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木葉村來了個六米多高的巨人,並且這個巨人和妖狐是一夥的——如此消息,在麵積不大的木葉組城區裏,很快就傳開了。
因為太多人見到白胡子和鳴人。
這種消息是瞞不住的。
“喂!丁次!”奈良鹿丸雙手抱頭枕於腦後,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這事傳得挺廣的,六米多高的巨人,還真是沒見過啊!”
“嘎巴!嘎巴!”秋道丁次正炫著一包薯片,含糊不清地回答:“這薯片挺好吃。”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鹿丸滿頭黑線,無奈看著自己這個小夥伴。
丁次詫異扭頭:“你不是在說巨人牌薯片嗎?”
鹿丸:“……你慢慢吃吧!”
兩個年齡不大的小屁孩,隻是把這種事情,當成一種消遣的談資。
鹿丸隱約感到不尋常。
但礙於年齡太小了。
即便有著超乎尋常同齡人的成熟以及智慧,有些東西依舊沒有木葉高層看得那麽透徹。
……
日向一族駐地。
“一個叫白胡子的巨人?”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自然不可能不知曉這種大事。
而且他知道的自然比尋常人更加多。
尤其是在一些細節方麵。
“與漩渦鳴人關係甚佳,與宇智波警衛隊產生了衝突,並瞬間擊敗三個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中忍,麵對三代目的時候毫不露怯。”
日向日足眉頭一皺。
一個如此強勢的人物出現在木葉村,也不知是好是壞,關鍵是對方與人柱力交好。
而且。
火影大人,居然沒有對此人采取什麽措施?
是因為忌憚嗎?是那個巨人實力很強大嗎?與他在木葉裏產生衝突,會造成嚴重死傷?
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這方麵……
日足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木葉來了一個變數,尤其是這個變數和人柱力扯上關係,那就變得更大了。
……
宇智波一族駐地。
“混賬!混賬!那個該死的家夥,把我們宇智波一族當成什麽了?打傷了我們三個族人,就這樣拍拍屁股,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宇智波一族內的一位鷹派長老正怒火翻騰:“火影他還在現場,他做了什麽?他隻是把我們的人送到醫院,然後他就什麽都沒做了!”
“他甚至沒有派人過來通知我們宇智波一族,如果不是有一個族人醒過來,趕緊跑回來,我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
“冷靜一下。”身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說道:“據我所知,是甘、文、崔他們三個兄弟,想要對鳴人那個孩子動手。”
“那也不是打傷我們族人的理由!”
鷹派長老打斷了富嶽的話:“這裏麵,沒有你這個族長的孩子,你自然是一點都不生氣。甘、文、崔,是我的孫子啊!”
宇智波富嶽眉頭緊鎖。
“富嶽,你是族長。”旁邊,另一位宇智波一族的長老,悠悠說道:“也該做出決定了,要知道……這是個極好的機會。”
“人柱力和一個外村人產生羈絆,你知道老夫所說的機會,到底指的是什麽。”
宇智波富嶽陷入沉默。
他自然清楚。
早在九尾之亂,木葉開始排擠宇智波一族過後,宇智波一族就開始策劃政變了。
畢竟任哪個家族都受不了這種委屈。
尤其是全員精神病的宇智波。
頂著宇智波一族內的壓力,宇智波富嶽也隻能夠妥協,答應策劃且發動政變。
計劃很簡單,也很完善。
——控製九尾暴動,再現當年的九尾之亂!然後借機奪取木葉領導權。
你木葉高層不是說宇智波疑似主導九尾之亂嗎?
那我就主導給你看!
為此。
宇智波富嶽甚至還將自己的兒子宇智波鼬安排到木葉暗部,以此監視木葉高層的動向。但誰也沒想到,他這個兒子有些過於叛逆,這種行為遭到宇智波鼬的強烈抵觸。
父子之間的關係。
降到冰點。
宇智波富嶽知道,這位長老所說的大好機會,赫然是——讓人柱力暴走的一次好機會!
倘若殺死那與人柱力有很深羈絆的外村人。
人柱力有大概率會情緒崩潰,導致尾獸的封印鬆動,從而力量暴走,重現九尾之亂。
到時候。
木葉高層會疲於應對九尾。
木葉實力會大大銳減。
而他宇智波富嶽有萬花筒寫輪眼,那是尾獸最大的克星!到時候,宇智波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路就是以救世主之姿拯救木葉,斬獲所有民心,然後啟動政變。
另一條路就是趁機背刺木葉高層,等木葉高層死傷慘重,他們就能順理成章接管木葉。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宇智波富嶽閉上雙眸:“鼬會給我們帶來消息的,我們先等一下鼬的情報。”
“哼!優柔寡斷!”鷹派長老黑著臉霍然起身,氣憤地拂袖離去。
另一位長老悠悠說道:“富嶽,鼬不值得信任,他一直不願意參與其中。而人柱力的羈絆,必須要除掉,要當著人柱力的麵除掉。”
他站起來後,一邊離去,一邊繼續開口道:“你也不希望宇智波越來越沒落吧?”
宇智波富嶽持續沉默。
……
成為整個木葉的風暴中心的白胡子。
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察覺。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這個。畢竟莫說是在忍界,哪怕是在偉大航路的新世界,他白胡子,本來就是世界風暴的中心之一。
這,是他的日常!
“笨蛋兒子,你才跑了兩千米不到就跑吐了?”白胡子抓著叢雲切,一刀便往鳴人斬過去:“咕啦啦啦!哪怕跑吐了也給老子跑起來啊!”
“嗚哇哇哇!!!”鳴人驚恐大叫著急忙加速奔跑,險而又險躲過了叢雲切的利刃。
他從來沒想過,想成為火影居然這麽要命。
老爹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來真的啊!
“咕啦啦啦!笨蛋兒子,別忘了你明年要入忍者學校啊,就你這泥捏的體質,能進去嗎?可別成為一個吊車尾丟你老爹我的臉麵啊!”
白胡子再度一刀斬落而下,他這一刀下來,甚至削掉了鳴人後腦勺的幾根頭發。
刀刃卷起的氣流猶如狂風似的。
在“推”著鳴人前進。
讓已經跑到小臉煞白的鳴人不得不往前狂奔,渾身的疲憊以及雙腿的酸痛抽筋,讓他不得不四肢著地往前狂爬。
鳴人身上不僅僅有疲憊流出的汗水。
還有恐懼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