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斑大人’,這個陰森的地方安葬的應該都是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吧?”
阿飛口中的宇智波帶土變成了“斑大人”。
他掃視周圍一圈,並操著一口怪異腔調:“這裏的墓碑,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公墓。”帶土坐在這裏,麵無表情道:“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戰死之後,一般會有兩個墓地。一個是在木葉村的公墓,一個是在宇智波公墓。”
“喔!原來如此!不過……”
阿飛驚訝的同時,有一些好奇:“那是不是得把你們的屍體鋸成兩半?一半埋在這裏,然後一半埋在別的地方啊?”
帶土嘴角微微一抽。
正當他想要解釋的時候,突然他腦袋微微往右邊一偏,一把苦無擦著麵具飛了過去。
帶土皺了皺眉,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他轉頭看向了苦無朝自己飛來的那個方向。
“這就是你的‘合作’的態度嗎?”
帶土的聲音帶有幾分深沉,並模仿了幾分老人的嘶啞:“宇智波……鼬?!”
“欸?”阿飛也看向了那一邊。
“哦!”阿飛說道:“這家夥就是宇智波鼬啊?這就是我們的合作對象嗎?好年輕啊!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吧?”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人赫然是鼬。
扔出那把苦無的人也是鼬。
宇智波鼬死死盯著眼前兩個穿著火雲黑袍的家夥,他那張麵癱臉流露出幾分不悅敵意:“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在木葉村裏麵鬧事嗎?剛才那場大爆炸是怎麽回事?!”
“宇智波斑!”鼬看向了帶土:“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會誤殺村子裏的其他人的!”
“嗬!”帶土聲音低沉道:“玩鬧消遣一下而已,不必這麽緊張,反正也沒死一個人。”
“你這家夥……”鼬咬了咬牙。
但想到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助。
他隻能強行忍耐下來。
隨後,鼬看向帶土旁邊的阿飛,皺著眉頭:“這家夥是誰?我不是說隻和你一個人見麵嗎?你怎麽帶了另一個人過來?”
帶土“嗬嗬”一笑:“總得多一點幫手吧?不然這場大戲,可沒有辦法完美演繹下去。”
說到這裏,帶土語氣略顯感慨:“你的計劃,真是讓我很意外啊,宇智波鼬!”
帶土以為自己弑師已經非常極端了。
沒想到宇智波一族還有“高手”。
這個年齡比他小好幾歲的宇智波一族小輩,“器量”竟如此的駭人聽聞。
帶土麵具下的笑容一直不減。
他很欣賞鼬這種人。
至於宇智波?
當帶土戴上了這一副麵具的時候,雖然他還掛著宇智波一族的姓氏,但他早已不把自己,當成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了。
“能問問你為什麽這麽做嗎?”
帶土對鼬的動機很好奇。
“器量如此之小的宇智波一族,沒必要在忍界存活下去。這是我的動機,這也是我的理由……你有意見嗎?”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哈哈哈哈!”帶土放聲狂笑,一隻眼睛,在緊緊盯著鼬的眼睛:“有趣的後輩小鬼,我宇智波斑算是認可你了。”
“那就合作愉快了……”
“宇智波鼬!”
鼬:“……”
鼬的眼神沒有什麽波動,麵前這個家夥自稱宇智波斑,但他並沒有對此感到任何震驚。
因為對於鼬來說,對方是不是宇智波斑並無所謂,隻要對方能夠幫得上自己就行了。
僅此而已。
……
火影大樓。
“火影大人,大概清楚今早發生什麽事了。”
一位暗部成員,火急火燎地趕到辦公室裏,並向恭敬地猿飛日斬回答說道:“我們暗部盤問了在場除幹柿鬼鮫之外的所有人,造成爆炸的凶手線索都指向了‘曉’組織!”
“根據日向一族的日向寧次所說,是他最先碰上‘曉’組織的神秘麵具男,對方似乎很擔心日向寧次的白眼,能夠看到他那張臉。於是,麵具男就想要殺死日向寧次。”
“但……漩渦鳴人他們又及時趕到救下了日向寧次,並與那個神秘麵具男展開了戰鬥……”
暗部忍者將自己所得到的情報,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且說的十分詳細。
就連那群小鬼和宇智波帶土雙方戰鬥的一些細節,暗部忍者都詳細說了出來。
他所知曉的這些東西,是從鳴人等人的口中聽到的,其實他也隻是在轉述給猿飛日斬。
一句又一句話足足說了十幾分鍾。
說得這個暗部忍者口幹舌燥。
也聽得猿飛日斬眉頭緊皺。
“曉組織、神秘麵具人、第二個神秘麵具人、忍術與體術與忍具都無法碰到他、即將的一場大戲……”猿飛日斬很能捕捉重點。
他抓起放在旁邊的煙鬥,往煙鬥裏塞一點煙絲,用火柴將其點燃,並深深地抽了一口。
借助這一口煙,在口腔裏麵縈繞的辛辣感,讓遲鈍的大腦變得更加清晰一點。
“如果老夫沒記錯,大蛇丸也加入了曉組織。”這個情報,是他從卡卡西那裏得知的。
“查清楚曉組織的目的是什麽了嗎?”
猿飛日斬皺眉向暗部忍者問道。
“暫時沒有。”暗部忍者回答後,又開口說道:“火影大人,奈良鹿久讓我轉述您一個建議——對整個木葉村進行地毯式搜索,將兩個曉組織的成員給扒出來。”
“鹿久的建議麽?”猿飛日斬再抽了口煙:“就按照他說的這麽做吧!”
他的雙眸閃過了一絲寒芒。
“不是什麽宵小都能夠在木葉裏麵亂來的!”
“老夫隻是年齡大了。”
“還沒有死呢!”
猿飛日斬絕不允許曉組織的人,對他的木葉做這種破壞性的行為。
讓他麵對雲隱村這種大忍村、麵對白胡子海賊團,這種離譜存在,猿飛日斬考慮到木葉村最近的力量虛弱,可能會有點硬氣不起來。
但如果麵對的是曉組織這種新崛起的組織,就算其中的成員們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身為三代火影的猿飛日斬還是有點底氣的。
他還是能夠勉強支撐起來一點的。
……
與此同時。
木葉監獄。
“曉?”躺在一張**的團藏,表情略顯陰翳。“曉組織”這三個字,勾起了團戰十分不好的回憶,因為他曾經與曉組織接觸過。
當然,所謂的接觸並不是和曉組織有良好合作。
而是他曾經瞞著猿飛日斬,暗中勾結雨隱村的山椒魚半藏,把曉組織那群人陰了一手。
最終殺死了曉組織的首領彌彥。
但問題是……
“那個叫長門的小鬼!”團藏的雙眸閃過濃濃的忌憚,他比猿飛日斬更加了解曉組織,所以他的反應比猿飛日斬更加激烈。
回憶起那雙眼睛的恐怖之處。
團藏至今都是心底發寒。
“不過……”團藏思緒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又呢喃道:“來的好像並不是那個家夥,而是一個戴著麵具,藏頭縮尾的神秘人。”
“你說他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隻眼睛?而且那隻眼睛是寫輪眼?那個人還自稱宇智波斑?”
團藏扭頭看向旁邊的根部成員。
“團藏大人,小鬼們是這樣描述那個人的。”根部成員單膝跪地回答道。
聽罷,團藏心中了然。
果然不是那個長門。
他心中暗暗鬆口氣。
團藏並不知道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帶土的合作,他也不太清楚曉組織的人突然冒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一回事。
“哼!居然是一個不知名的宇智波一族嗎?果然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希望那個家夥,不要壞了老夫的好事!”
團藏眼神陰鷙,咬牙道:“否則,老夫一定會把曉組織的所有人,全部都趕盡殺絕!”
為了謀劃這一天。
團藏準備太久了。
他絕不允許突然冒出的曉組織破壞他的計劃。
顯然……
團藏不知道,鼬已經瞞著他去找了曉組織。
他在並不是很信任鼬的同時。
鼬也並不信任團藏。
……
“沒想到,今天就這樣不用上學了。”
另一邊,被盤問的足足兩個多小時的鹿丸等人,總算是從一群上忍的包圍中“解脫了”。
他們沒想到這群上忍這麽能問。
簡直是從東問到西,差點連他們早上吃的是什麽早飯,都給問出來了。
鹿丸雙手枕於腦後。
嘴裏則是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折來的小草,一邊嚼著小草,一邊嘟囔說道:“還好雛田及時把那個鯊魚臉大叔喊過來了,還好鳴人關鍵時候救下我們,不然我們可就完蛋了。”
鹿丸、丁次、鳴人、雛田、香磷、寧次、白……七個小鬼大概是這樣的一個站位。
他們每個都麵色複雜地在路上走著。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鹿丸說得並沒錯。
鳴人關鍵時候出手救下他們,雛田關鍵時候喊來了一個強大助力。
簡直是救命之恩。
“我的薯片不見了……”旁邊的丁次哭喪著一張臉,他翻遍了身上的衣兜。卻發現自己兜裏放著的兩包薯片,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鹿丸翻了個白眼:“笨蛋丁次,你打傷了一個平民,沒有被那群大人訓斥已經很好了,還管什麽薯片不薯片的啊!”
“喔!對哦!”丁次這才想起來:“他該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這時候的丁次才有些後怕。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麽這麽衝動?為什麽會這麽憤怒?
“放心,他還活著。”懂一點醫療忍術的香磷,安慰說道:“雖然那個人肋骨斷了七根,並且有一根紮進了肺部、左腿粉碎性骨折、鼻梁骨折、門牙磕斷、右臂骨折、三根手指脫臼、輕微腦震**、皮膚大麵積淤青擦傷……”
“但……”香磷補充道:“那個人確實還活著,就是不知道他需要在醫院裏躺多少天而已。”
丁次聽得目瞪口呆。
香磷則是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放心啦!就算你把他殺了,隻要你加入我們白胡子海賊團,也沒有人敢責罰你的。”
丁次撓了撓頭。
他覺得鳴人的家人好彪悍啊!
“是我連累你們了。”走在最後麵的寧次,心情複雜的同時又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不救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笨蛋寧次君!”寧次旁邊的白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寧次不禁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稱呼自己為笨蛋。
隻聽白微笑道:“先不說那個麵具男和我們白胡子海賊團有點仇怨,但是你是我們的同學,我們就不能夠坐視不管啊!”
“更何況……”白繼續笑道:“你可是我在木葉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呢!”
寧次略顯失落的表情都呆住了。
原來白把自己當朋友了?
“寧次哥哥……”這時,雛田弱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對,對不起……”
“嗯?”寧次看向雛田。
雛田低聲說道:“白……白大哥將你的一些事情跟我說了,我不知道發生過那種事。”
“……”寧次沉默了。
他並不是在怪白將自己的往事告訴給雛田。
而是在不解為什麽父親的死因不能傳出去?
父親是為了宗家家主而死。
是為了宗家大小姐而死。
結果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宗家大小姐,卻完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不就是在隱瞞自己父親的死因嗎?
難道是顧及家族臉麵嗎?
日向一族的臉麵……
比人命還重要嗎?
“欸?什麽事啊?”丁次並沒有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奇怪,他撓了撓頭,好奇一問。
“笨蛋丁次!”鹿丸黑著臉給了丁次一腳:“不要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啊!”
痛得丁次痛呼了一聲。
抱著腳連連直跳。
“嗬,還能有什麽事?”經曆了一次生死危機,寧次仿佛是看開了些許,他淡漠一笑:“無非是我的父親當了雛田父親的替死鬼。本來應該死的人沒有死,本來不應該死的人卻死了,這件平平無奇的事情而已。”
簡短的一句話,讓丁次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他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揭開了兩個人的傷疤。
更一不小心知道了某個忍族的往事。
“寧次哥哥,你也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吧?”雛田鼓起勇氣說道:“分家的宿命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不應該被刻上籠中鳥之印,宗家也不能理所應當享受分家的舍命保護。”
“我……我覺得,日向一族的傳統是錯的!”雛田繼續說道:“寧次哥哥,你覺得呢?”
寧次看向雛田的眼神有幾分審視。
但這幾分審視很快就化為錯愕。
因為他發現雛田的語氣雖然嬌弱,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是她第一次見到的。
寧次認識雛田好幾年了。
也經常和雛田對練柔拳。
他自認為自己非常的了解這位宗家大小姐,但沒想到現在雛田表現出來的一麵,是自己認為非常陌生的一麵,陌生到並不像雛田。
如果不是雛田在說話的時候,隱約透露出的幾分不太自信,寧次還以為這是換了個人。
“對的又怎麽樣?錯的又怎麽樣?命運早已經被人定下,發生的事情也已經發生過了,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
寧次的語氣沒有太大波瀾。
但卻能透露出他的悲觀。
“但是……但是寧次哥哥,難道你想讓這種錯的東西,一直持續下去嗎?”雛田忍不住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讓未來改變一下嗎?”
說了那麽多話的雛田,勇氣越來越大。
她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老爹也告訴過我,錯的東西都要及時更正!我知道分家和宗家之分是錯的,我想改變日向一族的這一切,這也是我未來要走的一條路!”
“我想讓日向一族未來再也沒有宗家與分家!日向一族就是日向一族,沒有所謂的正統之分,沒有所謂的分枝之分!”
雛田的聲音也逐漸變大了起來。
聽得一群小鬼都為之側目。
連寧次都沒想到這番話能從雛田口中吐出。
寧次的眼神都很錯愕。
他完全不知道雛田經曆了什麽,怎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這麽多?這和他印象中的日向一族宗家大小姐完全不一樣。
哦,對了……
寧次忽然會想起來,雛田已經被日向一族的那些高層長老們,給割除出日向宗家之列。
現在的雛田,早就不是所謂的宗家大小姐,她也是分家的一員。
是因為她已經成為了分家,所以她才會把眼界和立場,放在分家身上。當石頭砸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終於知道痛了?
不,不對……
寧次記得雛田在沒有被完全割除出宗家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經選擇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剛才的想法,好像是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了。
“……”寧次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他的內心閃過一種又一種的思緒。
有些痛苦,有些感慨,有些回憶,有些釋然。
最終。
在一群小屁孩在眾目睽睽之下。
寧次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卷軸。
卷軸雖然沾了很多的水,但並不影響使用,不過他並沒有使用,而是將卷軸拋給雛田。
雛田急忙伸手一接。
結果沒接住。
雛田大囧,趕緊彎腰,把卷軸給撿了起來,又好奇地向寧次問道:“寧次哥哥,這是?”
“這是那位‘日向大宗’長老,想讓我給你刻下的籠中鳥咒印。”寧次的回答麵無表情,但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從雛田的身上,看到了抗爭宿命的影子。
連這麽軟弱的一個人都敢去抗爭宿命。
甚至想要扭轉日向一族的宿命。
那他日向寧次,難道要接受宿命的安排嗎?
難道不可以再反抗一次嗎?
即便再次失敗了……
即便因此而死了。
也無所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