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Saber化為一片金色的靈子消散, 臨走前將禦主托付給了同行的Berserker組,並附帶提供了一個情報。

“Archer的攻擊對我好像有特攻效果。”

在聽到對方開寶具時就使用了魔力放出給自己加了一次回避狀態的源賴光狀態就好很多,她的身上沾上了灰黑的煙塵, 看上去狼狽,但其實並未受什麽傷。

源賴光舉著刀,銳利的目光指向織田信長,“特攻嗎?織田信長的話, 應該沒有對龍種的特工吧?那就是……對神秘特攻?還是說,對王特攻?”

她自己就有一個名為【神秘殺手】對神秘特攻的技能,來源於自己斬殺諸多妖魔怪異的傳說,賦予自己對魔性、擁有天或地之力的從者特攻狀態。

雖然沒聽說織田信長有對抗神秘側存在的傳說,但也有可能……不,如果火燒比叡山這種行為可被稱作滅佛行為的話, 那麽說不定就會有對神秘特攻。反倒是對王……織田信長的傳說中他針對的一直是幕府的將軍,對天皇好像並沒有過什麽針對性行為, 或者說基本無視天皇的存在也許更為恰當,所以她有對王特攻的特性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樣的話,我方反而陷入劣勢了。

雖然雙方都有地域知名度加成,且都有特攻的特性,但源賴光具有神性。也就是說, 在這方麵她是被克製的。

但如果打起來的話,她倒是也不懼。戰鬥方麵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況且在傳說中, 織田信長更為出名的是她作為主公的才能, 在搏鬥方麵還不如她的家臣, 而她源賴光可是實打實的武將出身。

對手光明正大的分析自己, 織田信長也沒打算連這種事都藏著掖著, 反正到後期大家都會知道, 就算想針對這點進行防禦,其實也沒多大用處。

——畢竟她是弓兵嘛,大範圍放槍他們躲不掉的照樣躲不掉。

“吾畢竟是革新之人嘛,像那種早已退出曆史舞台的神秘之物,都在吾的特攻範圍之內哦。”

“看來是對神秘特攻。”源賴光握緊了刀,直接就衝了上去,“既然都上門挑釁了,還是禮尚往來比較好——”

織田信長反手抽出腰間的刀架住源賴光的刀,“哇,上來就這麽凶……力氣可真大——”

她另一隻手立刻摸出了一把火繩.槍放冷的,拉開了距離就朝著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放槍,源賴光不得不退後回防。

趁著這個當口,咂摸出一點不對味的降穀零立刻喊停:“等等!等一下!你們說上門挑釁是什麽意思?”

鈴木園子雙手叉腰不滿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嗎?剛剛跑到我們愛因茲貝倫堡偷襲的明明就是你的Archer!而且你最後不是還用令咒把Archer叫走了嗎!隻要看一看……”

鈴木園子的聲音突兀地停住了。她死死地盯著降穀零有著令咒的手背,陷入了沉默。

降穀零手背上的三劃令咒,一劃都沒少。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使用過令咒。

織田信長“哦呼”了一聲,扭頭去看自家Master,眉梢一挑,“這是有人耍到我們頭上了啊,你打算怎麽辦?”

毛利蘭眉頭一蹙,“冒充的?”

源賴光哼笑了一聲,“說不定隻是演戲給我們看。”

降穀零歎了口氣,“我們沒有去偷襲過你們,這麽做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好處。與其我們之間現在就爭一個勝負,不如暫時結盟,先把背後算計的人找出來再說。況且……”

他露出一個與平時在咖啡店打工時無異的微笑:“你們就沒發現,為什麽園子小姐現在還留在遊戲中嗎?明明Saber都已經退場了。”

織田信長第一個領會了他的意思,饒有興趣地看向鈴木園子,“哦哦,搶servant嗎?我們可以幫忙哦?”

鈴木園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等等,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搶其他人的從者?……這樣不好吧?”

她糾結的樣子讓織田信長一哂,不過這次就連源賴光都讚同了這個意見:“Master的朋友,如果你還想繼續參加聖杯戰爭,從者是必不可少的。你的手上還有令咒,這就意味著你還有重新加入的機會。”

說著她看向了對麵的Archer組,戲謔道:“你看我把那個小朋友的servant給你搶過來如何?”

降穀零感覺背脊一涼,立刻道:“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哦?”

麵對源賴光充滿壓迫力的雙眼,降穀零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比起先打陣營戰,我認為可以先互相消耗各自陣營的戰力。我的Archer和蘭小姐的Berserker都是很強的從者,現階段我無法對黑方陣營下手,你們無法對紅方陣營下手,那麽就由我來對紅方陣營下手,你們來對黑方陣營下手。等到了最後階段,再由我們來決出勝負,勝負的概率就各占50%了。”

“有道理誒。”鈴木園子陷入沉思。

毛利蘭盯了降穀零一會兒,質疑道:“安室先生不會在我們結盟期間偷偷對我們下手吧?”

能想出這樣的計謀,誰知道之後會不會用在她們身上呢?

“怎麽會!”降穀零立刻否認道,“所有玩家中我和蘭小姐、園子小姐是最熟悉的,跟其他人結盟才更沒保障吧?”

他可是看到赤井秀一那個混蛋也來了,現在也不知道那混蛋是紅方還是黑方,萬一是黑方,他看到了卻幹不掉,那豈不是很糟心?

毛利蘭想了想,現學現賣地提道:“那我們簽個強製征文吧,就結盟期間不得以任何方式對我們出手。”

鈴木園子立刻想到了之前和Caster組簽的那張,然後給毛利蘭比了一個大拇指。

確實想過搞點小動作的降穀零:“……”

“……可以。”

……

剛從交警指揮部回來,酒井馬上又接到了上級的任務,說是市內一個一所酒店內發生了槍戰,需要緊急出警出看看情況。如果有相關人員立刻進行逮捕。

就,見了鬼了。

本來他從警局裏看到這次的玩家裏唯一一個小朋友出現在通緝令上時,就想過借助警方的力量去搞定這個小朋友。就算那個小朋友的從者真的很強,那他也可以讓自己的從者去偷襲禦主啊,畢竟他的從者最擅長的是暗殺嘛。

警方的資源是真的好用,雖然他在進遊戲之前沒有完全記住所有玩家的臉,但記得的那幾個完全可以靠道路監控來搜索。況且槍.支這種東西,作為刑警他也是有渠道弄到的嘛。

是不是敵方陣營的人,隻要開一槍試試就知道了。

他能發現織田信長的那一組,也都是多虧了監控看到他出酒店的樣子呢。

隻是,他本來想靠監控找的那個小朋友那一組還沒找到,間桐家的Lancer組就開始在郊外放魔力引玩家注意。

郊外沒有監控,為了防止錯過什麽重要信息,他隻能讓從者先靈子化去現場看看情況。他覺得除了那個設計劇情的白羽未來,應該沒有人能想到會有玩家躲在警局裏搞事,所以他還是蠻安全的。況且真有意外他也可以用令咒叫從者立即到他身邊來。

他本人並沒有去現場,但卻也時刻關注著郊外的動靜。如果其他組的人打起來最好,能有人退場就更好了,等他們打完了,他還可以以“有人報案說郊外有人械鬥”的名義上報警部,在最後收割一次,看看能不能抓到那麽一兩個禦主。

等人被關到了局子裏,那他還不是隨時都可以動手?

就是沒想到,他連理由都準備好,就等著上報了,結果局裏突然來個電話報案,說隔壁疑似發生了殺人案,他們隻能緊急出警。

遊戲裏不會有什麽無關緊要的劇情,出現了的就肯定會和玩家有關。酒井懷疑這起案子和那個通緝令上的小朋友有關,於是他馬上就先把目光移了過去。

郊外那邊有servant看著,不會有事。他身邊沒有servant跟著,令咒也被刑警製服配套的黑色手套遮著,再加上他和其他玩家本來就都不認識,警帽一戴,不會有人發現他是禦主。

——就是穿上一身刑警製服還挺別扭的,明明他是個黑手黨。

Emmmm……不過我這麽算計波本不會被他報複吧?算了算了,反正我隻是個小人物,而且又不是同一個組織的,他應該不認得我:)

第一批出動的警力去報案人說的地方堵門了,然而不僅沒有抓到人,還讓人跳窗逃跑了。

第二批出動的警力駕駛著警車追了上去。

跟著第一批警力出動的酒井被後麵一道命令送去了交警指揮部,協助追擊組這邊追捕犯人。

在監控視頻中看見小朋友帶著從者在公路上橫衝直撞,酒井簡直歎為觀止。

——這個小朋友未免也太會玩了。

剛歎完沒多久,Servant那邊就傳來新的消息——現場出現了好幾個炸彈,並且剛剛爆炸了。

酒井想了想,覺得在遊戲裏麵能跟自己一樣玩得這麽花的,應該就隻有那個黑衣組織的波本了。他想也不想的……

讓從者打電話報了案,就用的郊外發生了爆炸、疑似有人搞恐怖.襲擊這種理由。

兩手抓,兩開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