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非常想立刻去看一看那個石川編輯口中的、疑似失憶前的自己畫的女主視角的熱血番,但是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To 夏布利:

新任務,晚上10點以後,隨時準備入侵這片區域的監控。

[圖.JPG]

——By莫得感情的殺手】

琴酒來的信息一如既往地簡潔極了,隻有一句話和一張圈畫出位置區域的地圖。

唉,看來漫畫隻能之後看了,今晚得給琴酒打配合才行。

入侵監控的事他也不是沒幹過,之前在任務中坑了琴酒一把後,琴酒給他的任務就越發簡單了,尤其遠離現場。像這種入侵監控的事,基本上都是在給琴酒打配合。

晚餐時間安室透果然沒有回來,就像白羽未來預計的一樣,在琴酒眼裏相當拉跨的他都有任務,作為他現任搭檔的波本不可能沒有任務。

為了不每周扛著一大袋外賣盒去丟垃圾,安室透基本上都會在前一晚準備同居人中午的口糧,然後晚上再回來做兩人份的午餐。

剛開始知道同居人有一手好廚藝的時候白羽未來還十分驚訝,他還以為組織裏的同事們都是像他一樣不會做飯的呢。畢竟很難想象日常風裏來雨裏去的酷炫黑方大佬圍著圍裙做菜的樣子嘛,代入一下琴酒和伏特加,那不是非常的嚇人嗎?

不過今晚室友顯然不會回來做飯了,白羽未來點了份外賣,然後打開電腦,根據琴酒圈畫出來的區域查看該區域內的所有街道監控端口,然後開始編寫屏蔽覆蓋程序。

等琴酒那邊來命令,他就可以隨時準備入侵監控並隱藏自己入侵的痕跡。雖然能掩蓋的時間不長,但隻要他入侵期間沒有被發現就行了,事後把入侵痕跡清掃掉就是。

晚飯吃了外賣以後,白羽未來先去網上下單了一套《作為一名普通JK我竟走了救世路線!》,等到晚上十點,他戴上了買電腦的時候配套的監聽耳機,連上了組織內部的臨時聯絡信號。

不多時,白羽未來就聽到了耳機內傳來琴酒的聲音,但是隻有兩個字:【待命。】隨後耳機裏就沒有聲音了,琴酒把頻道切換了。

哦,那就是暫時沒他的事了。

白羽未來記得上次琴酒讓他幹這個工作的時候,就是有個目標提前發現了有人要殺他,製造麻煩趁機跑了,才讓他鎖定目標的位置,估計這次又是在防哪個倒黴蛋跑路吧。

……

邊井誌已經知道自己今晚必死無疑了,組織裏誰不知道代號Gin的top killer?他親自出手要殺的人,還沒有過能逃出他槍下子彈的。

他隻是個組織研究人員,會被組織發現成為自己在研究生物科技上的天賦,也不過是因為他的母親原本就是組織的研究員。會叛離組織,也隻是發現了組織到底在研究什麽恐怖的東西。

原本他是不會進入組織的,但在他大二的時候,黑衣組織的人找到了他,帶來了他母親的研究手劄,問他願不願意接替他的母親,將她未完成的研究繼續研究下去。

他的母親已經過世了,在他高三的時候。聽父親說是因為實驗室危險病原體泄露,為了防止感染,屍體很快就火化掉了,他們接到的也隻是母親的骨灰,連最後的遺容都沒能看到。

當時他正在高考前最重要的階段,也沒注意到父親那段時間異常的情緒,在高考前一周,他的父親出了車禍,當天晚上就因為搶救無效去世了。

高考時他因為半年之內父母接連去世備受打擊,精神狀態不佳,考試發揮失常,但優秀的基礎擺在那裏,雖然沒上重點本科,但好歹也是個一線的本科,再加上父母留下的遺產也讓他順利上了大學。

同為生物科技的研究方向,組織的人拿著母親的手劄找到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母親研究室那邊的人在照顧他,給了他一個好的就業機會,直到他進入研究所幾個月後,在研究所看到一些黑衣服的人進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太對,但還不足以讓他辭去自己目前在研究所的職責,更何況研究所給他的工資並不低。

第一次察覺到這個實驗所的不對勁,不是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而是在他所研究的母親研究的研究項目上。

他母親實驗的研究項目中有一份十分特殊的研究材料,那是一支試管,裏麵存放著一份血樣,並且所剩不多。大概是因為試管被密封了,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血樣還是**形態,隻不過分層了而已。

在用這份血樣進行實驗之前,他就被提醒過,這份血樣全世界僅此一份,用一點就少一點,他必須慎重使用。

但是想要理解母親的研究成果並沿著她的方向研究下去,這份血樣他就必須研究。然後,他就發現這份血樣中的基因鏈與人類一致,隻不過其中還有其他一些他過去從未見過的特殊物質。

母親的研究方向,就是這些特殊物質。

於是他開始研究這些特殊物質。

血液的樣本本來就所剩無幾,經過數年的研究,即使是再節約使用,也終究是被他用完了。他第一次發現研究所背後靠著的,是一個非法集團,也是因為上麵的人發現他把樣本用完了,卻無法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差點就把他給哢嚓了。

所幸他的研究並不是毫無進展,而在血樣使用完畢的當下,隻有他是最了解這個東西的,如果此時再換人,他們沒有多餘的血樣給新接手的人來了解,他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自此以後,他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在研究的同時,還暗中開始打探研究所和它背後所靠組織的信息。

真正發現研究所背後是一個跨國非法恐怖組織,是在一個臥底到組織的MI6成員走投無路向他求救的時候,可惜那個時候他沒能救下對方,還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琴酒槍斃,最後還被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琴酒,也是他第一次觸到他所在的組織最深的隱秘。

最後一個疑點,也是最讓邊井誌恐懼的疑點,是血樣的研究成果本身。也許是因為某種巧合,他從血樣中提取出來的、不用顯微鏡甚至都看不到的特殊物質裏麵,生出了活物。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實驗時不小心漏進去的某種真菌亦或是蟲卵,在經過一段時間自然生長出來的東西,但當他用顯微鏡將其放大之後,就發現這是一種外表極其怪異的生物——

這種生物通體呈黑褐色,體表還帶著一點紅,體表布滿了奇怪的裂縫,灰白色的裂縫裏麵還有黑色的點在動,看起來就像是……眼睛一樣!

過於詭異的外表特征,再加上他對何種昆蟲、軟體、節肢類等體型外表並不怎麽好看甚至可以說嚇人的動物進行了對比,結果沒有找到一例相似的生物。而它存在於存放特殊物質的容器中,還在吞噬容器內的特殊物質。

真正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在特殊物質被吞噬完之後,他讓那個生物依舊呆在密封的玻璃容器裏,而後一個月的觀察,他沒有打開過容器,可以說容器裏隻有那個奇怪的生物和空氣,再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但是那個生物不僅沒有死,而且還在逐漸長大,在一個月後已經有半塊指甲蓋那麽大了。沒有食物,沒有水,它是靠什麽生長的呢?是人類還沒發現的、看不見的物質,還是……根本就不需要?

前者當然是好事,可能會讓他發現新的物質,後者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未知,除了會引起人的探索欲,還會引起恐懼。

他想起了母親留下的手劄中被撕掉的書頁。頁麵內側撕得很幹淨,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到裝訂層裏麵留下的殘邊。

撕掉書頁的人是誰?母親嗎?還是組織?被撕掉的內容是什麽?是跟這個小怪物有關的嗎?

如果是母親撕掉的,很明顯,母親不想讓人看到並繼續這個研究;如果是組織,那就可能是怕自己看到被撕掉的內容產生恐懼,因而拒絕繼續研究……

他決定毀滅這個生物。

……

雖然是這麽想的,並且付諸了實踐,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徹底殺死它的方法。強酸對其無用,那火燒成幹,也還殘留著活性。他隻能再次密封並且藏起來,定期處理,以防被組織的人得到。

這份研究的進程,讓他對父母的死產生了懷疑,尤其是被撕掉的手劄,更像是證據一般時刻提醒著他。

他不擅長探查情報,調查進度愁人,幸運的是,有潛伏在組織裏的臥底找上了他,並且查到了他一直想查的東西——

他母親的死,果然與組織有關!

當年他母親就決心終止這項研究了,為了防止母親泄露研究成果,也為了防止她出賣組織,他的母親被滅口了。

他母親死前給父親留下過一段信息,他父親推測出他母親的死並非通知到他的那樣死於病菌感染,隻是那段信息還沒解碼,就被組織斬草除根了。

——車禍是組織安排的,醫院的急救人員裏也有組織的人。

他曾多次借口沒有血液樣本,進展緩慢也是沒辦法的事,可在兩個多月前,組織送來了新的血樣。再時隔多年後,組織又找到了與當年那份血樣相似的血樣!

組織在追求什麽可怕的東西。

他終於意識到了。

看著麵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銀發黑衣人,被堵在地下車庫的邊井治坐在地上,視線所對的,正是對麵黑洞洞的槍口,而他的內心卻是意外的一片平靜。

“實驗資料呢?”

對麵的黑衣人問。

邊井治輕輕勾起嘴角:“沒有,全都銷毀了。”

琴酒一槍擊穿了他的大腿。

“那麽那個東西呢?”

邊井治疼得呲著牙:“什麽東西?”

“自然是,那個殺不死的東西。”

邊井治的瞳孔狠狠一縮,但很快又冷靜下來:“當然是處理掉了,畢竟是實驗的廢棄物。”

“看來你不想要活著。”琴酒的槍口移向了他的眉心,冷笑道:“這片區域早就在我們的監控中了,你以為他能跑得掉麽?”

邊井治:“!!”

“那麽,永別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