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嗎?”她麵露疑惑。

我點了點頭,自從第一次聽到這個與上京那邊同名的組織,我就一直很在意,這隻是個巧合嗎。

“嗯,我明白了。”她沒有多問,隻是給了我一個自信眼神,“露露對吧?”

“嗯,我叫嘉蘭露,你可以叫我露露,還有這邊的這位叫小蝶。”

“可我看你在行會登記的名字叫易遙……”

“那是我的回憶。”

一縷發絲從她的臉前晃過,視線跟著轉了一圈,雲雀很明事理的把話題轉了回來:“那露露,你想要知道‘耀’什麽程度的信息呢?”

“越詳細越好,把你所能調查到的都告訴我。”看著她小小的身體,我又加了一句,“記住,一定是要在確保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

“那這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她說。

“大概多久?”

“可能需要三天左右吧。”

“這麽久嗎?”

“因為有些事情隻有我雲雀才能查到嘛。”她自信的笑著,“而且三天的話,可是要收取100金的哦。”

我聽出了她話裏有別的意思,從包裏拿出5枚奧城幣放在她的手心:“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要勉強!先給你5枚,等你安全回來後我才會把剩下的給你。”

我特意把“安全”2個字加了重音,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的啦,咳咳。”將發絲捋到耳朵上,雲雀收下金幣,“不過我沒想到,委托我調查的人中居然會有人關心的我安全呢。”

“之前的那些委托的人不會嗎?”

“他們怎麽可能會哦,別說關心我安全了,連完整支付報酬的人都不多,看我是女孩子,總想著欺負我,甚至我沒能查到讓他們滿意的消息,他們還不會付我一分錢……”

雲雀躊躇著腳步,仿佛在說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我向她走了一步,牽起了她一隻手:“我們和你可不是委托的關係哦。”

“欸?”

小蝶牽起了她另外一隻手:“因為我們是朋友呀。”

......

天空漸漸被染成了淡紅色,太陽收起了它的威嚴,我們來到了路邊的一家餐館準備吃晚飯。

“露露想吃什麽?”小蝶拿著菜單問我。

“隨便吧,小蝶你知道我的口味的,你看著點就好了。”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嗯。”

我在想著別的事,有關於雲雀的事,想起了之前她被賴納爾打倒在地,甚至威脅著要取她性命的時候,明明是在冒險者行會門口,四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助這個女孩。這個城市的人都那麽的冷漠嗎,是因為打不過他?可那裏有那麽多冒險者,總會有比他厲害的人吧。怕惹火上身?就算他的身後有在‘耀’組織的哥哥,這明顯敗壞社會道德的事情,一旦惹起民憤的話,“耀”這個在公眾麵前有著良好形象的組織,也是不敢去包庇他的啊。

想起之前被巴克和麥克“搶劫”的時候,周圍的人好像也都是這樣的冷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還是……

“哎……”我歎了口氣,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人心都是一樣的啊。

“露露怎麽了嗎,唉聲歎氣的。”小蝶放下菜單,我看到她已經點好了晚餐,上麵一道熟悉的菜名旁打上了勾。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世界和我們原來的世界太像了,話說小蝶你還要吃那天那個不知道什麽動物身上的肉啊?”

“因為那個好吃嘛。”將菜單交給服務生後,小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露露,你剛才是不是在想雲雀的事。”

我撫摸著她的柔順的發絲:“你怎麽知道,難道你住在我心裏了?”

傲嬌了哼了一聲,“討厭,難道人家不在你的心裏嗎?”

“在在在。”安撫著她的日常撒嬌,我說,“是啊,我是在想著雲雀的事情。”

“她的父親嗎?”

“不是。”我看到門外走進來幾個壯漢,“是雲雀她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

“那個叫易遙的娘們是不是在這?”為首留著胡子的男人叼著牙簽扯著嗓子喊著,“易遙!易遙在哪?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露露……”小蝶擔憂地抱緊了我的胳膊。

“老子他媽的知道你在這!”他隨手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碗酒,吐掉牙簽一口喝下,“別婆婆媽媽躲躲藏藏的,有本事打人沒本事出來了啊?!”

來者不善。

“還有那個叫什麽蝶的,那一腳踢的可真夠狠的啊,把我小弟的肋骨都踢斷了2根,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從他的話裏我可以得出,這夥人應該是那天在冒險者行會門口欺負雲雀,結果被小蝶一腳踢飛叫賴納爾的人喊來報複的,不過竟然斷了2根肋骨,他還真是有夠慘的。

“躲哪去了啊?你們兩個打一個的時候不是挺牛的嗎?”

將碗狠狠的摔向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餐館內的人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靠近大門的食客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那裏。

“不出來是嗎?好啊,那老子去找雲雀那娘們去。”男人輕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找雲雀?那可不行,我從座位上起身:“易遙是我,你們有什麽事嗎?”

四周的人群看向我發出了竊竊私語。

聽到聲音後,男人回過頭,嬉皮笑臉向我走來:“你就是易遙?”

“我是。”

“哈哈,這麽小的娘們,賴納爾那家夥竟然打不過她?”為首的男人大笑,“兄弟們,你們說賴納爾是不是有點那啥啊?”

“哈哈哈,真的嗎,老賴有這麽菜的嗎?”“這小姑娘我一隻手就能捏死。”身後的眾小弟跟著起哄。

“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我將右手放在大腿處綁著撲克牌的位置。

“有什麽事你們還不清楚嗎?那個叫什麽蝶的娘們是不是就是她?”她伸出手指著我旁邊的小蝶。

“是我。”小蝶也站了起來。

“就是你把我小弟打傷的?”

“是他欺負人在先。”她毫不畏懼。

四周一片嘩然。

“那麽可愛的小姑娘打傷了賴納爾?”

“不可能吧,她有這麽厲害?”

“怎麽不可能,你是不知道她身邊那個叫易遙的女孩,和她一樣,也狠狠的教訓過那個惡棍呢。”

“吵啥吵!”男人朝他們怒吼一聲,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說他先欺負人,有啥證據嗎?我小弟他現在可正在醫院裏躺著呢。”

“他當時正在欺負一個女孩。”我說。

“喲。”他假裝四處張望的看了看,“你們說的那個女孩呢,不是被欺負了嗎,怎麽躺在醫院裏的反而是我小弟呢,我看是你們在欺負他吧。”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嗬。”他抄起桌子上的碗,“老子今天不僅要強詞奪理,還要替我小弟‘行道’!”

一甩胳膊就將那空碗丟向我,我躲了過去,伴隨著碎裂聲,男人身後的小弟一擁向我們襲來。

“小蝶!”

我拔出了撲克牌進入了戰鬥狀態,一腳踢翻麵前的桌子。

“露露不用擔心我!”麵對來勢洶洶的敵人,她也做好了準備。

四周的食客迅速離開座位,給我們留下了相當大的空間。

對麵除了為首的那個胡子男一共6人,像事先商量好了般分成2組向我們衝來,這時候我也顧不上是不是會走光了,一腳踢開最前麵那個人的拳頭,接著拉住他的胳膊,轉身,定步,穩住下盤,發力,一個標準的過肩摔。

同時第二個人踢向我的肚子,我側身一閃,抬起胳膊借助他身體的慣力,肘擊臉部,趁他還未緩過神來,掌握好不至於出人命但又足以讓他喪失行動力的力道一腳踢飛了他。

“哎呦哎呦,你們要打去外麵打啊,我這小店經不起這麽折騰啊。”老板一樣的人苦著臉跑了出來,“我可不記得有讓你們在這裏打的啊……”

第三個人看到2個同伴倒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態,接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凶狠狠的向我劈來。我仰身,刀鋒閃著寒光從我的臉前呼嘯而過。

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嗎,在城市裏鬧出命案的話可是要坐牢的。

我抽出時間看了一眼小蝶那邊,她已經解決了一個人,而剩下的兩個人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這我就放心了。

回過神看眼前的持刀男子,他也隻是胡亂地揮舞著,完全沒有一絲章法,我放在撲克牌上的手又收了會來,對付這種敵人的話,我連牌家的技術都用不上。

再次躲過他的攻擊後,小蝶那邊也似乎快要解決了,我忽然玩心大起,想要一個帥氣的收尾。便向他衝去一躍而起,右腳橫踢掉他手中的刀,接著空中旋轉180度,借著身體的慣性,左腳一個後踢擊中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道使得他飛出數米遠砸碎了身後的桌子。

優雅的落地,不去看身後的男人,小蝶她也結束了戰鬥,笑嘻嘻地張開雙臂的向我跑來。

“我親愛的露露,人家做的怎麽樣~?”

我接住了她:“非常棒!”

四周一片安靜,隻有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發出的哀嚎,店內的客人們全都躲在了角落,但大門處卻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看熱鬧永遠不嫌事大嗎這些人……

“哎喲喲喲,我的桌子啊,我的椅子啊,我的進口瓷碗啊……”老板心疼地看著滿地狼藉都快哭出來了。

他哭喪著臉抱住了胡子男的胳膊:“不是說好不在這裏打的嗎,你看看現在這樣子,你得賠錢啊!”

“一群廢物!”他猛地甩開了老板,“連兩個女娃子都打不過,你們和老賴一樣都是廢物!”

踢開了腳邊的碎碗朝我走來:“易遙是嗎?”

“嗯?”我抬起頭。

“來,咱們倆來過過招,隻要你打贏了我,這件事老子既往不咎。”

讓懷裏的小蝶坐在一旁,並示意她不用擔心,我轉過身,看著他高大且壯實的身子。

“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