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無奈地歎氣:“咱能不說泉水嗎?我不找泉水,兀爾德泉,密米爾泉,赫瓦格密爾泉或者是別的什麽什麽泉水,我都沒興趣,更不想給自己憑空加持一些命運、智慧、知識,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老樹總算聽懂了:“你大老遠過來就是來找我老人家聊天的?沒有別的事嗎,就為了聊天?那些棒小夥兒可不會浪費這種機會。”

貝拉就覺得一陣心酸,也不知道奧丁算不算世界樹口中的‘棒小夥’,她猛點頭:“就是這點事,這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現在不需要前進,您的泉水還是自己留著喝吧,我需要停下腳步,好好思考一下未來。”

“……你真不想喝泉水?”

“老人家,我來的時候喝了一肚子水,目前不想再喝了。”

世界樹有點無奈:“這麽奇怪的要求我老人家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在我看來你有點浪費機緣,要知道不是誰都能見到我的……行吧,想聊天的話咱們先聊兩天,看看效果。小姑娘,你開始說吧。”

貝拉點頭:“好的,事情是這樣的……對了,世界樹老爺爺,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說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她的表情稍顯豐富,語言和動作都在瘋狂暗示著什麽。

世界樹猶豫了一下,看在她‘有病’的份上,就準備順著她的心意來說。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世界樹的肯定給了貝拉全新的信念支撐,她的心理問題瞬間就解決了三分之一。

不過這招終究有點邪道的意思,她還是準備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解決自己內心的隱患:“我的心靈力量增長太快,這就導致我的心態有些失衡……”

她巴拉巴拉一陣說,世界樹一幅了然的樣子:“希望重新獲得心靈上的平衡?非常迷惑非常難以下決定?密米爾泉最適合你現在的這種情況,所以說你還是來尋找泉水的?”

貝拉:“……能不能不說您的泉水?”

她覺得隨便一個基督教牧師就能解決的問題,這位老樹東拉西扯,非要和她扯什麽泉水……在精神文明建設上,阿斯加德比基督教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我還沒說完呢,您繼續聽我說。”

“好吧,好吧,你繼續說。”

……

在貝拉和世界樹聊天的時候。

埃及的一處古墓內,傭兵馬克·斯佩克特因為雇主的凶殘弑殺而被打成重傷,並在一尊神像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頭上戴著隼鳥麵具,化作成年人打扮的月神孔蘇看著這個稍顯迷茫的靈魂。

“人類,我可以讓你複活,作為代價,你要用你的全部身心來服侍我。”埃及神靈的一貫作風就是簡單粗暴,他們依然活在自己神係天下第一,是諸神老大哥的年代。

月神孔蘇的提議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供選擇的餘地,服侍就服侍吧。

半小時後,馬克·斯佩克特滿血複活,他殺死了自己的前雇主,抱得美人歸,之後按照孔蘇的命令,化身月光騎士,去紐約,去追查一個叫做伊莎貝拉·斯旺的女人,孔蘇要知道這個女人的一切資料,家裏有什麽人,平時住在什麽地方,行動有什麽規律,一切的一切都要。

馬克·斯佩克特之前是個拳擊手,隨後是傭兵,知道香奈兒,但不知道香奈兒的老板是誰。

孔蘇的性格很吝嗇,壓根就沒有賦予馬克這個信徒多少超凡能力,隻是作為月神的信徒,他可以在夜晚獲得一些體能方麵的提升,自愈力在月光下會加快,剩餘力量、速度基本也就是比傭兵時強一些,勉強是個人類極限的水平。

原本他認為這個任務不難,尤其是一下飛機,就在機場看到了貝拉的巨型海報,這麽明顯的目標自己要是還找不到,那就可以找地方撞死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僅僅是在紐約街頭問了兩個路人,他就被盯上了。

馬克·斯佩克特到紐約的第一天還算順利,第二天就發現有一堆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了,第三天傍晚,更是有十多個槍手在半路上截殺他。

他身手不錯,夜色更是給了他極強的掩護,且戰且退,連續殺了五六個槍手,最終成功逃離敵人的包圍圈。

月色賦予他極強的恢複力,肩膀中了一槍,手臂中了一槍,傷口很快就自動止血,並恢複了一大半,他這人也是頗有韌性,你們越是阻攔我,我越要查。

貝拉的身份被他發現,查理什麽的自然也浮出水麵,這些都是公開資料,任何一個會用網絡的人都能查到。

馬克·斯佩克特隻是想不通,這種總統候選人的女兒和滿城追殺他的殺手有什麽關係。

直覺裏麵有問題,可無論他怎麽調查,最後都會陷入一團迷霧,經常是查著查著,就變成了查無此人,或者就是第一天在查某人,第二天白天就把整件事忘個精光,一直到第二天夜晚,在月光的映襯下,他才能想起這些事,可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又把事情給忘了。

他連忙把這件超乎常理的事告訴了孔蘇,孔蘇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是因為隱秘神職。

凡是貝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都會由神職來進行保密,想調查她隱秘的人都會陷入這種遺忘狀態。

馬克·斯佩克特之所以在遺忘後還能回想起來,隻是因為孔蘇的夜晚神職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抵消作用,到白天的時候,該忘還是會忘。

孔蘇不是一個好老板,他希望手下對他奉獻,而不希望用自己的神力為手下提供便利。

他的應對就是你自己去想辦法,能完成任務你就活,完成不了任務,那就代表契約失效,他會收回馬克·斯佩克特的靈魂。

他的不負責任,導致馬克·斯佩克特隻能自己想辦法。

這位前傭兵萬般無奈,隻能用笨辦法來應對,他會在夜晚月色最濃重的時候把自己明天要調查的事情記錄下來,第二天雖然一切事情都忘了,但筆記還在,看看筆記,他就能繼續自己的任務。