,有種躍躍欲試想要掀開褲子的衝動:“有沒有被嚇出屎啊?被嚇出來的屎,和拉的屎一樣嗎?”
“蠢貨!不要再提那個惡心的字了!”
帶土咬牙切齒轉身想一腳踹過去。
結果忽然腿一軟。
差點把自己絆倒。
確實……
他怕了。
腿軟了。
白胡子的當頭一刀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至今他的腦海都閃爍著抬起頭來見到的畫麵,導致帶土溢出的冷汗怎麽都止不住。
……
與此同時。
白胡子已經從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之中走出。
他的寬厚肩膀上則是坐著一個宇智波止水,他竟是光明正大出現在一群暗部忍者麵前。
好笑的是……
團藏在隱約察覺到白胡子往這邊靠近的時候,立即被嚇得趕緊讓根部成員把他給推走。
顯然,團藏不敢在白胡子麵前多待半秒鍾。
他怕自己與白胡子碰麵的那一刻,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一個蘊含著那種震動之力的拳頭。
“白胡子閣下……”
猿飛日斬抬頭看著白胡子。
說實話,即便是他這個三代目火影,如此直麵白胡子也頗為緊張。
因為他被白胡子揍過。
被揍得很慘。
忽然,猿飛日斬見到了坐在白胡子肩膀上的止水,他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幾分:“止水?”
他看了看白胡子,又看了看止水。
這一刻,他隱約明白了什麽。
“咕啦啦啦!是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監護人啊!”白胡子瞥了一眼矮得可憐的猿飛日斬,他說起話來更是毫不留情。
“白胡子閣下,能請問這是怎麽一回事嗎?”猿飛日斬選擇性無視了白胡子語氣中的不客氣,而他則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客氣一點,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卑微。
“為什麽白胡子閣下您會……”
不過,猿飛日斬的話還沒有問完,就有人開口回答了。
當然並不是白胡子回答。
是止水開口了:“是我讓泉回去通知老爹,請求老爹過來一趟。”
止水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是他能夠聽得出,猿飛日斬這位三代目火影的聲音。
還沒等猿飛日斬繼續開口。
止水就知道他想問什麽。
他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火影大人,我已經不再是木葉的忍者。如今我已經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白胡子是我的老爹。”
“我之所以回到宇智波一族,是因為偶然得知,宇智波一族在今夜要發動一場政變。事實也確實如此,政變是在今晚發生的。”
“但被鼬聯合曉組織的人,以一種特別極端的方式‘阻止’了。”止水的語氣很複雜:“他們,殺死了宇智波駐地內的所有人。”
他對鼬非常的失望。
也有對自己的懊惱。
“果然是鼬做的嗎?那個孩子……”猿飛日斬歎了口氣,又說道:“所以,方才和白胡子閣下戰鬥的人,莫非是‘曉’組織的人?”
“是的。”止水說道:“他們其中一個自稱宇智波斑,另一個好像叫‘阿飛’,他們不僅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還擁有木遁忍術。”
猿飛日斬:“!!!”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