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妹在我**

沒辦法,我隻好趕緊扭過頭去,衝著柳仙急忙說了。

她不是要報恩嗎?

她不是之前問我,為啥這麽關心她?

好!我告訴她!

就因為上一世,胖司機給了她一塊肉幹,她臨死前閉上了眼,記下了這一幕。從此記住了這人,等了他整整四百年,就為了報恩。

可是……

她不知道,在她死後,有個書生看到了她的屍體。用自己的雙手,艱難的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她給埋葬了。

那書生……就是我!

隨手給的一塊肉幹,她尚且要報恩,那這“收屍立塚”的恩,該如何還給我?

柳仙震撼住了,傻傻的楞在哪兒,半天回不過味來。

等待了四百年,竟然等了一個錯誤的人,還了一個錯誤的恩!

換了誰也受不了?

她眼中含著淚,呆呆的問我,要……要她咋向我報恩?

我抬起手來,“啪”的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抓著她的手,歇斯底裏的嚎叫著,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啊!

柳仙咬著牙,流著淚,狠狠的點了點頭。

恰在這時候,身後的黃女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身體一軟,直接順著我的後背,一點點的滑落了下去。

轉頭,我一把抱住了她,用自己的後背,接著扛雷。

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她,我無奈了,說她這又是何苦呢?

黃女躺在我的懷中,慘烈一笑,說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不怨誰。

說著話,她伸出了手,費力的舉起。但是無論怎麽舉,就是夠不著!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笑了,說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一個在乎……在乎世俗的人麽?

我咬著牙,搖了搖頭,說不是。

她不說話了,手已經沒有了力氣,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死死的抱著她,張大了嘴,臉上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可這嘴裏麵,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憋了半天,最後就是兩個字——傻女!

這傻女,為啥就這麽傻?

這麽白癡,這麽單純,傻得簡直都可笑!

但是……

但是呐,我的心,為啥就這麽的痛呢?

柳仙看著我,慘烈一笑,說我的恩,她沒辦法報了。

話音一落,一聲哀鳴,接著在我麵前她現出了原形。一條粗壯的巨蟒,一圈又一圈的,將我和黃女給死死的盤繞在了正中間。

我急了,衝著她就喊,問她想做啥?

柳仙的聲音顫抖著,讓我不要傷心,她命該如此,至少在臨死前……她的願望實現了。

這番話說完,她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外麵的雷聲還在翻滾,天雷依然是一道接著一道的打下來。

抱著懷中已經變成“黃大仙”的黃女,流著淚,我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用盡全身的力氣,放聲高唱著……

我來為前世留下的約,

我愛還今生糾纏的戀,

紅塵一場漫天的灰塵。

寂寞我的愛,

隔著一生看你的樣子,

隔著一聲給你一片癡。

我和你,夢還在糾纏,

淚仍在眼裏打轉。

……

雷停了,風消了,一切都結束了。

柳仙最後還是沒能度過雷劫。它的身子一碰就散了,化為了無數的粉末,在晴空萬裏的星空下,一點點的消散。

抱著懷中的黃鼠狼,抬起頭,我呆呆的看著點點繁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仙如是,黃女如是,到底她們做錯了什麽?最後竟然落了這麽一個下場?

若有來世,願當有情仙,不做無情人!

突然……

在我悲傷之際,柳仙的軀體,一點點的消散中,出現了一顆明晃晃的圓珠子。它就像是一點光芒,點亮了我內心那點希望。

緩緩的伸出手,將它接在了手心,我含著淚笑了。

有情有義的柳仙,連最後一刻了,仍然把恩情還我了。

趕緊把珠子塞入了黃女的嘴中,最後看了一眼那荒屋,歎息一聲,轉頭我走了。

那一夜,我把身上的現金全給花光了,一分不剩,全買了酒。狠狠的把自己灌了一通,直到酩酊大醉,啥事情都忘了為止。

……

但這個操蛋的世界就這樣,無論你願意不願意,第二天太陽照舊會升起,這個世界少了誰,都不會停止運轉。

一大清早,電話就可勁兒的響,宿醉真特娘讓人難受。

我感覺頭疼腦熱,不想去接電話,但那玩意兒就像是存心要和我作對一樣,不接它就一直的響著。

翻了個身,我還想接著睡呢。

扭過頭去,頓時“哈欠”,一股刺鼻的味道把我整醒了。

趕緊坐起身來一看,旁邊一個黃皮子,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給老子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家中還有一個大仙呢。

揉了揉自己疼得厲害的頭,爬起身來,我抓起了電話,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誰啊?

阿彪急乎乎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響,說黃佳英不見了?今天沒來上班!前天晚上,她是不是在深山裏麵出啥事兒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迷迷糊糊的就來了一句,她在我**呢!

“握草!”

頓時阿彪就罵了一句,磨牙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他大罵我不講義氣,還特麽說啥“讓車位”,給他機會呢。結果現在倒好,轉頭就把人家妹子騙到**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反口,說他之前說啥呢?我昨晚喝多了,頭疼,沒聽清楚,還以為他問我在哪兒?

阿彪叫上了,裝!你特娘就可勁兒的裝!還說你這兄弟正派,沒想到用灌酒這下三濫的招數,老子看錯你了。

我頓時罵上了,你特娘沒完了是不?就是我睡的,你咋滴吧,大不了到時候再換一個唄。

阿彪果然就像聞到屎的狗,馬上笑了起來,還問我,咋樣?那妹子在**正點不正點?

我罵了他一句,啥正點不正點?齷蹉!那妹子昨天就給我辭行了,說不幹了,但又不好意思跟他講。

阿彪蒙了,問為啥?

我說你還好意思呢?大半夜的跟蹤人家,有你這種色老板誰扛得住?

阿彪這貨“嘿嘿”的就在哪兒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